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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刀横十三州-第60部分

小说: 刀横十三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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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太阳才冒出来,街上各行各业的摊子都已经摆出来了,三教九流五花八门是样样都有,点挂子卖武的、连卖武带卖药的、彩立子变戏法的满大街都是,物以稀为贵,一路走来看到了好些个武行伙计,在文人众多的豫章,耍把式的混口饭吃看来要容易许多。

    带着唐明贞到了一个打着牛肉锅贴幌子的茶馆,一个茶馆的招牌司空鸣见过各式各样的糕点,这是头一遭见到用锅贴当招牌的,这说明老板家的锅贴应该是有点东西。

    赶早还没什么人,只有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位外地打扮的人士,看样子也是来参加簪花楼的花萼会的。另外还有一团柴的老先生坐在当中,这团念入声,所谓团柴是江湖人的春典说法,就是指说书的,是五花八门的八门之一。

    团柴的老头山羊胡,见他穷酸的模样应该就是以说书为生,他整个人看起来面黄肌瘦,但精气神很足,褐布麻衣在他身上仿佛是被竹竿撑起来一样。他一手扶着桌子,一手端着缺口的大瓷碗,桌上是一壶满天星的茶水,还有就是一块醒木,一柄纸扇,一张布巾,这是差不多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他泛黄的双目时不时的在整个茶馆中游走,似乎在掐算什么时候开始说,说些什么为好。

    司空鸣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勤快的过来招呼客人,要了两份牛肉锅贴一壶碧螺春。

    店家做生意就讲究个勤快,司空鸣才点完东西没多久,小二就客客气气的端了上来,说了一句客官慢用后,就利落的穿梭在桌凳间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这牛肉锅贴确实不错,通体为焦黄色,而其中牛肉却不干燥,吃入嘴中鲜嫩多汁,想必是在其中加了冻肉。上半部分是水汽蒸腾熟的,下半部分是油锅烙熟的,也就造成了上部柔软,底部酥脆的口感,让唐明贞是赞不绝口。

    很让司空鸣称奇的是,这丫头吃完了自己的一盘居然没有再要第二盘,也没在自己盘中来争食。司空鸣想了想,恍然大悟,她显然是为接下来的战斗留着肚子呢,足以见她对吃食的上心程度。

    就在这时,老头的声音响起,上了年岁声音难免显得干枯,并不如其他说书先生那般清脆。

    他先是念了一首定场诗:“古今草野多好汉,风雨沙场少闲人。且听天下千年事,莫问江南几度春。”定场诗的作用是让现场嘈杂的环境安静下来,与当天要讲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醒木一响,他说道:“各位大多都是州外江湖人,想必早就听腻了恩怨情仇,搏命厮杀,老头今天就为各位讲一讲那簪花楼的大公子,讲他是如何横扫扬州的大小青楼,真可谓是天子呼来不上船,才人偏爱抱花眠。”

    听到簪花楼三个字,现场本不想听书的几位也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司空鸣微微扭头却是瞳孔一紧。

第110章 梁二() 
十来骑身披甲胄的扬州轻骑穿闹市而来,街上略显拥挤的人流,迅速往两边避让,瞬间是人挤人,生怕这些丝毫不见减速的官家老爷伤到自己,就算把自己踩死在这儿了也得自认活该。霎时间是鸡飞狗跳,原本祥和一片的街道变得沸沸扬扬。

    因为人群的推搡,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扑倒了在了路中央,不知她的父母被人流推到了什么地方,她手中拿着一个糖人,小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恐惧,因为豫章潮湿,这一下白衣裳上弄得是一身污泥。

    她朝着人流望了望,人头攒动,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父母亲的身影,焦急与无助之下她嚎啕大哭起来。就在这时,马队已经冲刺到了她跟前两三步的距离。在最前方的甲士面目冷木,看见了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愿,见到这一幕两旁的百姓有心无力,丝毫不敢上前阻止,唯恐连带自己也被踏成肉泥了,胆子小的扭过头去,胆子大的紧紧的盯着那路中央的小不点,或惊惧,或无奈。

    天下十三州,人都是三六九等分,当官的何尝把九等贱民放入过眼中,在他们的几乎与畜生无异。

    司空鸣微微扭头却是瞳孔一紧,刚刚看到这一幕。

    纵使他有一流的水准也已经来不及了,况且轻功并不是他的强项,就这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人群穿到路中间。左手一把提起小女孩,抱入怀中,右手顺手一剑从马的脖子上风雷般划过,马头瞬间飞了出去,血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洒出。

    但是马匹并没有停止奔跑冲刺,仍旧向着他二人撞过来,黑影将孩子护入怀中,那连马带人奔来的一骑撞上黑影的后背,巨大的冲击力之下,黑影若泰山魁巍不动,稳如磐石。而那匹马在冲击之下,整个身体纠葛挤作一团,马背上的甲士被着突如其来的停顿,顺势甩飞出去,头破血流,在地上滚了好多圈才停下来,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司空鸣这才定睛看清楚那个黑影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是赵广勋在乘龙山上收入麾下的齐恒。

    后面跟来的马匹立马勒住缰绳,二话不说,抽出马上挂着的扬州制式佩刀,就向着齐恒砍去,齐恒冷哼一声,长剑划过一个弧线,就把拔刀人的整条手臂给砍了下来,不等后面的人做出反应,齐恒疾掠,几步就与马队拉开距离。

    他怀中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望着浑身是血的齐恒,就如同看一樽地狱来的魔头一般,既不敢哭,也不敢闹,一副痴愣愣吓傻了的模样。

    齐恒把她放回地上,声音低沉的道:“快去找你的妈妈吧!”

    这一句话才唤回了小女孩的精气神,她四处张望下,人群中挤出一对夫妇,慌慌张张的跑到孩子身边,连谢谢都没说,就抱着孩子仓惶逃窜入人群。

    这时,马队让出一条缝隙,一个公子哥骑着一匹泥黄色大马从缝隙中露出头来,他身穿扬州上等锦缎,瓜子脸,单眼皮,眼角上挑。他神态自若的看了一眼狼藉的街道,他连问都不问是怎么回事,指着齐恒说道:“哪里来的直娘贼,给我拿下!”

    此人能在这豫章郡城中跋扈至此,全仰仗着他身居豫章郡郡守的爹,他是豫章郡守梁文成的二子梁柄升,郡城中的百姓私底下都叫他梁二,在这里就是簪花楼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得令后一队人马摆出阵势,将齐恒围入其中。

    双方的血战一触即发。

    周围的百姓却是看得津津有味,连帮忙说话的想法都没有,倒是嬉笑着猜测这家伙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条街。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一旁楼阁顶上,一温润的声音朗声道:“好你个梁二,大清早就见血,可真气派!”

    梁柄升抬头,正见一青衫公子负手立于楼头,在微风的吹拂下,身段出尘,一柄镂空雕花的直刀在腰间显得是他整个人是仙气飘飘,司空鸣观他的脸颊大概就知道他是谁了,他有着与花羽静如出一辙的容貌。

    这还能有谁,当然是花家大公子花羽辉了。

    梁柄升冷笑一声道:“花羽辉,你这是要帮他?”

    花羽辉拜拜手笑道:“我可没说!”

    听着花羽辉没有要帮这家伙,梁柄升仿佛是松了一口起,他是来看热闹的这就好办了,把抬头注目的眼神收回,望向阵中表情木讷的家伙,刚欲下令绞杀。

    却不料花羽辉继续说道:“他可是益州王带来的人,你敢杀吗?而且,与他同行的小狂徒就在对面的茶馆里喝茶,你要跑可得赶快了,这小狂徒暴打益州镇南将军儿子的事你可听说过了?他好像对我们这样的纨绔都没啥好脸色!”

    梁柄升闻言往茶馆望去,刚好与司空鸣四眼相对,司空鸣不禁对花羽辉浮出一抹敌意,这家伙是想拖自己下水!

    司空鸣也不好再在一旁看戏,从茶馆里走出来,也不望楼上的花羽辉,他喃喃道:“花家可真是好客,出门喝个茶都有人照应!”

    街道上的老百姓纷纷为司空鸣让出一条路,眼中止不住的期待,看来今儿有场好戏看了。

    梁柄升双手对着司空鸣抱拳道:“阁下大名,如雷贯耳!”

    司空鸣没有搭理他,反而对着赵恒道:“我说你要救人,要杀人,动作就麻溜一点,这都过了好久了,这群人还活蹦乱跳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被司空鸣无视,梁柄升重新望向楼头的花羽辉,这才发现他已经消失在了那儿,不用深思,这家伙是故意来挑事儿来了。

    梁柄升攥紧拳头,如今可是骑虎难下了。

    不料齐恒突然收剑,什么也没说,朝着甲士走去,拦路的甲士望向梁柄升,梁柄升飞快的点点头,意思是让他走,这给台阶了自己不下,就有些愚蠢了。家父虽然是天子麾下的封疆大吏,可与益州王直接叫板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吗?

    齐恒离开了,这架也就打不起来了。

    司空鸣带着唐明贞洋洋洒洒的向着梁柄升走去,说道:“我说梁二,帮我一个忙可好?”

第111章 后辈花剑雨愿与前辈一战() 
要说面子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人,那么这个梁二就是个典型。

    见到眼前的危险化解,他又如何不与这名动天下的小狂徒打好关系,见到司空鸣迎上来,他腆着脸笑道:“有什么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少侠尽管吩咐便是。”

    司空鸣摸了摸这匹大黄马发亮的毛皮,他继续道:“希望你的人这几天能把入城的人查严实一点,若看到一个背着大刀手上缠着锁链的少年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他进城,如果你真能抓住这小子,那就是我司空鸣欠你一个人情,这交易划算吧?”

    梁二笑着道:“小事,小事,维护城内治安,本来就是在下分内的事,少侠放心!”

    刚刚还在城中纵马而驰,这会儿脱口而出,好一个维护城内治安分内之事,说话就如放屁。

    司空鸣拍了拍马脖子点点头,然后带着唐明贞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与她东西城都逛了逛,简直把豫章郡城吃了个遍,到了晚上才回到牡丹楼。

    还有两天时间,司空鸣再没有下过楼,在自己的房间内盘膝而坐,横刀于膝盖之上,把自己会的东西一遍一遍的在大脑中反复咀嚼。

    内息也没有闲着,《元会运世》更是不断的调用内力,司空鸣感觉自己恍若坐于大瀑布之下,内力从头顶奔腾至丹田,源源不绝,在体内呼啸,就好像数十位一流高手,同时在这房间里释放体内的内力,水火既济,龙虎相会。司空鸣体内的所有穴位,时而鼓胀,时而空瘪,此起彼伏间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也吹起风阵阵,连他身上的衣袍也鼓胀起来。

    刀者,用心一也。

    司空鸣膝上的刀急剧的颤抖起来,却未发出声响,他将内力中最精纯的部分一缕一缕的送入这柄素衣中,刀颤抖的弧度越来越大,司空鸣极力的让它不发出声音来。

    而此时,在簪花楼所有的一流武者都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危机感,皆是抬眼向着牡丹楼顶层望去,只看见躺在阁楼青瓦上喝酒的周正阳,众人不得不惊赞叹,不愧是南剑仙,连喝个酒都能喝出雄视八方的感觉。

    而所有超一流的宗师,感受到的却又是不同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像春日里的桃花,被顽童使劲拨弄了一番枝桠,枝桠来回颤动骤然把花瓣给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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