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我也很绝望啊-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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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当然不可能有事了,倒是你们,没有被伤到吧!”
在两人身后,二世和阿尔托莉雅也只是有些狼狈,都未受到影响。
而这时反倒是玛修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奇怪的左右张望。
“奇怪,那个家伙……啊不对,berserker呢?”
玛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就用了很粗鲁刻薄的语气。二世则回答道:
“已经灵体化逃走了吧。他本就是与我方暂时结盟,事情结束后就离开也很正常。”
“是吗……啊!墨影大前辈!”
玛修恍然大悟的想起了还有墨影的存在,和身旁的黑贞对视了一眼,跑向了爆炸的中心。
阿尔托莉雅谨慎的举目四望,但天空中已经看不到半点英雄王的天之舟身影了。
“arher已经退场了……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正是如此。你还是打起十二分谨慎比较好,骑士王。arher对你的执念可不简单。”
二世冷静的劝诫着阿尔托莉雅,而她也心中有数的点了点头。
“我与他必将分出胜负。……不过现在,我还是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
二世挑了挑眉毛,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阿尔托莉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似的,那美丽又圣洁的脸孔流露出些许犹豫,说道:
“以前我对墨影的态度,可能的确太刻薄了。这次的事情,我必须向他道谢才行。”
就算墨影这个人如何的特殊,他毕竟只是个人类。而事实上,他也相当于为己方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
那个时候如果是ner自己对付英雄王的话,考虑到这种突发状况下圣枪的解放程度……也许情况就会惨烈的多。
“……原来如此。”
真不愧是墨影啊……二世悠然的点燃了根烟,悠长的叹了一声。
然后,在黑贞她们那边还在紧急挖掘墨影的时候……
从外部的森林方向,一道缓步而来的人影引起了二世的注意。
那是墨影的朋友,墨雨。
二世转眼看去……却因为看到她手中拖拽着的浮在空中的人而猛的呛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墨、墨雨小姐,他是怎么回事!?”
“嗯?这是墨影的要求啊,不然我才懒得管他呢!话说……墨影那家伙又死了吗?”
墨雨一边毫不在意的说着墨影的死讯,同时随手将手中拖拽的人直接扔到了地上。
而二世偏偏还认识他。
“arher的御主,远坂时臣……”
二世深深吸了口烟,减缓了一下头痛的程度。
第二百零二章时辰的自白()
第二百零二章时辰的自白
在墨影他们那边激战正酣后,间桐雁夜也判断,这是自己该去实现愿望的时候了。
在最后看了一眼安静的间桐家,雁夜轻声说道:“我走了,小樱。”
这个男人不带任何的外物,孤身一人走上坡道。
他的目的地是山顶的远坂家。
arher已经被控制在远方,墨影也向他承诺肯定不会让从者去阻挠他,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雁夜丝毫没掩盖自己的魔力,不如说是在故意彰显自己。
道路两旁的树林中,逐渐传来了冬天不应该有的活跃虫鸣声。
一开始是蝉,然后是蜻蜓、蝴蝶。在冬天都处于休眠状态的虫卵迅速的孵化、生长,几分钟就变成了成虫。
当雁夜到达远坂家大门前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围绕着数量众多的飞虫。
尤其是一些颜色艳丽的蝴蝶,让他的身影看上去还多了一丝凄美的感觉。
理所当然知道他到来的时臣,已经早已在庭院中等待他,手中红色宝石的手杖轻轻敲打了一下地面。
“欢迎你,雁夜君。不知道你在这个时候来拜访,是为了什么呢?”
在深夜的远坂家庭院中,两个男人正在对峙着。
操控着蝶、蝉与蜻蜓,在昆虫的包围中却显得非常平静的间桐雁夜,正以灼灼的视线眺望着远坂时臣。
但是不可思议的,他现在的心情比他自己想想的还要冷静。
一直以来对时臣的羡慕、嫉妒、憎恨,现在却反倒沉淀了下来。
当然,这绝不是代表这些感情都消失了,相反是更顽固的积淀了起来。
面对沉默不语的雁夜,时臣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开口说道:“说起来,雁夜君,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将樱过继给你的理由吧。”
“因为[盟约]不是吗?”
雁夜很平淡的会问时辰。
对方主动挑起樱的话题,自己竟然还能这么冷静……真是不可思议。
时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远坂家与间桐家有着深厚的盟约。但因为近代的间桐家已经放弃了魔道,因此我远坂家决定不会干涉间桐家的魔道,而是在尽可能的范围对间桐家的子嗣提供援助。但是对我来说,雁夜——你愿意重拾间桐家的魔道,真是太好了。”
“……”
雁夜没有回话,只是听着时臣说。
尽管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但这已经是两人最后的谈话了,那么多听一会儿也无所谓吧。
而时臣似乎也很享受这深夜的谈话,继续诉说历史:
“据我远坂家的记载,60年前,间桐家主的脏砚老先生,在圣杯战争中拯救了我远坂家的血脉,并且成功阻止了妄图盗取圣杯的外敌。尽管那次的仪式最终也没能成功,但他为了御三家而自我牺牲的大义,永远的留在了我远坂家的传承中。”
“嗬……真有趣,我所知的魔术师应该都是没有道德观念的怪物才对。竟然把这种可歌可泣的故事当真,时臣你也真是奇怪啊。”
“真是。在抵达根源这个大源面前,世俗的眼光与观念都只是草芥。在他人眼中,我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所作所为也是堪称卑劣吧。”
时臣坦率的接受了雁夜的嘲讽,轻笑着耸了耸肩。
但是,这也证明了他内心的坚固。这种程度的冷嘲热讽早已经无法动摇他的精神。
时臣现在说的只是既定事实,因此他继续说了下去:
“祖父传授父亲、父亲传授于我,魔道就是这样传承下来的。间桐的恩义,我远坂家自然也不会遗忘。但是雁夜君,在知道你重拾魔道之后,做出了将樱过继于你的行为,完全是我的私心。”
“你的、私心……?”
雁夜的心中终于起了一丝波澜,眉头微微蹙起。
身为丈夫、身为父亲,远坂时臣却抛弃了自己的女儿,这个行为在雁夜看来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时臣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雁夜真的把樱当做魔道继承人,那必须对她的身体进行怎样的改造。
就算是亲生血脉的子孙,要继承魔术刻印都必须经过最少十几年的学习,经年累月的一点点将父辈的刻印移植过去。
魔术刻印就等同于魔术师独有的器官。那漫长而顽固的排斥反应,不知道要用多少药物和痛苦才能熬过去。
而要继承没有血脉关系的人的魔术就更是如此了。如果本身的素质不适合这家的魔术,那还必须对全身的魔术回路进行改造,那要经历怎样的苦痛……雁夜根本不想去想。
所以学习魔道之人——包括自己,都是极恶鬼畜之人。
而时臣也看出了雁夜眼中的愤恨……对此,他更加高兴的笑了。
“你还是这么直率啊,雁夜君。嗯,这样就很好。这样的你的话,一定会非常爱护樱,直到她独当一面之前,都会成为她避风挡雨的港湾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时臣!擅自把自己的孩子抛弃,还有脸说这种——”
“——魔道是种诅咒。在魔道之家出生的孩子,更何况是凛与樱这种穷尽天赋的优秀子嗣,终其一生是绝不可能与魔道绝缘的。”
时臣打断了雁夜的抱怨,而且还非常认真的,用锐利的话锋逼迫雁夜闭上了嘴。
时臣所说的[魔道],和雁夜自我理解的[魔道],有着相当大的重量差距。
时臣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梦呓的幽邃声音缓缓流出:
“哪怕是不信神的我,有时也会感叹上天对我的恩赐实在是太重了。凛和樱的天赋都远超了平庸的我,但远坂家的魔道只能传给其中一个——也只能保护其中一个。雁夜君,你知道魔道家族中,无法继承刻印的小女儿通常会怎么办吗?”
“……”
“要么是作为深闺小姐,在合适的年龄出嫁给其他魔道继承人,作为培养下一代的母体。要么就是协助继承刻印的同胞,作为助手和陪衬,终其一生不离开家族的势力范围。如果樱的天赋稍微再低一点的话,我也会选择这两条路之一。”
但是——时臣这么补充着,缓缓握紧自己的手。
“我两个女儿的才能都太过耀眼,这小小的冬木之地,终究是掩盖不住她们光辉的。如果被其他家族,甚至是时钟塔得知了的话,必然会有想将樱收入手中的人存在。而正如你所指的——早已堕入鬼畜之道的魔术师,绝不会缺乏就算动用暴力,也要捕获合适母胎的人。”
第二百零三章搏斗()
第二百零三章搏斗
“——!”
时臣那已经非常克制的用词,还是让雁夜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脑中闪过极其恶毒的画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对樱来说,她的天赋就是她最大的罪了。
除非让继承魔道的姐姐保护她一辈子,但这样她也不一定能收获幸福。
但是,更好的方法还是有的。
比如说,有一个和自己的家族非常亲近,本身没有子嗣,而当家也值得信赖,能够将本家的魔道继承给自己女儿,同时也会善待她的人——
“我真的很感谢你,雁夜君。正因为你在学习魔道的同时还保有着凡人之心,世界上已经不会有比你更适合托付樱的人了。这是身为樱父亲的我,所能为她做的最好的事情。我直到现在也都这么坚信着。”
“……啊啊,我全都理解了……你明明能够理解凡人,却还是选择了优先魔术师的考量啊……时臣……!”
雁夜不甘心的咬紧牙关,臼齿嘎吱作响。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那点渺小的嫉妒,在时臣这‘考虑周全’的想法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
自己说到底只是羡慕他而已。迎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女儿,拥有了完美的家庭……这一切都是雁夜的梦想。
但是,就是因为[魔道]……因为这雁夜最厌恶的两个字,一切都毁了。
“你我终究是无法共存啊,时臣!”
“是啊。既然已经成为了圣杯的竞争对手,你我就必须分出胜负。我远坂家追求根源的夙愿,达成愿望的一线生机就在面前——阻挡在面前的任何阻碍,我都会全力消除。”
不止是雁夜,就连时臣也没有丝毫的怯战。
为孩子着想,身为父亲的爱,时臣的确都有。
但同时,比这还要深厚的,是对于家族的夙愿。
魔术师都是堕入鬼畜之道的人——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所以,把一切话都说开的两个男人,已经不用丝毫的掩饰了。
雁夜挥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