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短篇H文电子书 > 王阳明全集 共卷4 >

第99部分

王阳明全集 共卷4-第99部分

小说: 王阳明全集 共卷4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呜呼!阳明逝矣,其有功于圣学,古本之复其一也。予故重刻于闽,以存告朔之羊云。 
  (录自《聂双江先生文集》卷三) 
校勘记

  〔1〕 原文作“孟”,据上下文当作“子”。 
读先师再报海日翁吉安起兵书序
王 畿
  伏读吾师吉安起兵再报海日翁手书,至情溢发,大义激昂,虽仓卒遇变,而虑患周悉,料敌从容,条书措注,终始不爽,逆数将来,历历若道,其已然者,所谓良工苦心,非天下之至神,何以与此?而世之忌者,犹若未免于纷纷之议,亦独何哉? 
  夫宸濠逆谋已成,内外协应,虐焰之炽,熏灼上下,人皆谓其大事已定,无复敢撄其锋者。师之回舟吉安,倡义起兵也,人皆以为愚,或疑其诈。时邹谦之在军中,见人情汹汹,入请于师。师正色曰:“此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使天下尽从宁王,我一人决亦如此做,人人有个良知,岂无一人相应而起者?若夫成败利钝,非所计也。”宸濠始事,张乐高会,诇探往来,且畏师之捣其虚,浃旬始出。人徒见其出城之迟,不知多方设疑用间,有以贰而挠之也。宸濠出攻安庆,师既破省城,以三策筹之:上策直趋北都,中策取南都,下策回兵返救。或问计将安出?师曰:“必出下策,驽马恋栈豆,知不能舍也。及宸濠回兵,议者皆谓归师勿遏,须坚守以待援。师曰:“不然,宸濠气焰虽盛,徒恃焚劫之惨,未逢大敌,所以鼓动煽惑其下,亦全恃封爵之赏。今未出旬日辄返,众心沮丧,譬之卵鸟破巢,其气已堕。坚守待援,适以自困。若先出锐卒,乘其情归而击之,一挫其锋,众将不战自溃矣。”已而果然。人徒知其成擒之易,不知谋定而动,先有以夺其心也。师既献俘,闭门待命。一日,召诸生入讲,曰:“我自用兵以来,致知格物之功愈觉精透。”众谓兵革浩穰,日给不暇,或以为迂。师曰:“致知在于格物,正是对境应感,实用力处。平时执持怠缓,无甚查考,及其军旅酬酢,呼吸存亡,宗社安危,所系全体精神,只从一念入微处,自照自察,一些著不得防检,一毫容不得放纵,勿欺勿忘,触机神应,乃是良知妙用,以顺万物之自然,而我无与焉。夫人心本神,本自变动周流,本能开物成务,所以蔽累之者,只是利害毁誉两端。世人利害,不过一家得丧尔已;毁誉,不过一身荣辱尔已。今之利害毁誉两端,乃是灭三族,助逆谋反,系天下安危。只如人疑我与宁王同谋,机少不密,若有一毫激作之心,此身已成齑粉,何待今日!动少不慎,若有一毫假借之心,万事已成瓦裂,何有今日!此等苦心,只好自知,譬之真金之遇烈火,愈锻炼,愈发光辉,此处致得,方是真知;此处格得,方是真物;非见解意识所能及也。自经此大利害、大毁誉过来,一切得丧荣辱,真如飘风之过耳,奚足以动吾一念?今日虽成此事功,亦不过一时良知之应迹,过眼便为浮云,已忘之矣!” 
  夫死天下事易,成天下事难;成天下事易,能不有其功难;不有其功易,能忘其功难;此千古圣学真血脉路,吾师一生任道之苦心也。畿既读是书,并述所闻,缀诸卷端,归之嗣子正亿,服膺以为大训,是岂惟足以祛纷纷之义,千古经纶之实学,亦可以窥其微矣。继述之大,莫善于此,嗣子其图之! 
  (录自王畿《龙溪先生全集》卷十三) 
重刻阳明先生文粹序
赵贞吉
  初编《阳明文粹》而刊之者,都御史宋阳山氏也。今重刻于扶风者,佥事带川梁君也。梁君名许,昔为御史,请从祀王先生。今复刊其书,二君子皆以一日之长视予,宿知予之不能藏其狂言也。序曰: 
  是编多录与闽,论意指异者,盖王先生学入理界最初之论,故能廓摧理路之础,而蛲然示人以行也。嗟乎!吾生有知,即知诵说先生之言。见世之儒生,始骇王先生之异而攻之,中喜王先生之为异而助之,终羡王先生之持异,乃欲驾其说。于是王氏之学又若自异矣。 
  有童子闻予言之,进曰:“闻之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两心,学奚贵异哉?”予曰:“嘻!小子何知?夫学未至于圣人之地,而假名言以修心,其势不容于不异也。昔闽、洛之儒异唐、汉矣,唐、汉之儒异邹、鲁矣。三千、七十之流,各持其异入孔门,而欲争之;皆丧其名言,而如愚以归。故曰:‘虽欲从之,未由也已。’然后异者合,而道术一矣。此曷故耶?以得圣人为之依归也。是故圣人者,群言之家而道之岸也。夫众车离丽驰于康庄,而前却之异者,策使之也;众舟沿溯于广津,而洄突之异者,枻使之也;众言淆乱于名言,而喧聒于是非这异者,见使之也。至若行者抵家,则并车释之矣,何有于策?渡者抵岸,则并舟释之矣,何有于枻?学者而至于圣人之门,则并其名言丧矣,何有于见?故知圣人者,以自度为家也,不令己与人异也;以度人为岸也,不令人与己异也。如使闽、浙二大儒遇孔子而事之,必有以塞其异之源,而不令其末之流也。” 
  童子曰:“丈夫何以知之?”曰:“予尝观夫子答问群弟子,而知道术之可一也。”噫!希矣!可易言哉!班固曰:“仲尼没而微言绝,七十子逝而大义乖,于是百家之异论又竞起,遂至不可胜究矣。”孟子舆折以雄辩,而不能熄也;庄子休和以天籁,而不能齐也。使后生者不幸,而不睹古人之纯全,纷纷藉藉以至于今,悲夫! 
  (录自《赵文肃公文集》卷十六) 
书阳明先生语略后
邹元标
  予尝读《传习录》,以先生之学在是书,近而知先生之自得不尽在是书也。盖当时格物之说浸淫宇宙,先生力排其说,间耶?且当时先生随人立教,因病设方,此为中下人说法,而所接引上根人,则本“天津〔1〕证道”一语尽之,学者当直言无疑可也。嗟乎!先生当时所造就者济济,今吾吉豪杰岳立,然未有作人如先生者,予于先生不无遐思。 
  (录自邹元标《愿学集》卷八) 
校勘记

  〔1〕 天津,当为“天泉”之误。 
阳明先生道学钞序
李 贽
  温陵李贽曰:余旧录有先生《年谱》,以先生书多不便携持,故取谱之繁者删之,而录其节要,庶可挟之以行游也。虽知其未妥,要以见先生之书而已。今岁庚子元日,余约方时化、汪本钶、马逢阳及山西刘用相,暂辍《易》,过吴明贡,拟定此日共适吾适,决不开口言《易》。而明贡书屋有《王先生全书》,既已开卷,如何释手?况彼己均一旅人,主者爱我,焚香煮茶,寂无人声,余不起于坐,遂尽读之。于是乃敢断以先生之书为足继夫子之后,盖逆知其从读《易》来也。故余于《易》因之稿甫就,即令汪本钶校录先生《全书》,而余专一手钞《年谱》。以谱先生者,须得长康点睛手,他人不能代也。钞未三十叶,工部尚书晋川刘公以漕务巡河,直抵江际,遣使迎余。余暂搁笔,起随使者冒雨登舟,促膝未谈,顺风扬帆,已到金山之下矣。嗟嗟!余久不见公,见公固甚喜,然使余辍案上之纸墨,废欲竟之全钞,亦终不欢耳!于是遣人为我取书。今书与谱抵济上,亦遂成矣。大参公黄与参、念东公于尚宝见其书与其谱,喜曰:“阳明先生真足继夫子之后,大有功来学也。况是钞仅八卷,百十有余篇乎,可以朝夕不离,行坐与参矣。参究是钞者,事可立辨,心无不竭于艰难祸患也。何有是处上、处下、处常、处变之寂,上乘好手,宜共序而梓行之,以嘉惠后世之君子乃可。晋川公曰:然余于江陵首内阁日,承乏督两浙学政,特存其书院祠宇,不敢毁矣。 
  (钞自李贽《阳明先生道学钞》卷首) 
阳明先生年谱后语
李 贽
  余自幼倔强难化,不信道,不信仙、释,故见道人则恶,见僧则恶,见道学先生则尤恶。惟不得不假升斗之禄以为养,不容不与世俗相接而已。然拜揖公堂之外,固闭户自若也。不幸年逋四十,为友人李逢阳、徐用检所诱,告我龙溪先生语,示我阳明先生书,乃知得道真人不死,实与真佛、真仙同,虽倔强,不得不信之矣。李逢阳,号翰峰,白门人。徐用检,号鲁源〔1〕,兰溪人。此两公何如人哉?世人俗眼相视,安能一一中款?今可勿论。即其能委委曲曲以全活我一个既死之人,则亦真佛真仙等矣。今翰峰之仙去久矣,而鲁源固无恙也。是春,予在济上刘晋川公署,手编《阳明年谱》自适,黄与参见而好之,即命梓行以示同好,故予因复推本而并论之耳。要以见余今者果能读先生之书,果能次先生之谱,皆徐、李二先生之力也。若知阳明先生不死,则龙溪先生不死,鲁源、翰峰二先生之群公与余也皆不死矣。谱其可以年数计耶?同是不死,同是不死真人,虽欲勿梓,焉得而勿梓! 
  (录自《阳明先生道学钞》卷八附录) 
校勘记

  〔1〕 原文为“鲁齐”,据《明儒学案》改。 
阳明先生批武经序
徐光启
  武书之不讲也久矣,释樽俎而谈折卫,不已迂乎?然天下有握边算、佐庙筹者,其人则又如蟋蟀鸣堂除,才振响,已为儿童子物色,而卒不及一,何者?夏虫难语坚冰,斥鹖奚知南冥也。 
  明兴二百五十余年,定鼎有青田策动,中兴称阳明靖乱。二公伟绩,竹帛炳然。乃其揣摩夫《正合》、《奇胜》、《险依》、《阻截》诸书,白日一毡,青宵一炬,人间莫得而窥也。嘉靖中,有梅林胡公筮仕姚邑,而得《武经》一编,故阳明先生手批遗泽也。丹铅尚新,语多妙悟,辄小加研寻。后胡公总制浙、直,会值倭警,逐出曩时所射覆者为应变计,往往奇中,小丑逐战。则先生之于胡公,殆仿佛黄石与子房,而独惜是书之未见也。 
  时余被命练兵,有门人初阳孙子携一编来谒,且曰:“此吴兴鹿门茅先生参梅林公幕谋,获此帐中秘,贻诸后昆,兹固其家藏也。缘其世孙生生氏欲授剞劂,属请序于先生。”余视阳明先生之手泽宛然,而惭碌碌靡所树奇,分不当先生功臣。第窃喜《正合》、《奇胜》、《险依》、《阻截》诸书,实用固彰彰不诬也。然则今日果有握边算、佐庙筹,如鹿门先生之于胡公者乎?余又请以新建余烈,拭目俟之,是书或可借筹辽者之一箸云。是为序。 
  时天启元年岁辛酉重阳前一日,赐进士出身奉议大夫奉敕训练新兵詹事府少詹事兼河南道监察御史徐光启撰。 
  (录自佐藤一斋藏《武经七书》本,又见近版《徐光启集》卷二) 
阳明先生批武经序
孙元化
  余非知武者,然能读武书。少好奇,已而捐却一切嗜好,独于武事,犹时思简练,以为揣摩,不以后于举子业也。顷者将图北上,辞友人于苕水,偶从通家弟生生氏案头,见《武经》一编,不觉踊跃神动,辄展而阅之,则王文成公所手批而胡襄懋公参阅者也。大都以我说书,不以书绳我;借书揣事,亦不就书泥书;提纲洁要,洞玄悉微,真可衙官孙、吴而奴隶司马诸人者矣。因思文成当年,讨逆藩,平剧寇,功名盖天地,智略冠三军,不过出此编之绪余而小试之耳。即厥后襄懋公诛徐海、擒汪直,几与文成争烈者,亦安知不从此编得力哉? 
  余遂欲请而读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