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福寿仙-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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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会当心的。”血魂轻叹一声,眼底的疯狂之色却已是渐渐转为了寂寥。见两人如此旁若无人,伏羲在冷眼旁观了片刻后终是冷声问道:“今日两位魔帅可是打算联手犯我天庭?”
被打断了话语的血魂不满地挑了挑眉,随即却是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道:“我血魂欲行之事何须他人相帮?不过我与故友重逢,却是不愿妄动刀兵……今日我便暂且罢手。”
未料到对方竟是在强援来到时就此收手,伏羲倒是不由怔了一怔,而血魂在道出此言后竟也是当真毫不停留地化作一道血光向天庭外掠去,而重楼在抬眸冷冷环视了众人一眼后也一言不发地随之跟了过去。
虽然心中恨意翻涌,但龟灵一时间却也顾不得径自离开的两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行到女娲身旁急急问道:“母亲,玄煜在方才的战斗中被魔气所侵,您的造化鼎可能够救他么?”其实造化鼎之能乃是造化生命,实是与治疗无甚干系,她此举实在已可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女娲先前忙于御敌无暇他顾,此刻见玄煜生机渐失却也是不禁暗自吃了一惊。而见女儿竟是为此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仓皇神态,她在略略讶然了一瞬后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恍然,当下便温言开口安抚道:“放心罢,我会尽力救他的。”
龟灵对上其带着满满了然之意的目光,心中不禁微觉尴尬,但一时间却也不便解释。而女娲在行至玄煜身侧为其检视后却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魔气一物对于妖族来说原本便宛若剧毒一般,而此刻玄煜体内筋络更是已被之腐蚀了七七八八,就算是侥幸能够留得性命,恐怕修为却也是难以保全。
她既能造出女娲石那般温养神魂的神器,自是不会对岐黄之术一无所知。但此刻她准圣境界仍未巩固,方才又强自与血魂战斗,虚耗极大。若是此刻强行出手救治对方非但未必能够成功,更是有可能伤及根基,以至于修为倒退甚至再难进益。但玄煜非但与她私交甚笃,又是伏羲重视的天庭干将,于公于私她都决计不能坐视不理,因此在微一沉吟后还是颔首道:“虽然我无甚把握,但却也可以姑且一试……你将他带到神殿来罢。”
以龟灵心思之慎密原本并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但此时此刻她却委实是乱了方寸,一时间竟也是未曾留意到对方的异样之处,而此刻原本正和玄女白泽一道低声安排着天庭布防的伏羲却蓦然眼带忧虑地转过了头来,以神识向自己的妻子传音道:“女娲……如今你是天庭唯一能够匹敌血魂魔帅之人,决计不能有失。你此时此刻耗费灵力救他,对你修为是否有所妨碍?”
女娲怔怔地转首向对方望了过去,在看清对方眼底的无奈时眸中不由闪过了一丝苦涩。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对方的顾虑?可是即便抛开她与玄煜的交情不提……她也决计不忍让被自己忽略了许久的女儿伤心难过!而就在她陷入了两难境地的同时,玄煜却突然展颜一笑,略带自嘲地道:“女娲大人,您也不必为难了,玄煜知晓即便你能够救我,亦是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而我修为也会尽失,与其如此,倒不如随遇而安。而且我今日遭得此劫,也只是因为自身实力不济,须怪不得任何人。”
117洪荒拾肆()
听闻他此言;龟灵虽只觉得心中哀痛难当;却也是堪堪醒过了神来。她与女娲先前虽并不相熟;来到此世后相处时间也并不久长;但她在心底却也早已是将对方视为了自己的亲近之人。虽然绝不希望玄煜有什么闪失,但若是需要女娲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她却也同样是万万不愿的。
然而玄煜此刻情况却又是不容乐观;若是继续耽搁下去;恐怕非但不出半日其身躯便会尽数被魔气所蚀,便是真灵也是难以逃脱。见女儿面上俱是为难踟躇之色,女娲在沉默了一瞬后后还是轻抚上了她的发顶,同时柔声安抚道:“玄煜你莫要多想,我无妨的;更何况若是施救顺利;或许你的修为也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听闻此言,伏羲不禁心中一紧——即便他与玄煜并不熟稔,但毕方妖帅毕竟是他名义上的下属,此次又是为抵御外敌而身受重创,他又如何愿意坐视对方魂飞魄散?但血魂今日虽然退走,安知下一刻他又会不会卷土重来……于私女娲乃是目前唯一能够抵御魔族之人,于私她又是他的亲人妻子,无论如何他亦不能让她在这紧急关头出什么差池!
但他却也知晓妻子虽然一向性子柔顺,却也不乏倔强坚毅的一面,自己若是一味相劝定然无用,在略一沉吟后却是转首向龟灵传音道:“白玉,我知你一向与玄煜交好……但你总不会因此便打算眼睁睁地看着你母亲做出如此牺牲罢!”
龟灵惨然一笑,只觉得心中冰冷一片。虽说在此之前她也并不是从未遭遇过这般两难的境遇……但是此时此刻她又有何资格出言影响女娲的判断?既无力助父母御敌,亦无施救友人之能。归根究底……也只能怪她自己太过无用了。
原本以她修为绝不至如此自怨自艾,但此刻在茫然无措之下竟是渐渐地生了心魔。然而就在她几乎要心神失守的刹那,原本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白泽忽地淡淡开口道:“其实……想要救毕方妖帅,也并非是全无他法。”
“白泽……你所说的是何方法?”伏羲知晓这位下属一向博闻之极,听闻此言后不由大喜。而白泽却也并无丝毫隐瞒的意思,仅仅只是神情平淡地道:“天帝陛下和天后陛下先前所炼制的一琴一石两件法宝均有温养体魄,凝练真灵之效。以之设下阵法当是可驱除毕方妖帅体内魔气,使其暂时保住性命。”
玄煜自是不可能听不出其言下之意,当下便略有些愠怒地抬眸扫了对方一眼。就算能够暂时保住性命又如何?若是日后他堂堂妖帅会就此修为尽失,宛若废人……那么与其如此苟且偷生于世,倒是当真不如就此死了、一了百了的好!然而就在他打算反唇相讥的当口,龟灵却忽地低低开口道:“只要能够活着,终究……会有希望的。玄煜,反正事已至此,姑且一试可好?”
玄煜怔了一怔,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不得不说以他跳脱好动的性子若是当真落到那般下场绝对可称之为生不如死,但在注意到友人面上的落寞之色后他却最终还是沉默着转开了视线。而伏羲更是在听得这话语的下一刻拿出了难得一见的决断,几乎是不容置疑地道:“既然白泽你觉得此事可行,便依照此办罢……你可会布设方才你所言的那法阵?”
白泽淡然一笑,道:“陛下放心……先前供公主休养的那法阵亦是出于我手,只需在此基础上略加改变就好。”
虽然觉得仍旧有些心中不忍,但女娲却也心知这是如今最为妥当的法子。因而在略一迟疑后终究是未曾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暗自下定了在修为稳固后必要助玄煜恢复修为的决心。
伏羲身为天帝自是不可能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将所有心神放在一名受伤部下的身上,而女娲更是急需重新闭关巩固自身修为,然而就在两人打算将此事交由白泽全权处理之时,一名妖将却陡然自远处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同时高声道:“禀告陛下!祝融大神和共工大神在南天门外与随同血魂魔帅一道前来的数名魔将对上了……”
听闻此言伏羲顿时一惊,面带疑惑地喃喃道:“巫族明明都已前往人界定居……为何他们会在此刻前来天庭?”而他话音方自落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的玄女已是语带嘲讽地道:“那些巫族一向不听号令,此次前来天界想必也是不安好心……便让祝融与共工与那些魔将自去斗个你死我活罢。”
“血魂魔帅和重楼魔帅已然确定离开了么?”伏羲不甚赞同地斜睨了她一眼,但终究还是并未出言斥责,在从门官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微皱着眉不再说话。而女娲听得此言则是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转首向伏羲低声问道“为何巫族竟会前往人间界定居?在我闭关的这些时日间究竟出了些什么事?”
伏羲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道:“一言难尽……”见他神情间满是疲惫之色,玄女只觉心中一痛,随即却是语声冰冷地道:“若非那些巫族渎职,血魂又如何能够无声无息地前来此间?谁又知那些巫族是不是已然举族与魔族联手,此刻的对峙也只不过是在做戏?哼……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龟灵原本正打算与白泽一道将玄煜移至僻静处治疗,听闻此言终是忍不住转首冷冷道:“玄女大人竟是如此轻易便做下了定论……可你又安知他们不是因听闻了讯息赶来助我们退敌的呢?”
玄女先前在摇山上算计对方未果,而如今她虽是并不畏惧其报复,但在面对对方时却也难免有些心虚,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便默然转开了头去。而龟灵却并未因此便就此作罢,反是意有所指地接道:“女儿虽然修为低微,但却天生对时空法则极为敏感……先前亦是在重楼魔帅身上感知到了明显的时空波动,我倒是觉得那些魔族想要前来此间未必便只有神魔之井一途呢。”
伏羲先前虽然也并非没有考虑到这样的可能性,但鉴于他与祝融私交甚笃,若是提出此点无疑是有徇私之嫌,而此刻听龟灵道出此言,立时顺着她的话头接道:“的确如此……先前我竟是忽略了这一可能。现在想来,魔族一向能人辈出……重楼魔帅能够掌控时空之力量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妖族与巫族因此事而不合说不定也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父女二人暗自交换了个眼色,俱是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了然之色。而在场妖族纵是并不会因为龟灵一眼便对巫族芥蒂全消,却也终究再没有人如玄女那般提议放任自流令巫族与魔族两败俱伤。
伏羲心知无论是祝融还是共工实力都与自身不分轩轾,若只是对付几名魔将委实是不在话下,因而倒是并不担心好友会出什么差池,当下也只是派遣了几名心腹妖将前去探视情况便不予理会。虽然心中隐隐担忧着祝融和长琴的安危,但龟灵最终还是先行和白泽一道护送着玄煜来到了一侧的偏殿。
此刻玄煜在魔气的侵蚀下已然失去了意识,便连真灵也已混浊不清。见此情形龟灵不由心中一惊,当下急急自法力凝成的随身空间中将伏羲琴和女娲石取了出来,同时关切地问道:“琴石俱在此处,不知白泽大人可有十成的把握保下玄煜性命?”
男子惨白的瞳仁在少女面上一转,一直木然的面容之上却是出乎意料地露出了一丝浅笑,片刻后却是毫无预兆地开口道:“若白泽并未看错……白玉公主似乎并非是此间之人?”
龟灵心中一跳,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白泽大人何出此言?白玉在父母的护持下出生成长……莫非还能无声无息地被他人顶替了不成?”
白泽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随即却是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淡淡道:“公主何须否认?陛下虽然擅长卜算之道……却终究也只能觑得一丝天机,然则白泽这双眼中所看到的……却是真真正正的未来之事。只是限于被天道所忌,不能时常宣之于口罢了。”
少女的面色终是冷了下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