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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天人-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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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行云没想这麽多,也自动地取用,浅酌一口。
    “啊!这是安神茶!谢谢你…”
    安神茶,就是放松大脑、舒缓精神的饮料,正好配合季行云现在的需要。发现东方寻彩的用心,季行云罪恶感油然而起。她这麽关心朋友,自己却对她不闻不味,这算那门子的朋友。
    “对了,你是怎麽来到这里的?在南郡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才打算在预备团的考核结束後到绿海一探…却没想到就先被眠月给找来了。见到你也让我安心不少。对了,你打算在这待多久?雷理大人一直掉念著你。”
    说著说著季行云的眼皮越来越重,精神的劳累加上安神茶的作用,让周公开始邀请他进入梦乡。
    “我?我不打算回去了。我将在这里走上与父亲相同的道路。”
    “…这样啊…呵…雷理大人会很失望的…”
    “那你呢?”
    “…我?一有空…我就会来…探望你…”
    说完,季行云的眼皮就完全把眼睛盖住,发出平稳而深沈的呼吸声。
    “探望我吗?还是拜访苍小姐,顺道看我一眼?”东方寻彩幽怨的说著。
    深情地看著季行云。东方寻彩的嘴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争扎了一会,叹了口气走回房间时幽幽轻道:“算了,知道你依然以朋友的心情挂念著我就够了。但是…为什麽总觉得好空虚?”
    睡梦中,季行云嘴角微扬,整个人缩在沙发上,表情好满足、充满著喜悦,想必正编织著美梦。
    梦中,有白任、有雷震、有东方寻彩、牛皮与张叔斗著嘴,周荃与大个子、智新在嬉戏著,而最重要的,苍眠月倚在自己身旁…
    朋友、梦中情人齐聚欢笑…
    什麽金钱、名利都比不上这一幕的美好…
    虽然只是小小的梦想,却也不易达成。白任远到伏牛山…雷震工作繁忙…而东方寻彩已经决定留处绿海…而苍眠月……
    这就是梦的好处吧……
    这样的美好梦想对人也是一种激励,带来努力向上的动力,美梦也能让心灵得到慰籍。虽然只是一种虚幻希望的投影,身处其中却是能安慰心灵。
    只是很可惜,美梦总是被意外给打断。
    “啊~~~~~~~~~”
    一道凄凌的叫声打断了季行云的美梦!
    怎麽回事!季行云惊醒。
    叫声来自病房!糟了!苍眠月的母亲发生变故。
    伴著不详的预感,季行云冲向病房。
    冲进房内,眼前所见让季行云血色全失。
    这一次,没有强烈的风暴。只是星语莺不停地发出无意识的惨叫!
    红色的炫光由她的腹部打出,照亮整个病房,让目光所至尽是血腥的红,令人动容、慑破人心。
    腹部的另一边,结了一层冰霜。由腹部向下一搂搂白烟,如空中的云彩,流至地面。整个地板已经结了一层寒霜,上面则是淡淡飘忽的水气与轻烟。
    红光烈照著寒烟,好不诡异。
    苍眠月伫立在母亲旁边,白银竖起毛发咕噜咕噜地低鸣著。她不停地由双手放出大量的真气注入母亲体内,想要用一已之力压制那可怕的“冻绝”与“炎核”之力。她的右手衣袖已经化为黑色的烟灰,手臂没有滴出一丝汗,因为水气早就被化为轻烟。她左手的衣袖也消失不见。床边、地面依稀可见青色的粉未包在冰晶之中。
    汗水由她的粉颈滴下。精致的面孔因力竭而变得惨白。她的内息已经接近灯尽油枯,却还不停释出庞大的真气。
    季行云呆然伫立。
    怎麽会这样?
    苍眠月早已疲惫不堪。甚至现在由她手中释出的真气都不是源自她的丹田,一旁的白银好像一个真气银行,将大笔大笔的真气借出。
    怎麽会这样!
    因为星语莺自产的真气已经流至全身,让苍眠月的作业更加困难。她的真气不分是原於体内做恶的“炎核”、“冻绝”还是苍眠月注入的援军,都加以抗拒。这让苍眠月更难协助母亲将两种力量压制下来。
    还不只是如此,因为真气的作用让星语莺的神经恢复了知觉,身体的痛处让她不停发出凄厉的叫声,身体也不停扭动,好像要逃避来自体内、与来自外力的种种力量。自身的真气、体内的炎核、冻绝,还有苍眠月不停注入的真气,就在她的体内进行一场殊死战。力量的冲突,不停伤害她那纤细的身躯,一而再、再而三的制造伤害。
    季行云不明白,为什麽会有这种结果。是他施药不当的结果吗?想要过去帮忙,他办不到。上半身处於酷热的炎息中,下半身却如同置身於寒冰冻土之上。立在门边,已经让他用尽真气抵御这灸寒交迫的两极地岳。他动弹不得。
    这时门再度被打开。
    “怎麽回…啊!”
    东方寻彩关切的寻问才道一半,这病房内炽寒交迫的不稳定平衡就被打乱。至热的气息,极寒的气息像是找到宣泄的出口,由房门极速流出,两者交会形成一道龙卷风,把无所防备的东方寻彩给吹漩开!然後被开启的门,也在强大的风压下自动阂上。碰的一声,强烈的撞击,门变成一块碎木跟著狂风而逝。
    “天啊!怎麽会这样!”挂彩的东方寻彩,狼狈又辛苦地一步一步走进病房。
    这时病房内因房门大开,内部的气流得到解放,气温不再如原本的严酷。
    季行云喘口气,惨然答道:“我也不清楚…这…可能是施药救助的时机延误了。让原本蜇服在她体内的力量找到出口,而奔腾宣泄。”
    东方寻彩再望向全力施救的苍眠月,看她样子大概也支持不久。要她停下真力的输出,让星语莺体内两种极端的力量完全发挥,不用几秒,星语莺大概就会变成一掊焦土与一块块的冻肉。之前苍眠月总还是能将这两种力道压制,这一次似乎不行了。红光越来越炽热,寒芒也变得更加阴森。甚至连苍眠月的左手也布上了一层冰晶,再这样下去,别说星语莺性命不保,就连在她身旁的苍眠月也会赔上一命。
    这样下去绝对不成。
    季行云心慌意乱,尤其见到心上人正处於险竟,什麽主意都飞出脑外。
    沈著的东方寻彩及时大声喊出:“两头顾、两头失!”
    苍眠月闻言知意。何必同时顾及两处,力求同时将“炎核”与“冻绝”的力量给压制呢?不如先力求一边,待一处不再作用再全力压下另一处。
    马上动作,先由炎核方面动手。至於冻绝就暂且放松,让它不至过份扩散即可。集全真气围堵“炎核”的灸热之力,果然马上有了成效。红光渐淡,病房内的高温也随之剧降。只剩凛冽的寒气在没有高温气息的消耗下变得更加刺骨。
    季行云感受到这个变化,他才知道原本溢出的寒息与热气远比他所知的还可怕。而身处风暴中心的苍眠月又受到多少煎熬?
    自责、无尽的自责,是庸碌无能医术害她受这种苦。
    平常引起为傲的两项长处,在这里显得一无是处。武功,比起苍眠月,不就是那头白银也是季行云无法向其项背。什麽武议团的小队长,在这里帮那头狼提鞋都不配。
    精湛的医术,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对星语莺的伤原本是毫无头绪,使用医疗方法是在苍眠月的提示下才想到。施针用药的结果却没有效用,结果只让病人的情况变得更糟。
    挫折感,一种名为挫折的黑手把季行云拉到名为痛苦的深渊。
    自责与挫折让季行云信心全失。想要低下头,他实在愧见苍眠月,但是她为母亲不顾一切努力奋战的英姿又掳获他的眼神。
    那麽细小的肩膀怎麽会有如此强大而坚定力量,挑起这种苦难的工作。那麽柔软,几乎是弹指可破的玉肤,现在却正受到比极北之地更冷酷的寒冰所冻结。一只洁白无瑕的手臂怎麽被炎浆般的火气所煎烤。
    这一切都起自於某个人的无能,季行云怅然著,那个无能的人就是他。
    终於,“炎核”与“冻绝”又被真团团包覆,埋藏在星语莺体内深处。星语莺逃过又一次的死厄。
    力竭的苍眠月也无力地倒下。
    “呜~~~”白银发出著急的叫声,不停地推著主人,舌头一再舔著她的脸颊。
    季行云著急地跨出脚步,踏出一步後身体却定住了。
    他睁眼看著东方寻彩跑到虚弱的天使身边。
    “我扶你回房休息!苍小姐你太勉强自己了。任何人连续五天未层阂眼休息都会受不了。”
    “不行!我得待在里,预防万一。这是我的责任!”苍眠月一点也不领情地坚持著。
    “季兄弟,你还楞在那?不快来帮忙!”
    “啊、是!”
    季行云这才由惭愧与自责的泥沼中爬出,跑过去帮忙。但是他的目光再也不敢与心中的天使有所接触。
    东方寻彩由病房走出。她的心情糟透了。
    这个地穴居内有四个人,但是她找不到谈话的对像。昏迷不醒的星语莺可以听你唠叨不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不过这不叫谈话。苍眠月死都不肯离开病房半步,也不肯阂上眼睛休息片刻。虽然不是故意,但她却在自己身周筑起两道名为高傲与冷莫的高墙。想与现在的她交谈,只会自讨无趣。
    若是平常的季行云,会是一个很好谈天对像。只是他现在也背著一座名为自责的大山,把他压的喘不过气。走到大厅的东方寻彩看到的是眼中没有光采,死气沈沈的人形肉体。叫他,不是没有回应,但是他现在的神经就好像恐龙一样反应迟缓。答话有气无力,而且是在放弃他会回应後才发出弱小无力的声音。
    总之这个屋子内的人都被挥之不去的黑暗情绪所掳获。
    “季兄弟,那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如此自责。”
    屋子内只剩下东方寻彩一个人比较正常,帮其他人加油打气的工作也就落在她的头上。而且她已经失败一次。反正她与苍眠月也不熟,而她那种不染尘烟高高在上的气质本来就不容易接近,再加上东方寻彩对她有种心结,没能让她振作到也是理所当然事。
    要让这个充满阳光,天真乐观的季行云重新振作应该就简单多。
    东方寻彩的话说完後,又过了五秒才由季行云的口中传出有气无力的回答:“…是我的错…”
    “千万别这麽说。伯母在苍小姐出生前就己经是那个样子,这深根固蒂的旧疾要能治愈,也就不会施到现在。她的发作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
    ………
    又过了五秒季行云呢喃道:“…有关系…不是我的医疗失当…也不会这样…”
    东方寻彩不放弃地再为他加油打气:“那麽,你应该再加再励,想出压制伯母内伤的良方。这才能弥补之前的过失。”
    又是六秒的沈默。
    季行云抱著头痛苦地说:“…不行…我没办法…我、只是坏事……”
    一而再、再而三,季行云消沈悲观的回答可让东方寻彩深感无力可施。最後才下猛药,冷酷的讥道:“这算什麽?堂堂法天南郡的武议团小队长竟然只会消极的坐困愁城,不思进取。这岂是南郡武者的代表该为之事…”
    还是没有反应。
    “…再说身为一名医生,怎能抛下病人不管。你现在应该努力找寻解救伯母的良方,那有时间让你在此颓迷不振。如果你尽早想出救治伯母的办法,也许还来得及。像你这样,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东方寻彩越说心中越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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