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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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狗,你别张狂,我现在就去殿帅府衙门,找我舅舅……”秦大官人捂着一张肿脸,语气怨毒的说道。
“呸!”王忠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们老爷正是殿帅府副都指挥使,你敢以下犯上,冲撞朝廷命官,就是这条,就够你受的了!”说罢,扭头对王钰道:“大人,不消跟这等贱民计较,我带几个人把他们押到开封府去,让府尹按律治罪。”
“不用了,你们几个,自己去殿帅府衙门,找到赵光。就说王钰说的,赏你们一人一百军棍,这事儿就算完了。”
一听到“王钰”两个字,秦大官人当时没有脾气,像条被抽了筋的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第三桶 第七十八碗 一笑倾城
钰生活的二千零七年那个时代,也有穷人,而且穷得置信。电视报纸上经常在报道,什么每户每年只有几百元收入,孩子读不起书等等。可郑僮家里的情况,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两道破破烂烂的柴门,上面还裂着几个大口子。进去就是一个杂 院,晾晒着许多衣服,看来不像是他们自己家的。刚进院子,郑僮便停了下来,低声说道:“屋里杂乱不堪,实在不敢请老爷进去。”
王钰朝屋子那边望去,窗户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纸,房梁似乎已经撑不住上面的瓦片,凹了下去,这房子简直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院子里连条板凳都没有,只有几根树桩,勉强可以坐人。
“老二,这是哪位贵客来了?”郑僮的母亲郑王氏胆战心惊的问 道。
“娘,这位是殿帅府衙门的王大人。”郑僮扶着他娘,介绍道。刚听到这句话,郑王氏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双膝一屈,往下跪去:“老婆子给大老爷叩头了……”王钰慌得双手扶住她,连连说道:“不敢 当,不敢当,老人家,我也姓王,几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要行大礼。”
“我家老二有福气,当年跟大老爷在一个书院读书。老婆子我听他说过,同窗之中,有位王大人,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便作了大官。 唉,刚才地事情。实在让老爷见笑了。”郑王氏几时见过这么大的官老爷,说话时战战兢兢,双手抖个不停。生怕一句话说错了,大老爷怪罪下来,担当不起。
郑僮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直视王钰。想当初,大家一起在金环巷四处游荡,偷鸡摸狗。再看如今,人家身居高位,富贵荣华,而自己穷困 倒。这人哪,不得不信命。
“王忠。”王钰回头叫道。
“老爷,您吩咐。”王忠把腰一弯。恭声应道。
“你带几个人,去雇顶轿子,把老夫人接到我原来那里住。家里该添置什么就买,再从府上挑两个健壮的仆妇,一并送过去,告诉她们,老夫人就跟我的亲娘一样。”王钰搬到现在的顺平侯府以后,原来那处小宅便空闲下来,于是干脆送于郑僮。
“是,我马上去办。”王忠领命。让手下人雇的雇轿子,买的买东西。而他自己则上前扶着郑王氏,恭恭敬敬的叫道:“老夫人。 请。”这喜从天降,郑王氏几乎不敢相信,推辞了好久,终于还是拗不过王钰,泪流满面地走了。
“你们都到外面候着。”王钰支走剩下随从,在一段树桩上坐了下来。
郑僮一直默默无语,等所有人都走光了,他突然双腿一弯。就想跪下去。
“你要是跪下去了,我王钰就不认识你这个朋友。”不等他跪倒。王钰突然说道。郑僮堂堂七尺之躯,此时也感动得热泪盈眶,双唇颤 抖。苍天总算还对我郑僮不薄,交了这么一个朋友,不枉自己当初为了他提刀卖命。
“我说你家怎么回事儿?你既然能到尚儒书院读书,怎么家里却是这个模样?”这个问题王钰实在是想不通。那尚儒书院一般人根本读不起,每年学费都得上百两银子。
郑僮站在王钰,惭愧的说道:“我有一个堂叔,在刑部作押司。他膝下无子,自小就疼爱我。一直供我上学,希望我能有个好前程。可都怨我自己不争气,叔父一怒之下,断了接济,我娘又重病在身,实在没有办法,借了秦大官人五两纹银,这才……”
“靠,你那叔叔忒不讲道理了,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 儿。哎,你别站着呀,咱们是朋友,当初我遇到难处,你提着刀替我卖命,不要把我当什么大老爷。”王钰笑说道。郑僮这才坐下。
“你我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帮忙。这事儿很急,而且有危险,可我身边实在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刚才不还说是朋友么?既然是朋友,你说我做,刀山火海,绝无二话。”郑僮这会儿说话的神情,才是王钰熟悉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家伙。
王钰称赞的点了点头,将身子往前靠了靠,小声说道:“梁山泊闹贼寇,前些日子还闹到京城来了。今儿早朝,圣上下旨,让侍卫步军衙门太尉杨晋作招安特使,赶赴梁山招安。你知道,梁山头领林冲是我结拜大哥,我有一封要紧的书信,你替我送到梁山,亲手交给他。这事关系重大,千万千万马虎不得。”
郑僮听完,也不问为什么,更不问什么信,满口答应道:“你放 心,只要我不死,这信一定亲自交到林教头手里。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动身。我娘那里,烦劳你照应。”
王钰一愣,失口笑道:“也不用这么急吧?”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严重性还是猜得到的。趁早送去更好,免得夜长梦多。”郑僮站起身来,痛快的说道。
“好!”王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不愧是郑僮!这世上就没有你不敢干的事儿,你路上小心,回来之后,我想想办法,替你谋个差事。也让你那叔父知道,多读书固然好,可不读书的人,未必就全是饭 桶。”
郑僮谢过,王钰当即将书信交给他,又给了二百两银子作盘缠。郑僮将书信贴身收好,拿了银子,也不多说,出了门,直奔城外而去。
王钰前思后想,算无遗漏,这才出门上轿,打道回府。
算算日子,到宋朝来,也快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突然失踪,母亲肯定是会伤心的,至于父亲和姐 姐,就难说了。可他们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还真有些想念。
一年多以前,自己来的时候,还是个什么也不懂地毛头小子。可现在,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龙图阁直学士,顺平侯,殿前副都指挥使。这要是说给自己班上那帮烂兄烂弟听了,只怕都得笑掉大牙。这难道就是命运啊,什么是命运,命运就像强奸,当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就安安心心享受吧。
掀开轿帘,往外一望,前面好像就是五岳庙了。自己好像
有缘,到大宋来闯的第一件祸事就是在五岳庙里揍了 童素颜定情,就在大相国寺的大雄宝殿外面。想到童素颜,王钰心里突然一阵疼痛,人权啊人权,我他妈连自己婚事都做不了主!真不知道素颜听到这个消息,会有多伤心。她老爹是童贯,当朝一品大员,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独女嫁给别人作偏室的。难道自己跟素颜就这么完了?
“停轿。”
踏进大岳庙,王钰叹了口气,完全卸下了那层朝廷高官的伪装,恢复他本来的面目。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九岁少年。回想那一天,宋辽国战之前,一向柔弱的童素颜,说得多么坚决,“你若真心,便赢了三日后的大赛,素颜定会亲自到场,为兄助威!”
“咦?王小,王大,王,王,王……”正当王钰在那伤感得不得了时,旁边一个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竟然是红秀!
“你这丫头怎么在这儿?不用伺候你家……”话刚问一半,王钰似乎意识到什么。前行几步,在大殿门口往里面一望,佛祖金身面前,虔诚叩拜的,不是童素颜是谁?
“王大人,要不要我进去替你叫我家小姐?”红秀小声说道。王钰摇了摇头,眼睛盯着里面,手却伸到袖子里,掏出一定银子递给红秀,又挥了挥手。那意思很明显,去去去。爱买啥买啥,没半个时辰不要回来。红秀接过银子,抿嘴一笑,转身就跑了。
王钰蹑手蹑脚踏进大殿,此时已过晌午,殿中参拜佛祖地香客不 多。并排五个蒲团上,只有三人。童素颜在左,中间隔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最右边是一个估计二十多岁的小子。这孙子哪是拜神,一双贼眼不时的朝身边两个女人打量。
王钰走到那小子身边,手中折扇不轻不重的敲在他肩膀上。那小子正一心一意的打望美女,冷不防被这么一打,吃了一惊。继而扭过头 来,怒目而视。看谁在打他。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少年郎,十八九岁光景,五官俊朗,轮廓分明,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王钰竖起拇指朝外面一指,让他出去。那小子似乎还不甘心,指着旁边一个蒲团,意思是说,这不是还有位置吗?大家一起看嘛。王钰心头火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低声喝道:“你滚不滚?”
那小子这才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开了。王钰懒得理他,正要在那蒲团上跪下。恰好中间那少妇已经拜完,提起旁边地篮子走了。跪在她的位置上,王钰朝童素颜望去,只见她双手合十,仍旧身穿白衣,一尘不染,这么久没见,还是那么的漂亮了。只是眉宇之间。似有一股忧虑之意。让人望而生怜。此时,童素颜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王钰听不太清楚,抬头靠近了些,这才听清童素颜在念道:“……望乞佛祖保佑,父亲大人身体安泰,早日辞官归田,以养天年。”
开玩笑,你爹是枢密使,全国军务都由他管着,执掌生杀大权,你让他辞官,不如让他到大相国寺当和尚更容易一些。
“请佛祖保佑王钰,事事平安,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小女子童素颜,诚心叩拜。”讲完,放开双手,诚心诚意的叩头。王钰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可见她如此虔诚,也受了感染,双手合十,向佛祖祈祷。
“红秀,我们回去吧。”拜完之后,童素颜轻声喊道,一边提起旁边的装有香烛地篮子,递到王钰面前。王钰伸手接过,童素颜伸出手,她双目失明,红秀就是她的眼睛。王钰故意不说话,扶着她起来。
童素颜一双柔荑,慢慢的伸下来,握着王钰的手。突然,如被针扎一般缩了回去,花容失色道:“你,你是谁?”
王钰成心逗他,故意粗着嗓子说道:“小娘子,大爷可等你半天 了,怎么着,给大爷笑一个?”
童素颜听完这句话,反倒不惊了,脸上绽放出笑容,轻声软语的说道:“你要我笑,我笑就是了。”
“不会吧,这样你也听得出来?”王钰大感惊奇。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老天爷怜悯我,让我的耳朵特别灵。任何人的声音,我只要听过几次,就一定记得,更不用说你……”话没说 完,头又低了下去。王钰心里简直乐得开了花,可那股高兴劲儿还没升到头顶,哗,落下来了。
“走吧。”拉着童素颜的手,王钰说道,连声调也变了。童素颜何等细心,但只是听到耳里,并不多问。轻轻挣脱王钰的手,只搭在他的手臂上,以免肌肤相亲。两人步出大殿,王钰心里有事,沉默不语,童素颜似乎也回忆起了往事,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站着。
路过地香客,见这么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年轻人傻站在那儿不说话,都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