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真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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滓蛩够‵yodorDostoevsky)
我所长大的环境中神迹处处可见。大部分的星期天,我们教会的人都会做见证说前一周他们的祷告是如何蒙应允的。一个母亲带孩子去看医生的时候神帮助她找到了停车位置;失落的钢笔奇迹般地再重新出现;就在准备手术的前一天,脑瘤就消失了。
在那段日子里,我认为耶稣是一个伟大的魔术师,特别是他在水上行走的故事,深深地吸引着我。如果我能在学校表演这么一次特技,那该多棒!如果我能像天使一样在教室里飞翔,让那些嘲笑我以及信奉其它宗教的人哑口无言,那该多好!我多么希望能从巴士站那些倚强凌弱的家伙面前走过而不会受伤,正如耶稣在他家乡从一群愤怒的群众中走过一样。
只可惜无论我如何努力地祷告,我从来没法子在教室里飞翔,那些倚强凌弱的家伙还是如过去那样折磨我。甚至那些人「蒙应允的祷告」也令我迷惑不解。有的时候再祷告也没有停车位;钢笔掉了就是掉了;有的时候,教会的人也会失业;教会的人也会死有一个极大的黑影笼罩着我的生命:我的父亲在我一岁生日那年,尽管有几百位基督徒迫切地每时每刻地为我父亲祷告,然而他仍因小儿痲痹症而去世。那个时候神到底在哪里呢?
成年后大部分的时光,我都在寻找年轻时所产生出的一些疑问的答案。我发现,祷告并不像自动销售机:输入你的选择,就得到你所要的。神迹就是「神迹」,不是每天平常生活的经验。我对耶稣的看法也改变了。当我回顾耶稣一生时,我发现神迹已不再如我小孩子时所想象的那么重要的了。耶稣不是来做超人的。
是的,耶稣是行神迹的——大约有三打之多,看你怎么数算——但是福音书事实上却不予重视。耶稣时常要求那些看见神迹的人不要告诉别人,有一些神迹,譬如像登山变像,或是叫十二岁的女孩从死里复活,他只让少数的门徒看见并且严厉地吩咐他们不可告诉别人。虽然耶稣从未拒绝为任何人医治身体的要求,但是他永远拒绝示范表演来令群众惊讶。同时他也从不去取悦重要的人物。耶稣很早就知道神迹所引起的兴奋不会转化成改变人生命的信心。
怀疑论者当然不相信任何神迹。对他们而言,所有超自然的事件,他们肯定都是不屑一顾的。在华盛顿的史密斯·奈尼亚博物馆,有一本皮面的书,是杰佛逊(ThomasJefferson)删除所有关于神迹部份的经节以后的圣经。这就是一本他一直到死以前每一天所读的圣经,是一份比较合他口味的福音。耶稣在其中只是一个老师,而非神迹的工作者。
杰佛逊的方式,不过是在耶稣那个年代所发生的情形的一种历史性的回响,那时的理性主义者也在沉思耶稣的教训,详细检查他的神迹,有的时候他们就是否认摆在他们面前的确凿的证据,有的时候他们去寻找以别的方式来解释(如魔术、魔鬼的能力)。人们很难相信神迹,似乎第一世纪的人和现代的人一样奇特,那时和现在一样,神迹引起怀疑,遭轻蔑,只有少数的情形引发信心。
因为我接受耶稣是神的儿子,驾着荣耀的云彩来到地球上,所以我接受他所行的神迹就是他工作自然的配合。纵然如此,神迹仍然使我产生许多疑问。为什么这么少?可是为什么又有一些呢?为什么是这些特殊的神迹而不是别种的呢?我是一位新闻记者而不是神学家,所以当我来寻找线索的时候,我不是以系统分类的方式来看这些神迹,我是看每一个单独的情景,从耶稣的生命中来看一些印象派的剪影。
耶稣第一个神迹可能也是最奇怪的一个神迹,他再也没有重复任何像这个神迹的事情,而且这个神迹不但是对别人,就是对耶稣自己而言,也是出乎意料之外。
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时候,耶稣和他新选定的门徒们一同参加一个婚宴,他的母亲,也可能有其它的家人,也一同来参加这个婚礼。在像加利利这样的村庄生活里,婚礼是给原本单调的生活带来一些喜庆的气氛。新郎和他的同伴,持着火炬盛装游行,浩浩荡荡穿过街头去迎娶新娘,然后众人赶到新郎的家中开始如同皇家的宴席。想一想在「屋顶上的小提琴手」那部影片中的情景,这些快乐的犹太家庭,身着最美丽的衣饰,跳舞穿过乡间,满了音乐和欢笑,桌上摆满了盛食物的陶器和许多的酒缸。这个宴席可能持续一个礼拜,只要食物和酒以及好的气氛能维持,一个婚礼可真是一段喜乐的高潮。
耶稣的门徒一定看得眼花撩乱,难以相信这种热闹的场面,特别那些原本是施洗约翰的门徒,他们以前吃的是沙漠旷野的食物,穿著的是动物皮毛的衣服,这些禁欲主义者,现在和犹太少女共舞,然后狼吞虎咽地大享口福?镇上的人们会不会问一问他们有关这近四百年来最像先知的施洗约翰的事呢?约翰福音对这些问题提都没提,约翰只提到在整个宴席就要被迫停顿的危机时刻:酒喝完了。
从紧急性来看,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是挺尴尬的,可是犯得上要麻烦这位来医病及使被虏者得释放的弥赛亚吗?「亲爱的妇人,你为什么把我扯进来?」当他的母亲提到这个问题时,耶稣这样回答,「我的时候还没有到。」
当耶稣衡量母亲玛利亚请求的那几秒钟,耶稣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只能猜测。如果他采取行动,就表示他的时间已经开始了,从那一时刻开始,他的人生将会改变。如果他有权能的消息一走漏,很快从推罗到耶路撒冷都会有需要的人来求他。群众会蜂拥而至:癫痫症、瘫痪病、聋、哑、鬼附的,更别谈那些街上讨饭的也会来讨一杯免费的酒。首都马上就会有调查员派下来,一个计时的钟就要开始激活直等到加略山才能停息。
然后,这位耶稣,就是曾经在旷野禁食,不久以前才断然拒绝撒旦的挑战要他把石头变成面包的耶稣,做了一个第一次但并不是最后一次的决定:他为了顾全别人的需求而改变他的计划。「把缸里装满水」,他告诉仆人们。水倒了进去,神奇的酒——上好的酒,通常是精选的酒,都是趁着味觉还很敏锐的时候,客人也最容易有好印象的时候便早早地拿出来——这样的酒流了出来,宴席再一次进入高潮,主人可以放心,新婚的宴席重新恢复尽情的庆祝。
约翰没有提到客人,甚至主人,对于这一场幕后发生的事件有任何了解,玛利亚当然知道,仆人们也知道。耶稣的门徒也知道「显出他的荣耀来,他的门徒就信他了。」
我们能从这一件古老的事件中学到什么功课呢?乔治.麦当劳(GeorgeMacDonald)以及路易斯(C﹒S﹒Lewis)两位作家都认为这是提醒我们神的一般恩典,以聚集的光束集中在这一件事上,好象太阳光透过放大镜一样。他们注意到,耶稣的神迹,一般都不会与自然规律相违背,但是会重演创造的正常活动,不过是以不同的速率显在一个较小的规模上而已。「有一些神迹是把神在宇宙中做过的事,在小地方上在再做一次。」路易斯这么写着,「上帝创造了葡萄树,教它用根来吸取水分,借着太阳的帮助,将水变成果汁,以后会发酵而产生某些特质,因此,每一年,从挪亚的日子直到如今,神都在把水变成酒。」同样地,抗体以及抗原每天在我们身体上创造许多医治的神迹,但是是以一种缓慢而不太令人兴奋的方式,而不是像耶稣有时所行的医治神迹那样的方式。
那么,到底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呢?这一个奇怪的第一次神迹代表什么呢?约翰没有依照他的习惯给我们解释这一个神奇的路标是什么意思,神奇对约翰而言,永远都是一个记号,一种表演的比喻,有的解经家认为这是最后晚餐的预演。在最后的晚餐,耶稣不是把水变成酒,他是把酒变成血,他自己的血,为了全人类所流的血。这一个解释有可能是对的。
我比较喜欢另一个比较奇异的解释,它很详细地记载约翰提到酒是从很大的(20~30加仑)的缸里舀出来的,这些洁净的缸是犹太人放在门口,用来遵守礼仪上洁净所需用的,即使在婚宴上,也得尊重一套洁净的繁文缛节。耶稣或者眼中一闪,把这些水缸,原来是旧式的表号变成了酒缸,新的预兆。从法利赛人洁净的水,变成了全新时代所造的新酒。礼仪洁净的时代已成过去,庆祝赞美的时代已经来临。
像施洗约翰这类的先知老是讲审判,事实上,旧约许多的神迹也都表达严厉的审判,然而耶稣的第一个神迹,是表达温柔的怜悯。这个功课是和耶稣一起参加迦南婚宴的门徒所不会忘记的——特别是那些最近才离开施洗约翰来跟随耶稣的门徒。
将水变酒这个仅此一次的神迹,并非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就连这个小镇的地点,今日考古学家都无定论。然而,不久以后,耶稣是在大群兴奋的群众面前,且是大庭广众之下,施展神迹的权能。正如今日一样,任何身体得医治的神迹,是会引起最多的注意。约翰福音第九章告诉我们,在耶路撒冷这个首都,也就是反对耶稣势力的中心,就显现了一件这样的神迹。约翰用了一整章的篇幅来讲述这个故事,他把当耶稣打破规矩传统所发生的情形进行了一个范例式的素描。
这个故事是以许多生病的人开始,然后当然是跟着「为什么是我?」「神要告诉我什么事呢?」这一类的疑问。在耶稣的年代,人们假设悲剧的发生都是报应(我注意到从耶稣的时代到现代,人们对着悲剧的看法有了多么大的改变,现代人什么事都会怪神,大灾难——保险公司称为天灾——神的作为,就是一般事也怪神不好。在1994年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当快速滑冰的丹·强森(DanJanssen)刮到冰块而再一次失去了500英尺的比赛冠军之时,他的妻子罗冰(Robin)立刻哭喊:「为什么?神?又一次呢?神不能这么残酷!」几个月以后,一个年轻的妇女写信给达普森博士(Dr。JamesDobson),「四年以前,我和一个男人约会,不小心怀孕,我极为惊恐!我问神,『你怎么能允许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呢?』」我不禁要问,到底在溜冰转弯失控和一对年轻人约会不能自制而发生的事上,神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若没有罪,就没有死亡。若无罪孽就没有受苦。」法利赛人是这样地教导人。他们认为天灾,先天性的缺陷,瞎眼和癫痫都是处罚的报应。现在「一个先天的瞎子」进到图画中来,因为受到犹太人的传统影响,耶稣的门徒就辩论是什么罪造成的。这个人是否不知怎样的在子宫里就犯了罪?还是他承受他父母犯罪的结果?——这是一个很自然但却不是一个公平的看法。
耶稣对这个问题的响应推翻了一般人认为神对疾病和残障人的看法。正如他不接受所有的悲剧都是罪有应得的看法一样,耶稣否认这人的瞎眼跟任何罪有关联(参见路加福音十三:1-5)。耶稣要这个病人知道他是特别蒙爱的,而非被神诅咒。他每一次神迹的医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