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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天人法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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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声说起了一些邢羽听不真切的话语,声音低沉哀伤,隐约有几个陌生的名字从他口中传出,很有可能是当年的事情。

    但是邢羽并未去听,他走下楼去,坐上马车,回到了客栈。

    宇文泰则是跪坐在苏心妍身边,出神的望着她的面容。

    “永兴五年,承乾十三年,你陪了我整整十八年。”他怅然一叹,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苏心妍身上。

    永兴虽然只有五年,但那五年间风起云涌,却使得宇文泰与苏心妍之间的感情日益深厚。

    而在过了这承乾的十三年后,他们反倒越走越远。曾经他们不仅仅是夫妻,更是伙伴,后来则只是夫妻。

    到现在,则是未亡人空看着亡人。

    “霸业皇权,争来争去,又是何苦呢?”

    宇文泰哀叹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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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赴汴州() 
齐王妃苏心妍抱病去世的消息很快在徐州城传了开来,徐州上下满城哀伤。苏心妍素有威望,深得徐州民心,她的去世对于徐州城的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噩耗。

    那之后一连数日,整个徐州城都是笼罩在一片愁云之下。

    光帝次日便是派遣秦王宇文澜带领礼官来到了徐州,秦王宇文澜乃是皇十子,备受光帝期待,之前未立太子之时,除了独孤皇后所出四子之外,秦王是最有能力争夺太子之位的皇子之一。

    不过在皇长子宇文哲被立为太子之后,那些尚未封王的皇子便是接连被光帝外封,宇文澜便是被封在了陇右,天下富庶无出陇右,自汉朝起,“秦、晋、齐、楚”乃是诸王之中最尊贵的四个封号。

    陇右更是大魏发源之地,光帝对秦王的器重由此可见一斑。

    苏心妍下葬的那天,徐州城的百姓们自发到街上去为她送行,直到东山王陵之下方才止步。她被葬在了正妃的陵墓之中,与当年那位去世的正妃隔着不远。她们都会在官修史书的齐王一脉上留下姓名,世代流传。

    齐王妃被葬在城外王陵之后不久,齐王便是随着踏上了去往洛阳的道路。

    夏秋两季,光帝驾临洛阳,春冬则是回归长安。

    当这一切陆续发生的时候,邢羽却是带着邢红梅踏上了去往汴州的快船。因为宋长吉送来了徐州江氏船行的金色令牌,邢羽两人便是乘着江氏船行特有的快船在苏心妍去世次日离开了徐州。

    汴州繁华,自古如此。

    河南道乃是魏朝监察区,并非行政区域,与江南道有着极大的区别。

    江南道置府,江南道总督于苏州治事开府。河南道却是不同,河南道没有总督,又因为境内有陪都洛阳,故而一向属于都畿道,由洛阳的官员直接管理。

    魏朝共分十五道,长安洛阳两都周围属于京畿道,由京都官员直接管理,都畿道境内的重要都城,比如徐州,则是分封秦王治事。

    紧邻都畿道的富庶安宁之地,如江南道,皇帝直接任命总督开府管理,每一任总督一般是三到五年一任,任期满则返回京都;远一些或是紧邻边境的地方,如剑南道,则是设立节度使治事,总揽军政大权。

    节度使少有变动,任期一般在十年左右,十年期满则是平迁至其他边境府道。

    邢羽站在快船甲板上,扶着栏杆,远远眺望着长河尽头的巨城,那便是汴州。

    汴州是运河交汇地上的交易场所,西临洛阳,北接幽州、冀州,南临徐州。徐州是南方诸城货物北上的停靠点,汴州却是终点。

    这样的地理差距,注定了汴州的繁华与兴起。

    几十年前,汴州还是后秦的都城,那时的汴州更要比此时的汴州繁华,但即使是经历了几十年的战火,汴州仍然矗立,这里没有藩王,汴州知府徐松即是当地的最高长官。

    此时邢羽已然遥遥望见了汴州码头,江氏船行的快船穿过为轻舟开设的闸门,便进入了汴州。

    河道两侧漂浮着用麻绳串起来的空心球,快船放慢速度,沿着汴州官府规划好的船道向前驶去。

    没多久,快船便是来到了码头,在船工的引导下停了下来。

    快船停在汴州码头,船上工人放下踏板,一众远行来到汴州的旅客便是沿着踏板走了下去。邢羽背着行李,牵着邢红梅走下了甲板。

    这艘快船只有十丈长,分为上下三层,甲板上竖着高旗,上书一个“江”字。快船底层乃是工人们工作以及居住的地方,中层以及上层则是客人居住的地方。

    据邢羽观察,这艘快船统共承载了三十余人。

    中层有十个房间,顶层则只有三个。

    这次来到汴州,邢羽与邢红梅二人便是居住的顶层的房间,房间内床垫柔软,装饰也是华贵,甚至还有临摹出来的名师画卷。

    这般手笔颇令邢羽惊讶,他却是不知道,江氏船行这般奢华的快船却只有七艘,其中三艘常驻洛阳,另外四艘则是分散在其他城市。

    这次邢羽恰好遇上了顶级快船从徐州出发,方才能在两天之内便是来到了汴州。

    码头喧闹无比,人声鼎沸远超徐州。邢羽带着邢红梅快步向前走去,想要先寻一个地方居住。他却不曾见到,一名与他一同来到汴州的朝廷重臣在之后不久缓缓走下了快船。

    码头上每隔数丈便有一个快船的停靠点,船道里停靠着各式各样的客船,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氏船行的快船,不过看上去却并不如邢羽乘坐的这艘快船。

    这里的码头比之徐州码头要清净许多。因为是客船码头,不是货物码头,少见闲人流窜。所以便显得清净。

    邢羽二人走出码头,站在长安街头,眺望着街边招揽顾客的店家。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邢红梅满脸好奇的张望着街边的小铺以及小店,眼中的向往一览无遗。

    “先找个地方住下,再去和你逛街。”邢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别老想着吃,我们得先找个地方住下。”

    “哦。”邢红梅点了点头,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街边的小吃。

    邢羽无奈一笑,走上前去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先吃着这个。”

    “嗯嗯。”邢红梅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跟着邢羽缓步向前走去。

    他在犹豫到底该去哪里住下,光帝告诉他要来扬州找一个人,那人曾是元贞皇后的侍女,在元贞皇后过世之后便是来到汴州开了一家青楼。

    青楼名为红袖招,现在已经是汴州最大的青楼,那里人多眼杂,而且也不适合邢羽与邢红梅留宿。

    邢羽想了想,最终决定住在红袖招附近的客栈里。但这样,他就不免要向人询问红袖招的位置,他微微皱着眉,望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街道,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住下?”

    邢红梅看到邢羽走路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不由有些焦急的拽了一下邢羽的衣襟。

    她急着在安排好住宿后出来逛街,见到邢羽如此,不由有些生气。

    邢羽闻言苦笑一声,当即寻了一个看起来是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上前拦了下来。

    邢羽略一抱拳,轻声问道:“兄台,打扰了,可否为在下指点一下去路,在下要去红袖招,不知兄台可否知道?”

    轻晃折扇的年轻公子哥闻言一愣,旋即露出了一抹诡秘的笑容,一副我全都了解的样子。

    年轻公子哥上前拉住邢羽,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邢羽把邢红梅护在身后,年轻公子哥强忍着笑意说完,旋即潇洒的转身离去。

    邢羽看着那人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世风日下。”

    邢红梅不解的看着离开的公子哥儿,不太明白他们两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筑基修士,自是能够听到两人低语,“哥哥,花魁是什么?”

    邢羽闻言一愣,旋即转过身来,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我们走吧,一会我陪你出来逛街。”

    邢红梅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听话的没有继续追问。

    此时已是傍晚,晚风微凉,好似扬州城里那天江畔的风一般掠过邢羽身畔,他忽然想起了苏雅,内心不由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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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红袖招() 
红袖招附近颇有几家声名不错的客栈。邢羽二人在红袖招斜对面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选了一间濒临街道的房间,正好可以用来观察红袖招。

    邢羽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的眺望着对面红袖招。

    红袖招位于长乐坊,是长乐坊占地最大的建筑。长乐坊是汴州歌舞场所聚集的坊,一向开放,甚至都没有宵禁。

    红袖招由前院、阁楼以及后院组成,宽阔的前院里种着各种花卉以及两株柳树,时而可以从半开的窗后看到一位有名的歌姬正在对镜梳妆,她们长发如瀑,素颜如水,

    往来汴州的客商几乎每次都会到红袖招来放纵,十几年来,红袖招几乎成为了汴州的代名词。

    远离了曾经的硝烟,汴州迅速繁华起来,重新成为了沟通南北的大都市。即使是帝都长安以及陪都洛阳,夜色下的景色都是不如汴州,至于扬州,则更是不如。

    前朝诗人曾说“春风十里扬州路”,但汴州的春风又何止十里。

    江南水乡虽然素来繁华,但自前朝开辟大运河后,汴州却是一跃成为了天下仅次于两都的大都市。

    朝廷官员,南北客商,名士侠客,都曾在此留下自己故事。

    这座城池长久以来从不缺少过客,即使是类似于邢羽这种过客,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秦选择汴州作为都城,又何尝不是因为红袖招的繁华以及富庶。

    对面的红袖招里传来了袅袅琴音,琴音中没有苏雅手下的萧瑟,反而满是轻快,此外还伴着悠扬的笛声,令人想起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原野。

    喧闹而又充满诱惑的声音自红袖招内传来,显得格外撩人心弦。

    红袖招的院子里停放着数十辆马车,其中不乏大商人以及风流才子的马车。歌姬们迎上自己熟识的客人,轻挽着手臂,与他们一起巧笑嫣兮的走上楼去。

    “真是令人惊讶。”邢羽微微摇头,从窗前离开,坐到椅子上。

    “哪里惊讶了?”邢红梅惊讶问道。

    “我原以为,红袖招一类的地方是不被朝廷认可的,不曾想,汴州竟会有如此大的一所红袖招。”邢羽摇了摇头。

    “红袖招是什么?哥哥你去过么?”邢红梅瞪大眼睛,满脸好奇。

    邢羽略一犹豫,还是开口说道:“是风尘女子居住的地方,不适合你去。”

    邢红梅闻言皱了皱眉,“为什么?”

    “因为,嗯,客人都是男人,她们不欢迎女人,尤其是女孩子。”邢羽笑着敲了敲邢红梅的脑袋,接着说道,“我去催一下晚餐,你饿了么?”

    邢红梅闻言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邢羽无奈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邢红梅抱着还没有一尺长的狸猫,微微叹了口气,“好饿啊,小灰,你饿么?”

    “喵。”狸猫轻轻叫了一声,伸出舌头轻轻舔着邢红梅的手指,邢红梅索性将手指伸入小猫的口中,小猫用力的咬了起来,但它的牙齿尚未长好,不管如何用力也丝毫没有对邢红梅造成伤害。

    邢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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