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塔之上-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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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玲挽着萧晨的胳膊,卡特琳娜则走在萧晨另一边。
听完萧晨大致讲过他们的遭遇,卡特琳娜说道:“你们不知道,虽然你们的遭遇很离奇,但是我们今天也算碰上奇遇了。”
“哦,你遇上什么了?”萧晨笑了笑,他们的遭遇不是一句离奇就能概括的。见到了国王的真面目,拿到一本圣典,还遇到了站在力量巅峰的圣者。说是刷新了观念也不为过。
“不是我,是那个刘鹏飞,他搭上劳拉公主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王室的游行队伍不是和你们分开的吗?”萧晨奇道。
卡特琳娜眼里透着女生八卦时特有的兴奋:“往年倒是这样,但是今年王室的队伍压根没有参加游行。因为国王偷偷去了平民区嘛,所以皇后主持了仪式,仪式一结束就带着她的儿子和女儿回宫了,所以王室根本没有参加后面的游行。
离开王宫后没多久,我们路过一栋贵族家的房子时,有个姑娘翻墙从里面跳下来,正好撞在那个刘鹏飞身上。她说她是某个贵族家的女儿,因为几天前犯了错,被罚不能参加游行。于是就趁父母出门偷偷溜了出来玩。我们就邀请她和我们一起走。
那姑娘可是个很帅气大方的美人呢。
刘鹏飞见人家漂亮,就一直和她搭讪,后来一路上都是他陪着她。我们和她一起走完了新年游行的后半段,临走的时候,她的斗篷被风吹开了。周围有贵族把她认了出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劳拉公主。”
听完卡特琳娜的叙述,萧晨摸了摸鼻子道:“整个故事听上去怪怪的,怎么感觉很像骑士里的情节呢。”
罗玲问道:“你觉得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主啊?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本来做佣兵的时候,也见过一些贵族,即便是乡下的小贵族,大部分都很高傲,会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就算是卡兰达姐姐那样强大的战士,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有点本事的下人而已。但是……公主和他们不一样,公主对我们每个人态度都很好。”卡特琳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胸针,“你们看,这是我把零食分给她吃以后,她送给我的。”
“有意思。”罗玲道。
“罗玲姐,怎么了?”卡特琳娜不解道。
“我记得坊间传闻里,公主可是一个非常英武果决的人,还有很多人说她很像自己的父亲,没错吧?你四处探听情报这么久,应该听过她的不少传闻吧?”
“当然有,不过传闻里,她是一个很严厉的人。去年的时候还在城门口,用鞭子抽打过偷懒的城卫军呢。但你们不是有句话,闻名不如见面吗?我看也许是传闻把她严厉的一面说得太夸张了。”
罗玲笑道:“我倒是有些想法。让我猜一猜,这位公主是不是问起过萧晨?”
“哎?还真的有,她最后离开前,问了刘鹏飞的名字,然后又问我们中间有没有一个叫萧晨的。”卡特琳娜回忆道,“我们说他不在,她好像还有些遗憾的样子。”
“哪能不遗憾,正主都不在。”罗玲笑着对萧晨道:“看到没有,这位公主想要撞的恐怕是你。只不过你被我霸占了,这下才让刘鹏飞占了便宜。”
这时卡特琳娜也反应过来了,她瞪大了眼睛道:“罗玲姐,你的意思是,公主是特意来勾引萧大哥的?”
“哎哎,别乱说话。”萧晨哭笑不得,“公主是想接触接触我们,看看能否把我们拉到她的阵营里去吧。勾引什么的,怎么可能。”
“那可不好说,我看她和刘鹏飞玩了一个晚上,挺开心的。看他的眼神也和一开始不一样了。”卡特琳娜嘀咕道。
“不管怎么说,刘鹏飞还是蛮帅的。谈吐,学识肯定也比这边的人强得多,公主如果真的对他有好感,我觉得也正常。”萧晨说道。
“所以谁勾引谁还真不好说呢。”罗玲道。
萧晨又道:“不过,我推测这是公主个人的行动,并没有和她背后的人通过气。否则按照那些人的想法,应该做不出那么孩子气的事情来。”
“你以为这是孩子气吗?呵呵,你可别小看这位公主。”罗玲道:“我倒觉得这是挺不错的结交方式呢。现在这种偷跑的行为正好符合她的年龄,被发现了也无伤大雅。和我们搭上关系的方式又很自然,不显得很功利。以后再有来往也会很正常。难道不比其他接触方式更好吗?”
“这倒也是。”
“这个不甘寂寞的小姑娘,野心挺不小呢。”
“罗玲姐,还真被你说中了。公主邀请了刘鹏飞参加后天在一位侯爵家举办的舞会。说是答谢今天晚上对她的照顾。”卡特琳娜说道,“不过,被你这么一说,她存了这么复杂的心思,我们的人还应该去吗?”
“那你得问刘鹏飞啊。”罗玲狡黠地笑着,“他存的心思恐怕不比劳拉公主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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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身后的街上,有一个穿着恤和牛仔裤的短发少女出现在虚空中,她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和圆珠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然后自言自语道:“萧晨和罗玲,不枉我费了那么大功夫,你们的未来还真是值得期待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奇怪铁器()
苏埃罗外城。
庆新节后的春假刚过,外城的摊位早已熙熙攘攘。
陈汉生和卡兰达正在一个个摊位之间逛着。他们俩在学校看完元旦晚会,就和商队一起出发来到了苏埃罗。
陈汉生现在不需要经常跑货,但是作为商务组的副组长,时刻了解市场行情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苏埃罗等几个主要贸易城市转一转。
运气好的时候,能够发现一些当地人觉得价值不高,但是学校却有办法加工的好东西。一个月前,就在这个市场里,陈汉生发现一种褐色的胶块,据说是南方森林里产的一种树胶,当地人想不出这东西有什么大用,就把它做成了有弹性的鞋垫,玩具球和小碗之类的东西。他当时就觉得这东西很像橡胶,买回去鉴定以后,发现果然是一种很接近橡胶的高分子化合物。于是他们马上和这个商人联系好供货,建立了一条新的商路。
新年之后,往往会有一些新面孔出现在市场里,陈汉生就像一个寻找猎物的猎人,乐此不疲地在森林里晃悠。
天气虽然刚刚回暖,但是市场里的气氛已经热火朝天。
陈汉生东瞧瞧西看看,没事还会和摊主们聊上两句。卡兰达则没有这种兴趣。她只是哼着小调,跟在陈汉生后面。
卡兰达哼的歌是一首《荷塘月色》,这首曲子是老陈教了她,然后在元旦晚会上唱的。她每每想起,那天他俩在舞台上一起唱这首歌的场景,就会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
本来老陈被晚会组委会分配过唱歌的任务,只想应付一下就过去的。他随便挑了一首歌。教了她两遍就去忙了。但是卡兰达却很重视这次亮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拿出修炼斗气的决定和动力去练习这么一首歌。
为了练好歌,她专门去找了柳婉当老师,一个字一个字地校准读音,一句一句地唱对音调。
这首歌和他们传统风格的歌曲非常不同。她偷偷练了两个星期,才完全掌握。当排练的时候,她放声唱出这首歌的时候,把大家都震惊了。
她现在还记得陈汉生,听到他歌声时,既开心又自豪的样子。
“好啦,别唱啦。歇会儿歇会儿,哥有空教你唱几首别的歌。老是单曲循环我耳朵都要起茧子啦。”陈汉生把一块矿石放回摊位,转身和卡兰达打趣道。
然后他腿上就挨了一脚。
“嘿嘿,你那些团员要是看到你现在耍小脾气的样子,可得惊呆了。”
“啥意思?”卡兰达双手抱在胸口,斜着眼看着老陈。
“当然是偷着乐呗,你这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他们只配看你板起脸做大女人的样子。”
卡兰达咬着嘴唇,想学着那些女生一样,说一句“讨厌。”,但是嘴唇上都要刻上牙齿印了,还是觉得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又踢了老陈一脚。
陈汉生牵住了卡兰达的手,两人就像逛街一下,在市场里又晃悠了一会儿。陈汉生突然咦了一声,凑到一个摊位面前,拿起一个杯子,仔细端详了起来。
“怎么了?一个杯子有什么好看的。”卡兰达瞅了一眼,发现那杯子是铁质的,和学校里常见的搪瓷杯样子很像,但是质量就差多了。而且外面没有那层色彩艳丽,滑滑的东西。
陈汉生没答话,又拿起那个摊位上的碗、壶和盆子看起来。
那摊主见陈汉生看得仔细,连忙介绍起来:“这位客人,我这边产的铁器可是好东西。你看,这种式样,在有眼光的贵族老爷那里特别受欢迎。你如果贩去其他地方,一定会好卖的。”
陈汉生放下手里的一个茶壶。指了指自己的脸,“看得出我从哪儿来的吗?”
“我知道。您一定是从黑山那里来的,苏埃罗谁不知道黑山来的老爷小姐们黑发黑眼睛。”摊主带着几分讨好说道。
“那你不知道,我们黑山来的商人,一向只买原料吗?”陈汉生道。
“这我也听说过,但是我这些东西好啊。也没见黑山卖过这种铁做的锅碗瓢盆。您在那边也应该没见过这种样式的吧?”摊主说道。
陈汉生又拿起一个盆子,指着上面交叉的两柄小剑道:“这是什么意思?”
“啊,这是他们的……牌子。以后用的好,认准双剑牌的铁器就好了。”
“嘿,居然连牌子都有了。”
“怎么样?您想买吗?”
“先买一个回去试试耐不耐用。好用的话,我明天来找你。”陈汉生花了十个铜盾,买下了这个杯子。
“没问题,我这儿是固定摊位,每天都在。欢迎明天再来。”摊主说道。
两人走远以后,卡兰达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觉得这个杯子和学校里的杯子式样很像吗?”陈汉生。
“哪又怎么样?这看上去并不难啊,有人看到模仿了也正常。”
“那说明这种式样是从学校里漏出去的。问题是,我们根本没有向外面贩卖过这些样子的产品,漏出一件两件也就算了,但是杯子也好,壶也好,加起来十几种产品都那么像,背后就有问题了。这种外型设计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陈汉生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找店主问个清楚。”
“先等一等,我回商队要确认清楚另一件事。”
陈汉生回到苏埃罗的办事处,等到晚上,终于等回了一个工业组年轻人。他名叫蔡学韬,他是跟随商队来这里挑选矿石的,对金属加工颇为了解。
“小蔡,你来看看这个杯子。”
“咦,老陈,这杯子哪儿来的?我们没错过这么锉的东西啊。”
“市场上买的。会是当地人做的吗?”
蔡学韬看了一会儿道:“不像,这表面处理不像他们的做法。倒是像我们工厂里的标准处理方法。就是好像条件差了些,没有做到位。”
“你确定?”
“确定,我也看过当地人的铁器,那不是一回事。老陈,这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