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世者-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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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并没有特别留意。
通过这漫不经心的一眼,许岩也确认了,眼前这个叫张南的军官,他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也没有见过自己。
许岩打量着张南,他不说话,大家都不好开口,现场一片安静。那个领许岩过来的便衣警察干咳一声,他主动问许岩说:“许处长,您看,是这个人吗?”
许岩默默点头:“是他,没错了。”
“呵呵,那么多人看着,又是当场抓住的,肯定不会错的——许处长,您要对他问话吗?需要给您安排个安静的地方吗?如果您需要记录的话,我们这边有录音笔可以提供。”
“嗯,也好。不用找什么特别的地方了,我就在车里面简单问一下就行了——你帮我录音,可以吧?”
“当然,邓局长已经交代了,让我们尽最大力量为许处长您提供一切协助”
当下,俩人把张南带回了那辆警车里头,关上了车门。可能是看许岩太嫩了,怕他没经验,那位陪同的警官很客气地说:“许处长,问话的繁琐工作,就由我来干好了。你就在旁边看着指点就好,如果有什么问得不对的,请您随时纠正和指点我。”
这位警官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应该也是个有经验的老手了,许岩当然看得出他维护自己的好意,他点点头:“谢谢,那就辛苦了”
“呵呵,不客气的。”
就在紧闭的警车里,那警官开始问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面无表情地问道:“嫌疑人,我是锦城市公安局的干警李徽,这是我的警官证,现在,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我们向你询讯问有关问题——首先,你的姓名、身份和工作单位”
张南坐在警车的后座上,双手捂着头,很颓丧的样子。直到李徽问了他第二次,他才抬起头,茫然地望向许岩和李徽,嘴唇蠕动了下,低沉地说:“我叫张南,我在解放军xxxxxx部队——也就是锦城警备区的警通营二连服役,我担任中尉排长——”
然后,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了:“李警官,你要问的问题,刚刚已经有人问过我好几次了,我也答过好几次了开枪的人根本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位黄警官和中央来的首长,更不可能朝他们开枪的一点理由都没有,我干嘛要这样做?”他的情绪十分激动,神情却是愁苦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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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节 冤枉()
李徽陡然变得严厉起来:“张南,为什么要朝首长开枪,这是我们要问你的,不该你来问我们既然你主动说到这个,那我就要问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南痛苦地**一声:“我都说了,我根本没有作案”
“张南,你也是部队培养出来的人,就不能有点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气概吗?你是在犯案时候在现场被当场擒获的,多人目击了你的作案过程,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如果不是你杀的人,我们怎会在现场把你当场抓住?”
张南无言以对,他烦躁地摇着头,不停地说道:“你们搞错了,你们都看错了不是我开的枪,不是我杀的人我没有杀人”
“张南,你这样一味抵赖,有什么用?法律是讲证据的,现在证据确凿,人就是你杀的,你抵赖也没用我们不但有人证,我们还有物证我问你,张南,你的配枪呢?你倒是给我解释,你的配枪,还有枪里的子弹,都上哪去了?”
说到手枪,张南一愣,他说:“我不知道。 。。我清醒过来,我就发现,我的配枪被你们缴了。。。它不在我身边。”
“哼,张南,你装傻也是没用,黄山警官身中六枪,不幸身亡,只要取出黄山烈士体内的子弹,鉴定弹道,很容易就可以证明,这些子弹都是从你的枪里发射出来的手枪上还有你的指纹,你的手上还有火药残留还有,你身上、衣服上。都有大量的血迹,那是黄山烈士的鲜血你给我解释一下。如果你没杀人,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黄山同志的血迹?”
李徽冷笑一声:“有人证。有物证——手枪上的指纹、你手上和身上的火药取样、子弹的弹道鉴证、还有血迹鉴证,张南,你犯罪事实已经铁板钉钉了
张南,你企图谋害调查案件的中央调查组首长,杀害阻止你行凶的警官,这罪行性质极为恶劣,足够判你死刑了张南,你也是受部队教育多年的人,你该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你早点坦白交代,争取个良好态度,说不定还能争取个死缓,求个活路但你若是继续这样胡搅蛮缠继续抵赖的话,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吗,谁也救不了你”
听到“死刑”两个字的时候,张南身子微微一颤,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真实的惊恐。他迟疑了下。还是低声说:“警官,你说的那些证据,我没办法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没有杀人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李徽微微皱眉——以他丰富的办案经验。他很难理解,张南为何到现在还要继续坚持抵赖?自己办案多年,不是没见过负隅顽抗的嫌疑人。但都是些心存侥幸,以为自己没被抓到证据的。一般来说。只要自己把证据往他们面前一摆,他们的心理防线往往会很快地崩溃了。但像这次。明明是在犯案现场被抓住的凶犯,证人众多,证据确凿,他居然还能抵赖?
行内人都知道,说假话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这种事情,不但需要天赋,还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
能面不改色地说假话,睁着眼睛说瞎话,把刚刚发生的事马上就给一口否认掉,而且能说得很诚恳,很真挚,让自己这样老练的公安人员都看不出异样来——倘若不是自己明知道凶手就是张南,单看着对方那委屈而悲愤的眼神,自己说不定都要挨他给骗过了。
这位年轻的排长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他为什么能如此镇定地撒谎呢?
审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力,在中央派下来的调查组组长许处长面前,这么简单清晰的案件,自己却不能干脆利索地迅速拿下,这让李徽感觉很丢脸。
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像以前一样,给这顽冥不化的嫌疑犯上些“硬手段”,但这时候,许岩开口了,他平静地问道:“张南,你的军官证编号是多少?你能背得出来吗?”
听到许岩的问题,张南一愣,李徽也是愣住了——许处长在这时候突然问起对方的军官证编号,这是要干什么呢?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吗?
张南认真地背出了一个七位数字。在他背诵的时候,许岩一直认真地观察着他的眼神,观察着他的脸部表情最细微的变化。张南答完以后,许岩随手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了他的答案,立即追问了第二个问题:“张南,你家里有几口人?都有些什么人?”
“我家有四口人,有我爸妈、我还有我的弟弟,一共四口人。”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我的父亲叫张超华,我的母亲叫赖国英。”
“他们在哪里工作?”
“啊,他们都在赣州工作,我爸爸是在市里面的职业技术学校的老师,我妈也是在这个学校当老师。”
“他们多大年纪了?”
“他们?哦,您说的是我爸妈吗?我爸爸五十一,我妈妈四十七岁。”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干什么?”
“我弟弟叫张新,现在读高三,在赣州第二中学就读。。。这位警官,您问这些干什么呢?我的事情,跟我的家人没什么关系吧?”
“嗯。”许岩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他头也不抬,简单地答道:“确实没什么关系。。。你哪年入伍的?”
“我在10年通过高考考进军校的,我们学校是部队现役编制,入学的同时就是已经入伍了。。。”
“张南,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还没有交女朋友,部队里也不同意我们跟驻地的女孩子谈恋爱。。。警官。你问这些干什么呢?”
许岩这样乱七八糟地乱问了一通,不但张南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就是李徽警官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甚至,李徽已经在暗暗猜想。该不会是这位许处长真的一点审讯经验都没有,在乱问一通吧?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真的丢脸了
不过面子上,李徽还是得维护许岩的威信的,他凑到许岩耳边小声说:“许处长,您问得很详细,一直给他施加压力,这很好我觉得,相关情形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咱们该进入案情了吧?”
许岩点头:“也好,该核实的也差不多了——张南,你自己说一下吧,在案发之前,你在干什么呢?”
“我没干什么啊?”
“哼,你好好想想,说详细一点”许岩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威严一点,但无奈。他的年纪实在太小,气质实在太嫩了,在旁人看来,他的严肃就变成了装腔作势。
张南迟疑地说:“刚刚。我们到了这里,我战士就一直留在车上待命。后来,李连长通知我们下车。在树林周边进行警戒,我就领着排里的战士在指定的地点布防。按照我们连长的要求。我们排要负责校道和校道两边约莫五十米以内范围的警戒和防护。当时,我安排一班和三班在校道的左右两侧。大概相隔五米左右站立设岗;然后,我安排二班在校道上设卡警戒,安排六名战士在校道的石碑旁边设置固定岗,另外还安排六名战士在校道上充当游动巡查,免得被外人擅闯封锁区现场。”
“那么,警戒的时候,张排长,你在哪里?”
“当时,我和二班的班长一起,带着固定岗的战士警戒——呃,二班班长陆大山可以帮我证明的,我和他还有几个战士一直都在那。”
“警戒?”许岩有点诧异,他问道:“张排长,当时,你和二班班长和其他战士之间,离得多远?你们看得到彼此吗?”
张南的回答是肯定的:“当然看得到因为那时候道上根本没人,我们也是放松了警惕,二班班长陆大山还有几个战士和我,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和抽烟,我们之间离得很近,就跟我和两位警官离得差不多吧,肯定看得到彼此的。”
“张排长,你自始至终都是和他们在一起吗?”
张南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当然的,我是带班的排长,肯定要在最关键最重要的岗位上。。。按照部署,我们排最重要的警戒点就是校道上的哨卡了。”
听到这个回答,许岩微微蹙眉,他沉声问道:“张排长,你能确定吗?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离开过你的战士们?”
“呃,当然——”这时候,张南脸色一变,他说道:“警官,我想到了,我好像离开过警戒圈”
许岩精神一振:“哦?你说”
“那时候,我和战士们一起聊天和抽烟,后来,烟抽完了,我就走出警戒圈,去停车场拿我的烟。。。”
说到这里,张南显得有些恍惚,他蹙着眉,眼神很明显地显出迟疑来:“。。。我去车上拿烟。。。我去车上拿烟。。。呃,对,我去车上拿烟。。。在军车旁边,我碰到了一个穿着裙子的女生。。。”
听到张南碰到了一个女生,许岩精神一振,他沉声喝道:“碰到个女生?她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