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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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抬手,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指甲紫黑如刃,月光下,幽光闪闪。见她头也不低,指甲在道牧下半身轻轻划下,下半身解脱束缚,一阵夜风吹来,屁股凉飕飕。
“十六七童男竟这般雄伟。”蛇女媚笑,握住道牧小兄弟,爱不释手。
听到童男二字,李小胖那贱声犹如在耳,差点让道牧破口大骂,道牧小兄弟立马疲软。
一阵清香吹拂面部,道牧呼吸变得急促,道牧小兄弟再度龙马精神,势要通穿天地。
“阿萌!”道牧大喝,阿萌如获重生,立马挣脱束缚。一口咬住蛇女腰部。
蛇女痛嚎,蛇尾松开,被阿萌狠狠甩开,伸抓一划,束缚松开,快速穿衣,立马掏出一颗灵果胡乱吞服,骑在阿萌身上,手持决刀,严阵以待。
蛇女见身体几处牙窟窿竟无法自愈,明白阿萌非一般幼兽,面目狰狞,目生凶火,唯见她仰天吹哨,养蛇场顿时沸腾,大老远便能听到树木坍塌的巨响。
轰隆隆,天崩地裂那般,天地在疯狂打颤。
道牧想逃,阿萌速度很快,蛇女更快,蛇尾一甩,阿萌堪堪躲过。砰,暴虐力量冲击下,整个府邸瞬间坍塌。
“难道……”道牧鼻子抽动一阵,又闻道那股草药清香,余光扫向那堆骨山。
一人一兽,心有灵犀,阿萌猛然作势,向前狂奔之姿,实为虚晃,胖身灵活调头奔向那堆骨山。
“嗡!”小犄角顶碎金罩,冲散骨山,只见三朵花儿在一方黑土上烂漫。道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三朵花,连根拔起,根茎不沾土,嫩白如豆芽。
蛇女尖叫,让道牧把花给她,她愿意臣服道牧,此刻无数狂蟒将整个住宅区团团围住,抬头一看,月光下,波光粼粼,犹如一片深海,看不到边。
“蛇女实力怎会这么弱?”道牧生疑,耳朵微动竟然从三朵花中听到微弱的心跳声。
抬头环视,却见所有目光都紧盯他手中的花,吓得道牧两手发软,差点把手上三朵花给松掉,。
“这才是真正的灾厄之源!”道牧大胆推测。
失神间,蛇女找准时机,竟瞬移至道牧身前,口吐金光,只取道牧要害,两手如刀,截住道牧去路,阿萌敏捷挪步,却也来不及。
决刀舞动,绞碎金光,斩断蛇女双臂,未能喘气,背后涌出一股寒意。
道牧猛然俯身,堪堪躲过蛇尾,目露狠色,将三朵花一把塞入嘴里,用力咀嚼,似橡皮那般在口中跳动,却生出一股股香甜液体滑入喉咙,这股甜味竟然比老吴做的糖好吃不少。
噗咚,蛇女摔在地上,不断抽搐,化作一堆白骨,接着所有狂蟒如潮水般回退到养蛇场。
整个住宅区,轰然倒塌,大风呼啸而来,一切都化作黄沙随风消逝。空留傻眼的一人一兽,歪打正着,竟然又镇一灾厄。
呼,呼呼,呼呼呼……
道牧的心还在狂跳,喘着粗气,回想刚才,心有余悸,真是千钧一发,这等经历竟比无机森林还要刺激。
“不能修炼太憋屈,倘若我是牧道者,哪怕入门学徒也没这么吃力了吧。”道牧擅自揣摩道。
哞哞哞,阿萌转头看他,好似在反驳道牧的话,谁能像道牧这样怪物。
“嘶……”道牧注视眼前养蛇场,脸上遗憾显露无疑,“可惜了,我无法像老爹那般抓来他山之石,铭刻丰碑,惊醒世人,且还流芳百世。”
哞,哞哞,阿萌示意不远处参天古木,“刻木铭志,这主意不错。”道牧会意,伸手摸了摸阿萌的头。
道牧如猴子那般,三两下爬上树顶,翻身跃下,决刀幻蝶,木屑纷飞如雪。
“狂蟒灾林虽无主,蛇口亦无情,凡入者需慎之再行。镇灾散人道牧,以刻此木,警醒世人。”
阿萌稳稳妥妥将道牧接住,仰着头,煞有介事审视古木上苍劲有力的字,“唾!”阿萌对古木唾一口唾沫。
“阿萌!”道牧气不成声,“你过分了!”
阿萌摇头晃脑,哼哼怪叫,华丽无视道牧怒斥,驮着道牧一蹦一跳消失于地平线。
古木摇颤,不断疯长,拔高千余丈,犹如一根擎天巨柱,木须垂落扎根大地,独木成林。树冠遮天,云雾萦绕,树干上的字,在星月照耀下,流光溢彩。
第二十三章 团队合作()
道牧阿萌,一人一兽,永远都在路上。
孤独对于他们已是常态,相互陪伴也变得格外珍贵。阿萌不把道牧当人,道牧不把阿萌当兽,两人形影不离,不是家人,更似家人。
养蛇场逗留不少时间,以致他们没了织天府的踪迹。没了织天府前方开路,道牧和阿萌一路磕磕碰碰,狼狈不少。
“这些牧道者也不是没干正事。”道牧盘坐在阿萌身上,又给画板上一头怪物画上一个叉。
道牧阿萌风尘不少,阿萌呆气不减反增,道牧稚气倒是退却不少。
路上修仙者逐增,多以团队形式出现,散人常被视为怪物。道牧这样的组合,要么敬而远之,要么争相拉拢巴结。相较于认为道牧是普通凡人,修仙者们多数将道牧视为一个深藏不露的修仙者。
“这位道友,何以孤身一人?”一牧道者,眉清目秀,和善道。
青年模样,年岁三十好几,气质温文儒雅,声音和煦,令人心生好感。他的团队亦有十七人,剑修多数,牧道者几人,医者一人。
道牧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同伴都已经怒目而瞪,他亦然没有生气,“在下埃门,月前刚突破桎梏,至牧地境,此次灾区之行,只为夯实大牧根基。”
“嗯……”道牧微微转头,余光扫视他人,“本道爷因一脚将外事长老之子踹去半条命,这对老狗父子使阴谋将我逐出师门。”道牧冷淡回应,瞧他乖僻孤高模样,大家确信七八分。
“不知道兄师承何处?”埃门笑容随和阳光,眼神却冷淡得紧,一般人无法分辨一二,奈何埃门面对道牧这小怪物。
“织天府!”道牧傲慢睨视埃门,“牵牛星,第一修仙圣地,织天府!”阿萌亦扭头对他们阿嚏,半眯眼,都不正瞧他人一眼。
众人鄙然,本来还信他七八分,现在只剩二三分。埃门不同,眼波荡漾几许,嘴角抽搐一下,见道牧气质孤高,拒人千里之外,便又再信几分。
“道兄口中那对老狗父子,该不是织天府外事长老莫长老?”埃门两手颤抖几下,幅度些许大,面部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咦?!”道牧惊疑,猛地转过头凝视众人,眉头紧锁成剪,右手已悄然抓住决刀,沉声,“你如何得知?你们……莫不是调查过我?!”
见道牧反应如此大,其他人严阵以待,剑拔弩张。一时间,温度骤降,气氛陷入尴尬境地,空气定格凝固,火药味缓缓弥漫四周。
“误会!误会!道友莫要误会……”埃门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让其他人放下戒备,“道友,你有所不知,我亦是被那老狗陷害,逐出了师门,你我本是同门师兄弟呀……”
“当真?”道牧见他眼神荡漾,神情激动,为真无疑,却依然摆出高姿态睨视他,“瞧你骨龄三十余,晋阶至牧地境,成就大牧。放在织天府也算小有名气,本道爷怎没听过你的名讳?”
“这还得感谢莫老狗……”埃门咬牙切齿,两手紧握成拳,狠狠打在空气当中,颤抖抖,关节发白。
原来埃门当年出身卑微,祖辈六代均为织天府杂役。而后被织天府一尊大牧赏识,收其为弟子,从此咸鱼翻了身。
一年过去,埃门便跟师父的女儿有了情,师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支持也不反对。却不曾想,情人一日遇上莫然,情人的姿色以致她招来祸患。
情人不堪莫然霸凌羞辱自尽身亡,师母失去爱女,郁郁而终,师父痛失妻女,被莫增贤父子活活逼疯,现今不知所踪。
埃门忍辱负重,望能够找到机会扳倒莫增贤父子,岂有斩草不除根的讲法,埃门频频遭受暗算,几度惨死,最后好人相助,方才度过鬼门关。
好人也是为一老牧者,临死之前成就了埃门,将毕生修为给埃门醍醐灌顶,使得埃门一举突破至牧地境。
“合作如何?”道牧躺在阿萌背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放在胸口,一手拍着大腿,斜视埃门,目光淡淡,“童伯羽兄妹带千人团深入灾区,其中包括前来镀金的莫增贤父子,你我一起合作将那老狗坑杀。”
埃门皱眉,道牧一开口就要杀人,且还是织天府的外事长老,不为修仙者常情,猜疑是不是有陷阱,“道兄杀意为何比我还重?”
道牧娓娓道出驿站发生的事情,加工三成假,留存七成真,最终成了童婕与他两情相悦,他怒发冲冠为红颜,将莫然一脚踹个半死,才发生一系列事情。
“杀人不过头点地,辱人不过一巴掌。”道牧语气森寒,猛地坐起身来,两手撑大腿,身体向前躬,抿嘴冷笑,目光似剑,“你能忍?抱歉,本道爷不能忍,如此恶人,当由我这小恶人来磨。”说完,道牧又躺下,画板盖脸,不再理会他们。
埃门自以为识人无数,有一双看破虚伪的慧眼,以致他能够成为团队核心,从零开始招揽这个已经颇负盛名的赏金牧人团队。“此子方才十六七,心狠毒辣不输于莫然……”
埃门极为人情世故,并未自己一人强势拍案做主,见他将所有人召集一处,开一个小型会议。
“此子看起来就不简单,瞧那头河马幼兽,瞧着呆萌无害,可不是普通凡兽,合作不亏。”
“埃门大哥,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可是这一次织天府来的是千人团,他们是大树,我们是蚍蜉,他们是车,我们就是螳螂。”
“倘若只有莫增贤父子那还好说,大哥你要三思,不管最后你如何选择,我都支持你。”
“你们莫要过于悲观,又不是正面硬碰硬,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这片土地。”
“可对方终究是织天府外事长老,莫家势力于牧星山错综盘根,坑杀二人,大家有想过后果吗?”
“……”
一刻钟后,终出结果,埃门答应道牧合作,道牧暂且加入他们团队。为了巩固埃门的修为,未等埃门开口,道牧就主动提出帮助埃门。
正当众人质疑道牧的时候,道牧拿出一副全新画板,递给埃门,“画板上标注有灾厄的大概方向,灾厄显像大致模样……”
埃门兴致勃勃拿过画板,没过多久,笑容凝固,脸红脖子粗,“道友,你这是在糊弄我?”
道牧华丽无视他的气言,躺在阿萌背上,拍着大腿,哼着小曲,有点骄傲,有点狂。
“咦?!”医者从埃门手上拿过画板,琢磨一会儿,赞许道,“他画得不错,画技出自名家,我猜他画的是灾厄从幼年期到成熟期的模样,由于各个时期重叠在一起,才会变得四不像……”
“嗯……”道牧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所有人都对道牧不满,想要看道牧的笑话,所以他们再怎么生气,还是按照道牧画板上的路线前行。
干涸裂谷。
风灾显像形似三头青面猴,怨魂纠缠风灵而生,来无影去无踪,抬爪间,裂谷狂风咆哮,飞沙走石,宽度和高度增加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