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横十三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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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气的道:“王丹霄的君心都在你手上,你居然还好意思收我的刀!”
司空鸣不好意思的将背上刀取下来放在靠墙的位置,双眼带着歉意道:“你不是看到了吗?就一刀鞘,哪儿有刀,刀还在千云山上,因为我故意伤人,被我师伯把刀收了去,说十年后再去取回。”
不给唐明贞询问为什么伤人的机会,司空鸣话锋一转,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问道:“你吃了吗?”
唐明贞露出调皮的坏笑道:“在你家厨房比你还先吃!”
司空鸣想说什么,但是顿了顿看着她的笑脸还是放弃了。他从床底拖出杨铁嘴留给他的盒子,放在书案上,认真观看着这锁的八卦走势询问道:“你唐门的机关术可不可以用在骰子上?就是我想让它出什么点子,它就出什么点子那种。”
唐明贞好奇的走向司空鸣身后,看着那锁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没带工具,准备工具也得一个月多的时间,这就是那杨老头给你的东西?”
司空鸣点点头,转头看向她,露出狡黠的神色笑问道:“那没事,你之后多费心。怎么,想试试?”
说着他站起身来,对着唐明贞继续道:“你要是解开了我请你吃鸣城最好吃的烧鸡!”
唐明贞冷哼一声,撇嘴道:“我要两只!”
撑了个懒腰,司空鸣笑道:“可以,一百只都行,只要你吃得下,想吃多少吃多少!”
说着司空鸣向着门外走去,见没有回答的声音,他本能的回头看了看。唐明贞已经进入状态开始认真工作起来,他也不想打搅她,便开门离开了卧室。
司空鸣出门带上了陈康在街上闲逛,问了他一些什么时候出来的,感觉司空家怎么样之类的话,两天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陈康这个人很有趣,跟在司空鸣身后,遇到以前的熟人也不主动打招呼,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头昂得老高,一副昨天的我你爱理不理,今天的我高攀不起的样子,任由他之前的工友抛来羡慕的目光。
经过了之前的事,如今街上的行人看到了司空鸣都会主动的避开一两步,连主动上前打招呼的人都没有了,甚至有小孩子在街上哭闹,孩子的母亲只要指了指司空鸣的方向,说再哭就把他交给司空鸣,小孩就马上止住了泪水,可谓善行百年无人知,恶举一朝天下识,可这正是司空鸣要达到的效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聊到了陈康的家事上了,原来这陈康是个孤儿,扬州鄱阳郡人士,被一个武馆的师傅收养,长大成家就后靠着走镖为生,勉强能顾全衣食。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有一次出镖遭了道了,某个关卡厉害,不让队伍经过,镖局又斗不赢,就想偷镖而过,却不料被山大王发现。
整个镖局五十三口人,就他一人侥幸逃了出来,千辛万苦赶回家,却发现自家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陈康抡起拳头就要打这家伙,却被妻子死命拦了下来,面对自己深爱着的女人,陈康顿时心灰意冷,拿着家里剩下的银两,失了魂一样就向西边走去。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到了这鸣城,然后才有了之前在牢里的那一出。
等陈康倒完苦水,司空鸣连忙转移话题,倒也不是可怜他,只是这种故事司空鸣早就已经听腻了,他也不想在别人的伤口上一直纠葛,谁没有点难言的过去呢?以他的身份,陈康也不太好自己转移话题,旋即司空鸣话锋一转就翻了过去,可两个人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聊的,聊着聊着可不就聊到女人身上去了。
司空鸣也不是什么圣人,也很乐意与这不做作的家伙聊这些,什么哪条街上哪个小娘们生得俊俏,什么前面哪位女子屁股蛋好看之类的,司空鸣也就是只是说说,而陈康就不一样了,聊着聊着看见街上胸脯大的女人他还会故意撞上一撞,借势揩油,看得司空鸣是笑着直摇头,无形间二人尊卑关系的距离就被拉近了不少。
司空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问道:“我说陈康,看你这猥琐的模样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要不我们走一趟明月楼?省得你一天跟个发情的母猪似的,在外面到处揩油败坏我名声!”
陈康却撇起嘴,看了一眼司空鸣,那萎靡的模样像个放了水的尿包一般,他摇摇头道:“不去!”
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司空鸣来了兴趣,他好奇的转过头看向陈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纳闷道:“你不行?”
陈康脸颊一红,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身体好着呢!就是没……没钱!”
声音越说越小声,但是司空鸣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司空鸣笑道:“嗨!我当什么事儿,这个好说啊,你现在替我办事,我一年俸禄比两千石,一年分你五百石就是,就当作是见面礼,现在我先给你垫着,你以后给我呗!”
这话入耳,陈康突然来了精气神,眼冒精光的看着司空鸣道:“你当真一年给我五百石?”不难知道陈康为何如此兴奋,这五百石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鸣城县县令一年都才六百石,可见这是多大的见面礼。
见到陈康的模样,司空鸣又继续说道:“我是看你会点功夫我才给你的,因为很多时候我让你做的事可是得提着脑袋才能做的!”
陈康不以为然的笑道:“都他妈在鬼门关面前转悠一趟了,还怕个鸟,老话说得好,要得生富贵,须下死功夫,明月楼,走起!”
第34章 明月楼()
可没走出去几步,司空鸣就看见司空芷与那屠门易在一起,二人微微仰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是有说有笑。司空鸣示意陈康安静下来,悄悄的走到他们背后,顺着她们的目光抬头望去,只见那酒旗飘摇,随风而动。
司空芷看着旗子喃喃道:“易呆子,你说这风与旗子是风在动,还是旗在动?”
听到易呆子这三个字,司空鸣才想起了司空芷旁边这人是谁,可不就是屠门家那小子吗?曾经白白嫩嫩的样子已经大变样了,如今黑红的面孔上浓眉大眼,有着明朗的、带笑意的眼神,张开大嘴笑时露出的洁白的牙齿,身形魁梧健壮,双臂抱在一起弯臂上鼓囊囊的肌肉就要撑破衣衫一般。
他憨厚的笑了笑道:“大概是风在动吧!”
司空芷刁难着笑道:“那旗子就没动咯?”
“唔,”屠门易认真思考片刻,道:“旗子也在动,但风不动,旗子也就不动了!”
“为什么不是旗子动了风才动?”司空芷连续追问,问得这屠门易满脸的焦急。
司空鸣如何不知道这妹妹的心思,想要这屠门易答出不是风动,也不是旗动,而是心动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他笑了笑出声替屠门易解围道:“你是屠门易?”
闻声二人才扭过头,司空芷见到是司空鸣,瞬间涨红了小脸问道:“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司空鸣玩味的看着司空芷回答道:“站了好大半天了,我也很好奇,究竟是风动呢?还是幡动呢?”
司空芷娇哼一声,向着远处走去,嘴里念念有词道:“偷听人讲话,不要脸!”
屠门易看着司空鸣傻笑着打着招呼道:“好久不见了!”
司空鸣没好气的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人都走了,还不快去追!”
屠门易抓了抓脑袋,似乎脑子里还在琢磨着那风动还是旗子动的问题,一脸的郁闷向着司空芷的方向追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司空鸣笑了笑无意间看到陈康也在看着旗子,他自言自语道:“爷们儿,这有点意思!”
司空鸣看着陈康问道:“怎么?你看出门道了?”
陈康向着大路的另一头探出一个手指头,认真的看着司空鸣道:“风吹旗子动,指着那边,上天意思是让我赶快去明月楼,不能再在这里浪费大好光阴!”
司空鸣一笑置之,带着陈康向着明月楼走去,临近明月楼姹紫嫣红的脂粉气就重了起来,路边有许多卖胭脂水粉的小店面,想来都是靠着这明月楼里的姑娘们养活。
司空鸣之前见过的青楼,门外都会有老鸨带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娘子们没羞没臊去大街上搔首弄姿,招揽嫖客。而这明月楼则不同,楼阁高筑,有些姿色的姑娘们都在楼上的窗台上含情脉脉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招不喊,只是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正可谓无声胜有声,效果比动手动脚的那些店面好出许多。
司空鸣打量着整座楼,四角飞檐,凌空翘首,四崐周棂窗,高敞明丽,亭亭玉立就如那婉约美艳的小娇娘,进楼处挂着有“明月楼”三字匾额,字是潇洒流畅,俊秀苍劲。
此楼一共有三楼,三层楼各不相干分开经营,一楼是寻常的书生士子们吟诗作对的地方,姑娘的价格便宜,姿色相对楼上自是不如,但是那些风月的好诗篇都是出自于这里,这里的书生中还是有许多真材实料的。
二楼是鸣城的世家子弟喜欢呆的地方,姑娘的价格就要高上一些,一分钱一分货,姿色也就比楼下要好,而且还有不少懂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女子,但是那些附庸风雅的世家子弟却没有写出过什么动听的句子,反而是让人读起来觉得无病呻吟,犹如荡妇叫春般,不堪入耳。
三楼就是明月楼的招牌所在了,招待的大都是慕名而来的管家子弟,市井豪绅,这里的姑娘才真正称得上那美如天仙四个字,可价格嘛也不用多说,在这里待上一夜,可真就是那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不管整座楼看起来是多么的冠冕堂皇,风雅出尘,但这始终只是一座青楼,少不了那些很接地气的乌烟瘴气事儿。
抬头向着二楼的窗沿边看去,有一女子吸引住了司空鸣的目光,她不似周围女子般扑妆厚重、浓妆艳抹,眉目间只是画了点点淡妆,背着一副琴,艰难的从二楼的人群中穿过,却在人群中显得清新脱俗,犹如夏日的百花齐放中探出了一支清雅冬梅。
司空鸣微微撇头看了一眼陈康,只见她盯着二楼目不转睛,时不时咽了咽口水,脖颈上的喉结顺着他吞下的唾沫上下浮动,司空鸣会心一笑,负手进入那明月楼。司空鸣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身上却没有习武之人该有的戾气与粗野,相反身上流露出的却反而是那饱读诗书的儒雅气质。
刚刚进门,就听见一楼到处都在谈论自己白天拦腰斩方家管家的事,不少人和声叫好,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要是他们真正的看到了当时的场面,而不是道听途说,估计这一个月也别想睡好觉!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嫖客,司空鸣心中木然,本尊就站在楼中却无人认出,正在司空鸣还在打量着四周环境之时,一位龟公就迎了上来,满脸的喜庆的开口问道:“这位公子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明月楼?”
就在这时,陈康这才在楼外反应过来,发现司空鸣已经早早入楼,连忙向着明月楼大门而去,却被看门的给拦住了。不由得让陈康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怎么,狗眼看人低?觉得爷爷开不起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