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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牧仙志-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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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归海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售票人暂停售票,哈腰迎上,贼眉鼠眼惹得青年生厌。

    “方才何人登舱,背景甚是熟悉。这孤高淡漠气质,怕不是那童伯羽?”

    青年眼睛微眯,一手握缰绳,一手捋龙马鬃毛。趾高气昂,形同售票人对待普通乘客的态度,且还更甚。

    “爷,您可就错了。此子恁般丧晦死样儿,怎能跟童伯羽相提并论。”售票人先前还对道牧恭恭敬敬,而今在青年面前又是另一模样,“牧剑山弟子,道牧。想必归海大爷比我更清楚他的来历。”

    “四狗子,你狗胆忒大,当我大哥失了脑不成?织府新生弟子,不去织府宗门报道,临我天赋作甚!”青年身边,一银甲人怒斥,锵,剑拔已过半,夕阳下熠熠生辉。

    锵锵锵,其他银甲人亦拔剑相对,银甲小队三十余人,气息汇成一股,压住整条街。

    咳咳,青年咳嗽几声,抬手示意,眉头微皱,眼睛半眯。他甚是不喜属下,恁般擅自大动作,显得银甲人霸道招摇。

    银甲人会意,刀剑入鞘,气息收敛。人们方才舒一口气,青年眼眸已发现有些异样举动的人,他却不以为意,此行目的不在此。“道牧此行何方境地?”

    相较其他银甲人,青年暮气沉沉,却让人心安不少,四狗却最怕此人,颤颤抖抖,“终点站,剑星城。”四狗说话声音跟身体一起打颤,望青年目光,好似失了魂那般。

    “剑星城,边境,万剑坟……”青年笑了,咧嘴灿笑,如凛冬下的艳阳,扫去刺骨严寒。这一笑,惹得四狗愣在原地,与其他银甲人相望,枯手摸透,雾水满脑。

    剑星城。

    一座宏大的边陲古城,前方三千里缓冲区,缓冲区过后,就到奕剑门圣地。

    道牧行于街道,有种回到机剑镇的莫名熟悉感。相较天府城,剑星城街道可见牧道者少之又少。道牧一袭黑红道袍,剑袍不像剑袍,牧袍不像牧袍,腰夸诡奇决刀,若不细探道牧,皆将道牧视为剑修。

    “浑天雷霆剑,至臻品质,仙品下无敌,只要万斤极品灵石!”

    “万年龙涎,真龙所产!一合一百斤极品灵石,一升一千斤极品灵石,一斗一万斤极品灵石,一斛五万斤极品灵石!老白人品,三界皆知,值得信赖!”

    “剑南草,洗剑蕴剑必备!一株十斤极品灵石!”

    “……”

    大街小巷,皆以极品灵石为硬通货,令道牧新奇。毕竟极品灵石,多留自用,以极品灵石做硬通货实属少见。

    “少年郎,老白我瞧你面善,就同正正在上的太阳,何不来几升龙涎,为自己添砖加瓦?”

    卖龙涎老伯,面前摊位就一古朴八仙桌,桌上十几个拳头大小的白葫芦。见他翘个二郎腿,一手拿水烟,一手靠椅。

    咕噜噜,抽烟吐烟,单手抽水烟这等绝技还真第一次看到。道牧对剑星城新奇,却不代表他傻,此人一副老赖模样,就一市井混混变老罢了。

    何况,真龙所产的万年龙涎,出产一升便不错。这老混混竟以斛来计量,可见他手上的自产龙涎不少。

    往他一头稀疏白发,就怕哪天被人一揪全没。瞧他咕噜咕噜抽烟,道牧不由用最大恶意猜想,这一个个呼噜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恶心的东西。

    想到这,烈日炎炎之下,道牧也不由打个颤,被恶心到。与道牧不同,阿萌打量老混混,硕眼瞪大,时而雪亮,时而迷茫,哞哞低吟。

    “少年郎,你这幼兽不错。”老混混笑吟吟,牙齿黑黄,吐气刺鼻难闻,“卖予我,桌上加起来,总共百斛龙涎,皆归于你。”

    说着,老混混放下二郎腿,二腿夹住水烟。两手泛黄发黑,颤巍巍添上烟丝,语气不似有假。

    道牧懒得搭理,拍拍阿萌,示意阿萌走人。数息后,阿萌方才回神,两眼带着疑惑,驮扶道牧消失在街道镜头。

    咕噜噜,老混混猛吸一口,吐气如云,望道牧离去的方向。待烟云散去,老混混方才回头看面前摊位,“同大师兄恁般,人狠话不多。”望着白葫芦间,一缕金色毫毛,失了神。

第八十九章 初临剑星城() 
经辗转几次,道牧终在城中繁华大街找到织天府邸。一人一兽,抬头望门匾,数息后,方才登上台阶。

    “何人?”两门卫抬手阻拦,眼眸森寒冰冷,眸光似剑。

    “织府,牧剑山弟子,道牧。”有过几次经验,道牧已不再收黑金腰牌,只要身挂黑金腰牌,他人自会辨认。

    二人目光扫过黑金腰牌,眼水烁光,对视交流数息,方才放手归位。阿萌见状,无需道牧开口,已迈开小粗腿。

    询房。

    清河环绕,背靠绿满青山,高三十三丈。亭水楼台四立,山麓却独一座大房,织天府情报机构,询踪剑所设分部。

    “搞情报,见不得光行当。亦做得如此清新脱俗,怕是只有织天府一家。”道牧阿萌踏过楠木制的风雨桥,面前九道分岔路,二话不说直往询房走去。

    门前一丰碑,写到“寻天问地,无所不晓。”这一块丰碑给将信将疑的道牧,喂下一剂强心药。

    “道师弟,师兄瞧你心有惑,何不进来谈谈心?”

    道牧人未到,询房已来声,听其口气并非花甲老头,怕是询踪剑杰青。

    跃下阿萌的背,一人一兽跨过门槛,滑稽一幕映入眼帘。未见一黑衣青年躺在摇椅,看不透骨龄,神态散漫慵懒。房中明明清凉舒适,依然挥舞扇,未有起身意图。

    “坐。”黑衣抬手指向身旁令一把摇椅,本是空荡荡桌案,多一壶热茶,各式甜点,以及糖果。“除却牧剑山位置不可问不可说,道师弟的其他问题,看我心情回答。”

    “可否给些许提示?”道牧坐在摇椅上,一连含下三颗糖,这才心满意足躺下。好似回到母亲怀抱那般,温暖而又充满安全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所有毛孔舒展。“府主下令,不可说?”

    “提示已经很明显,道师弟对自己不自信罢了。”黑衣青年大幅度转身,一个不留神,咣当一声,一块黑铁腰牌掉落地上。

    “安然师兄,似很了解我……”道牧目光掠过,大致了然,“刚刚于散市街道,一秃发老混混,欲卖我龙涎,且问安师兄他的来历。”道牧现在以为老混混,该是询踪剑的人。

    “什么?!”安然跳起身,散漫慵懒一扫而空,“可是抽着水烟,满口大黑牙,头发仅剩一撮,自称老白的老头儿?”安然一惊一乍,来道牧身前,折扇手中扇得不停。

    “安然师兄,为何激动?”道牧起身坐直,慢慢悠悠,给自己斟茶,举止优雅,不慌不忙,“老白不是你询踪剑的老前辈?”抿一口热茶,含几颗糖果,糖茶在口,美滋滋。

    “他是真龙,一头盘踞牧星山不知多少岁月的老白龙!”安然失了分寸,于道牧周身踱来踱去,时而合扇,时而开扇,“走,走,走……道师弟,别吃糖,别喝茶了!

    若能从老白龙哪儿,得来一斛龙涎。你我二人走上人生巅峰,不是梦!”说着,安然终忍不住,将道牧拉起,惹得道牧一脸怪异。

    “你觉得,他还在?”道牧手一颤,安然只觉手臂发麻,遂松开手。

    被道牧这么一说,安然清醒不少,笑得比哭还难看,“看来,要超过童伯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完,躺回摇椅上,又恢复之前散漫慵懒。

    “真龙见首不见尾,用于老白龙身上,自不为过。从未有人能捉得过他,却流传着关于他无数传说,但凡从他那里获得龙涎……”

    安然娓娓道来,将他所知老白龙一切,都给道牧说个遍。意图自是很简单,让道牧与自己感动深受,捶胸惋惜。

    “瞧他一口大黑牙,一手抽水烟,一手抠脚丫,口吐犯呕恶臭,你不觉恶心?”回想老白龙模样,道牧就恶寒一阵,在摇椅上缩一下身。

    “多少人如你这般想,从而失去仙缘。”安然侧躺,透过椅缝,双眸炯炯生光,“可惜可惜,你就这般错过。老白龙仙缘加上牧剑山奇缘,足可让你叱咤牵牛星。怎么你也是这么肤浅的人,只看人表面……”

    道牧轻笑摇头,没有一点惋惜,真的一点惋惜都没有,或许这是他与别人最大不同的地方。

    “我一向肤浅,喜欢以眼待人。”说着,道牧抬手指自己双眼,再指安然双眼。看不透老白龙,不知是福是祸,道牧潜意识是远离这类人。

    待道牧走出询房,天色暗淡,外面河风阵阵,自下而上,与山风相合,吹得树木婆娑。树下灌木已融入黑暗,模样变得狰狞,令众生畏惧。

    “道师弟,有空常来光顾,找我免费!”安然依靠门槛,挥别道牧,颇有惺惺相惜之意。道牧抬手呼应,头也不回,消失在黑暗当中。

    “少主,仅为三颗朱果,你就违逆剑主命令,也不怕剑主降下酷罚?”声音好似从身后传来,却空荡荡无人,又好似从门前传来,却也空荡荡无人。

    “踩线罢了,违逆可就太过。相较莫家杰青,道牧更值得深交。”三颗朱果直接塞入口中,唇齿相合,难以言喻的清甜,充斥四肢百骸。

    “询踪剑出自祝织山,独立于织天府,而今竟被莫家压成败犬,不觉可笑?”双眸烁若艳阳,朱果药效极致升华。

    安然只觉自信在回流,之前慵懒颓废一扫而空,抬头望山那头,最后一抹夕阳,绚烂了半边天。

    “只待少主成长起来,寻得良方,根治询踪剑弊病。”一直八哥飞上安然肩头,喙白如玉,身白胜雪。

    “询踪剑混入太多杂种,招致询踪剑已忘却本心。”安然回头入屋,一个响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也难怪织女临凡,亦不闻讯询踪剑事物,祝织山可不傻……”

    咯吱,房门闭上,打烊挂牌落下,房中安然已没了踪影,空留千烛摇曳。

    道牧不愿跟他人拼房,麻烦且不方便,出了询房,一人一兽直奔大门,离开织天府邸。

    一路走来,没几个同门对自己指点,多是看一眼便过。有些人也就纯粹好奇,织府弟子怎会来此,对道牧不甚熟悉。

    织天府邸坐落剑星城最繁华街道,莫说茶肆酒楼,红楼亦不少。道牧愈来愈刁,皆看眼缘,道牧之前明明对双眼恨得要死,而今尽信双眼,心态复杂难明。

    街道尽头,一家酒肆令道牧眼前一亮。老旧的粗布招牌,迎着晚风猎猎作响,唯有“甜酒”二字。

    晚风像贼,从酒肆偷出一股迷人的甜酒浓香,甜酒方是道牧驻步的主要原因。

    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误解道牧喜喝烈酒。实则不然,道牧最喜甜酒,甜蜜而醇美,入喉浑厚又不辣嗓子眼,温暖心胃,而非灼烧。

    然,不知从何时开始,纯卖甜酒的酒肆酒楼已消失。人们皆以烈酒为勇,甜酒为怂,娘们饮品。

    相较周围其他门铺,酒肆不算大,估摸满客二三十人已冲顶。时不时有三两女性,零零星星来此消费,又有相差不多的人离开。不少人直接拎壶带罐打包离去,不愿在此吃。

    类似道牧这般驻步观望的男人不少,多以侵略性目光看女性消费者,交头接耳,评头论足,这些女性也不避嫌,乐在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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