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春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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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限度的耸动着脸颊上的肌肉,在黑蛇看来我闭嘴在笑,下一秒,我的笑声忽然一收,一口鲜血混合着尖锐的碎牙直喷他的眼睛。
黑蛇直接石化了,他大概想不到我口中还另有乾坤,更想不到一只濒死的老鼠居然还有这个心情恶作剧。
这回换我哈哈大笑:“死蛇眼,不顺眼,抠出来当球儿碾!”
其实我知道这招效果不大,蛇都是近视眼,看不清楚东西,我最多就想恶心他一下。
谁叫这丫的笑容特别欠抽,还有他的眼神,特别的招恨,居然敢嘲笑我是个小子?
黑蛇“啊”的一声惨叫,然后身子剧烈的晃动起来。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爪子使劲儿的扣住他的鼻孔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春光……春光……”
我就看到东灰一会儿在我头顶,一会儿在我脚下,没有固定的形态。
而蛇尾巴上的秃毛鸡更加惨烈,他直接被卷起来甩过来甩过去,简直就像是运动起来的链球,他比链球更可怜的是随着每次的降落,都会和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吻。
然后我们就听到无比惨烈的尖叫:“啊……啊……啊……”
我本来就没有吃东西,胃里一阵绞痛,半空中晃悠着干呕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面包孩儿和容妈已经赶到了十步开外,我隐约的看到容妈背后背着面容紫黑的女人,难怪刚才我看容妈是双重影子。
“鼠鼠我们来救你!”面包孩儿抹了一把汗水,呼哧呼哧的嘴里还冒着白汽。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很小的铁弓,锐利带光的箭头已经指向了我们,准确说是黑蛇。
容妈把背上的女人放下来,拉住面包孩儿,警惕道:“小心!这条蛇诡计多端,要不是他把我们引开,娘娘早就被他吃了。”
“我知道!为了娘我也要杀掉他。”小孩黑眼凌厉,仿佛里面都淬满了刀光。
黑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驳,只是不停的抽搐,就像触电一般,然后他就像是发狂的癫痫病人般,完全不明原因的乱抽。
我想说你们来晚了,就算你们有通天的本事,黑蛇在逃命之前也会把我吃了的。
所以我尽量露出释然的微笑,对着大家招爪子:“再见啦……朋友们……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女!”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凭着超强的耳力,我连忙把爪子收回来,直接抱着头,要命的一箭也直接贴着我的毛皮射出去。
“面包孩儿……你到底帮谁啊?”
第二十五章 满嘴喷牙()
面包孩儿搭箭弯弓,这次我清晰看到他的手指上勾住的是三只羽箭。
我顿时吓的把头埋进了肚皮,后脚趾扣住黑蛇鼻孔的力道加大,这种砧板上的我为鱼肉的感觉,真是……太爽!
我只能欲哭无泪的祈祷,希望面包孩儿直接把我忽视了。
一阵急射的箭雨射来,嗖嗖嗖三声破空之声,我就感觉像是从高楼上摔下来,心肝脾脏都要碎裂了。
等我咬牙切齿的抬头,我已经在地上,而黑蛇也已经扭曲着倒在地上,全身还在轻微的颤抖。
“春光!”东灰率先冲过来,扶起我问:“你还好吧?”
我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直愣愣的看着他:“你说呢?”
东灰嚎啕大哭,直接摇晃着我的身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要,我不应该怕是……”
我虚弱的说:“就算我不摔死,也不被蛇咬死,也会被你摇死了。”
不知道骨折的病人不能随意挪动吗?何况我感觉不见全身的骨头要碎了,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唱着“多么痛的领悟”。
面包孩儿和容妈检查着黑蛇的头,面包孩儿直接把胖乎乎的手指放倒鼻孔的位置。
容妈惊呼:“不要动,蛇就算死了,砍下的蛇头也会突然咬住人。”
面包孩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脸色担忧的问我:“你还好吗?”
“承你的情,还死不了!不过快被你吓死了。”
面包孩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第一箭我有些着急,所以……”
我指着不远处:“快去看看那只鸡!”
我只看到秃毛鸡依然被蛇尾巴缠住,躺在地上全身是血,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刚刚跑的时候,我居然把鸡冠给弄丢了,现在要救人,只能靠他了。
东灰自然不愿意去,甚至连救了我们的面包孩儿和容妈,他都带着几分戒备,只是紧紧的守护在我身边。
容妈走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这只鸡死不了!”
“把他抱过来。”我说。
东灰不满道:“你先顾好自己吧!别瞎操心其他事情了。”
我笑笑,对面包孩儿说:“他有办法救活你娘,快去,时间不多了。”
“别碰我!”秃毛鸡突然叫出声,仿佛容妈的手是仙人球。
“你这只死鸡!居然敢顶撞你的主人?”容妈露出腕子,大概想要修理他。
“容妈,他能救娘!”面包孩儿出声阻止。
我惊喜道:“秃秃,你醒啦?太好了,你给我的鸡冠弄丢了,麻烦你再给一吃。”
秃毛鸡翻身坐起,也不顾全身还在流血,气若游丝:“丢了就丢了,我再也没有备用的,怎么给你?”
我看他头上长出来的新鸡冠,对着面包头把头一偏,很霸气道:“去!把他的头给我摘了。”
“谁敢!你们谁都不许碰我!”秃毛鸡拼命叫嚷,仿佛我们是觊觎他美色的劫匪。
他见我们大家都眼光不善,立马气势又减了几分:“新的王冠没有经过风吹雨打的锤炼,就算你们摘去也不能救人。”
我直接说:“那把他炖了!整个儿吃了。”
容妈第一个赞成:“我看行!”
面包孩儿估计为了他娘,也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东灰也不忘落井下石:“那个,剩下的鸡屁股能不能留给我?”
我顿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就你这样还想娶我?出息!你的骨气就值一个鸡屁股?”
东灰讪讪的缩回脖子,嘴巴还嘟囔:“出息值几袋儿粮?”
秃毛鸡没办法,仰天长叹:“龙遇浅水遭虾戏,凤落平原被鼠欺!罢了,你们放我的血吧……只是给我留点儿活命。”
容妈带着秃毛鸡去救面包孩儿的娘,面包孩儿也关切的围了过去。
我和东灰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望向刚刚要吃我们的罪魁祸首。
真是风水轮流转,就算是必胜的局面,也因为各种变态的因素成为意外的败局。
黑蛇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我们这群乌合之众战胜了。
东灰问我:“他是怎么死的?”
“他只是晕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
“他全身有伤吗?”刚刚面包孩儿的箭矢可一支也没射中。
东灰不甘心,细致的检查一遍,讶然道:“真的没有伤口。难道他是被我们集体吓晕的?”
“我是应该怀疑蛇的胆量还是你的智商?”
东灰默然,论吵架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这点儿他很有自知之明。
我对着那几人大喊:“喂!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面包孩儿直接亮出白皙的胳臂,做出一副很有肌肉的模样:“当然是被我的箭术吓的。”
我说:“你说的这是我好不?我才快被你吓哭了。”
每一次都贴着我的皮毛擦过去,真是箭下惊魂啊!
容妈回过头,脸上已经有了喜色,看来面包孩儿的娘情况乐观。
容妈戏谑道:“不会是他用力过猛吧?”
我顿时满头黑线,刚才我还说黑蛇是男人那玩意儿,容妈就来一个“用力过猛”,难道容妈已经达到了“天下****”的境界?都能自动幻想了。
秃毛鸡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鸡腿,任由血液流到病人的嘴里,索性面包孩儿的娘还能虚弱的吞咽,脸上的毒气也慢慢散去。
秃毛鸡懒洋洋道:“管他怎么死怎么晕的,反正现在他算是栽到我们手里了,一会儿炖蛇羹吃。”
这小子,还对这茬儿耿耿于怀。
容妈进屋拿出一条黑麻袋,直接把蛇装进去,而且还高高的悬挂在屋檐下。
我暗想不会是我的碎牙有雷霆万击之力,直接把他砸晕了吧,那我的嘴巴可以当机枪了,谁惹到我,我就满嘴喷……
当然不是粪!
《神雕侠侣》里公孙绿萼的老娘裘千尺,被老公挑断手脚筋脉打入无情谷的深穴,靠着口喷枣核撼动枣树落果充饥,最后练成了百发百中的奇技“枣核钉”。
我不能每次都打断自己的鼠牙当武器,虽说前面的门牙一直都在长,这要是打起来,我就算不怕痛,也找不出那么多假牙应对啊。
所以,我决定以后多吃枣,然后把核留下来。
第二十六章 夜半来蟑男()
回到树洞的以后已经半夜,面包孩儿的娘最后也没醒,我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正秃毛鸡在,我也能安心回来睡一觉。
东灰不放心老娘,我已经让他先回去。
其实我有私心的,虽说我们有那个什么劳什子婚约,我也不能半夜三更随便带公鼠回家呀,那我成了什么鼠了?
我独自抱着木桶,一边喝着蜂蜜,一边望着天上的星星。
大概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搞的我的神经现在还消停不下来,大家就当我是抽风吧!
反正长时间看星星或者45°仰望天的人,最后都得去吴家窑。
那些海龟科学家不是说过,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这句话也对,不然梵高和凯鲁亚克早就该下岗了。
以前读的时候,那些作者老喜欢写女主看星星。
当时我就想啊,肯定是作者的脑子短路了,然后用看星星的场景来凑数,说白了,就是老调长谈。
比如这穿越吧,大部分的人在开头都喜欢写,“小姐,你醒啦!”
我一看到这句话,就知道女主穿越了,而且肯定是魂穿,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吗?要是身穿,那丫鬟还不跟见鬼似的吓得大叫“妖怪来啦!”。
就好比突然间从窗口来一个2222年的人,那个时候的人绝对不都是猿猴进化来的人,多半夹杂着钢铁的机器人,或者什么丧尸兽人,或者塑胶的充气人。
最近小鬼子不是上演了一部电影,叫《充气人偶》,说的就是充气人偶有自己思想,懂得爱情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窗口上方忽然掉下一个白色的一团东西。
话说我正不知道神游在何方呢,相当于无意识的梦游,忽然来这一出,我当然条件反射就把木桶砸过去。
那团白色东西蠕动着大叫:“别打别打,是我!”
我心说这声音真熟悉,我在哪里听过,一时有些发懵。
强生一把掀开白色的蚕丝袍,捂着脑袋告饶:“说了别打啦!”
我一见是他,心里直接犯抵触,也没好气:“你又来干嘛?还有啊,有大门你不好好进,非得翻窗越户,而且还在大半夜,就算平时再好的人这时候出现也会被人误会是小偷吧。”
“我的好鼠姐,你就可怜可怜我,收留我一夜吧!”说完这句话,他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接跳上床铺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