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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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天边,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似乎是来自于骨髓里的那种疲倦,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笑了。一种疯狂的大笑声在一片宁静的地方肆掠着。
他笑着,嚣张地笑着,狂妄地笑着,他笑着,笑着,似乎想要摆脱什么,似乎想要摆脱一种,仿佛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东西。他看不懂那是什么,他感到慌乱过,但是,最终,在一种不明就里的慌乱中,他放弃了寻找,放弃了追寻,放弃了任何一种寻求。
而他,需要笑。此刻的他,需要大笑。他不明白这笑是为什么,是为什么让他笑。而就在他笑的那一刻,一种混沌慢慢地弥漫上了他的心头,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傻。
或许傻,只是一种伪装,只是一种保护色,只是一种,让他无法摆脱的一层皮。他要进化,要呐喊,要呼啸。而就在那一刻,他突然觉得累了。
生命,简短而且杂乱,无端地,慢慢地流淌过了。在他的生命里,他看到了种种的希望,种种的徘徊,种种的纠结,种种的落魄,种种的,无可奈何。
这一刻,他坐在了路边,看着这寂静的街道,这无人的街道上布满了灰尘。这一片灰尘中,居然没有自己的脚印。他笑了,他对他的笑感到了一种疲倦。一种灵魂的纠结在刹那间绽放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要开花结果了,但是在刹那间,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梦魇迷住了心魂。在遥远的天边,几朵类似白云的东西在这黑暗的夜里无声地游走。他知道自己疯了。夜和白天原本就是不同的东西,它们是不会呆在一块儿的。但是,他竟然疯狂地在黑夜里看到了白云。他知道自己疯了,而且,疯得不清。
白云,悠悠地走着,无声无息,他的心思,在悄悄地变换着,无声无息。
突然,他不明白自己了,并且,也正因为这种不明白,让他突然感到充实了起来。他明白自己,似乎练就了一种本领,一种无人能及的本领,这种本领,会让他飞,让他沉浸在一种类似幻觉的东西里,飞翔。
突然,他笑了,再次笑了。他记得他笑过。似乎每一种笑容都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他笑过,他大叫过,像一个传说中的精神病人那样歇斯底里。他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病了。并且,病得不清。
在遥远的天边,几朵云彩,有气无力地飘动着,在近处,似乎一些星星点点的东西在游走,让他感到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天空,突然晴明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甚至,现在在他的眼里,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幻觉,一种海市蜃楼。
总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所有他见到的,看起来真实的,看起来那么真实到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东西,这些,都必然会消失。
不是吗?真的就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幻觉,既然是幻觉,何不将它幻觉个彻彻底底,奔奔放放。
他坐在那块石块上,那石块冰冷的,像一块带着了刺的带着了锋芒的东西,让他感到有些不爽。但是,现在,他是懒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没来由的惰性,让他不想做任何事情,现在,他只想坐在这里,坐在这个地方,慢慢地发呆,想着自己,就是一个二百五一样的角色,突然,他笑了,他笑了,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狂妄,越来越歇斯底里,越来越让人感到厌恶,越来越让人感到憎恶,越来越让人感到憎恨。
突然间,他开始恨自己,就像在不久前刚刚那么爱自己一样,现在,他开始恨自己。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这个词,就是我们的书名,五百年前,他突然发现,这书名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他像一个白痴一样,在孜孜不倦地,一路行进着,仿佛一个彻底的异类,被世界遗忘。如果有谁想起来,似乎,总会带着一种不屑的嘲笑的嘴脸。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里的所有的人的笑柄。
但是,这又如何呢?
第三百五十五章()
请输入正文他累了,仅此而已,累了,就想休息了,本来,人就是这么一种简单的动物,简单到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他突然想哭,于是,就这样哭了,哭了好一阵子,哭得自己的心都累了,到最后,都不感觉到累了。于是,他又笑了。
我敢说,这个世界现在是清静的,这里,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存在,所以,他才敢如此张狂地发泄自己的那种近乎是变态一般的心理。他哭了,他笑了。就这样哭哭笑笑着。
他明白,这是疯子的行径,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的行径,他该进精神病院了。但是,他不相信那个地方,他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的精神病院的医生,其实是最该进精神病院的那种人。因为这些人都是疯子。
他对于自己的想法感到非常好笑,并且,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就更加能够说明自己疯了,不是吗?将精神病院的医生都当成了疯子的人,他一定就是一个百分之一白的疯子。
就在这一刻,他以自己为模型,塑造出了一个疯子的模样。并且,他觉得这疯子十分地亲切。
而在下一刻,他觉得自己就不是疯子了,因为,疯子是从来不会说自己是疯子的。这样的逻辑听起来似乎有些疯狂,但是,他甘愿与沉迷在自己的这种痴傻的推断中,此刻,他感到有些害怕,他害怕从一种什么状态中走出来,然后去面对什么,似乎,在那种什么的什么当中,有一些他害怕的东西,有一些,他心理中很是害怕,不敢去碰触,每每一碰触,一定会让他流血的东西,但是,正因为他不敢去想,所以,他才会对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感到了十二分地迷茫。
他就是这样在逃避,逃避一种东西,一种,让他看不清楚真相的东西。
在黑暗中,记得刚才在他的世界里曾经有光亮,如今,这是一片黑暗,黑暗再次统治了他的世界。此刻,他微微地闭着眼睛,让自己的世界处于一种黑暗之中的黑暗里。在这样的黑暗里,让他感到有些爽快的感觉。他甚至认为自己喜欢这种黑暗。在这片黑暗里,有一种东西,正吸引着自己,一种带着一种神秘色彩的东西,它们正在召唤自己,似乎想让自己靠近。但是,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面前的横亘在那期望之中的,似乎是一面坚硬的墙壁,让人望而怯畏,不敢靠近。他曾想尝试着去靠近,但是,每每靠近,他都会发现自己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那种撞击不是那么疼痛,但是,却也有些蒙顿,有些隐隐作痛,那也是一种痛。如果说猛烈的撞击的痛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能够让你记住并且刻骨铭心的痛的话,那么,这种蒙顿的痛,就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并且经常在折磨你的神经的东西。它想让你在面对它的时候逃走,但是,只是每次你都会发现,自己一转身,却依旧撞在了它的身上。
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包围着你,让你感到无法喘息,但是为了活下去,害得拼着命地去喘息。
夜,如果这是夜,他这样想着。如果这真的是夜,而不是幻象和幻觉,如果,这真的是夜,那么,这夜是漫长的,遥无止尽的。
此刻,他闭上了眼睛,他突然生出了一些期待,一种类似期待的东西在他的心头慢慢地弥漫了开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什么东西了,探究心灵的深处,他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但是,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她是一个姑娘,但是或许,也不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了一口这夜幕里的空气。
如果说白天的空气是弥漫了雾霾的空气,是一种灰蒙蒙的东西,那么,夜晚的空气则是你看不见的,并且,在闪亮的星星的照耀下,显得仿佛如同金刚石一般璀璨存在的东西,它们让你在幻想中清新着。
在这片清新的空气中,他突然发现,自己或许会喜欢一个姑娘,一个带着了风的,带着了火的,带着了冰霜的女孩。一个,带着了热情的,浓烈似火的女孩。
夜,紧紧地裹着他。再次弥漫在了他的身边,刚才那一刹那间对于一个似乎并存在的女孩的影子的期盼,就如同被寒夜中的雾气驱散的小雪花一样,带着一种冷的温馨,一下子就融化掉了,并且,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自己都觉得很是茫然,不知所措。
夜,还在继续。
他并不知道这漫长的夜晚到底要继续到什么时候。但是,不得不说,相对于白天,他其实更喜欢这黑夜。因为,在黑夜里,他可以尽情地让这黑色的空气将自己裹卷于其中,在其中,就像一层保护层,让自己与世隔绝。那黑暗看起来似乎暗黑,但是,却让人感到安然踏实,因为,这种黑暗,也如同金刚打制的铜墙铁壁一般,将这个世界的所有的未知的因素完全消融了进去,在这里,只有一种颜色,简单,直白。而不像在白天,在阳光下,虽然缤纷,虽然美丽,但是那五颜六色的颜色底下,还有多少你不能看清楚的东西,就如同是一片原始森林里,在这种亮闪闪的阳光下,还有一些什么,是那隐藏在光鲜的色彩之后的各种阿谀我诈各种危机重重。
而黑暗,它是简单的,直白的,永远只有一种色调,他觉得自己可以在黑暗中喘息,却无法去适应那种光明的缤纷。
泪,不知不觉地在流淌了一阵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似乎,原本,他并不需要去流泪,并且,也没有让他需要去流泪的理由,但是,泪水,还是慢慢地流了。流地毫无道理,毫无原则,毫无主见,毫无生气。
他想到了那个姑娘,他要带着那个姑娘飞,带着那个在他内心中装着的姑娘在天空中飞,在阳光下飞,而不是在这片黑暗中隐藏。
第三百五十六章()
请输入正文在他的手中,那把剑,它应该是宝剑,这把宝剑就如同任何一把宝剑一样,带着一种杀戮的气息。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着这把剑。虽然他知道,这是一把上好的宝剑,他甚至可以用它去削铁如泥。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用过。甚至,他都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从来没有将那宝剑从剑桥里拔出来过。
他不喜欢这股杀气,甚至于,每当他感觉到那宝剑剑端可能存在的杀气的时候,他的心中会莫名地激荡着一种愤怒。这种愤怒甚至让他会产生一种冲动,他甚至会在这种冲动的推动下,去做出一些傻事儿,他甚至,会去毁掉那把剑。
但是,让他感到有些痛苦的是,如果他真的毁掉了这把剑,他同样会痛苦。这就是以他,总是在痛苦中活着。成,是痛苦,败,亦是痛苦。当他明白了在自己的生命里痛苦太多的时候,他照样会愤怒。而这种愤怒最终却会变成一种无助的呜咽。这让他感到自己很丢脸。但是,即使丢脸,这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就像你一旦出生,就拥有了你的与众不同的眼睛和鼻子一样,在你的本性中的一些东西,你是无法改变它们的。
如果它们真的被改变了,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一把剑,是要一直放在手里的,虽然很多时候,他觉得这把剑几乎是用来作秀的,但是,即使是作秀,他也会觉得心安。
夜,遥遥无期,依旧漫长,他喜欢这黑夜的感觉,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