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古纪元-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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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强大,可不是唯一强大的。有比我强大的存在。或许有一天其改变了我的处境,如同我改变了你们的处境。那么,你为谁修行呢?”
是呀,若是楚天不在,那自己如何呢?杨紫蕉茫然了,在她的印象里,楚天越来越强大,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带动形势变化太快,一直是她心中最强大的人,比那些仙人还要厉害。若是他不在了呢?
“可是我的气运和你连结在一起了呀。”
楚天叹气道:“那是相比之前。既然可以连结在一起,就可以分离。若是我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那么你的气运必定随之改变的。”
杨紫蕉想到一个关键的事情,“楚依呢,她会如何呢?”
“她不一样。别的不说,你就想一下,若是别人,我似对待楚依那样对待其,其能安稳活这么久吗?恐怕气运早就承受不住遭难而死了。”
杨紫蕉隐约明白了一些,楚依应该有某种命运,是与楚天一致的,因而除非改变楚天命运的存在比造就如此命运的存在修为更高,否则仍旧改变不了两人相连的命运。自己和楚依是不一样的,自己的这与楚天连结的气运是後天的、人为的,只要比之气运高的人出手,那么就会断了连结。
她怅然若失,这两年的心志忽然遭遇了挫折。这不是对等的,她的一生气运全系在楚天身上,而楚天则是不然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修行呢?这个问题不是有固定的答案,会随着你的心志而改变,随着你的认知而改变。答案不重要,有坚定的答案很重要。”
世间修行者那么多,哪能心志认知都一样,修行的目的千差万别,世间有多少种美好,就有多少种修行的目的、意义。如楚天,修行的目的多样的,有生活的有人生的有命运的有道统的。
也不是不能为别人或自己之外的存在而修行,以之为意义,区别在于,你是系于它还是修行系于它。若是修行系于它,等你修为上去了,过了以之为目的的阶段,那么就该改变修行目的了。
比如楚云展,修行最早是为了家族部分原因为了郑清怡,尔後等他修为过了那个阶段,等他的修为超出之前修行所系的存在,无论是侯府还是娶郑清怡于他来说轻松的时候,他的修行意义就该改变了。
杨紫蕉逐渐清醒过来,语气坚定道:“我为了你修行,因为你就是我遇到的最美好的存在,你进步的速度如此之快,我当然要倾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你的脚步。无论以後你去了哪里,在你身边就是我修行的意义。”
“这是有差别的。若是你为了我而修行,那你的心志太弱了。还是那句话,你要为自己修行,在我身边应该是以你为视角的而不是以我为中心的。你不把自己当作中心,那么你会失重的,会偏离会被改变自己的位置。”楚天解释道。
世间如此多的美好,肯定是有比自己更重要的存在,值得自己舍却一切去付出的,可是视角不该转变的,你仍然要以自己的视角。
“你在担心什么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只有那一个目的,让我的道行修为更快进步。你为什么突然之间排斥这些呢,是觉得我是累赘吗?”
杨紫蕉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几年他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为什么他要迫不及待摆脱一些气运关联呢,自己越自立则对其的依赖性越弱。杨紫蕉知晓,楚天这种极其自我的性情是不会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况。
无论是谁,他都不会付出了却不要求回报。
楚天无奈道:“紫蕉,你是知晓我并非那样认为的。”他想有所准备,不能等到王朝级别的祸害到来才去应对。楚府脱离不了未来他带来的祸害,可是楚府之中的一些人是可以脱离的,比如杨紫蕉和楚云筱。
赵嬛看着那幅仙画,神情并不只是愉快,还有沉重。
“先别问,这次是真的赠与你的,不需要你拿东西来交换。不是我突然良心发作要补偿你,而是你的修为进度太慢,我看不下去了。”
六脉初阶修为,实力是不低,可是二十岁了,这就低于楚天的预想。在他的预想里一夫一妻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我要如此呢,放过这么好的建立亲密关系的方式,婚姻多么伟大的发明。可是他也没想过如仙人那样十几个几十个妻子,那就没意思了。人多了关系还重要吗?
赵嬛是他第一个名义上的,虽然未婚的,他也不愿意就这样放任其修行太慢。不说二十年後,十年後赵嬛能成仙吗?
按照现有的修行速度,根本不行。那么只有改变其资源状况,在道法不能的情况下道韵资源是最好的。仙画的道韵利于修行者顿悟,见识到仙人的规则比想象揣测仙人的规则容易多了。
“你怎么会如此自信我成仙晚于你呢?”赵嬛明白,若楚天不是如此自信,那么必定会阻碍自己成仙而非推动。因为仙凡之隔,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婚姻对象早于自己成仙,那么自己会是完全的被动状态,婚约可以随时解除。
比如王朝成为仙人的公主,若之前的驸马未成仙,那么关系作废。在这男女不平等的世界,男性仙人可以有许多凡**子,而女性仙人是不能的。她们可以有很多男性情人,但是只能有一个丈夫。
因而,先一步成仙的妻子基本都不会选择之前的丈夫,无论之前关系如何。仙凡之隔不是制定出来的,而是世界的法则。
对于这个问题楚天很淡定,“若你早于我成仙又如何,难道你还能舍却等待我去选择别人不成。毁约再结亲就行了。”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解除婚姻契约就是。在楚天看来,自己内心的认定比契约的认定要重要的多,既然自己接受了赵嬛,那么婚姻契约不存在又如何。
赵嬛忍不住提醒道:“我不信你是那么无私的人。若我先成仙,一定会解除咱俩的这种关系,那时即便你和赵公有所约定,也限制不了我的。”
楚天无所谓,“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考虑的是,让我晚于你成仙,这样我于你的价值才最大化!”赵嬛不懂这些眼明的道理为何楚天不放在心上呢?
“不,只有你自己的价值最大化,那么于我的价值才最大化。”楚天的视野足够宽广,不会是一般人那样担忧自己的未婚妻修为高过自己。当你只看到自己的时候,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而现实的世界很大,你怎么能只看到自己。
赵嬛细细品味他的话语,还是不理解他的思维。
“这么说吧,只要我想到曾经和我定亲的那人,修为那么低,我会很痛苦。为什么我竟然会有那样的经历?于我重要的人,其本身的价值应该很高。所以你可以理解为,这些都是为了我以後不痛苦。”
如果你所定亲的你所喜爱的人是小人物,那你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如果她就是小人物,那我会把她变成大人物。这是楚天的想法,他不想未来轻视自己的过往或者遗憾自己的过往。
你是什么呢,难道就是一个人?不,你的经历你的情绪也是你的一部分。只从人的角度出发,那太限定你自己了。
楚天是这么理解一个人的:不只是这个人的当前,其过去、其未来都是属于这个人的部分。因而他的人生态度是,过去的所有一切经历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无论这些经历是否他所意愿、是否他所接受。
人当然是在不断变化的,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在地球是基因,在这个宇宙是生灵的天资。人再变,如同修为一样,是突破不了天资上限的,天资定你为什么人,你就是什么人。大部分时候你要和自己斗争,不满足于先天限定的自己。
赵嬛更不懂了。
“这样说你应该理解一些吧:譬如阮轻盈,因为我喜爱她,即便在未来这些可能是曾经的喜爱,但这也不会改变我对她的态度。就是,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然後即便现在我不喜欢了,我也不愿意过去的喜欢没有价值。所以,阮轻盈不能是小人物,不能从我的世界消失,因为她曾经重要。”
时间是不能停止的,因而没什么是不能改变的。所以楚天的态度是,一方面扩展人生的广度即更多有趣的体验,一方面增强人生的深度即每段经历都过去而不失去。
126章 凶兽围乡()
此行去将门岛,楚天确定了六人:自己和楚依之外,楚云筱同行;楚秀是当然要去的,可是一大助力;纪馨要去,顺路到洵州,要和高府算账;需要一个办事的随从,就姜承运了。
本来打算十二月初五出发的,初三有消息传来,凶兽围住了宣仁县程家乡,楚天立即决定就此出发,先去解围。
楚秀不愿坐灵驹车,非要骑着灵驹跟着楚天。于是一行四人骑灵驹,楚依和楚云筱一辆车,另一辆空着,向程家乡奔去。
杨紫蕉买的清新脱俗衣,一件给了纪馨,这一件楚天讨来给了楚秀。不然楚秀年纪这么小六脉修为还是随从,没必要如此张扬。
灵驹车稍慢,楚天让纪馨和姜承运在後,自己和楚秀疾驰而去。他三脉初阶修为在力道上堪比三脉巅峰修为,又有六色锦衣保护,就是遇到凶兽也不慌。更何况还有楚秀在旁边保护,楚依与楚云筱也不担心。
郊野奔跑几百里,远方一个山岭出现在视野中。
楚天极目望去,哪里有什么凶兽呢,说好的凶兽围乡呢。随即醒悟,几头凶兽足以围困一乡。若是漫山遍野都是凶兽,那人类早被吃完了,而且就是荒芜之地也不会有如此的景象。
又奔跑了几十里,有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楚天定目一看,大吃一惊,那是一个兔子模样的动物在那里撕咬人的骨肉。凶兽竟然有兔类的,这可和他见到的乖巧灵兔差别太大了。为何有此差别呢,同样都是兔类怎么一个是灵兽一个是凶兽呢。
“主人小心!”
那头凶兔发现了楚天,丢下口中的血肉,嗖嗖向这边冲来。
越来越近,楚天看清了那凶兔的模样,眼神浑浊而凶残,露出两个门牙,身体差不多有成年绵羊大小。这哪是兔子,分明像是豹子!
“让我来对付它!”
楚天止住了要动手的楚秀,晃动着手中的长棍,跃下灵驹,摆开架势。
好不容易有一次交手的机会,楚天特别兴奋。之前,要么遇到的是自己根本不可能相抗衡的,要么是太弱的没意思。这次出来,他带了数件兵器,背上的双剑,腰间的短剑,手中的长棍,肩膀上的弩箭,小腿上的匕首。
“嘶!”凶兔冲到近前,猛吼一声,咧开流着人血的嘴角扑了过来。
楚天横扫一棍,那凶兔并不躲闪,继续扑来,任凭瀚金棍打在它身上。来到人类地域数月,它杀了不少三脉修为的,自然不畏惧。
下一刻,凶兔被扫到一边,那力道超出它的想象。
“哼,你个兔崽子!”楚天一句话尚未说完,那兔子竟然扭头就跑!
楚天疾冲而上,采药棍法施展开来,直捣过去。从棍法,采药之名是玄黄世界朱家药园的奴隶修行的,因而大家如此称呼,用来防身野兽的。
那兔子咧嘴似乎在笑,计谋得逞,急转身避开瀚金棍,向着楚天脑袋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