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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培根论人生-第17部分

小说: 培根论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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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景底变换,只要是做得安静无哗,确是很美而且很能引起兴趣的东西,因为这些变换是滋养眼目,使之免于长久注视一物之劳的。剧景应当明亮,染有特殊的而且多样的颜色;并且剧中的演员,或任何要从台上下来的人,最好在下来之前,先在台上做些动作;因为这种动作特别能吸引人底眼目,使它乐于盼望能看见适才未能十分看清楚的事物。歌声应当嘹亮欢畅而不应当啁啾断续。同样,音乐也应当准确响亮,并且安排得宜。在烛光之下显得最漂亮的颜色是白色,粉红色和一种海水绿。亮色的圆点与金?之属,既不甚费钱,也最为灿烂。至于富丽的刺绣,则在烛光之下是隐而不彰的。演员底服装应当优美,并且应当在演员除下面具之后合乎他们底身材。这些服装还应当异乎常见的样式,当如土耳其装、军装、水手装之类。剧中的“反插”不应当太长;这些“反插”底题材向来多是关于傻子、羊怪、狒狒、野人、怪物、野兽、小鬼、巫婆、黑人、侏儒、小土耳其人、山泽之女神、乡下人、小爱神、偶像变活人等等的。至于安琪儿们,若把他们放在“反插”里是不够滑稽的。在另一方面,凡是丑恶可恨的东西,如魔鬼、巨灵之类,也是不妥当的。但是主要地,要使这些“反插”剧中的音乐能够娱人而且有新奇的变化才好。在有水汽热气的人群中如果忽来几阵香风而不见任何水珠下坠的话,那是很使人生愉快新鲜之感的东西。双重的宫剧,一组男的,一组女的,能添加庄严与新颖。但是演奏的房屋如不保持干净整齐,则一切都是等于没有的。至于比武竞勇的种种游戏,他们底光辉灿烂之处主要是在挑战者入场时所坐的战车上,尤其于这些战车是用奇兽牵曳的时候为然;如狮子、熊罴、骆驼之类是也;这种光辉也有仗着入场时的排场的,也有倚靠服装之绚烂的;也有借他们底马匹底装饰及甲胄之鲜明的。但是关于这些玩物我们说得已经够了。
三十八 论人底天性

天性常常是隐而不露的,有时可以压伏,而很少能完全熄灭的。压力之于天性,使它在压力减退之时更烈于前;但是习惯却真能变化气质,约束天性。凡是想征服自己底天性的人,不要给自己设下过大或过小的工作;因为过大的工作将因为常常失败的原故而使他灰心;而过小的工作,虽然能使他常常成功,但是将使他成为一个进步甚小的人。还有,在起始的时候他应当用些帮忙的事务来练习,就好象学游泳的人用浮胞和苇筏一样;但是过了些时候以后,他应当与困难相搏以为练习,就好象舞蹈家之穿着厚鞋练习一样。因为,假如练习比实用还难,那么其结果就更为完美了。凡是天性甚强,因之不容易克服的地方,其克服的工夫就必须如此方可:第一,在时间方面要阻止天性,不要放纵,就好象有的人在生气的时候默诵24个字母底名字以抑怒气的一样;这段工夫做到了,然后在量底方面应该减少,就好象要戒酒的人,从引觞互祝减到每餐一饮一样;最后,才可以完全戒绝,但是假如一个人有那种毅力和决心,能够一举而解放自己,那是最好的:

最能坚持灵魂底自由的人,就是那

挣断磨胸的锁链,一举而永免受罪的人。

还有古人底遗训说应当把天性屈到相反的另一极端去,好象一根杆杖似的,以便它再反过来的时候可以适中,这句话也是不错的;不过我们须要明白,此处所谓的另一极端当然要不是恶德才行。

一个人不可强给自己加上一种不断的继续的习惯,而应当稍有间歇。因为一则这种休息或间歇可以援助新的尝试;二则,假如一个德行不完全的人永远继续练习的话,他不仅练习了他底优点,连谬误也一定要练习了,并且使优点与谬误将同具一种习惯。这种情形,没有别的补救之策,除了用合时的间歇和休止。但是一个人也不可过于相信他对于自己底天性底胜利,因为天性能够长期潜伏着,而到有了机会或诱惑的时候复活起来。就好象《伊索寓言》中的猫变的女子一样,她坐在餐桌底一头,坐得端端正正地,可是有一只小鼠在她面前跑过的时候,她就不如此了。因此一个人应当或者完全躲避这种机会,或者常常与这种机会接触,以便少被牵动。人底天性在私生活里最易看出,因为在那种生活里是没有虚饰的;在热情里也最易看出,因为热情使人把平日的教训忘了;在一种新的事情或尝试之中也最易看出,因为在这种情形里是无惯例可援的。凡是天性与职业适合的人是有福的人;反之,那些从事于他们本不想做的事业的人,他们可以说:“我底灵魂曾久与天性不合之事物周旋”。在学问方面,一个人对于与他底天性不合而勉强去学的学科,应当有固定的时间;但是凡是与天性相合的学科,那就不必有什么规定的时间;因为他底思想会自己作主,飞到那方面去的;只要别的事情或学科所剩下来的时间足够研究这些学问就行。一个人底天性不长成药草,就长成莠草;所以他应当以时灌溉前者而芟除后者。

三十九 论习惯与教育

人们底思想多是依从着他们底愿望的,他们底谈论和言语多是依从着他们底学问和从外面得来的见解的;但是他们底行为却是随着他们平日的习惯的。所以马基亚委利说得很好(虽然他所论的事是很丑的),天性底力量和言语底动人,若无习惯底增援,都是不可靠的。他所论的事情是,为了完成一件极险恶的阴谋,一个人不可信任所用的某人之天性底凶猛或约言底坚决,而应当任用以前曾经亲自下过手,手上染过他人底血的人。但是马基亚委利不知道有一个乞僧克莱门,也不知道有一个哈委亚克,也不知道有一个约尔基,也不知道有一个巴尔塔萨尔·杰拉尔;然而他底定律依然是不移的,就是,天性与言语上的允诺要约都不如习惯有力。只有一件,就是现在迷信很盛,以致初次为迷信杀人的人简直是和业屠的人一样地不动心;盟誓底决意也被作成与习惯一样地强,甚至在流血的事件中亦是如此。在迷信以外的事情中习惯之凌驾一切是处处可见的;其势力之强,使得人们于自白、抗辩、允诺、夸张之后,依然一仍旧贯地作下去,好象他们是无生命的偶像,和由习惯底轮子来转动着的机械似的,这种情形真使人惊讶。

    我们也可以见到习惯底统治或专制,可以看出它是怎么回事。印度人(我说的是他们底哲人中的一派)会自己静静地躺在一堆柴上,然后用火自焚以为牺牲。不但如此,那些做妻子的还要争着与丈夫底尸身一同烧死呢。在古时,斯巴达底青年们常乐于在狄亚那底祭坛上受笞刑,连一动也不动。我还记得在女王伊利萨白初年的英国,有一个被判死刑的爱尔兰叛党曾上呈总督,请求缢死他的时候用薪条而不用绞索,因为以前的叛党都是照例用薪条的。在俄罗斯有些僧人为赎罪起见,会在水盆里坐上一夜,直到他们被坚冰冻住了才算。习惯在人底精神和肉体两方面的力量,例子可以举出很多来。所以,既然习惯是人生底主宰,人们就应当努力求得好的习惯。习惯如果是在幼年就起始的,那就是最完美的习惯,这是一定的,这个我们叫做教育。教育其实是一种从早年就起始的习惯。所以我们常见,在言语上,幼年时代比幼年以后舌头较为柔活,能学一切的语法及声音,并且四肢关节也比较柔活,适于各种的竞技和运动。因为年长方学的人不能象从小就学起的人能屈伸如意,这是真的;除非在有些从未固定自己底心志,反而把心志开放着,并准备好了接受不断的改良的人们,那算是例外,但这种情形是非常之少的。但是假如个人底单独的习惯其力量是很大的,那么共有的联合的习惯,其力量就更大得多了。因为在这种地方他人底例子可为我之教训,他人底陪伴可为我之援助,争胜之心使我受刺激,光荣使我得意,所以在这种地方习惯底力量可说是到了最高峰。天性中美德底繁殖是要仗着秩序井然,纪律良好的社会的;这是无疑的。因为国家与好政府只是滋养已长成的美德,而不甚帮助美德的种子的。可悲者,最有效的工具,目前是正用以求达到最要不得的目的呢。
四十 论幸运

幸运底消长系诸外界的偶然之事——如面貌、机会,他人之死亡,机会与才德之遇合——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一个人底幸运底造成主要还是在他自己手里。所以诗人说,“人人都可以为自己底幸运底建筑师”。外界的原因之中最常见的就是,这个人底不智即是那个人底运气。因为没有人能比那借着别人底错误而繁荣的人繁荣得更快的。“蛇不吃蛇,就不能变龙”。显露而易睹的才德招致赞赏;但是有些秘密隐藏的才能却招致幸运;即某种无以名之的自制自解的能力是也。西班牙人名之曰desemboltura,略能表示出来这种力量;一个人底天性中没有什么障碍或乖戾,而他底精神底轮子随着幸运底轮子同转的时候,这就是desemboltura底意思了。同此,里维在用下列的言辞——〃这个人底体力与精神是如此之巨大,无论他生在什么的家庭,他大概也会替自己赢得很好的境遇的”——形容过老凯陶之后,还注意到一点,就是他有“多种的才能”。因此,一个人如果锐意并留神地观察,他一定会看见“幸运”的,因为她虽然是盲目的,可不是隐形的。幸运之道有如空中的天河。天河是一群小星底聚会或团结,他们并不是一个一个地看得见的,而是一起放光的。类此,有许多小小的,人所难见的美德,或者不如说是能力和习惯,他们是使得一个人幸运的。这些美德之中有几种人所想不到的,意大利人却注意到了。譬如有一个作事总不会出错的人,那么意大利人在谈论起这个人的时候,必定于叙说他底别种性质之中,加进一句,说他有“一点儿傻子气”。真的,有一点儿傻子气,而没有太多的老实气,再没有比这两种特性更为幸运的了。因此,极端爱国或爱主上的人向来总是不幸的,而且也是不能够幸运的。因为一个人把他底思想放在己身以外之后,他走的就不会是自己底道路了。骤来的幸运造成一个活动家或躁动者(法国人替这种人起的名字“好事者”或“喜动者”,比较地好些),但是经过磨练的幸运却造成干材。

    幸运是应该尊敬的,即令不为别的,也该为了她底两个女儿,老凯陶或大凯陶即CatoMajor,原名Marcus PorciusCato,亦称“言官凯陶”(Catothe Censor),生于公元前234年,幼习农事,长而从军,191年后参加政治活动,为平民派领袖,竭力攻击贵族派之导罗马于骄奢淫佚,卒无效,晚年致力于希腊文学之研究,并有著作数种,今所传者仅其《论农事》(DeReRustica)一书。卒于公元前149年,享年85,为罗马古代伟人之一。“多种的才能〃原文引里维之语作Versatileingenium。

“自信”和“名誉”。因为这两个都是幸运所产生的,前者生于一个人自己底心中,后者生于别人对他的心中。古之贤者,为避免他们底才德所招致的嫉妒起见,都习于把这些才德归之于上帝或幸运;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较为安全地享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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