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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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他们两个人帮他坐下,他坐在地上好一阵子,才坚持他要坐回椅子上。他整个身体都在发痛,仿佛他的身体在被十几种不同的力量拉扯着。当他坐上那个不舒服的石椅,他忍不住发出一阵呻吟。
“雷亚林,发生什么事了?”布莱恩问,迟疑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是痛苦。”兰斯洛特说,用手抱着头,手肘撑在桌子上。“刚刚对我来说有点难以承受,我现在没事了,疼痛已经退去了。”
布莱恩皱眉。“你在说什么?雷亚林。”
“那些痛苦。”兰斯洛特有点被激怒。“我那些割伤、撞伤的疼痛。新格兰德生命的最大克星。”
“雷亚林,痛苦并不是像潮水一样。”布莱恩说。“它是持续不变的。”
“对我来说,它就像波涛一样。”兰斯洛特疲惫地说。
布莱恩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当你完全陷入痛苦中,你会倒下,你的心智也会跟着消失。这是一贯的情况。更何况,你不可能伤势严重到会变成霍依德。”
“你说过这些了,布莱恩,但是这就是我身体的情况。它就突然出现,试着要摧毁我,接着消失不见。也许我只是所有人中最难抵抗疼痛的。”
“我的王子。”休伦娜踌躇地说。“你在发光。”
“是真的,雷亚林。”布莱恩说。“你倒下之后,你就开始发光,像是个符文。几乎就像是……”
兰斯洛特诧异地张大了嘴。“……仿佛铎要从我的身体中钻出来。那股力量在寻找一个出口,寻找一条通路。它把我当成符文一样……为什么是我?”
“有些人比一般人更靠近铎,雷亚林。”布莱恩说。“在新格兰德里,有些人画出的符文比别人更强更有力,而有些人看起来……内蕴着更多力量。”
“更何况,我的王子。”休伦娜说。“你难道不是最了解符文的人么?我们每天都看你在练习它。”
兰斯洛特缓缓地点头,几乎忘记他的痛苦。“在大灾变的过程中,他们说最强大的新格兰德人最先倒下。他们甚至在被暴民烧死的时候都没有抵抗。”
“好像他们已经先被什么东西打倒了,?”布莱恩问。
突来且讽刺的安心让兰斯洛特的心灵平静了下来。疼痛越强,他的不安也越严重。然而他依旧是不自由的。“但痛苦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如果它继续下去,它终究会打倒我的。要是这个情况发生……”
布莱恩严肃地点点头。“就会成为霍依德的一分子。”
“铎就会毁灭我。”兰斯洛特说。“在挣脱的过程中把我灵魂扯碎。它不是活的——只是一股力量,而我不是个适合通道的事实,并不会阻止它的尝试。当它征服我的时候,记得你们的誓言。”
布莱恩和休伦娜点点头。他们会把他带到山上的水池。确信他们会在他倒下之后照顾他,让兰斯洛特能够继续下去——也让他悄悄地希望能终结痛苦的一天不会太远。
“但这不一定会发生,雷亚林。”布莱恩说。“我是说,那个祭祀主教被治越了。说不定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有些东西改变了。”
兰斯洛特停顿。“假如他是真的被治越的话。”
“你的意思是?”休伦娜问。
“把他拉出城市的时候太过忙乱了。”兰斯洛特说。“如果我是恩诺兰,我才不会希望一个神圣教会新格兰德人在外头四处乱晃,让我的宗教蒙羞。我会派一个使节来把他拉走,告诉每个人他被治越了,然后把他藏回默比修斯。”
“我们从来没有机会好好看看他是怎么“被治越”。”休伦娜说。
布莱恩在谈话中显得有些气馁。他和其他的新格兰德人一样,从派拉克的治疗中看到了一线希望。兰斯洛特并不打算把话说死,以免打击大家的乐观态度,但其实他对此的态度非常保留。自从祭祀主教离去之后,并没有其他人被治好。
那是个充满希望的象征,但兰斯洛特却不认为这会改变新格兰德的人民。他们需要工作来改善他们的生活,而不是等待某一种外来的奇迹。
他转头继续他的研读。
“应该有办法可以上去。”兰斯洛特说,以手遮着光看着新格兰德的城墙。几个小时前太阳升起,蒸去了清晨的雾霭。然而天气却没有变得比较温暖。
布莱恩皱眉。“我可看不出来,雷亚林。这城墙实在太高了。”
“你忘了,我的朋友。”兰斯洛特说。“这城墙不是为了把人关在里面,也不是为了把敌人阻挡在外头。古代的新格兰德人在城墙外围建造了阶梯与观赏用的平台,里面应该也要有才对。”
布莱恩咕哝着。自从守卫神秘地从城墙上消失之后,兰斯洛特一直想找办法上去。这座城墙是属于新格兰德的,而不属于外面的世界。从上面看去,他们说不定可以知道卡诺萨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守卫的消失令他有些烦心。某种方面来说,他们的不在是件好事,这样比较不容易让人发现新新格兰德的存在。然而,兰斯洛特只能想到几个理由,造成那些士兵离开城墙上的岗位,而最可能的理由却是最吓人的。难道东方诸国真的入侵了?
兰斯洛特明白入侵的可能性真的太高了。恩诺兰不可能任由一颗大灾变后的坎德拉宝石永远不受侵扰。默比修斯最终会采取攻击的。要是坎德拉卷入了恩诺兰的圣战,那么新格兰德也会跟着被毁灭。神圣教会牧师一定乐见此事。
兰斯洛特并没有把他的恐惧告诉其他新格兰德人,但他开始对自己的恐惧采取行动。如果他能够在城墙上布置人手,那么他起码可以在军队靠近的时候获得警告。如有这样的时间,兰斯洛特也许还有机会让他的人民有躲藏的机会。在新格兰德外围那三个已经被荒废的城市,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要是有机会的话,他可以带领他们逃到那里去。
不过他的身体状况也要能配合才行。铎已经在过去四天中袭击他两次,所幸他的决心也和痛苦一样获得了成长,现在他起码知道疼痛的来由。
“那边。”布莱恩说,指着一个凸起。
兰斯洛特点点头。那个石柱有可能有着往上的楼梯。“走吧。”
他们离新新格兰德十分遥远,新新格兰德藏在城市的中心,好躲开城墙上那些好窥探的目光。而这里,在旧新格兰德中,那些烂泥依旧覆盖在每样东西上。兰斯洛特微笑——这些脏乱和污泥再次让他感到难受,有好一阵子他都忘了那些东西有多令人恶心。
他们还没走多远,布莱恩才刚指出楼梯的地点。一个来自新新格兰德的使者已经出现在街道的另一边。那个人快速地靠近兰斯洛特,并且向他挥手。
“言灵大人。”那个人说。
“什么事,坦拉欧?”兰斯洛特回头问。
“有一个新来的人被丢进城里,大人。”
兰斯洛特点点头,他喜欢亲自接待每一个新来到新格兰德的人。“我们走吧?”他问布莱恩。
“城墙也不会跑。”杜拉人同意。
——
新来的人是个女性。那个女子背倚着城门坐在那边,她的脚屈着,膝盖靠在胸口上,她的头罩在祭袍下。
“她看起来很焦躁,大人。”戴希说,他负责观察那些新来的人。“在她被丢进来之后,她对城门整整喊了十分钟。接着她把祭品篮丢向城墙,然后像现在那样坐在那边。”
兰斯洛特点点头。大多数的新来者都太过震惊,只能漫无目的地游走。这个人有力量。
兰斯洛特示意其他人留在后面,他不想带上一大群人让她感到紧张。他悠闲地走到她面前,接下来蹲到和她两眼平视的高度。
“嗨,你好。”他殷切地说。“我猜你刚过很糟糕的一天。”
那个女子抬起头。当他看到她的脸,兰斯洛特差点惊讶得失去平衡。她的皮肤上全是斑点,她的头发也几乎掉光了。但她还是留着她细瘦的脸庞和浑圆淘气的眼睛。安吉莉娅王妃,他的妻子。
“你还猜不到我一半惨,言灵。”嘴唇上露出一个微弱而嘲讽的笑容。
“我打赌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兰斯洛特说。“我只是过来让事情不要那么令人沮丧。”
“干嘛?”安吉莉娅问,她的声音突然转得更加苦涩。“你是要来偷走那些牧师给我的祭品么?”
“嗯,如果你真希望的话,我是可以这么做。”兰斯洛特说。“虽然我不觉得我们需要它。有人很好心地在好几周前,给了我们一大堆食物。”
安吉莉娅敌视着他。她还没有忘记兰斯洛特的背叛。
“跟我来。”他催促着,伸出他的手。
“我已经不再信任你了,言灵。”
“你有信任过我么?”
安吉莉娅顿了一下,接着摇摇头。“我想要,但我知道我不该信任你。”
“所以你从来没有给我一个机会,对吧?”他又把手伸得更近。“跟我来。”
她看着他一会儿,端详他的眼睛。终于,她第一次把自己修长的手交到兰斯洛特手中,让兰斯洛特把自己给拉起来。
然而安吉莉娅却不这么认为,安吉莉娅是那种无法忍受花了额外功夫却依旧学不好的人,她自认自己的符文完美无缺——事实上,连兰斯洛特也看不出她的图案有任何缺点,但是文字就是拒绝出现——王妃再怎么愤怒也无法说服它们改变拒绝配合的行为。
所以安吉莉娅又将她的兴趣转回政治——虽然兰斯洛特猜想事情早晚都会变成这样。她对艾欧尼亚有点兴趣,但是她却是对政治全然地着迷。每当兰斯洛特来图书馆练习符文或是研究,安吉莉娅就会拿起一本古代历史学家或是外交天才的著作,开始坐在角落阅读。
“……这真的很棒。我从来没有读过这么直接地拆穿默比修斯修辞,与操作假面具的文章。”
兰斯洛特摇摇头,发觉自己只是凝视着她,享受着她的存在,而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些什么。她似乎在讲述书中的内容——关于如何揭露默比修斯的政治谎言。
“每个政府都会说谎,安吉莉娅。”兰斯洛特在她稍停的时候说。
“是没错。”她边说边随手翻阅着书本。“但却没有编织过这么大的谎话,过去三百年来,从默比修斯接受——神圣教会教派开始,历代的恩诺兰就把他们国家的历史与文学窜改成别的样子,仿佛这个帝国自始至终就是神性的彰显。看看这个。”她再次拿起书本,指着其中某一页文章。
“这是什么?”
第162章()
“圣王恩诺兰——一首三百行的诗文。”
“这我读过。”兰斯洛特说。这首诗据称是最古老的文学作品——甚至比拉克——坎杜经,——克赛教派的圣典还古老。而——克赛教派则是——神圣教会教派与——圣彼得教派的源头。。。
“你只是读到了圣王恩诺兰的其中一个版本。”安吉莉娅摇摇头说。“但不是这个,现代的版本几乎完全以神圣教会的方式来形容特斯拉。这本书的版本,讲述了他们如何把原本的版本改写成现在的样子,把恩诺兰完全形容成神圣教会教徒,但恩诺兰根本早在——神圣教会教派建立前就已经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