因是子静坐法+蒋维乔着-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草的。
十日,开始在寺中闭关,大讲堂中设坛,极其庄严,上师领导进坛修法。每日四座,每座两小时,第一座七时至九时;第二座十时至十二时;第三座三时至五时;第四座七时至九时。这法门是想头顶上有无量寿佛,垂足而坐,我身中自顶至会阴,有一脉管,外蓝中红;丹田内有一明珠,移至于心,用力重喊“黑”字,想明珠随声直上,冲顶门而出,至无量寿佛心中;再轻呼“嘎”字一声,明珠即从佛心还入顶门,下至原处。每座,各人叫唤都力竭声嘶,大汗一身,湿透里衣(此时尚冷,均着薄棉)。上师看各人疲乏,则唱一梵歌,令人随唱,以资休息,两小时中,大概休息四、五次。
我因素有静坐功夫,本来自会阴到顶门,一根中脉,早已贯通,所以在十一日即有奇效。第一座头顶放红光,现高大身;第四座顶门如锥凿上钻,明珠向上连打不已,卧时头部放白光。
十二日,与昨日同样修法,至第二座时,觉头骨胀裂,两顴好像分开;第三座时,头部竖胀,层层向上若裂。
十三日,第一座时,觉脑部层层如锥刺,初则觉头壳甚厚,渐钻渐薄;第三座时,上身忽觉全空,头部光明放大。
十四日,第一、二两座时,明珠上射顶上佛脚,自觉线路通利,较昨日的胀裂不同,盖昨日线路尚没有通畅的缘故;第四座时,觉颈部裂开如圆柱形,直通胃肠,此乃中脉开张,先则想像,今则显现了。
十五日,第一座时,觉顶门有孔;第二座时,上师移坐窗外日光明亮处,依次传唤各人前去开顶,插吉祥草为记。凡顶已开的,草自然吸入,而头皮不破,我也在其列。今日第一次开着二十八人,余十一人,草插不入,尚须再修几座。我等已开顶的,午后就不必修法。但入坛用观想力,加持未开的人,助他们可以从速开顶。
十六日,我等已开顶的,仍入坛助力。第一座时,开顶者复有九人,最后一比丘,一女居士,尚不得开。这比丘已在日本修过密法,功候颇深,然开顶倒反不容易,盖学法不可有自恃心,自以为有功夫,往往不能虚受,反致误事。至彼女居士,是年老资质迟钝。上师将这二人移至自己座前,亲自加持,再修一座,并由已开的人全体帮助,始勉强开成。
我以后用功,仍以止观为主,兼修颇哇;至五月二十四日,入静后,胸中放光,渐渐扩大,包含全身,成大圆光。昔者只头部透明,胸中放光尚是初次,且尚未全身透明,犹觉有一个我在那里。
二十六日,入静后,背部亦放光,全身笼罩于光中,殊为愉快;然尚觉有身,未入真空。
二十七日,入静后,放光甚高,若入云霄,神亦出去,后渐渐自头顶收入。
三十一日,入静后,上身放光,与昨日同。觉小腹内热如沸汤,也豁然放光,下半身亦空。这是以前没有的景象。
六月十日,入静后,全身放光甚明,自觉好像没有头部,只是透明的光。
十四日,入静后,全身放光,上下通明。
十七日,入静后,全身放光,自觉照耀心目,甚为白亮,且上下左右,周遍皆光,成一大圆形。
十八日,入静后,全身放光,更为白亮,上下四围,彻底通明,犹如探海灯之四射,神识游行空中;收入小腹后,加以锻炼,即通入两足、两手、后入头部。
第二节 修习藏密的大手印
一九四七年(七十五岁),从贡噶上师学大手印法。显教中最流行的是净土与禅宗。净土重在带业往生,禅宗重在由定生慧,即身成佛,藏密中的开顶法就是往生净土,大手印就是禅定。惟它的禅净两法,都比较切实可行,我从那时候到现在,一直就照这法修持。或有人问:你学佛的法门,忽而显教,忽而密教,违反一门深入的途径,不是太夹杂了吗?哪里能得到成就呢?我说不然,我虽学种种方法,始终不离“定功”,目的无非要它帮助我的定功深进。学颇哇往生有把握,学大手印,定功就由浅入深,人家看我好像有些复杂,实则我仍是一线到底的。
按以上所述颇哇和大手印两法,不过是编者自述修习的经过。这两法在康藏很通行,但须喇嘛亲自传授,不是人人可以自修的。请读者注意。 编者补志
第九章 结语
这一小册子中,原理部分是理论,方法部分是实践,实验谈就是说效果的。理论与实践两相结合,效果就产生了。我们研究学问,或者从事修养,往往都喜欢在理论方面追求而忽略实践,这是错误的;任凭你理论研究得十分精深,若不去实践,这等理论也像建筑在沙滩上,基础并不牢固,这叫“说食不饱”。你对人说什么东西味道最美、最好吃,但实际上并没有吃进你自己的肚子,怎么会饱呢!也有一类人,恐怕理论太深,太难明了,就抛却理论,专去实践,实践不得其法,单是盲修瞎练,非但得不到益处,反而得到害处,这又是脱离理论的毛病。所以理论与实践,正像车的轮和轴,缺少一件就不能行。
中国医学,近来已得到世界上的重视,发展甚速,颇有多年的慢性病,由中医治疗而得愈的。古代流传的针灸法,如今也推广复兴,而按摩、推拿,虽似赶不上针炙,然应用原理相近,社会上仍见流传,当然这都是疾病发作以后的治疗法。惟有静坐养生是预防医学,自古以来流传不绝,虽然不大引人注意,近年已有人提及,乃是好消息。这方法在培养本元,令人能够掌握自己的身心,防病未然,岂不是人人应该学习的吗?但这法看似容易,学习起来,如果没有耐心、恒心、坚决心,便不能够收效。现在把我几十年来的经验,择要写出,以供学人的参考。至于进一步的解释,仍然有待今后生理学家、医学家努力研究和发掘,使这祖国遗产更发扬光大,放出异彩,以照耀于全世界,那是可以预期的。
甲午年(一九五四)十月脱稿
附 录 一年又半的静坐经验
卢怀道
㈠ 缘起
余于一九五三年暑期中患了高血压,当时的血压是180/120。然不严重,除早晨起床后头中略有不舒服外,尚无其他苦痛。所以我也漠不关心,未予重视。秋后开学,用脑较多,病就加剧了。除血压升到200/130外,头脑经常感到不舒服。且时时失眠,有时通宵不寐,初服中药,未久又改服西药,同时兼用金针治疗,均无显著效验。有人说静坐可以治百病,劝我试试静坐。当时听了疑信参半。但在休养之中,既无工作,又不能看书,未免无聊。因想,无论静坐能否治病,藉此消遣,也足以解闷,乐得试试。遂造访蒋维乔先生,登门拜师,求他指教。蒋先生一见如故,并再三启示说:血压的病,静坐一定可以把它治愈,只要有恒心去坐,必会生效验的。他就当面指示静坐的方法,又把他的“因是子静坐法”介绍给我看,让我详细学习。我与蒋先生是初次见面,承他这样毫无保留的指示一切,当时心中实有说不出来的感激。那是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十二日的事。我就从那天夜晚,开始静坐。
㈡ 经验
开始静坐的时期中,每天只坐两次。一在早晨起床之后,一在晚间睡觉之前。每次大约坐二十多分钟,然一无感觉,仅是枯坐而已。
到了十二月廿一日那天晚上(距开始坐功日期才九天),我在坐时,感到脚与小腿皆已发暖,那是一个冬天夜晚,天气很冷。我的身体本很衰弱怕冷的,在冬天夜晚,我的脚与腿经常是冷的,所以必需要烤火。冬天夜晚,腿与脚如不感到冷,已是难得了,从没有感到暖的。可是那天夜晚静坐时我的腿和脚,均感到暖和舒服。上床之后两腿与脚的那种暖气,一直保持到翌晨未散。起床之后,两只脚异常爽快。好像春天天气暖了脱了棉裤换上单裤似的,静坐之效验来得那样快,真是出我意料之外。从此之后,我增加了静坐的次数,每天由两次改为四次或五次,上午坐两次,下午或坐两次或坐三次。次日二十二日下午的那次经验更奇怪了,在静坐的时候,我的大腿与丹田这一个区域内全部发生了暖气。我的感觉,好像我的大腿上放着一个热水袋。坐毕以后,暖气还在,历二小时才慢慢地散去。记得我是在下午三四时之间坐的,坐了功我就写信,约在四时后开始写的,写到五时后才完,而大腿小腹间的那股暖气,依然还在。我高兴极了,就去向蒋老师请教。他一听也极高兴,他说效验这样快,真是难得。大概三个月你的气脉可通了。“通了”这个名词,我才初次听到,并不了解他的意义。可是也不敢追问,怕他老人家嫌啰嗦。
脚与小腿的发暖,仅有十二月廿一日的夜晚一次,其后从未感到过。大腿与丹田的暖气曾连续不断地发生若干次,但不久也停了。其后的感觉时有变动,有时腰腹等部不感到暖而反感到凉爽,有时感到有气在脏腑间流动着,有时脏腑之间的那种气,一直冲到头脑,有时额与手发微汗,有时又发大汗,有时身体发生微微的摇动。摇动又有三种不同的方式:有的是前后摇动,有的是左右摆动,有的是打圈式的转动。无论哪种动摇,都是自发的,而不是由于我的主动。这样的情形,经过三个月(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中旬至五四年三月中旬)到了一九五四年三月中旬,发生了新的感觉。就是在入坐不久之后,吸气时有一股气从背脊骨上升,再由颈后直到头顶。呼气时复由头顶沿两颊下降,合而为一,降入喉咙,再降入丹田。如呼吸不已,那股气也上下前后地循环着不停歇。余仍再至蒋师处请教,他听了更是欢喜,说是气脉通了。在前次谈话中蒋师所说的气脉通了,今始了解。距开始静坐之期适为三个月,蒋师之预料准确如此,哪能不使我惊叹钦佩。
我的气脉这样的上下前后的循环不息,约有两个月的时间。到了一九五四年五月中旬气脉的行动又起了变化。不再是上下前后的循环,而是在丹田与大脑之间,作螺旋式的盘旋往复。吸气时气由丹田盘旋而上直达大脑,呼气时气由大脑盘旋而下复回归丹田。呼吸不已,气的盘旋上下也是往复不停。当他盘旋行动的时候,力量很大,气行到身体哪里,那里的部份,就被它推动而作左右前后的螺旋式的旋转。气脉既不停的上下盘旋,所以我的头颈、肩、手、腰腹各部也就左右前后的摇动不已。因为气脉的力量大,所以我所坐的那张床也就振动作声。必须说明的是我身体各部的动荡,虽是如此的剧烈,但全是被动,我并无丝毫意念要他摇动,我所能自主的只是轻微的呼吸。我不了解为什么那种轻微呼吸会造成这种力量很大的气,以致推动我的身体,摇动我的坐床,这未免难以了解了。
当气脉在行动的时候,我的身体一面在作左右前后的盘旋运动,一面在出大汗。额上汗珠滴滴流下,淋漓满面。身上的汗浸透衬衫。腿脚上的汗点点浸湿床上垫褥。坐毕起身一起,凡腿脚靠被的部分,都有大块汗斑把被褥湿透。
这样的摇动出汗经历三个月。到了一九五四年八月中旬,摇动逐渐停止,汗也不出了,坐时也安静了,全身各部皆安定了,两手也平静地放在小腹前。不知为什么缘故,我的气就在两手上走来走去。那时我的感觉,好像两手不是两只,而合成一只了。而且合得很坚固,非用力不能分开。在这样情形下,气就由丹田而脑而两手行动不已。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