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第一娇-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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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卫瑶卿低头不看他,只是头才耷拉下去,便见一碗面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不,准确的说是对面那一碗裴宗之的面,被他推了过来。
这……就有些尴尬了啊!
她再能吃,当然也不至于吃掉两碗面,肚子塞不下啊!
干瞪了片刻,最后,还是裴宗之自己解决了大半碗的牛肉面。吃完牛肉面,总要见一见主人。
容易老先生也在,见到他们平安归来,似乎很是高兴,连声道:“你二人一走,可叫老夫一阵担心,不过好在平安归来了,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裴宗之摇了摇头,容易老先生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孩子,见她斜倚在椅子上,手抚着肚子,眼皮不由一跳,虽然知道不该乱想这等事情,毕竟他虽然活到这个年纪男盗女娼的事情见多了,不免多想,但这个词跟眼前这二位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揉着肚子的女孩子眼皮抬了抬:“老先生见笑了,牛肉面吃多了,撑着了。”
容易老先生:“……”
不提这尴尬的谈话,容易老先生才又道:“你们走的这些天,老夫听说卫家出了点事,卫天师若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大可直说。”
女孩子半点也不客气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又寒暄了几句,两人起身告辞:“还要回去向陛下复命,便先告辞了。”
容老先生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将两人送了出去。。。
……
今日早朝之上,好些天没有露出过笑容的陛下破天荒的,竟是脸上带着笑意来上的早朝。善于察言观色的朝臣不由心生怪意:这是来了捷报还是有了什么大喜事,竟叫陛下一脸苦了多日的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来。
不过,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陛下高兴,那便是好事,这个早朝开的如沐春风,待到陛下退朝,有人瞧见陛下脚下生风,直行而去。
待到陛下离去,朝臣退朝,才有官员将目光转向最上首的那几位重臣。
“乔相爷,留步……”
“裴相爷,且等一等……”
“王司徒,不知今儿朝后可有时间小聚一番……”
……
高官重臣也未瞒着众人,将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番:“……就是如此,国库充盈,此乃天佑我朝啊!”
好事嘛,传扬出去,想来陛下也不会介怀。重臣在这等事上拿捏的很准。
此一行事情办的漂亮,陛下必然不会为难,甚至还有赏赐,乃至额外开恩,对卫家被牵连进去的事情道:“不过些许小事,你执朕手谕,去府衙领人吧!”
卫瑶卿跪了下来,垂着脑袋:“多谢陛下!”
从从陛下那里出来,便碰到了安乐公主身边的宫人,她将手谕翻给宫人看,道:“陛下有令,命我前往府衙领人,公主殿下那里,恐怕要稍晚一些过去了。”
宫人应声离去,她只是个传话的,其余的与她无关。
心腹宫人回来时,安乐公主正坐在桌边,手里拿了把纯金打造的金剪子在试着修剪桌上摆放的一盆花。看着架势十足,这一剪子下去,却生生的剪断了一截花枝。
“好像剪差了。”安乐公主比划了一下,把玩着手里的金剪子。
宫人看的吓了一跳,忙上前阻拦:“公主殿下,莫动用金剪子,危险!”
毕竟金枝玉叶,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安乐公主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这把金剪子,仿佛在看什么奇珍异宝一般,半晌,忽地嗤笑了一声:“危险确实危险,但很好用啊!”
宫人只觉得公主似是话中有话,但再定睛望去,却又看不出什么来,只复低下了头,心里头到底是有些杵这个从未对她们大骂过,脾气好,又看着天真憨直的公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怵她,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却挥之不去。
公主把玩着手里的金剪子,听宫人复命,在听到“卫天师执手谕先行前往府衙,过后才能来寻她”后,她也不生气,道:“父皇的命令,便是本宫也不能违抗,这是应当的。”
说话间,她手里仍然没有放下金剪子,只再一次低头端详起了桌上的花,看了半晌,却笑了:“其实我根本不懂花,也不知道这花是什么品种,但薛大小姐听闻我爱花,便立时央了国公爷将花送来了。她在讨好本宫。”
“花和剪子其实都不错,花没有脾气,不,其实也有,只是在本宫面前没有什么脾气;但剪子不同,平日里放着不去碰,它不会伤人,但若是碰了,说不准就会伤人了。”安乐公主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着手里的剪子,忽地笑了起来,“真是奇怪,按理说选花应该更好,但为什么我偏偏选了剪子?”
宫人听不懂其中的隐喻,低着头瑟缩着脑袋不说话。
只听安乐公主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会选择剪子呢?花看着也不错啊!难道……真是那一路行来行出的依赖?”
第六百八十七章 私下()
“你看,老太爷,我们居然想到了一起呢!”少女语气幽幽的似是叹息,“还是同老太爷说话舒服,我同伯父说,伯父不信。”
“那是因为卫同知那个小辈根本没看清楚你这么个人罢了。”王老太爷说道,瞟了她一眼,“等看清了,就会知道怀国公想给你点教训是人之常情了。”
“因为我坏了他的好事?可他做的本就是一件恶事。”卫瑶卿道,“长生之术我不知道他进行到哪一步了,但至少续命害人这一点基本坐实了。我对付他难道不是为民除害?”
王老太爷哼了一声,挥袖站了起来:“少来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夫不信。”
女孩子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尴尬,却仍辩解道:“是真的啊!”
“真假如何与老夫何干?”王老太爷背着手向外走去,“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对了,往后再来好事记得叫我,坏事就别来了!”
待到踏出戏苑,忽地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老太爷。”
他侧身回望,见站在阳光下的女孩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唇莞尔,脸带微笑,眉眼温柔,这幅十足的良善模样不知为何竟让他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慈悲。
王老太爷被自己吓了一跳,“慈悲”这个词怎么能放到她身上呢?这个词怎么想都与她无缘啊!虽然不是什么大恶人,但离慈悲,她还相距甚远。还记得昔日见她时,她不经意间透出的戾气,却也不知何时,已经很少再见到这样的戾气了。甚至戾气转为慈悲,这样的变化令人惊讶。
她拱手朝他施了三个谢礼。
“一谢老太爷海涵!”
“二谢老太爷相助!”
“三谢老太爷提点!”
王老太爷看着她沉默不语,与这个女孩子合作,一开始便知她不是什么好人,但你若说她是恶人,她又不够恶。他能容忍的缘故,王老太爷想了想,大概就是她有所谓的底线吧!有底线的人是能把握分寸的,就如他面上哂笑她没有分寸,但实则女孩子虽然大胆但分寸一向都把握的很好。
原本要踏出门口的脚收住了,他看向站在那里的女孩子,道:“老薛……诶!其实就是想活着而已,这世道,活着不容易啊!”
这还是头一次,王老太爷在她面前,近乎“直白”的肯定了她的推测,也证实了怀国公薛行书真的在尝试这些禁术。
女孩子神情未变:“活着不易,求生欲谁都有,我们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求生,但这些方法中不代表可以害人,没有人可以藐视旁人的性命,剥夺他人的性命,用他人的性命来延长寿数,这怎么行?”
天赋一双阴阳眼,洞悉天地阴阳玄妙,是为了平衡天地阴阳,而不是打破这天地阴阳轮转的规则,去做一些逆天的事情的。
……
秋高气爽的天气适合出行,正巧借着家里两个男人卫同知和卫同远才从大牢里走过一茬,卫家的女眷准备去城外的寒山寺拜一拜,捐些香油钱,图个安心。
虽然说家里有个精通阴阳术的天使,但这并不代表卫家不能信佛了,在大楚跪佛祖又跪道家阴阳祖师的可有不少,甚至佛门之中也有不少阴阳术的高手,譬如如今的国师大人天光大师。
将提着篮子,银钱封好的卫家女人们送上马车,就连出行有异的卫瑶玉都去了,独她一人没有前去。
“我就不去了,早去早回。”卫瑶卿说着,将她们送上马车,虽然说佛家与阴阳术士并不冲突,但特意去拜会就不必了。
……
阴阳司里,站在门口套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阴阳司官袍的女孩子身边正围了几个人在说话。
“这叫什么?这就叫年轻有为啊!”
“不错,卫天师又为陛下立下大功,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女孩子年纪虽小,却一脸稳重的模样,谦虚道:“不敢不敢,是裴先生的功劳。”
一旁几个并不熟稔的小天师讨好她道:“一起出行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陛下记得呢!”
“没错,那也是卫天师的功劳!”
……
寒暄愈发融洽,年纪小不代表官场上那一套就做不来,事实证明,有些人于这等事上是无师自通的。
话说至一半,外头响起了声音。
“卫天师!”
正刻意讨好她的小天师连忙探出头去,见是个衣着姣好的宫人,腰间还坠了一块安乐公主那儿的牌子,连忙热情道:“安乐公主想必是来寻卫天师的,卫天师赶紧过去吧!”
女孩子看了看手里刚刚从李修缘那里拿来的一堆文书材料,露出迟疑之色:“可是……”
上前讨好的几个小天师忙接过她手里的文书材料道:“没事,大天师交待的事情便交给我们吧,这些都是小事,原也用不着卫天师来做。”
比起这些时日连着受了好几次陛下训斥、阴阳司中怨声不小的大天师,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天师却看起来运气不错,关键是人家年虽小啊,熬个几十年,凭资历,熬也熬到大天师的位子了。至少在这几位心思活络的小天师眼里看来,与她相交,卖个好,将来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
走入殿内时,正见安乐公主在低头修剪花枝,说是修剪花枝却显然心不在焉,东一剪西一剪,手边零零散散的剪了一半的叶子、剪碎的花随处可见。
说是修剪花枝还不如说是辣手摧花的好。
安乐公主摆弄着手里的剪子,见她前来,原本漫不经心的模样立时换上了一副明媚的笑容,笑的牙不见眼。
“你来了啊!”她摆弄着手里的剪刀,将花推到一旁,“一走这么些天,路上可遇上什么趣事了没?”
卫瑶卿摇头:“路上枯燥无味,赶路疲乏。”
“你是枯燥,我是无趣。”安乐公主说道,伸手指向那盆被摧残过后的花,道,“看!薛大小姐送来给我解闷的。”
面前的女孩子抬头,看着她,神色平静:“那公主怎么想?”
安乐公主眨了眨眼:“薛大小姐不错,但我觉得你更好一些。当然如果能兼而得之,就更好了。”
卫瑶卿笑了笑,不置可否,只低头看向那盆花,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手指捻了捻花泥,片刻之后,放到鼻间嗅了嗅,在安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