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丹盖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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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灵体拥有完善的逻辑思维的案例都很少,更不可能主动的去附身一个无辜人了。
克利诺斯手指变掌,一束蓝色的光对着艾萨克脑门一闪。躯壳之中没有人类的意识……
蓝光是一个幻术,只要是人类至少会做些反应,但对于艾萨克来说这种魔法和阳光一样无害。
再看艾萨克的表情依然是不解的困惑,没有任何敌意的表现。
“合成体……”克利诺斯小声嘀咕出这个词。
灵体学之中有一个偏门,就是把灵体禁锢在实体之中。让物体变成可以进行思考的合成体,通常用于结构经过特殊设计的水晶里。不过这是下下策,人类或者精灵的身体拥有对奥能天生的亲和性,是合成体的首选。自然这种基于人类生命之上的魔法研究在名义上是禁止的,而且对于制造者本身也是危险的,最为严重的隐患就是被合成体背叛。
不过合成体的一大特殊性在于可以被随意进行思想上的改造,用以取得绝对的忠诚。这种忠诚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而且如果现实于被改造的记忆冲突就会立即连锁的让所有被改造的记忆发生真实性缺失。所以可能的话,制造者都会把合成体留在身边随时修正他和现实冲突的思想。
“你说你说服了你的父亲是吗……”克利诺斯问道:“你在说谎吧。”
“这个嘛……哈哈哈哈。”艾萨克挠着头透出天真的笑容,“其实我是逃出来的,我父亲说只要我能逃出来,就随我怎么折腾。话说您真厉害,刚刚的魔法是传说中的读心术吗。”
听起来他父亲对自己儿子的防范措施很自信啊。或者这个合成体就是被指派执行什么任务的吗?若是如此,他应该更加低调才对。
也许他的目标就是我们呢?
那么这样的接触对他有什么意义吗?不过是犯傻卖乖而已,而且一举捅出了自己来自南方罗米里奥这个魔法世家的来历,怎么看也不具有什么战略上的考量。
“我能问问,您来北方做什么吗?”克利诺斯试探的问。
“我来北方啊……”说到这艾萨克的脸色露出激动的神色,这种激动是平静的又是幸福的。好像孩子第一次得知日历能够计数年月;落叶堆触感是多么舒适一样。“我想来北方见识下雪!”他说,“我走了一个月才到这里,本来以为野外真的会有那么多强盗,结果一个都没有遇见。”
其实强盗都知道法师不是好惹的,一身法袍就足够把他们吓退了。袭击一个法师,换来的只有魔法陷阱和闻所未闻的魔法秀。艾萨克还真以为外面是有多太平,这样横穿半个冉特没有遇见一次危险。
“再走一个月,我就能赶到北方的坎塔,见一见那里的雪景。”艾萨克说着。
“你想去坎塔?那巧了,我们正好是从坎塔而来。”埃布纳说话道,被艾萨克天真的对答除去了戒备。
“你们准备去哪里呢?”
“去找真理之杖。”克利诺斯面带微笑的说出来。
“……”艾萨克不明白,“真理之杖?不是传说里的东西吗。”
“是的,就是那个。”克利诺斯说。
艾萨克来了兴趣,“这样我们也能变成传说的一部分!我决定了,我也要加入!”
“上一秒你不是还要去北方看雪吗?”埃布纳奇怪道。
“有了真理之杖,我可以让任何地方下雪。”艾萨克怪笑道。
“还能下金子。”瑟琳娜淡淡的补充道。
克利诺斯不知道他是不是某种被设计好的合成体,只知道他丝毫没有防范意识,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放任这样单纯的人不管会让他很危险的,而且热衷研究灵体学的克利诺斯非常不希望让他离开。
克利诺斯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痴迷于研究的怪胎,穿着法袍窃笑着把实验素材拢进幽深的地牢。当然,仅仅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他有些自嘲的想到。
“你这么容易就改变目标了,容我问问你最早离开马索里斯的时候是想干什么吗?”埃布纳问。
“让我想想,我记得是为了去看看内谢城的老城区和圣茉莉教堂。之后发现走到这里了,就想去米尔沃斯看看神之屋大教堂好了。发现自己越往北方,漫天的白雪就越吸引我。我就想去看看坎塔九月的初雪……”
坎塔的位置极北,更北的地方几乎无人居住。即便地理位置不是最北方,坎塔依然每年只有2个月夏季,7月到8月以外的时间几乎都在冻雨和冰雪里度过。
“见过了雪景之后,我准备再向北前进看看苍穹湖,我听说那里的湖水比天还要蓝。除了景色,食物也是非常吸引人的,坎塔的香肠、肉排、红汤;帝都的鹅肝、蛤蜊、蜗牛……”艾萨克滔滔不绝道。
“艾萨克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一直那么的健谈吗?”克利诺斯笑着问。
灵体的非常情感强烈无法掩饰,这位少年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抱有强烈的好奇,完全符合灵体的特征,也让克利诺斯轻易的就“拐骗”了他。
奥格斯特和瑟琳娜都对着克利诺斯抱怨了一下关于道义上和利益上的问题,疑惑为什么要带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来。不过对于克利诺斯来说,灵体就像是家人一样亲切呢。许多次在坎塔的时候,克利诺斯都会在炉子里升起通灵灵体的蓝色火焰,之后对着他们说话……
第四十一章:艾伯特·巴特()
ps:最近学习了不少关于写作的东西,以后会尽我所能给大家提供更好的文字。
艾伯特自从逃出了白金堡之后又回到了泥蛋区流浪汉聚集的街道,天气逐渐转凉让他不得不考虑怎么度过这个冬天。也许有个富人家需要佣人,他识字也许能去那家商铺混个职位。监狱也许是个好去处,艾伯特没用进去过,但是他知道从里面放出来的人至少还活着。
自己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年幼的汤米就另当别论了。
他坐在和七八个人共享的废弃陋室里,怀里紧紧的抱着一包东西。
艾伯特生怕山姆会通缉他像逃犯一样被抓回那些贵族的魔掌,所以他时刻注意着房屋外的动静,每当外面响起脚步声的时候,他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久久不能安稳下来。不过像是长久以来的情况一样,守卫根本不会顾及泥蛋区的任何东西,例行的巡逻也都避开了这些流浪汉聚集的地方。
他用一身做工不错的礼服从另一个流浪汉手里换来了一身破布,做过这事之后让他安心了许多。
从前一睡到天明的日子像是掠过天空的云彩一样不复返了,每晚他都会忐忑的醒来检察一下汤米的安全。睡觉的时候永远朝着汤米的方向,即便这半身已经压麻了也不会翻身。
日子像是流水一般过去,确切来说是浑浊的污水在下水道里过去,让艾伯特时常会在夜里默默流泪。所有的不堪和困苦,只是因为他以为可以在白金堡里过上不愁饥寒的日子这种白日梦。如果时间可以回溯,他一定会远远的避开那位圣灵骑士。人们躲着他们不是没有理由的,而且其中的理由再也不需要用更多的鲜血来复述了。
艾伯特隔着怀里的那包东西,摸到了那瓶毒药和纤小的小刀。当时间再次把艾伯特的理智带回来的时候,他多么希望这把刀插在山姆·潘德拉贡的心脏上,带着剧毒的毒药和唾弃的口水。事实上他想把这把刀插在所有导致他这样一个不惧艰苦,努力求生的人在街头流落的人身上,他不确定是谁又是怎么样导致了诸多的悲剧。
但是总得有人付出代价,就像是众人皆知的教经里说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个渴求工作的人为工作发愁,一个辛苦劳作的人为生计忧心,这个世界一定有哪里出了错误。艾伯特没有眼界,没有知识能够解释为什么变成这样,只有把什么人杀死这个愿望,真实的印刻在了他的心上。
艾伯特带着憎恶的阴云醒来,看着窗外的太阳知道时间不早了。当他看向汤米的时候,发现他带着痛苦的表情,嘴边呕出了一些东西。他希望是自己想错了,把手试向汤米的额头,结果烫的不像话。艾伯特冰冷的手像是放在尚未燃尽的炭火之上一样,不过灼烧他的是亲弟弟。
第一次他的行动领先了他的头脑,艾伯特抱起汤米奔向了最近的医院。泥蛋区的医院不像是帝都其他两个城区,上城区和昌隆区有固定的教堂附属建筑,这里的医院是一些略懂偏方的庸医带着棚帐四处游走的摊铺。
他抱着汤米像是扛着轻盈的棉花一样,墙壁和店铺走马灯一般的向身后退去。到路口的时候,艾伯特惊慌的四处眺望之后前往下一个路口。
“有人知道医生在哪吗!”
没人回答他,或者想要回答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跑远了。
艾伯特十分走运,没过几条街就找到了医生。
“救救我弟弟!”艾伯特着急又温柔的把汤米挪到棚子里的草铺上,对着一边街头叫卖的医生喊道。
那医生转过头来,带着一副怪异的面具,长长的鼻子像是猪脸一样。医生相信疾病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而这个面具可以帮助他们远离那些病人身上的疾病,而且这种面具更能体现这些略知皮毛的门外汉的专业。
“让我看看……”医生摆手让艾伯特让开。
艾伯特退后一点点,依然催促着医生。
医生先是试了试汤米的体温,又对着他的耳朵叫了几声试着唤醒他。医生翻开汤米的眼皮,细细看了一下。脆弱的眼珠在无意识的转,伴随着微弱的颤动。
看起来显然是一个难题,但是这名医生的顾虑却完全不在疾病上,“你弟弟得了疟疾,非常麻烦的病……治疗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有钱吗?”
“当然了,当然了!”艾伯特从怀里的小包翻出零零散散的东西,银汤匙、银餐叉、银烛台,“都给你了,一定要治好汤米!”
医生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半天,面具挡住了他的脸看不见有什么表情,许久他再次用那种冷漠的语气对艾伯特说道:“这些东西从哪来的?”
“不关你的事,救人才是你的事情。”
医生在他的面具里面发出一声闷笑,慢慢的把这些东西一件件的收起来,“带着你弟弟走吧,我会假装没见过你的。”
“什么?”艾伯特几乎要瘫坐在地上了,“你打算敲诈我吗?”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偷来的赃物,你觉得守卫来的时候会把你怎么样呢?”
“我会说是你偷来的。”
“得了吧,你真的以为我们交的保护费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说着,四人一组的城市守卫正往这里巡逻,算得上整齐的脚步声像是舞台上的大鼓,咚咚作响。
“你……你不能,”艾伯特呜咽了,“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谋财害命。”
“是吗?你又好到哪去了呢,小偷?”医生说道:“现在抱走你弟弟,说不定你们还就几天的时间说说遗言。”
所有的剧变、遭遇,此时一同涌上来,几乎让他两眼一翻晕厥过去。他感觉阳光无比的刺眼,棚子下面的阴影是如此黑暗,散大的瞳孔把一切套上了失真的彩色色差,艾伯特多想此时就告别这个世界升上蔚蓝的天空之上,不过还不是时候。艾伯特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