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斗-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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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离开（）
一路上三人皆是无言，直至回到住所围着桌子坐下，还是无人开口。
其实别看蒙天三人还有心情戏耍眼魔，但实际上眼魔乃是能耀对于他们的冲击性远不如另一件事情，那便是蒋自息莫名归投将功殿的事情…
拇指来回在指根的老茧上摩挲，坐定后足足过了好一会，蒙天才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自息他…”说实话蒙天自己也知之不多，所以更是不懂如何向两人解释…
本来眼魔的透露与蒋自息的不辞而别就已经令蒙天预感极差，而今日虎王会上他以这样兵刃相向的方式登场和宣告决裂，对众人的打击更是不可谓不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他是接到了闻人院长的密令么，为什么现在…”苏飞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认为蒋自息乃是奉命潜入将功殿，可蒙天那遗憾的神情都不用开口都让他知道自己这是妄想了…
“你之前隐瞒了些什么吧。”此时有了结果再回想起之前蒙天那段时日的行为，终于将之联系起来的唐莲接过话头质问蒙天，那眼神中所放出的情绪很明显是今日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的了。
其实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为了蒙天还是打算有所隐瞒，只是在唐莲的凝望之下他有点不知该把视线往哪放…
“事情是这样的……”所以最后蒙天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向两人坦白开来，包括自己与麦宇轩的偶遇等等。
苏飞与唐莲听完前前后后这一番话语自然是沉默良久，皱眉的同时神色黯然…
“既然现在知道眼魔是能耀了，那么他说的话恐怕就假不了…”又过了一会后苏飞才缓缓开口，提及眼魔之时带着埋怨表情道“只不过这家伙从来都有话说一半不说一半，这剑通之人姓麦，到底是几个意思？”
对于苏飞这话蒙天与唐莲亦是深有同感，眼魔这话是指蒋自息原本应该姓麦，还是说最初的剑通其实姓麦，蒋家乃是后来来出现的？他的话中歧义太多，实在是不能不令众人怨恨。
“但是不管他到底姓不姓麦，有一点倒是可以确信…”平时喜欢冷言嘲语的唐莲现在也难得正经了起来，满面认真的分析道“那就是将功殿应该真的血洗了蒋家没错，这不可能是自息的错觉…”
“所以说最大的疑问就在这里啊，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加入将功殿…”接过话语的苏飞脸上写着的都是不解，正如他所说蒋自息的动机才是最大谜题！
“难道是他想接近到那将功殿殿主身边伺机进行报仇…？不至于吧，那人可是强得…”这时某种想法闪入唐莲脑海，不过一回想起那十名能阳似乎都奈何不了麦将她便没法把设想再说下去了…
“应该不会的…”但对于这话蒙天仅是摇头否认，把苏飞与唐莲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后却又停顿了几息，继而才分别沉沉看了两人一眼凝重且肯定的道“下次再遇到的话他真的会对我…或者说我们，下杀手。”
蒙天相信蒋自息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复仇而可以弑杀同伴的人，可今天他在台上的变化却令蒙天感知得十分清楚，知道那是真心要与他们决裂，所以下次再遇到的话…
“唉…”听到这话的苏飞心脏仿佛遭到重击，先是一愣然后不禁重重叹息，放在膝上的拳头攥得死劲，满腔说不出的难受情绪。
看到苏飞这副模样的蒙天也同样深觉难受，从空戒中拿出烟草欲要点燃，可最后却又将之捏揉在掌心中，此时这种奇怪的心烦令他连烟都有些不太想抽…
“不过我倒觉得，最大的问题或许并不只是他为什么要加入将功殿…”两人的这些细小举止当然逃不过唐莲眼睛，不过她并不在意的继续道“到底是他先想投入将功殿，还是说将功殿先来招揽的？如果是后者那么将功殿，或是说那将功殿殿主为何要招揽他？”
不是说唐莲和蒋自息的情分比蒙苏两人浅，友谊到了这个份上根本没有深浅之分，或许这不同的表现方式就是女人与男人的区别。
唐莲的这个问题让两人原本有点低垂的头颅微微抬起，对视一眼皆是再次思考起来。
“从我近距离来看，那人对他的态度似乎颇好…”对这事三人中最有发言权的当然还是蒙天，只见他托着下巴细细回忆道“一个能阳对于能虎示好，是有所求，还是关系不菲？”
“可要说关系不菲的话，他连自己的儿子被你打成那样都没出马，却仅仅因为自息没下得了手就上来了…”唐莲盯着蒙天，又顺着其话语抛出了新产生的疑问。
“那意思就是说他有求于老蒋了？可老蒋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而且我看老蒋也不是像被控制了心智的样子，为何要甘于被利用？”插话进来的苏飞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却没注意到似乎这一路讨论下来话题似乎又回到最初的原点疑问上。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苏飞自己没有感觉，蒙天却是发现他们似乎已经进入了死循环，于是一转念便起了身，而这一次是真的重新掏出烟草点燃了。
“怎么？”蒙天这一异动令唐莲不禁侧目，同时也发现他的神色似乎变了，或者是说压抑住了…
“不想了，目前的线索永远得不到答案。”原来是觉得多想无益的蒙天一边回话，一边朝门外走去。
“你这话也是有道理…”明白这个道理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够做到，心性相对没那么强的苏飞点头认同的同时又问道“可你现在这是要去哪？”
“回文山，这虎王会不打了。”说真的今天打到这份上蒙天觉得已经充分达到了报答何先生的目的，遇到蒋自息一事的自己根本不想再在上城多留，现在他便要去寻小奇与阿伊看看他们是否同行。
蒙天显然已是执意要走，而苏飞与唐莲对此地亦是同样没有什么留恋，所以对视一眼便跟着起身，这说走就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
……
第811章 巅（）
树江源头，神木之巅。
不管周围气候如何，这里常年被团状白云所笼罩，只冒出约莫小城大小的枝叶，那是树尖。
“轰隆隆隆隆隆…”
巨大响亮的流水声从云中轰鸣而出传至很远，但奈何这里距离地面实在太高，所以半途便已消失殆尽…
这些声音的来源便是树江永不断流的原因，大量的水沿着树干飞流而下，最后在树皮纹路的汇聚之下形成滔滔江水朝着树江渠道涌入形成源头，但世上能够来到这神木底下的人可谓少之又少，所以如此奇观也就鲜有人目睹。
如此大的流量自然便会激起大量水雾，这些水雾飞越云团上端甚至压逼出猛烈风势将整座树尖陷入常年风水交加之中，但正是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却是有着其中一叶宁静…
神木如此雄伟，它的一叶大小自然可想而知，能够令这块地方成为暴风雨中净土之人也无需多说的实力不凡，而现在他正立在叶沿上眺望着远方。
即使外面的风水如何猖狂，蒙大指间的烟也没有半点湿润，因位处云霄和超强视觉的缘故一道比尘埃还要细小的异物偶然从极端遥远的地方划入视线，但他的视线焦点却依旧定格在北方…
“始终没有帮你，还在恨我么。”比起身影更先出现的声音在蒙大身后响起，即便不用去看他也知道来人是谁。
似是苍老又不似苍老的容貌被长长白须遮去大半，一身蓝彩丝绸长袍只露肤如光玉的两手，立在那里满目柔和的打量着蒙大后背，先姑且称他为老者。
“有没搞错，刚醒就来烦人…”或许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到这个话题，蒙大抖落烟火的姿势淡然且洒脱，说实话早就不报希望于老者的他悠悠回道“恨，怎么不恨，你说老子拜你为师何用之后。”
什么鬼破规矩，非要老子去送了死才愿意出手，可老子死了的话这忙帮得还有什么意义？这样的腹诽同样亦是重复多遍，蒙大对之可是十分的看不起。
“嚯嚯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跟你细说，所以恨就恨吧。”但被徒弟如此不敬老者却丝毫不恼，反是和蔼笑笑道“幸亏最近主宰的是我，否则换个脾气差的出来可就有你好受了。”
或许这乃是老者多年来反反复复的好心相劝，但在蒙大听来这却更像是听出耳茧的无味威胁，所以根本就不以为然。
“你是说琉璃那蠢货吧，可问题是他打得过我么？”终于回身的蒙大扫了眼老者身上那代表着包容的蓝，挑挑眉又道“他被不败三战教训的故事那橘刚都念叨到我能倒背如流了，这种废材我会怕他？”
听到这话的老者笑容泛出丝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这琉璃乃是七色之中实力倒数第二的存在偏又爱无恶不作，在能大陆的茫茫历史长河中被人击杀确实也不止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或是说你指黑曜老鬼？”得不到应答的蒙大将燃尽的烟尾随意一抛，重新再点上一支道“那家伙主宰的时候除了埋头大睡什么都不做，和沉寂的时候有什么差异。”
琉璃与黑曜被骂其实与老者自己被骂没有什么区别，天生脾气便是这副好到极致的他对于这些当然无所谓，但另外一处却是忍不住了。
“你丫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再这样可要把你给逐出师门了！”由叶面上窜起的矮小影子有些突然，这说话的角色恐怕能界之内无人不晓，正是木桩导者！
“嘶…”
可回答木桩导者的却是一道细微焰灭之声，原来蒙大不知何时已是闪到了它旁边，把那刚燃不久的长烟直接戳灭在了圆木脑袋之上。
“大胆！欺师之罪岂能容你！”这般羞辱简直令木桩导者颜面无存，可它的恼怒却只是换来了蒙大的白眼…
若说是本体到位的话蒙大其实还真会乖得像小老鼠般不敢嚣张，可现在眼前这不过是个借木寄魂的家伙罢了，他可不会给什么好脸看。
“不老老实实窝在能界出来招摇显眼什么，滚吧，你这走偏门当寄生虫的褐老鬼。”毫不留情的一脚踢碎木桩，蒙大真是连半点虚意都没有。
其实即便不用他出马木桩导者也在外界待不了多久，但这一脚下去看到木渣飞溅还是令蒙大感觉多少有些舒畅，毕竟在能界里面的话木桩导者来去自如，他可不太能逮到这样的机会。
这个过程里老者一直都未言语，毕竟看着“自己”被人踹碎乃是个颇为奇怪的经历，但接着他还是有些没话找话的开口了。
“你这样拿他出气也是没用的，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能界。”近几年蒙大把能界某些地方搞得鸡飞狗跳，这乃是老者颇为头疼的问题。
“走什么走，老子还没待够呢。”只见立即呛声回答的蒙大眼珠子直转，看上去硬气实则却是露出狡猾。
在这能界中修炼乃是得天独厚，而且若不趁黑曜接着蓝海主宰之时多多夺利，谁知道下一轮好机会什么才来，他为何要乖乖离去？
“看你好像根本不着急的样子…”对于这徒弟如此厚颜蓝海也只能表示无奈，继而点点头道“不过也是，冰原理论上永生不灭，时间暂且不是问题。”
“就是嘛，而且光靠老子一人恐怕也不够用，还是再等等呢。”似乎并未在意蓝海那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