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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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瞎晃避其攻势,腿鞭横少千军姿,腿斧开天辟地势,凄叫与骨碎声齐鸣,闷哼不绝于耳。
十几道黑影,一前一后,倒飞千丈,于高空坠落实地。就在皮包骨男子不远处,血液狂喷,抽搐几下,瘫若烂泥,不知死活,吓得那几名女子花枝乱颤。
“啪啪啪……”皮包骨男子鼓掌,皮笑肉不笑,“来了个带肉的硬骨头,真让人兴奋……”紫黑舌头长如蛇信,舔过干裂起皮的嘴唇,发出桀桀怪笑。
手一招,一男子从黑暗中走出,怀中抱一女子。细看,这男子赫然是莫淡,怀中昏睡女子,竟是黄泛筱。
道牧闲情逸致,顿扫空,愤怒胸中蕴,双眸烁寒光,“莫家人,你忘了我的警告。”
“对付疯狗,特事特办,自然不能以对付人的方式。”莫淡将黄泛筱随意扔给皮包骨男子,“疯狗就是疯狗,看到自己的骨头被叼走,仅存的一点理智就没了。”
“嗯?!”黄泛筱被皮包骨男子舔几下,从昏厥中醒来,环顾左右,惊慌失措,“放开我……你们是谁……放开我……”
黄泛筱拼命挣扎,奈何身软无力,拳打脚踢,更如撩骚,倒让皮包骨男子兴奋不已。
“什么条件,你们才肯放过黄泛筱。”道牧语气由强变软,形势压人低头。
“很简单,只要你死,一切自会恢复往常。”莫淡抿嘴抬眸,话如刀刃,字字诛心,“你一疯狗,活着只会害死更多人。”
“道公子,道公子……”黄泛筱寻到道牧身影,扯嗓子大叫,“不要管我……”
话未完,身旁莫淡已扬手,啪,一巴掌招呼脸上。黄泛筱顿时脸蒙,掌印红彤彤,看得道牧都觉自己脸疼。
“那就没得谈咯?”道牧两手背负在后,位在悬崖,只需一跃,便可跳下洞壁,落在实地上。
“我莫家,向来以德服人,给你另一条路又何妨?”莫淡双臂大张,环视周围壁洞,“我一直有个疑惑,究竟是疯狗强,还是恶狗强。
这里恶狗成千上万,你若能活下来。我莫淡以祖上名义发誓,莫家从此不再为难黄泛筱。”
“好!”道牧果决,右手一挥,族迹与躺椅一同消失,眸光生寒,“请记住你的话。”
“我莫淡,从不打诳语。”莫淡手一挥,“谁若能杀了这条疯狗,将获得释放,且移出牧星山恶名单。”话才落,阵阵怪叫声中,壁洞涌出恶徒形如蜂拥,朝道牧壁洞而来。
刀、剑、棍、棒、鞭、枪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几日就可布下这局,莫家势力不可谓不大。”道牧心中已明了,只是莫家如此大阵仗,道牧连自己都无法明白,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失神间,恶徒已至,凶神恶煞,张牙舞爪。道牧脚踩酒鬼瞎晃,犹似凌波微步,探手虚抓,一抹幽光掌中生,似闻道恶的气,决刀幻舞如蝶,欢愉颤吟。
道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壁洞前,人头滚落如珠,身体掉落如石。吞服几枚朱果,供养生生不息灵力,“修仙,非一般人可承受。”道牧亦有闲情自嘲。
忽觉,前方灵力絮乱暴虐,道牧唤出刀鞘,丹田金龙长啸,浑身热血沸腾,漫出金光,一击“崩龙闪”,化作一道金色闪电,以蛇形之姿,硬生生从人海中开辟一条生路。
方才闪至彼岸,回眸见状,身心冰凉,一阵后怕。只见红枪利可贯日,绿鞭锋可斩月,黑棍强可碎峰,三股力量与道牧先前所在壁洞,汇聚一起。
红绿黑聚成炽热白炎,连人带岩一起蒸发,大坑空洞幽深,直径百丈余。狱兵们,消失一般,如此大动静,不见个把。
道牧心如明镜,自进入牢狱,就未想过狱兵可靠。恶徒再临,道牧暂时无心与他们缠斗,又是一记“崩龙闪”,刀鞘与刀刃抡舞,收割三个地阶恶徒人头。
所幸,这些恶徒多被牢狱折磨得油尽灯枯。倘若每个恶徒皆为巅峰状态,道牧怕已成灰烬,随风飘逝。
道牧方才脚着地,还未过二三息,恶徒如浪潮般涌来,大势如啸,给人以窒息与绝望。道牧血眸灼光,又吞服几枚朱果,逆势而上。
“狂花乱蝶,斩!”
惨叫被嘶吼淹没,打斗被呼呼风声淹没,如一头金龙叼着一只幽蝶,于浪潮中遨游,所过之处,浪花飞溅,却再也回到不潮中的。
道牧只觉自己进入某种奇妙状态,六感出神入化,浑身力量无穷,灵力涓涓不绝,永远不知疲倦,挥斥决刀如鱼得水,遨游人海如无人之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挥了多少刀,更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觉得自己愈来愈兴奋,血脉愈来愈沸腾,心脏快要跳出来。
血的腥臭味已经掩盖住所有味道,尸体在偌大的实地平台,叠了不知几层,血液犹如即将干涸的瀑布,流往下一层,洞下黑烟袅袅。
整个监狱面目全非,早已残垣断壁,道牧与皮包骨男子挥刀相向,大块大块石头砸落,骨血四溅,榨出愈来愈多血液,血瀑布似来到汛期,哗啦啦流个不停。
皮包骨男子一身精钢铁骨,斩得道牧两手渐生麻意,决刀好几次脱手,自己亦差点被斩成肉块,“炼体者?!”道牧腿斧劈落,皮包骨那男子于岩壁砸出一人形大坑。
“桀桀桀……你猜……”皮包骨男子尖声怪笑,“还多亏侯野那老不死,如果你也想如我这般,得先把命交给我。”
“牧死成活?!”道牧大骇,难怪对方肉身强悍若斯,“这可是牧道大禁忌啊!老祖宗绝不敢得罪下面鬼神。”
“想知道真相?”皮包骨男子,大口裂开似蛙口,舌头反卷成团,“把你的命交给我先!”话才落,舌头弹出,化作十几道分叉,将道牧所有退路封死。
道牧左手捏剑指压刀背,右手高举决刀,剑指压刀,右手挥落,剑指抹过刀背,血淋漓染红刀刃。
“一刀成佛!”声音却如凶魔,出自阿鼻。
大佛怒目,捨起当初已放屠刀,黑暗笼罩一切,见不得光,见不得五指。
待黑暗散去,道牧已站在敌方身后,皮包骨男子呆站原地,骨刀掉落,身上溢血,显现刀痕,“你……仙……”皮包骨男子还未说完,散落成无数尸块,化作一团乌黑尸水。
“牧尸成活,依然为灾……”道牧回望那摊乌黑尸水,目光沉沉,“就没有更高明的方法,让牧尸真正成活吗?”良久,道牧回神起身,轻叹一口,转头望大坑石梯,“黄泛筱,没事了,出来吧。”
不过多久,石梯悉悉索索生动静,黄泛筱踏血而来,环顾四周,脸吓得惨白,抖若筛糠。“他……他们……都死了?”
“若非梦境幻觉,应该都死了。”锵,决刀归鞘,道牧话罢,转身朝更高处登去,“你是如何被他们捉……”
话未完,“啊呀……”黄泛筱惊叫出声,道牧回望,原来是被尸体绊倒朝道牧这边扑来。
锵,两手大张,幽光流逝,黄泛筱人头落地,眼睛瞪大,“为……什么……”用最后力量问出。
“演技不过关。”道牧头也不回,登高处。
第六十八章 牢狱天灾()
方至半腰,道牧忽觉脊髓骨生寒,危机感油然而生。道牧不假思索,纵身一跃,红眼瞬间掠过整个监狱,却没敌人半分踪影。
下方尸骸堆积成山,四周残垣断壁。血瀑布泄流噗噗,大坑洞起风呼呼,带来黏糊血气。阳光不到处,黑暗笼罩,透着莫名森气,侵入心脾,远看好似鬼影涌动,骇人心魂。
令人犯呕的腐骚臭逐渐掩盖血腥,道牧没因此而舒心,反觉通体发寒,泛起鸡皮。
气和谐,风流畅,唯有味生变,灵识探出,找不得任何踪迹。登高,道牧不断登高,不断接近人工太阳,尽管无温度,但光能驱散人对未知的恐惧。
此刻,道牧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热水澡,面前一道天堑挡住道牧去路。
道牧与皮包骨男子激斗之际,对方两把骨刀齐劈,通途划成一道天堑,刀气尚存,随风纠缠,呼呼咻咻。
数十丈跨度非他当下所能,道牧经过一轮大战,早已精尽力疲,正欲登高寻得一安全处,休养调息。换做平时,无需阿萌,道牧亦可纵身跨越。
道牧强忍身体不适,调头转向他方,还没迈开几步,忽听滋油声,腐骚臭沁鼻。道牧回望,只见森黑天谴伸出十几条影子触角至敞亮地面,光亮下,滋滋生烟。
胡乱吞服一枚灵果,道牧撒腿就跑,“咻咻”只闻破风声,影子触角洞穿道牧影子,道牧僵在当场。
一阵闷哼,只觉自己瞬间被捅十几刀,身负重伤。低头却不见坑洞,可血液已经涌上喉咙。
锵,决刀出鞘,将淤血一口喷在决刀上,不理自身状态不佳,转身挥出“一刀成人”。沙暴龙卷于天堑肆虐,伴随一阵阵“吱吱”怪叫,黑气袅袅蒸腾,腐骚臭弥漫整个牢狱。
道牧不敢滞留太久,拖动沉重破败的身体,不断登高。一路上,避开阴暗角落,只行光明处。
“唧唧……”实地平台的坑洞中传来一阵怪叫,相似老鼠,又似雏鸟,“蝼蚁之血,怎如此奥妙出灵。”声似九幽森暗之地传至人间,魅惑人心,蚀人心魂。
话落,无数影子触角从坑洞中蔓延而出。阳光下,影子触角滋滋升腾黑烟,黑烟愈多,腐骚臭愈加浓郁,道牧终忍不住封闭嗅觉。
狠咬牙,使全劲,身行快如疾风,往人工太阳登去。然,影子触手更快,阳光下,化刀,化剑,化枪,化战戟,只取道牧影子。
“该死!”道牧眼见已逃脱不得,奈何口中糖果不够甜。
将太极龙鱼坠含于口中,甜蜜瞬间沁人,决刀挥动,左手拈花弹刀,止不住颤吟。只见无数刀气化影飞驰,影子对影子,竟然凑效,影子触手烟消云散。
“咦……”坑洞传来一阵惊疑,“决刀?!”声音尖锐刺耳。
道牧趁此机会登顶牢狱,转眼望太阳,瞳孔大张,“金乌?!”如此说来,这就不算人工太阳,而是一颗真正的太阳。
“金乌已死。”道牧这才发觉,阳光冰冷的根本原因。金乌已死,血液冰冷,不再流动,也就没了阳光该有的味道。
“红眼臭虫,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坑洞再次传来声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你当我傻?!”道牧睨视,遂用尽全力,终身一跃,跳在金乌喙尖。精力不住,以致差点滑落,吓得道牧一身鸡皮,正下方正对实地平台的坑洞。
金乌翼羽犹若金子雕琢而成,偏偏又比其它禽鸟的羽毛还要柔软舒适。尽管金乌已死,翼羽依然给道牧以温暖,驱散身寒,拂去心霾。
道牧来至金乌背部,毫不羞耻拿出水冲洗身体,换上干爽衣物。再登上金乌头顶,因其冠羽最为茂盛,躺在此处睡觉,岂不美哉。
“奇怪,那影子怪怎不说话了?”道牧疑惑,这影子怪有悖常理。俯首望去,发现尸海在消融,化作一滩滩骨血,血瀑布流势更甚。
哪怕金乌生前再强,此刻也不能抵御那股令人犯呕的腐骚臭。
“老怪,你莫不是下水沟里的死老鼠,怎散发如此恶臭?”道牧本要睡觉调息,担心睡得太沉,很危险。遂开启嗅觉,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