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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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转身回屋,陈树并不说话。
9号也很识趣地安静进屋,关门。
鬼知道多少双耳朵正在听着陈树房中的动静。
“你今天何时醒来的?”还是陈树先开了口。
9号娇笑一声,“该醒来的时候自然就醒来了。”
陈树张口还欲继续提问,9号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已经问过一个问题,现在该我了。”
陈树拍开她的手,点头同意她的规则。
“你能叫出姐姐我的名字吗?”
陈树直接摇头,貂如意撅起了嘴,还是那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这次却点在了陈树的鼻尖上,“就知道你叫不出,记住了,我叫如意。”
“如意?还有人起这种名字?”陈树咽了一口吐沫,连着吐槽的话一起咽了下去。
这不是重点。他在心中提醒自己。
“该我提问了?”陈树问道。
“是的,”如意狡黠一笑,“不过,你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又该我了。”接着她又不满地摇了摇头,“还有,下次提问你要喊我的名字,这样你才能记住。”
陈树心想谁要记住你?!却按捺着焦躁示意她继续。
“听说你有一只神兽,还说那神兽能幻化为美丽绝伦的女子,我很好奇,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说着话,如意竟撩下了肩上的衣服,露出一抹香艳。
陈树看着她的眼睛,眼中带着笑意。
当她看清那笑意中的讥讽,陈树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下巴。
“可悲的女人,活在与别人的比较中。”陈树将她的脸拉近,冷声道:“既然你喜欢跟她比,那我不妨告诉你,她已经睡下了,所以,无论我现在对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发现,你不是来陪我吗?好啊,我就让你好好陪陪我!”
话音刚落,如意已经被陈树重重扔在了床上。
床很大,看起来很柔软,如意甚至几乎被被褥埋了起来。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呼救声尚未出口,陈树已经彻底将她压住,一只手擒住她向他的脸挠来的手,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任由她踢腾反抗。
纵然在擂台上的生死瞬间,如意都不曾露出过惊恐无措的样子,可此刻,眼泪正从她的眼睛里滚落,大滴大滴,几乎灼伤陈树的手掌。
“还想玩火吗?”陈树的声音竟十分平静。他已经料定,如意确信自己不会对她怎样,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
她不过是故作妩媚姿态。
如意摇头,嘤嘤哭泣着。
“很好,我还有几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
如意眨着眼睛赶紧点头。
“你们怎么到这儿的?白天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意脸上露出了和司空浩月一模一样的迷茫。
“咱们不是一直在这儿吗?一进入学城还是你第一个发现了这里呢白天你走后除了找你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撒谎!”
嘶啦——
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扯,如意的衣裙破开一道口子,抹胸无法完全掩盖的两团雪白呼之欲出。
“啊——我没有!”
一声尖叫,声音里已经满是惶恐和哀求,却又怕被人听到,不敢大声。
陈树眯眼打量着身下人的表情。
“看来你是真想好好陪陪我。”陈树的声音在如意耳旁响起,她的大脑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因为紧张而绷紧着。
又是一声布料撕破的声音,如意只觉得胸口一凉,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陈树眼中暴露无遗。
“不不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了,没说假话咱们11人一起进内城,一起来到这里早晨醒来,你不在大家去找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不像说假话。
为什么这些人并没有关于二楼的记忆?见鬼了不成?还有,既然这些人都醒了,为何自己神识中却是一片死寂,鬼车和几个小人皆未醒来。
如意已经哭做一团,陈树厌恶地起身,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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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叁·梦?醒?()
如意揽住衣裙上破碎之处哭泣着离开,陈树躺在地板上却辗转反侧起来。
不仅是内城很奇怪,就连一起进入这里的人都变得奇怪了。
这些人先是莫名其妙地睡到叫不醒,接着又趁陈树不在莫名其妙转移到地下二层,询问起来又对来到这里的原因三缄其口,好像他们已达成了某种共识。
陈树心中一个大疙瘩怎么都解不开。
或许,应该回二楼去看看。
一想到此刻夜黑风高,陈树不禁摇了摇头,可稍一犹豫,他又点了点头,与其被谜团折磨,不如回去寻找真相,况且,与这群奇怪的人呆在一起也未必安全。
陈树蹑手蹑脚地下床,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神识也尽量感知着相邻几间屋子里的情况。
很安静。
又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异样,陈树才将门打开。
似乎所有人都已沉沉睡去。
这些人究竟怎么了?哪来这么多瞌睡?按说法师所需要的睡眠时间本就比凡人短得多,况且还可以通过修行获得深层次的休息,不该这么嗜睡啊!
“算了,暂时管不了这么多,先去二楼看看吧!”
意念一动,白色镰刀已握在手中。
走上楼梯,穿过大厅,出铁门,绕至前方的正门,进入一个与刚刚一模一样的大厅,再次走上楼梯,来到二楼。
路不长,却给人一种逼仄局促之感,短短几分钟陈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衣服粘在背上,有点痒。
“怎么这儿还有鼾声?”
陈树顿住脚步,侧耳静心倾听。
与他白天离开时一模一样的鼾声。
小心翼翼地走进那间开着门的房间,壮硕的法师四仰八叉地躺着,鼾声震天,就连睡觉的姿势都未曾改变。
“难道只有一部分人去了下面?为什么要分开?内讧?”
陈树心中疑惑,一出门却看到对面门牌上写着如意二字。
“那个惹人烦的女人!”
陈树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
床上有人!
虽然借着月光陈树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人身形、脸庞的轮廓,他却还是走近两步,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如意!
她睡得十分安详,脸上既没有魅惑人心的挑逗,也没有惊恐的泪痕,看起来很安详。
陈树注意到了她的衣裙。
与刚刚被他撕坏的衣裙一模一样,却丝毫没有被撕破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
突然如意梦呓了一句,陈树吓了一大跳,想要叫醒她,却又害怕叫醒的是某种未知的怪物。
他突然冲出如意的屋子,来到靠近楼梯的司空浩月的屋前,一脚踹开了他的屋门。
寂静的走廊里,嘭的踹门声格外刺耳,甚至还撩拨出了几声回响。
床上依旧有人!
是司空浩月!
他一股脑儿踹开了其余10人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人!每个房间里的人他都认得!此刻,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人正睡在负二层相同位置的房间!
陈树觉得这些熟悉的脸变得无比陌生。
他猛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是梦应该不是梦吧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树已不记得这是他进入内城以后第几次觉得后背发凉。他多希望此刻鬼车醒着,能与他说说话。
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树走进对面写着自己名字的房间。
昨晚,他便是在这个房间里度过,并没有发生危险,今晚他依然打算呆在这里。
“冷静,先冷静下来。”陈树一遍遍提醒着自己。
他盘腿坐在地上,闭目,“或许,应该先将所有可疑之处列出来,警察办案也是如此吧?”
陈树陷入了回忆,从进入学城的第一刻起,追溯着每一处可疑的细节。
第一,为何每年进入学城的人数都不相同?这人数是谁规定的?依据又是什么?
第二,司空皓月绝不是平白将魂系法师名录带在身边的,他知道什么?还有,邓步铎的名字为何也在上面?他名字后的红叉代表什么?
第三,二层和负二层里,一模一样的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陈树心中明白,二楼这些睡死过去的人才是与自己同来的,可负二层那些醒着的人又太过真实,令他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
当陈树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会不会正有另外一个他躲在暗中窥探?
他还是那个一天前进入内城的陈树吗?还是说自己才是那个莫名多出来的存在?
这些疑惑折磨得陈树几乎崩溃,通过已知的线索又难以窥斑见豹。
辗转反侧的一夜,直到天边泛起亮光,陈树终于想出了一个不知好坏的主意。
一咬牙起身出了房门,事情总要有人解决,他还记得自己来到内城的初衷。
地下依旧阴暗,走廊墙壁上灯火的光明明灭灭,没有声响,似乎人们还在睡着。
走近了,陈树却发现司空浩月的屋门开着,心中一惊,在陈树印象中,司空浩月可不是那种开门睡觉的随意之人。
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朝着司空浩月屋门里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面朝门口在床上盘腿坐着。
陈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恰好睁开眼睛。
“你干什么去了?”
“你还没睡?”
陈树答非所问。
“你干什么去了?”屋里的人只好再问一遍,又补充道:“红袍老头说过,不许我们离开这里。”
“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和想念冰凤?”
陈树再次答非所问。
这一次,司空浩月却不再着急追问。
“冰凤冰凤冰凤她是谁?”司空浩月眼中有迷茫之色,在迷茫之下是浓浓的哀伤,似乎弄丢了某样珍宝。
“你不记得冰凤了?”陈树走近他几步。
“我我我是黑泽烈帝国的王子!未来的王!除了红袍老头,我谁都不必记得!红袍老头,他真好对我真好”
眼前的司空皓月是那么的逼真。
可陈树已确定,那绝不是他认识的司空浩月,虽然迄今为止两人最大的交集不过是擂台上匆匆的几句话,陈树笃信,真正的司空浩月绝不会忘记冰凤!
其余9人陆续醒了,司空浩月终于不再追问,可他眼中的怀疑却更深了。
如意的神色依旧是魅惑的,却不愿多看陈树一眼。
陈树明知他们是假的,也不想表现出端倪,该说说该笑笑。
当他想要离开这里,司空浩月立即拦住了他的去路。
“红袍老头说了,不许我们离开。”
司空浩月一开口,其余9人也都围了上来,一副陈树再敢踏出一步必将命丧当场的样子。
“可是,红袍老头让我去下面看看。”陈树指了指继续向下延伸的楼梯,“我们不是应该听红袍老头的话吗?”
将从未谋面的红袍老头抬出来,无异于刀尖上跳舞,陈树不确定会得到怎样的答复,他攥紧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围住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