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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天青等烟雨-第14部分

小说: 天青等烟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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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错估了感情,他的死换的她的生会让她过的更加痛苦罢了。

    抿着唇听着车轱辘声缓慢的移动,老远就听到依稀的兵刃相交的声响。

    “城主有令,渡厄城有蛊惑人心藏魂的妖女潜逃至九城,未免千年之事再重蹈覆辙,特地下令追杀以免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士兵冰冷的声音传来。

    寒烟惊愕抬头,这蛊惑人心藏魂的妖女,除了说她之外再无二人,柳家丢失魂心事儿大必然不愿告知众人,换一个借口也是正常那个,但是怎会是追杀?追杀和追捕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是由这些蛮横粗野的士兵来执行,就是丧命,难道他们不要魂心了?

    “士兵大哥,我跟我妹妹在离渊城打工多年,赚了些银子准备回家奉养父母,不知可否通行?”麦秆跳下车,牵着马车走至城门口,香草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似乎自己才在隔板内,大气儿都不敢出。

    “若是没有藏匿妖女,常人自然无碍。”士兵眯着眼睛看着他,撩开车帘子,看到了面色颇为紧张的香草上下打量班上,对了对画像,朝着身后的人摇了摇头才对他们道,“走吧。”

    香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咚咚打起的小鼓终于歇息了下来。

    只有柳家门生的驱魂师能在近距离时察觉到魂心的存在,索性二公子带人去缠住了在离渊城的镇守的柳家四长老与驱魂师,否则怎会有这么容易。

    “站住!”

    眼看马车即将行驶出离渊城的城门,门外突然走进一位身着驱魂师长袍的男子,腰间黑色的重铃随着他的走动轻微的晃动,肩头银色的长鞭也格外的晃眼。

    随着他的话,兵刃相交顿时挡住马车的去路。

第四十二章 血!马车后还有人!() 
“义阳公子。”守城的卫兵持着长戈走近楚义阳。

    楚义阳微微点点头,麦秆连忙跟了上来,卑躬屈膝讨好道,“官爷,怎么又不让通行了呢,我爹六十大寿在即,忙着赶回家,这迟个一会儿路上就遇不上客栈,在外住宿容易遇上豺狼虎豹,我一个人倒不成,但我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咱得保护好啊。”

    “着什么急,查完了再走也成,不差这一时半刻。”

    卫兵推开麦秆,紧紧跟在楚义阳身后,“义阳公子,这车可有什么问题?”

    楚义阳绕着车走了一圈,撩开了帘子,香草紧张的往后缩了缩,却见楚义阳的眼神直直望向她身后的隔板,又欲盖弥彰的动了动。

    麦秆废着唇舌,但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看着他走到马车后,朝着卫兵一摊手。

    卫兵极为有默契的把长戈交到他手上。

    隔板内的寒烟大气也不敢出,心咚咚的似乎要蹦出来,突然听到一声哨响,然后是肩头一阵剧痛,长戈刺破车板,戈上的倒刺儿毫不客气的插进了寒烟半个肩头,又极快的抽出,寒烟的呼痛声都未来得及,便听车外一阵喧嚣。

    “血!马车后还有人!”

    卫兵反应极快的围住马车,楚义阳笑的讳莫如深,“想逃?”

    众人紧张对峙时刻,天空突然发出信号响动,头戴斗笠的人从天而降落在马车上低斥道,“驾车快走。”

    说着翻身而下缠住楚义阳,紧接着四面八方而来的黑衣人缠着各个卫兵。

    麦杆跳上马车,高呵了一声“驾”从人群中突围而出。

    香草连忙将隔板拿下,寒烟面色苍白的靠在隔板上,翠绿色的衣衫上鲜血溢满,加上马车颠簸,这血更是止也止不住,“这可怎么好啊,小姐前些天才受了伤,还没补回来呢如今又来这么大一窟窿。”急急忙忙的拿出纱布与止血药,才发现止血药用完了。

    “麦秆,止血药用完了。”香草匆匆探出头,看到马车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在前头带路,那黑衣人听到声响,从怀里掏出止血草扔到了香草怀里。

    “这里的暂且用着,公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到了西峪村会有大夫。”

    不得不说,柳雾连已将万事都想好,即便安排的再严密也有意外的时候,他不得不将所有的安排都做好,包括迫不得已会害寒烟受伤的事,但总比丢了命的好。

    密令下达是必杀令,那些人必然不会心慈手软。

    麦秆一路还顺带和那人多聊了几句,打听到了西峪村是离渊城下都郡外的偏僻村落,柳雾连同时备了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依着马车的状况做了调整分往不同的地方,这西峪村隔得远,就算搜查也是到最后,这样寒烟疗伤的时间也会尽可能的延长。

    仓和缠着楚义阳,不愿过多耽误时间,看马车远去后开始逐渐摆脱卫兵。

    “你以为带着斗笠,我就不知道你是谁?”楚义阳开口。

    仓和笑了,“你知道又如何,你敢说吗?”

    楚义阳凝目,是的,柳家自己下达的必杀令,而柳家的现任少主却要救这妖女,传出去柳家内乱的名声也会变的极低,因为魂心的缺失,这几年开始柳家的力量逐渐开始衰弱,他这外姓门生感觉的尤为明显。

    体会过柳家的名头带来的荣誉和权力,没有哪一个常人愿意失去。

    使了个眼神儿后,仓和带来的人马倒也黯然退去。

    楚义阳倒也不曾失落,反而从袖中拿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一只暗绿色的虱子在盒中一动不动,随从见状递上沾了寒烟鲜血的长戈,鲜血顺着银色的刃滴落在那虱子上,虱子逐渐变成了红色,最后从盒子中一跃而下,朝着马车的方向去。

    随从又拿出另一个盒子,盒子里亦是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虱子,未跳落下来,只是向着一个方向,焦躁不安的发出嗡嗡的声响。

    “公子,幸亏银笑姑娘早有准备,这一公一母的血虱最是好用不过。”随从不遗余力的夸赞道。

    “银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楚义阳狠厉的一瞪眼。

    随从连忙改口,“是,是柳姑娘。”

第四十三章 老爷知道小姐还活着……() 
西屿村果然很偏僻,过路的村人穿着粗衣麻布,头上裹着襟,从背影看老老少少全是一个模样,丝毫分辨不出有何不同,相对起九城中的繁华,这里简直可以称为穷乡僻壤。

    柳雾连让人备下的地方是个极为简单的小茅屋,只有一个小院子,看起来破旧至极,但是在这村庄中却尤为不显眼。

    有个老婆婆背对着他们正朝着地上撒玉米喂鸭,佝偻的身影看起来少说也有六七十。

    黑衣人未出声,带着寒烟等人径直推开围栏进去,拍了拍那婆子肩膀,让她转过头看着自己才开口。

    “盲婆,这就是先前少主说的寒烟姑娘,这是香草,这是麦秆。”黑衣人扯下面罩,露出一张颇为清秀的脸对三人介绍。

    盲婆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显然对他极为熟悉,扭头看了看寒烟。

    她换了一身衣衫,但条件有限,伤口未处理好,肩头还是露出点点血迹。

    盲婆了然道:“屋子都收拾出来了,姑娘看起来似乎受伤了,快扶进去躺着吧。”

    刚好门口出来一位老爷爷,面容比盲婆还要老上三分,看起来身子不太好,走起路来身子都有些摇晃,眯着眼睛细看了黑衣人后许久,才道,“我估摸着就这个时候你也该到了,这位就是少主的……”目光转向被香草扶着的寒烟。

    仓颉点点头,“盲公,这几日要麻烦你跟盲婆了。”

    盲公笑的和善,朝着寒烟三人比了个动作,指着自己的耳朵大声道,“我跟你们盲婆都听不见,你们若是有事的话,就拍拍肩膀直接告诉我们。”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看起来身子不太好。

    盲婆叨叨了几句,就连忙扶着他进去,指了一间屋子让寒烟们不要客气。

    香草连忙扶着寒烟进屋,用肩膀推了一下麦秆让他打水去,以为只有自己和寒烟二人了,就忍不住好奇了起来,“这明明是耳朵不好,不是眼睛不好,怎么叫盲公盲婆呢?”

    “他收留了我们,你还多嘴…嘶…”寒烟一个眼神丢了过去,微微的动作扯动了伤口。

    香草连忙噤声,扶着寒烟坐下屋内唯一一把椅子。

    “盲公跟盲婆聋了很多年了,是他们自己做的,有时候耳朵听不见,也是一种盲。”仓颉突然开口吓了香草一跳,他倚在门口看着天色。

    “为什么呀!”香草拍了拍心口,倒没指责仓颉出现的突然。

    仓颉笑了笑,“他们是兄妹。”

    寒烟诧异的抬眸。

    “怪不得,怪不得我刚才看他们俩,怎么看都有些像呢,我之前还听镇里的老人,两个人一同生活久了,就会变得越来越像,原来不是这么个回事儿啊。”麦秆端着水,听了一半就连忙插入话题,没有看到香草惊愕的神情。

    “多嘴!”香草忙把寒烟说她的字儿吐给了麦秆后夺过他手中的水盆,“我要给小姐洗伤口,过了这么几日,得仔细看看有没有发炎。”

    “我去叫大夫。”仓颉开口。

    麦秆连忙跟了上去,“我也去,以后叫大夫的事儿我来。”

    一个湿漉漉的帕子,啪嗒摔在麦秆的后脑勺上,香草怒嗔,“臭麦秆,你这是在咒我们以后经常有人生病受伤呢。”

    看麦秆被香草压的话也不敢多开口,灰溜溜的走,寒烟忍不住笑了,扯痛了伤口,香草连忙心疼的上前,小心翼翼的为她清理伤口,这几日车马劳顿的逃命,如她所言,伤口也没处理好,和纱布黏在了一起,扯得寒烟颦颦蹙眉。

    香草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心疼道,“小姐您这样,奴婢看着都心疼了,好不容易小姐的身体好了,但是安逸日子还没过几年,如今就要没日没夜的提着脑袋逃命,三天两头身上钻个窟窿,不知哪一日就丧命他人刀下,如今看来倒是浪费了大公子的一番心思。”

    说着拿个小剪子小心翼翼的为寒烟剪掉周边的纱布,用湿帕子将周边的血迹擦干净。

    抬头看见寒烟出神,香草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若是小姐死的太过痛苦,那不如当初……呸呸!我在说什么呢!”香草的口改了又改。

    寒烟看着糊着明纸,依旧透亮的窗户没说话。

    香草低下头,不再开口,默默的帮寒烟擦拭这伤口,这一次不小心动作重了些也没听到她发出嘶声。

    过了许久,寒烟才微微扬起了唇角开口,语气依然虚弱,香草却难得的听出了一些笑意。

    她说,“可是受着伤,流着血,我才感觉我活过,不像从前看着你们嬉笑打闹,而我像是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这个世界你们进不来,我出不去,只有我一个人从出生就待在那里,然后…”等待死亡。

    话虽戛然而止,香草却感到鼻酸,这么多年她怎会不了解自家小姐。

    算下来,自家小姐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她和麦秆在被人贩子拐走之前还是有记忆的,但是小姐不同,她从出生开始就被大夫判定了死亡,除了老来高寿安康死,其他方式的死亡均是不幸,小姐不是儿子又患绝症,被遗弃对大家来说是极为平常的事。

    只是那个从未见过面的老爷还稍微有点良心,顾着小姐前些年吊着命会花费银子,让人送来的家用不少,易婆婆才能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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