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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盛世第一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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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法没有任何问题想法也对,但唯独忘了考虑你要救的是一个人。”少年人笑了笑,眼里没有任何取笑的意味,“你的练习从未荒废,但练习对着的可不是真人,是假的。你许久没有施针救人了吧!”

    秦越人嗫嚅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方才你的施针很好,只缺一步。”少年人说话语调不快不慢,月光照到他的脸上,倒映出了几分唇红齿白的模样。

    男生女相。谢纠第一反应便是这一句,但是却并不女气,喉间也有喉结,所以旁人并不会将他误认为女子。自古男生女相乃富贵出众之相,古有张良高长恭之辈,皆是此等相貌。

    “一个引子。”

    “药引?”秦越人不断的摇头,“药引已经有了,不可能是药引。”

    “这也是个药引。谢殊已闭气许久,即便渡厄十八针已扎通气穴,也需缓冲,所以需要药引。你的药引并不全,渡厄十八针再如何精妙也需因人而异。”

    “这……”秦越人还是有些不服输,仍想反驳。

    “好灵气!灵啊!这小子灵啊!真的灵啊!太灵了!”一道掺杂着不知何地方言的官话突然响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章 灵气() 
“祖父!”王栩叫了一声,挑眉迎了上去,“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当朝位列一品的司徒公,琅琊王氏的族长王瀚之王老太爷。

    “听说谢家的十一郎出事了,我便过来看看。”王瀚之说着侧了侧身,将身边的人引出来同大家相见,“巧得很,今儿白日遇到了回京的孙公,听到此等事,老夫便跟孙公一同过来了。”

    众人望向那胡子茬啦,穿着粗布短衫,满面沟渠,大抵是风吹日晒的多了,看上去有些黑老的老者。

    原来阴阳司的五位天师之一,最擅长符医有药王之称的孙思景竟是长这模样,崔琰呆在崔璟的身后探出头去看,暗道:怎么长成这样呢?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位孙公笑眯眯的开口了,还是那掺杂着不知何地方言的官话:“诶,担不得一声公,老夫只是一个老农而已。”

    老农,崔琰偷偷看了看孙公,突然觉得就是如此,这位药王就是个老农的模样。

    “孙公”

    “孙公”

    ……

    参差不齐的向药王孙思景见礼过后,孙思景就悠悠的走到七安先生身边了:“灵啊,太灵了,老夫好久没看到这么灵的晚辈了。”

    那位七安先生却有些疏离的站了起来,退后了两步,向孙思景行礼:“见过孙公。”

    这个动作虽说说不出什么毛病来,但还是让在场不少人察觉到这位七安先生似乎有些抗拒孙思景的触碰。但他对着孙思景恭敬的模样却不似作假,着实令人费解。

    卫瑶卿低头苦笑:药王孙思景是什么人?她可不敢让孙思景触碰到她,万一一个不留神,孙思景首先就可能察觉到她不是一个男子。

    易容之术可不仅仅是变化外貌那么简单。走路的方式,身上的气味,还有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有可能成为破绽。而孙思景这样的人,或许一只手只要搭上她的身体,就能察觉到这是一个女子。她不能冒这个险。

    “这么小啊!”孙思景却不以为意的绕着她走了一圈,“是钦天监新进的么?”

    “只是一个走街串巷的江湖术士而已。”她低头拱手。

    “不错不错,太灵了,年纪又小,老夫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灵气的后生了。你要不要跟着老夫,老夫缺一个药童。”孙思景笑眯眯的望着这个少年人。夸赞术士阴阳十三科习的好的词汇有太多太多,但是一个“灵”字却不是能轻易用上的。无关聪慧、无关机智,能被用上“灵”这一字的人,是真真正正的上天厚爱,可以说只有在阴阳十三科上天赋惊人的人,才能用上这个‘灵’字。这等“灵”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触及到这个字。

    孙思景眼里的满意都快溢出来了,一旁王瀚之微微挑眉,看向不远处的谢纠,二人目光一错,皆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被孙公如此夸赞之人,这个七安先生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这真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血海深仇加身的晚辈的话。但是现在,比起她要做的事情,即便是这么好的机会,她也会放弃。她的路一早便已定下来了,容不得她三心二意。

    “承蒙孙公错爱,七安只是一个江湖野民而已,走街串巷,为人谋福。”外人看来七安先生还是那般神情从容,即便是拒绝药王孙思景也是那般镇定自若。

    “你疯了,这是孙公啊!”一旁的秦越人早已惊呆了,身为符医,即便自诩天赋不凡,但能被孙公看中,这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可眼前这个竟就这般将这个机会白白错过了,“你疯了!”

    “诶!”相对于秦越人的不敢置信,众人的惊讶,孙思景却兴致更重了,“哈哈哈哈,好。敢拒绝老夫,果然灵的很,也不知道你师从何人呢?”

    “三千藏书便是我的师。”卫瑶卿低头,这是她想了许久之后的答案,诚然或许阴阳十三科的启蒙是由祖父所授,但而后跟着庙远先生走南闯北,庙远先生教她的是学问与谋略,她的阴阳十三科皆是由那整整五车的书籍所授。

    同魑魅魍魉的争斗都是从书中所学,又亲身经历,每每一战,都是性命相搏,由不得她不努力,所以每每一战,皆有所获。

    不过祖父给予她的,却是张家的一切对她从来不是秘密,从小,她就能接触到张家最珍贵的秘录。

    “有意思,真的灵的很。什么时候改主意了,什么时候来找老夫。”孙思景笑眯眯的直点头,顺带抬头看了眼脸色苍白坐在床头的谢殊,走过去,留下了一瓶药:“哈哈哈,见面礼,一日内服一颗。”

    这是药王孙思景所制的药啊,谢纠大喜,谢殊也连忙道谢。

    孙思景摆了摆手,叹了两声:“哎哟,老夫好几年没回长安了,这次呆上几天就走。”

    “孙公太过着急了吧,我那里新得了好几株上好的药草,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还要请孙公帮我看看。”王瀚之连忙出声留人。

    孙思景却不以为意:“不了不了,晚辈后生奇才辈出,”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那坐着的少年阴阳先生,“灵的很,都能看,老夫这回回长安却是有点事情。”

    王瀚之也没问什么事,只道:“孙公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孙思景笑了起来,连声道“一定一定。”

    那位七安先生似乎无心应酬,起身告辞了。

    王栩比了个手势,身边的护卫瞬间不见了踪影。

    “王七哥这样真的好么?”崔琰看着王栩的动作,十分不解,“方才就派人跟着卫六了,眼下更是跟着七安先生,总觉得这样有些无礼了。”

    崔璟没有说话,王栩却笑道:“无妨啊。方才答应卫六小姐不跟的是谢老太爷,不是我。眼下七安先生离开,也不曾说什么不要跟着他的话,我王栩只是担忧七安先生罢了。”

    崔琰睁大眼睛,总觉得他的话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个为什么来。

    正想开口问一下崔璟,却见那护卫已经回来了。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王栩惊讶不已。

    “属下跟丢了。”护卫一脸的茫然,“也不知为何,这条路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七安先生就在我前头拐了个弯就不见了。属下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无奈只得回来了。”

    “奇门遁甲。”不等众人开口,孙思景就先一步开口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事因() 
“灵哦,真是灵。”药王孙思景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连连点头,眼里皆是满意之色。

    神神叨叨了半日才回过神来的孙思景这才帮忙说了一句:“王家后生,莫怪他们了。奇门遁甲,本就难得很。天下掌握之人甚少。就是阴阳司那等专门研究阴阳十三科的地方,也难得能揪出一个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怨不得你的这些手下。”

    “孙公说的是。”王栩应道,“自然不能怪他们。”

    “来去成迷。”王瀚之摇头,看了一眼角落里许久不曾发声的陈述,“陈将军,你自来长安,惹出的祸事太多了吧,就算将军不介意,西南侯也未必想如此吧!”

    陈述抿唇不语。

    “老西南侯膝下的几子中最是疼爱幼子,所以驸马难免性情骄纵。但陈将军既来了长安,也该管教一二吧!”王瀚之一笑,慈眉善目的老者模样,“同是做臣子的,也该替陛下分忧,将军应当明白的。”

    “自然。”陈述道,“我这个弟弟不成器,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有责任。”

    “将军长年在西南驻守,不在长安,也怪不得将军。不过眼下人在长安便分心一二吧!”王瀚之笑着点头,话题陡转,“对了,西南侯的伤势如何了,恰巧孙公在,不如让侯爷早日来长安,倒也能赶得上让孙公瞧上一瞧。”

    面前的老者面目和善,说出的话挑不出一点毛病,可陈述却笑不起来。身经百战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看起来笑眯眯的老者很危险,绝对不会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和善。

    “倒是不太清楚,大哥的事情我甚少过问。”来时大哥同他说了,万一遇到他人相问,他又答不出来的话,就以一句不太清楚推掉便是了。因为真要论阴谋阳谋,他可能连世族中出色的小辈崔璟王栩之流都比不上,更不要说王老太爷谢老太爷这种人精了。多说多错,不说则不错,这就是大哥交待他的话。

    王瀚之也未再追问,只是同谢纠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眯眯的把话题岔开了。

    ……

    总算把何太平孙思景秦越人和那些世族中人送走了,陈述坐在正堂上揉着眉头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真累啊,比打仗杀人还累。

    “二哥。”听到人都走了的陈工跑了出来,不顾身后小厮的阻挡,他手里提着一把刀:“谁敢拦着爷,爷就杀了他。”

    “陈工,你在干什么?”陈述看着陈工直皱眉,“拿几个小厮出气算个什么?”

    “不过是些下等的东西,杀就杀了,怎么了?”陈工拿着手里的刀,脸色恼怒至极,“李临阳那个贱人,这一回就是她搞出来的鬼,我要去杀了她!”

    “你怎么肯定就是临阳长公主下的手?”陈述一脸倦色的看着他,“不是那个卫家的六丫头?你的一魂一魄丢的蹊跷。”

    “一个才入钦天监的能有多大本事。我被那娃娃吓到是不假,可是说这么一个十三岁的丫头能做出这等事来,你信?把我陈工当傻子么?她能未卜先知不成?”陈工不以为意。

    未卜先知啊,陈述皱眉,莫名的想到了那个同样年轻的少年人七安先生,未卜先知么?越想越复杂,越想越头疼,陈述甩了甩脑袋:“好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且同我说来。”

    陈工冷笑一声:“我问过了,席上青阳那小贱人去找薛二小姐的麻烦,女人么,争来争去无非就那几样东西,我见得多了,无非是见薛二小姐生的倾国倾城,心中不满罢了。正巧碰到了卫家的六丫头,就把气撒在了她的身上,泼了一身酒……”

    陈述听完:“所以是青阳泼了那丫头一身酒,又是青阳身边的人带她去换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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