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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牧仙志-第80部分

小说: 牧仙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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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数息后,道牧回过神来,发觉已回到实地,牛郎候大壮略显狼狈。环顾四周地形,发觉这里是大织天最高最大的大岳。

    此刻,众人正处于半山腰,一处亭苑。

    童震父女正于亭中下棋,未进亭中已闻茶气浓香。阿萌追着一只蝴蝶狂奔,大黑驴与大黄牛围观父女下棋。

    “倒是低估你们的能力。”童震头也不回,紧盯棋盘,对童婕尽是防备之心。见童婕落子后,防备之心方才淡去不少。抬手往棋筒一招,白棋飞入指间,不假思索落下。“亭苑附近有处灵泉,你三人梳洗一番,自个上路寻找自己脉承山门。”

    奇怪!

    道牧,牛郎,候大壮三人面面相觑,童震竟没有给他们讲一通大道理,就这么放过他们。说来也怪,没有被劈头盖脸一顿痛批,心中反倒有种失落感。

    “童震居然没跟咱们讲一堆没用的大道理,这和其他上位者不一样啊。”牛郎靠在岸边,舒服得呻吟连连。现在浑身虚汗黏着难受,精神身体乏力,全都一勺而空。

    “对,对,对……”候大壮拿出一个大丝瓜囊,在灵泉外流口,搓洗身体。这皮得多厚,丝瓜囊皆用以洗碗,到候大壮这被用来搓洗身体,常人怎受得了。

    候大壮没发觉道牧牛郎异样眼光,沉吟片刻后,继续道,“没有被骂,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若是在家里,我不禁会被骂,且还被追着抽打。”

    “对,对,对……”牛郎吐出一口烟,脸上显露些许失落,“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就没有这种感觉。”道牧见牛郎又开始抽烟,凝眉皱鼻,抬手招来清风环绕,不让那劣质的焦味侵犯鼻子。

    拿出一颗糖,小心翼翼剥开糖衣,含在口中。花果甜蜜沁满心脾,对烟草焦味也没那么厌恶了。“你们的性格,怕不是天生就贱?”

    话才落,牛郎怒骂声中,候大壮抬手唤出一条水龙,牛郎吐烟化作大蛇,张牙舞爪扑来。道牧慌乱之间,心脏急速且有力跳动,体内血液加快流速,指尖生电光。

    嘶嘶嘶,刹那间,雷电充斥整个灵泉。牛郎候大壮被雷电灼得,头发倒竖如钢丝,一身漆黑胜煤炭。

    “啊呀呀呀……”

    “阿道,你个贱人!”

    “纳命来!”

    龙吟、虎啸、熊咆齐鸣,电光、绿芒、烟气乱舞,山林皆颤,鸟兽惊鸣。

    三人一言不合,便于灵泉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乱战,他们最终也“如愿以偿”得到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童震如赶瘟神那般,将道牧三人赶下山。只怕多相处一时半会儿,都会被气得折寿。

    “阿道,今日是我漫漫人生中,被抢了风头,还这么高兴的一天,只怕我死了,也不会忘记。”牛栏独口叼烟枪,咧嘴灿笑。

    一边说话吐烟,两手一边拍道牧手臂,惺惺相惜,兄弟情深模样。

    不理会道牧冷面臭脸,腰间决刀颤吟不绝。

    牛郎对候大壮挤眉弄眼,好不开心得意,“呀,这位大兄弟,小弟欲往大青山。瞧你面善,心有一喜,不知大兄弟,是否与小弟同路?”丝毫没因得罪同届同门,而有丝毫担忧。

    “咦,这位小兄弟,方真巧也,为兄正好也往大青山。”候大壮豪迈大笑,一把搂住牛郎肩膀,一副不认识,却又亲近模样。

    “一起?”牛郎候大壮,异口同声。

    二人相视大笑中,各骑灵兽,绝尘天际。

    “我……”

    “遇人不淑,方为患!”

    道牧气不成声,真想唤阿萌追上他们,解下决刀,连刀带鞘夯人。

第八十五章 十方不古() 
牛郎候大壮二人,皆有个实质目的地,可自行按地图寻到,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牧剑山则不同,地图寻不得,问人问不得。

    曾问过童震,童震去给他一把小木剑,直言道牧若有灵性,这把小木剑自会指引他,到达他想要到的地方。

    道牧躺于阿萌背上,把玩小木剑。通体黝黑,透着一股奇异木香,沉手光滑,形同玉质。小木剑黝黑得发亮,却不是打蜡打亮打光。这是无数人以肉手握持,不断温养后的结果。

    “如府主所言,怕是已可通灵。”想到这,道牧运转牧力,分出灵神,对小木剑释牧通灵。

    一刻钟后,道牧眼睛神光黯淡,眼水干涩生疼。面色煞白,额头挂汗,刘海黏着一起。汗水自额头滑落,些许被吸入鼻中,又辣又痒。

    道牧不住打几个喷嚏,些许入口,又咸又涩。喷嚏动作过大,以致汗水滑入眼眶,顿时泪流满面。

    “嘶呼嘶呼……”

    释牧通灵,因牧力枯竭,灵神后劲不足而断。

    道牧回过神,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粗气。一身虚汗淋漓,瘙痒难耐,汗臭扑来,道牧嗤鼻。

    “失败了?!”道牧面目尽是错愕,一向自傲天赋异禀的他,竟搞不定一把小木剑。说出去岂不让牛郎候大壮,两贱人笑掉大牙。

    寻得一条小河,洗去一身汗渍,方才舒心不少。

    捞起侵泡多时的道袍,紫红牧气流过手心,涌上道袍,似有一声鸟鸣,道袍流光溢彩。随一阵清风徐徐环绕,再抖落几下,道袍已干洁。

    织天府人不同牧牛城,他们早已麻木每年的招新,对招新愈加冷感。

    问过数十人,有一半跟道牧瞎扯传说,有一半最让道牧哭笑不得。说什么,牧剑山这东西,根本不存在。然后给道牧推销各类古书,独门牧术,剑诀秘笈。

    一路走过十数个小镇,终临一座大城,方古城。

    “站住!”一黑甲守卫大声呵止道牧。

    锵锵锵,黑甲守卫皆亮刀剑,锁定道牧气机,惹得过路行人驻步观望。

    “少年郎,拿出你的身份文牒!”

    一黑甲守卫走出队伍,卸下头盔,却是一中年男子,胡须满面络腮,双眸目光似鹰。眼神有意无意,往道牧四周退路掠过。若有若无,怕是个使刀好手。

    道牧一袭黑红道袍,非那些常见款式与配。却又绣有织天府特有绣迹,其绣法精致古朴,为中年男子平生第一次见。

    “身份文牒?”道牧哑然微愣。

    黑甲守卫见状,立即将道牧包围,如临大敌。

    “可是这东西?”道牧举止优雅,毫不慌忙,手摊开,掌心现一黑金腰牌。

    随意抛去,中年男子连忙接手,略显慌乱。黑金腰牌篆刻一剑一鞭,刻满道理暗纹,黑金牌背后有五个古字符,“牧剑山”“道牧”。

    黑金腰牌在手,重万斤,且冰寒刺骨。没过须臾,中年男子手结冰霜,冻得发紫发黑。一阵妖风袭来,冻得中年男子,浑身打个哆嗦。

    黑甲守卫以为道牧要害对队长,顿时刀剑出鞘,利刃相待,只等中年男子一声令下。

    “大叔!”

    “快还于我!”

    道牧脸色微变,黑金腰牌恁般妖孽。只认其主,他人若占,必招损。

    中年男子好似被冻了魂,听不得道牧声音。眼看灵魂之火亦被侵袭,道牧已做清风,瞬至中年男子面前,探手如光,拿回黑金腰牌。

    黑甲守卫以为道牧动手害人,刀剑挥斥而来,皆攻道牧各处要害,封住道牧所有退路。

    哞,阿萌嘟嘴瞪眼,欲跨步踩人。“阿萌!”道牧轻声喝止,“切莫伤人过重,普通人愈伤成本极高,且使城卫失去效用!”

    说话间,道牧抬手捏剑指,体喷涌红光热气,一头金乌玄黑,雄赳赳,若隐若现。剑指锋若仙剑,如破豆腐,直指中年男子心口。

    哞,阿萌应声,化作一道风,黑甲守卫惨叫连连,飞退千丈余。

    金乌吐精炎,顺过道牧手臂,沁入中年男子体内,护住心口。精炎萦绕,心脏如若一轮炎日,血液滚滚翻腾,若岩浆。太阳的火热,迅速驱散中年男子体内噬魂寒气。

    城墙黑甲守卫拉弓满月,先前被阿萌逼退的黑甲守卫,再度挥斥刀剑袭来。

    “住手!”中年男子回神,不顾体虚神弱,扯嗓子喝止黑甲守卫,“道公子为织府弟子,都给老子收回兵器,大家莫伤和气!”心脏沸腾,血脉澎湃,招致一身热汗,蒸腾如烟。

    道牧已回退至阿萌背上,连自己汗臭亦不能忍,更别说其他大老爷们。李雯诗自是个特例,她的汗都是香甜的,犹如果糖。当然,李雯诗汗水亦没她唾液美味。

    道牧自觉思想已偏,遂猛地摇头几次,努力平息,非非秽念。

    “大叔,很抱歉。”道牧抬手行一礼,风度翩翩,“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黑金腰牌,恁般诡怪。”

    当初,童婕连道袍带腰牌送来,只字未提。道牧亦才想起腰牌,也未曾细究,以致今日尴尬局面。

    “不知者不罪,倒是道公子不寻师门,恁地突然莅临方古城?”中年男子一身黄黑油腻物质,亦觉自身气味难闻,不是凝眉皱鼻,却还不时抬手凑于鼻子闻,眼中喜色却藏不住。“偶有道公子不少传闻,今日撞面,只觉传言不实。”

    “大叔,我倒是想直接寻得山门,可没人告诉我牧剑山于何方。”道牧面涌苦意,下意识掏出一颗糖果,每当这种情况,唯有织女亲制糖果的甜蜜,方才能驱散苦涩。“大叔,你可知牧剑山大致境地于何方?”吧啧吧啧含糖,吐字略有不清。

    “呵呵……”中年男子抱头盔,尴尬干笑,“讲实话,织天府从前是有一座牧剑山,可没人知道它在哪。”感觉自己因祸得福,修为更上一层楼,有些亏欠道牧。

    “打扰了。”道牧再行一礼,唤阿萌进城。

    “道公子!”中年男子猛地转头,看道牧背景大喊,“你可去城主府,寻得老城主询问,兴许他知道!”

    道牧头也不回,抬手挥挥手,表示自己明了。一人一兽,在黑甲守卫,过路行人错愕目光中,消失在街道尽头。

    “偶闻这届招新,有名道牧,刽手出身,弃剑从牧,不知是否为他?”

    “此子一双入魔血眼,却生得一身浩然牧气,着实奇特。”

    “……”

    黑甲守卫训练有素,驱散好事者,城门很快恢复秩序。

    中年男子久久不能回神言语,“大人!”一手下拍他肩膀几下,方才回魂。环顾弟兄们衣甲,见他们并无大碍,心定不少。

    抬起结垢肮脏的手,摸摸心口破洞,中年男子一身冷汗,回想当时,亦还阵阵后怕。

    “若牧剑山传说为真,这杀神拜入牧剑山。”中年男子一边抠胸甲破洞,一边呢喃自语,“这天,怕是要塌……”

    “大人,你说甚?”一小队长凑脸来问。

    “老大,你莫不是怕一新生弟子?”另一小队长笑言,头盔下那双眼眸,尽是笑意。

    “你们似乎已经忘记,不久前,我给你们说的……”一阵风袭来,中年男子只觉脖子,冰凉一阵。下意识,不由缩下脖子。“裁决地牢,大屠杀惨案!”

    “嘶……”小队长们似乎想起什么,方才自个老大唤其为道公子,黑金腰牌背面似有“道牧”二字。

    “是他?”

    “血眼屠夫,道牧?!”

    小队长们来了兴致,不顾中年男子一身汗垢,犯呕臭气,一个个围凑中年男子周身。其他黑甲守卫眼神微妙,皆竖耳倾听。

    “除却他,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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