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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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童頔的话,让她们瞬间充满力量。女孩们顾不得疲惫,相拥欢叫欢跳。
莺歌燕舞中,女孩们回到院落,集体入汤房。欲好好泡一下汤,洗去三个月的凡尘,伐去三个月的劳惫。
“嗳,姐妹们是否还记得道牧这人?也不知他是否已拜入牧剑山,大家都说童伯羽都没能成功拜入呢。”
“就是在千灾万厄界,救了我们那人?好长时间,没他消息了。”
“偶闻,有人曾见道牧在奕剑门出没,也不知真假。”
“……”
闲聊间,大家都有意无意扫过童頔。童頔为大师姐,师尊的左臂右膀,定是知道些许消息。
道牧毕竟是她们救命恩人,何况那双令人难忘的双眼,以及玫瑰一般的性格,好看且带刺。
“頔頔姐,你半年前才见过师尊,她没说什么吗?”莫小涵脖子以下全都没入水中,头上顶着白白浴巾。
“师尊只说虫害之事。”一旁的童頔,亦跟莫小涵一般模样,“以道牧资质,排入牧剑山,应该不难吧……”语气有些不坚定。
童頔何尝不知,童伯羽拜入牧剑山失败的事,且比其他人更了解其中细节。
“道牧曾被暂寄奕剑门,而后跟着李慧雯和肖菁菁同去饕食国灾地。”莫琪自水下缓缓伸出头,玉手虚空抓出一条浴巾,擦拭面目与头发。
其他姐妹已将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也没让大家失望,莫琪将她从莫家说获得的情报,一五一十道出。
因道牧的故事,众女泡了两个时辰的汤。
“真想去饕食国炼狱看看。”
“我也是……”
要结束之际,众女还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其中莫小涵最兴奋,童頔和莫琪最淡定。
这时!
汤房剧颤,时空激荡波澜,汤池上扭曲起时空漩涡。
众女惊得屏住呼吸不敢妄动,童頔忽觉时空漩涡有东西要出来,体内牧力已沸腾,氤氲环绕。
砰!
一声巨响,整个汤池的水被炸飞九成,剩下汤水,仅仅盖过脚。
“咦,竟然不是撞山?”道牧踉踉跄跄起身,头重脚轻,两眼昏花,“这是哪里?恁地气氛有点怪。”
见他环视左右,眼中一根根白条玉雕人,以及若隐若现的私密地。道牧顿时瞪大双眼,大脑形如火山喷发,眼睛灼放火光。
鼻子涌出两道凉流,道牧随手一接,低头见是血。嗷,闷哼一声,顺势摔倒,晕死过去。
“啊啊啊啊……”众女这才反应过来,尖啸的声音,刺破整个大青山,惹来多人竖耳开眼。
道牧的鼻血融入汤水,袅袅水汽,竟带着丝丝甜香。
十数息过后,莫小涵眼睛一亮,玉手指向道牧,“这不是道牧吗?”莫小涵话一出,骚乱顿时消减大半。
众女麻利的披裙穿戴,而后纷纷围到道牧身边。
童頔拈花一指,道牧悬浮而起。
“果真是道牧。”
“没受重伤呀,恁地就晕厥了?”
“……”
众女以为道牧在装,正欲将道牧唤醒。
“他被眼睛冲昏头脑,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花山主拄拐徐徐走来,身边跟着油光满面的阿萌。
哞,眼见道牧,阿萌转瞬已至,舔道牧面庞几下,这才心满意足。
“师尊。”众女给花山主行个万福。
“嗯”,花山主应了声,来到道牧身前。杖头闪烁荧光,拂过道牧身体,止于道牧额头,轻轻敲打几下。
道牧正陷入炽障混沌中,忽觉大雨倾盆,久旱逢大水,一股清凉充斥全身。道牧四肢挥舞,自空中狠狠摔落。
“啊”一声叫,道牧清醒来。起身环视周遭,才发现自己群莺环绕,目光最终落在花山主身上,躬身行一礼,“花山主。”
这个老人表面才天境,她却是师尊剑古的大师姐。饕食国一行,见过废婆阿莲,又见被捉去的牧影鼠。
道牧已不能用普通的眼光去看待,这一个看似普通的天牧。“跟师尊有瓜葛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眼睛波澜收敛,缓缓直身,直面花山主。
花山主打量道牧,须臾,“道牧,你没让老身失望。”说着,如普通老人一般,爱惜的握着道牧的手。“饕食国一行,堪称奇迹。”或许,这便是爱屋及乌。
道牧只觉握着冰冷的铁棍,上面锈迹斑斑,很是扎手。可道牧内心却又觉得很温暖,这种感觉很奇怪,很玄妙。
“来,进屋说话。”花山主拉着略显错愕僵硬的道牧,就往外走,“你给这些小姑娘,好好讲讲饕食国一行。”
提起饕食国,道牧亦疑惑很久的问题,总算有了开口机会,“花山主,缘何我于饕食国境地,找不见我们织天府人?”
“恁地问这幼稚问题。”花山主嗔怪,“牵牛星何其大,饕食国不过一毛一隅,我织天府弟子能遍布各个灾地不成?”更道出另一个事实,“织府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镇灾消灾,不如教授防灾,避免生灾招灾。”
道牧闻言,愣地一想,的确如此。
牧剑山,菜园子。
大师尊正好无形象,坐在菜架下,手中木锄头划开一道沟,左手在沟上搓动手指,一颗颗秘制肥丸落入沟中,木锄头再将小沟填埋。
见他忽然抬头望天,呢喃怪语,“真搞不懂这些女人的心思。”
说着,大师尊转身对着另一根茎做同样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小沟中放入的却是一坨坨原汁原味的粪便。
第一百三十三章 踆屋()
盛情难推,道牧只得在堂上,娓娓道来。没有特别去夸大其词,反倒很多地方,道牧轻描淡述。甚至将自己的能力弱化,多出归功于集体。
众女听得津津有味,花山主不时点头称赞。以道牧修为,能扭转如此乾坤,用以奇迹形容,的确不为过。
谈到天灾牧影鼠,花山主的面色凝重几分,“这般说来,牧影鼠落入牧灾人手中?”想到废婆与剑古有渊源,花山主陷入沉思。
思考废婆究竟是何许人,废婆背后又是谁,是否有一个庞大的牧灾人组织。牧影鼠是否逃脱,亦或者又被捉,还是个迷。
此时外界,艳阳正老,热情减半。傍晚的凉风,习习涌入堂上,只觉冰雪落入脖子那般,凉丝丝,沁人身骨。
“頔儿,日后一段时间,你教授道牧。”花山主撑拐,在童頔搀扶下,悠悠起身。“各类牧术,无需掖藏。”
“小道倒是想学牧术,可师尊告诫我,突破天境桎梏前,不可习练牧术。”道牧脸上犯苦,总觉自家师尊在坑玩自己。
道牧起身作揖,较于之前,更懂人情世故,“所以,此番前来,只不过跟诸位师姐学习牧道基础罢了。望诸位师姐,届时莫要嫌弃小道烦人便好。”
闻言,花山主没有表露惊讶,在童頔搀扶下,缓步到道牧身前,“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反倒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剑古此为,一是让你了解和参悟各类牧术,寻得自己一条道路。二是让你有更多时间,参悟剑道。”
“花山主,我师尊走的是什么道?”道牧心中一直有这疑惑。
“你从万剑坟入牧剑山,还不知道你师尊走的是什么道?”花山主不怪道牧问题多,只怪自己师弟剑古什么都不说。
“每一代牧剑山弟子,都要走过自家师尊,以前走过的道,才可拜入牧剑山。童伯羽的失败,在于万剑坟之行。你大师尊很喜欢童伯羽,可你二师尊不喜欢,甚至你三师尊可以说是讨厌。”
“看来,我一直错怪我师尊了。”听花山主的话,似在夸自己出色。毕竟少年郎,道牧心理难免有点飘,右手不好意思搓了搓鼻子,显得很是羞涩。“可师尊若走的是牧剑之道,为何将万剑埋葬?”
“于你师尊眼中,剑已不在于形,而在于心。正是他拿起过,方才会放下。”花山主轻叹,语气不无推崇,“道理,大家都懂。做得到的,又有几人……”
道牧似懂非懂,花山主的话,书籍出现过千百遍,可谓老调常谈。他没再问,给花山主行一礼,目送花山主离去。
没多久,童頔回到堂上,将道牧带到一处幽静小院。
“这处道场,自此于你名下。”童頔纤手拘来一块空白石匾,让道牧自行刻字,上挂小院门旁,“我们姐妹日常饮朝露食百花,知你甚爱肉食,我也就不便招待,还请你自行解决。”
“彬牧师的布道场,可是也设在大青山?”明日,道牧去找候大壮与牛郎,眼睛作怪,看不得地图,道牧也只好如此问。
“大青山为植牧圣地,彬牧师的布道场位于万里外的大黄山。”童頔遥指远方,心知道牧欲寻好友相聚一番,“那为兽牧圣地,幅员比大青山辽阔百倍。”
“童师姐,可否予我一份织天府地界图?”道牧自知自己废了,但有阿萌在。想到这,不由揉捏阿萌几下,阿萌舒服得嗷嗷摇头。
童頔早已准备好,右手摊开,为一枚玉简,“得知你看不懂地图,我特意为你炼制玉简。”
“谢谢。”道牧接过玉简,还能感受到异样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童頔一直撰在手中,道牧敏锐感觉到有些湿度和粘度,怕是香汗无疑,环视周围环境,心中暗道“天,也没这么热啊?”
“明日,我带你往大黄山。”童頔临走之际,下了这个决定,真诚道,“师尊跟我提过牧剑山,我知道你对织天府没有归属感。
这几日,就让我带你领略一下织天府的大好山河。这处小院,日后一直都是你的,希望你能把这当成一个家。”
“总是劳烦童师姐,心有亏欠。”道牧不太习惯姹紫苑的这份热情,尽管救过对方,兴许自己一个人习惯了。
“知晓牧剑山的人,不多。若你一人前往,只怕会生些麻烦。”童頔猜到道牧会那般反应,“我带你去,自是能少许多不必要麻烦。”她更知道道牧这类人最害怕麻烦。
闻言,道牧转念一想,的确如此,也就不再拒绝,“如此甚好,那就麻烦童师姐了。”
“无需一直说谢。”童頔应一声,便告辞离去。“谢了,不是欠恩情,就是还恩情。”
道牧行一礼,赠予童頔即可白果作为谢礼,目送童頔消失在石头幽径的尽头。
锵,决刀出鞘,于石匾上挥斥,“踆屋”。字成,心念才动,石匾已自行挂上门旁。
金乌,又名踆乌。
踆,走走停停的意思。
道牧挥下“踆屋”二字,其复杂情感,就跟这字体一般,潦潦草草。
进屋粗略查看一番,只差些许平时日用,其他样样集全。这些东西,对于修仙者,特别是对于道牧而言,并非什么大事。
咕咕咕……
也不知飞了多长时间,道牧已饥肠辘辘,肚子都开始抗议无良的主人。阿萌不同,刚刚吃饱喝足,见她眼睛半眯,大嘴裂开,幸灾乐祸。
灵识探入玉简,本以为只是织天府地图,谁知牧星山封地以上苍视角,呈现在道牧脑海,深深烙印在记忆上。
“会做人……”道牧予以至高评价。
玉简随手扔向阿萌,阿萌张嘴接住。咔嚓嚓,阿萌咀嚼几下,“咕噜”吞咽下肚。简单粗暴的消化方式,只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