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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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么?“为杜绝天下悠悠众口”,说白了,就是为了顾全大宋的脸面,因为你们好面子,所以我们拜你们为宗主国,让你们脸上觉得好过一些。
王钰觉得很郁闷,这样一个人才,论口才,论胆略,都过人一筹的人才,居然为蒙古所有。他好像是算准了自己急于破金,才这样“有侍无恐”。明明是向自己求援,偏偏搞得好像是他们向大宋旗加恩惠一 样。
更为可怕的是,他不但算准了大宋的决策,还了解自己的脾气。知道自己不会因为他的无礼,而来一个“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叫有备而来。他都有这样的本事,那他背后的主子,忽图刺,将会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群雄并起,真的是群雄并起!金国出了一个完颜亮,让王钰眼前一亮,现在蒙古又出了一个忽图刺。自己到大宋十几年,好戏似乎现在才登场。
第六桶 第一百九十碗 王钰的秘密
受了蒙古的称臣么?没有,不但没有,他甚至把虎尔来了,自从那日保和殿赐宴之后,王钰就再也没有接见过他。反倒是让礼部的陈东作为陪同,带着蒙古使臣浏览汴京城。因为大宋的确急于破 金,可更急的是蒙古,大宋毕竟与女真人没有什么刻骨的仇恨,要扫灭金国,晚几年比早几年,对大宋来说,前者更有利。
而在这个时候,枢密院总算干了一件漂亮的事情。他们派出的探 子,从金国捎回来一个重要的消息。完颜亮被擢升了,金国皇太后代表皇帝下诏,擢升完颜亮为都元帅。都元帅?这个官衔,让王钰和他的大臣们研究了半天,没有得出结论。
女真人的政治体制和官衔设置,大多习自宋朝。可大宋的官职中,并没有都元帅一职,那么这个官衔的职权到底是什么呢?按字面的意思分析,元帅这是军职,凡是能加上元帅头衔的是,都是统兵作战的将 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完颜亮开始统兵了?要知道,他还不到二十 岁!比王钰当年拜右仆射时还要年轻!
据吴用猜测,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完颜亮不可能升得这么快,哪怕他有盖世奇功,也不可能突然一下子升到这个位置。可最近几个月,也没有听说金国有什么大动作,他的功绩从何而来?
陆续从金国传来的情报,渐渐揭开了谜团。大宋绥靖三年末,金国原右仆射完颜触因“谋逆”罪,被满门抄斩,诛尽三族。此案牵连甚 广,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被处置者达二十四人之多。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年纪都超过了四十五岁以上,都是当年跟随完颜阿骨打和完颜 打天下的旧臣,老臣。
而与完颜亮同时被擢升的,还有一个王钰非常熟悉的人,兀术,汉名完颜宗弼,他被封为沈王,领太保。如果说完颜亮被擢升还在王钰意料之中的话,那兀术就完全在意料之外了。按表面现象看,这绝对不会是一件正常的案件。一定是金国朝廷内的权力斗争分出了胜负,就如同当年王钰发动的政变一样。不同的地方在于,王钰发动的政变几乎是兵不血刃,而完颜亮则是大开杀戒。
凭他完颜亮年纪轻轻,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兀术在支持他,回为兀术是金国名将,手中握有重兵,向来被金国朝廷倚若长城。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兀术是什么人?他是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身份何等崇高?完颜亮只是他的侄子,叔叔支持侄子,完颜亮有这么厉害?
金国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但不管怎么说,完颜亮起来了。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大宋,女真,蒙古三分天下的格局似乎已经初见雏形。而巧合的是,三者的领袖,都是年轻人。最年长的不到四十,最年轻的,不满二十。正应了那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
王钰越看越有趣,这十几年来,自己虽然东征西讨,罕逢敌手。可也失去了许多的乐趣,能打败一个强大的对手,那种成就感,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很遗憾,赵构,蔡京,李乾顺,柴桂都算不上顶级高手。至于什么高丽王,日本王就更不足道了。现在,出了完颜亮,忽图刺这两位,好戏就要开始了。
绥靖三年,女真宗氏完颜亮联合他的叔父兀术,发动军事政变,以“尊王”为号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京城。大肆逮捕诛杀把持朝政的一帮老臣,上京城里,刀光剑影,鬼哭狼嚎。一大批当初跟随完颜阿骨打起事的元老被杀,完颜亮打着还政于皇帝的旗号,铲除异己,成功之后,不但没有还权于皇帝,反而变本加厉,集权于以自己为代表的“鹰派”。
皇太后的本意,要让皇帝亲政,她也对一帮老臣把持朝政深为不 满,所以当完颜亮献密谋时,她满口答应。可当老臣们被杀得干干净净之后,完颜亮与兀术两叔侄领着兵进宫了,逼迫太后下诏书,册封他 们。这孤儿寡母能有什么主张?
得势之后,完颜亮加紧军事准备,他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大宋的北伐,只在朝夕之间。眼下当务之急,是加强宋金边境的军事部署,要御敌于国门之外。国内,要实行新政,发展生产。可以看得出来,完颜亮走的道路,几乎与王钰一模一样,通过政变取得权力,然后开始新 政,企图富国强兵。
是年年末,兀术被授以全权,负责宋金边境的防务,节制所有文武官员,包括完颜宗翰在内,这无疑让大宋的北伐增加了许多未知变数。
在安排好宋金边境之后,完颜亮把目光放到了蒙古身上。要对付大宋,首先就要处理好蒙古的关系。要不然,你在前方打仗,后院却起了火,得不偿失。但蒙古新大汗忽图刺已经公然独立,他们的首领死在上京,这血海深仇,是化解不开了。
而就在此时,一件事情震惊天下。蒙古
离女真人之后,新找了一个靠山,南方那个汉人帝国 帝,册封忽图刺为呼伦贝尔郡王,并赐“大宋呼伦贝尔郡王”金印一 方,正式成为蒙古的宗主国,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是保护国。
完颜亮闻讯后,虽然震怒,倒也坦然了。为什么呢?因为蒙古这一举动,谁都看得出来,找一颗大树靠着,女真人就会有顾忌,他们就能在自己家园子里闹腾了。好,你关起门来闹内讧,我就在外边与大宋拼个你死我活,正好不用顾忌你从后面插一刀。
飘香阁
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有王钰和李师师这两这块金字招牌,飘香阁永远不会担心生意不好作,现在它已经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岁月场。上到王孙公子,下到贩走卒,谁有钱了都会想到这里来乐一乐。
华灯初上,金环巷里星星点点,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样。成群结队的寻欢客们在飘香阁里进进出出,醉生梦死。国家经济的空前发展,给大宋造成了许多家资丰实的中产阶级,尤其以商人居多。这些人靠着朝廷扶持工商业的政策,富裕起来,有钱了,可他们在政治上仍旧没有言语权,能作的,也就是到这些风花雪月的地方来寻找乐趣了。
二楼的栏杆处,两个浓妆艳裹的女人靠着栏杆,目光呆滞的望着下面。她们的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了,这个年纪的妓女,已经没有人肯要了。
“抚琴,看那处。”一个女人碰了碰身边的姐妹,指向楼下一个地方。另一个向下看去,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可这种激动转瞬即逝,马上回复了黯然。他现在是摄政王,朝廷的领袖,咱们是什么身份?早把我们忘了。
王钰抬阶而上,不时转动脑袋瞧着四周,毕竟摄政王逛妓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右边转去,但他马上改了回来。看着二楼那两个女子,突然想起很多往事来。当年来到京城,住进飘香阁,这两人对自己照顾不少。
“王欢,你去找一下这里的老鸨杨妈妈,我有话问她。”王钰召过王欢,低声说道。王欢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王钰站在原 处,又向抚琴追月两人看去,发现她们也正盯着自己,左思右想,王钰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一天大的“殊荣”,让两个红颜不再的粉头受宠若惊,赶紧站直身子,就要福下去。王钰挥手制止,示意她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多时,一脸皱纹怎么用粉也遮不住的杨妈妈来了。小跑着奔到王钰跟前,满脸赔笑。
“妈妈,抚琴追月现在怎么……”王钰本想说“怎么成了那副模 样”,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嗨,您说她们俩啊?白吃干饭不挣银钱的扔货,老身正寻思着让她们去厨房帮忙,没办法,得养着她们。”杨妈妈一脸晦气相。王钰觉得好笑,你就直说你宁死也不放走她们不就完了?还搞得自己吃了多大亏欠似的。
“替她们赎身多少银子?”王钰干脆的问道。
“赎身?您要替她们……这,这话怎么说的?老身哪能要您的银 钱,您说这……”杨妈妈的表情让王钰想扇她两耳光,她在极力忍住 笑,可眉头一扬一扬,分明就是“喜上眉梢”。
“废话少说,多少银子?大官人没功夫跟你聒噪。”王欢催促道。
王钰一收折扇:“算了,我也懒得饶舌,多少银子你自己问他 要。”说罢,抬腿就往楼上李清照的房间走去。
“哎,您等等!”杨妈妈一把拉住王钰的衣衫。他倒是没说什么,王欢却一把给打开了。
“拿开你的手,懂不懂规矩!尊卑不分!”
杨妈妈腰一直往下低去,赔笑道:“哎哟,死罪死罪。大官人,老身是着急告诉您,李姑娘她不在上头。”
“不在上头?”王钰疑惑起来。
“大官人,不瞒您说,老婆子擅自作主,把她安排在后面的院子里住下了,谁也不见,专等大官人尊驾。嗨,您是不知道,前些时候来了一个殿帅府衙门的什么官儿,点名要见李姑娘,那阵势摆得,让老身三言两语给震住了,哈哈!”杨妈妈捂着嘴巴打哈哈。
王钰没笑,咳了一声,径直向后院走去。王欢瞧着叔父走远,而后才对杨妈妈说道:“妈妈,不是我吓唬你,就凭你刚才的话,就够掉脑袋了。我可提醒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有个谱,别总想着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明白么?”
杨妈妈唬得脸色都变了:“不,不至于……有那么严重?大官人他动怒了?”
这后院,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就如同王钰来到大宋那天晚上一样。就在院子里那棵树下,曾经摆放着一个澡盆,自己就是一头扎了进去。还有那面画着圆圈的墙壁,当年自己就是在这里给徽宗皇帝露了一脚,从
平步青云。
越来越多的回忆涌上心头,王钰长叹一声,暗道往事历历不堪回 首。
门吱嘎一声开了,李清照的身影出现在王钰面前。还是那样,静得像一潭秋水,不愠不火,不芶言笑。微微一福,低下头去,也不正视 他。
“您来了,请进。”李清照的声音像一声风似的,吹皱了一池春 水。
“不急,看看。”王钰的目光一一扫过院子里每一件东西,十多年了,自己到宋朝十多年了。李清照就那么静悄悄的站在门口,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王钰,让她惊讶的是王钰的神情。他也会有哀伤?高高在上的他也会有哀伤?
“进去吧。”正出神时,王钰踏进了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陈设一点也没有变,甚至王钰觉得连主人似乎也没有变。
坐在从前坐的椅子上,王钰悲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