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术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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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属中等,而眼前被爱女请回来的‘贵客’却言之凿凿的要保幼女,不说这两人看着年幼,还似乎并无十足的把握。
“嗯,不过,有条件。”沈渊夹菜细嚼,放下筷著望向埋头吃饭的小丫头。
“解决此事之后,陈子妍必须跟着我,做我手下。”
闻此,心头一块石头落地,陈卫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沈渊要是不开出条件,他还尚有顾虑。
世间许多无偿的救助往往是因为被救助者一辈子都还不起。
“好,一言为定。”陈卫见沈渊没有谋害幼女的意思,当即决定。
可怜天下父母心,陈卫觉得女儿能活着总比被拿去炼药强。
“渊公子,我们不是说好···”
陈子媚不忍妹妹参与到术士这鲜血淋淋的世界中来,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一旁的陈子妍打断。
“姐姐,我也同意。”小丫头风卷残云般地将碗里的饭吃了个干净,抹了一把嘴,略带惬意的说道:“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吃饭了,比起每天强颜欢笑的等死,姐姐,我想跟着他们。”
“可···”
初心不改,在陈子媚正欲说服小丫头当口,沈渊传来冷冷的声音。
“子媚学姐,令妹比你重要。”
沈渊不相信任何人能照顾好陈子妍,他答应沈老太太的,他会丝毫不差的践行,更何况小丫头能修行卦姑一脉的法门,窃取信仰。
从今往后,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要想动陈子妍,沈渊都会毫不犹豫宰掉他。
“好,那以后就跟着姐姐吧。”陈子媚会意弦外之音,也不去忤逆沈渊。
“什么?”
陈家人一片惊呼,陈子媚的话如此浅显,在座的各位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媚儿,你?”陈母眼巴巴望着陈子媚,泪欲横流、语调颤微的开口。
哐当一声
陈子媚从座椅上起身,俯跪在陈父陈母面前,额头着地,砰砰砰的磕下三个响头,眼角晶莹的慢爬道双亲膝盖处,痛哭流涕。
“女儿不孝,欲追随公子,不能再侍奉二老左右了。”
“这····这是为何?”陈卫紧攥陈子媚的手,面含不忍的问道。
若不是陈卫熟知爱女,一言一行不改往日风范,他都要怀疑陈子媚是遭人蛊惑。
“因为····因为女儿想看看公子能走到哪儿。”陈子媚极度认真的回答道。
无关约定,无关感激,虽是女儿身,陈子媚亦有属于自己的梦,而这个梦正是沈渊初入荆州城时给予她的。
陈父陈母对大女儿舐犊脉脉对视良久,陈父缓过神来,知事不可挽回,站起身对着沈渊弯腰一拜。
“渊公子,在下这两个不成器的女儿就托付阁下照看了,倘有愚钝不堪造就的地方,还望渊公子多多担待。”
齐家老祖欲屠家灭门之时,陈卫都未这般低眉顺首,他是个有气节的读书人,此生只为视若明珠的两个宝贝女儿折下傲骨。
沈渊见状微微额首,没有说什么大义凛然的响彻豪言,沈渊从来很‘自私’,既然成了他的人,定然不会亏待,这点他无需对旁人言明。
一桌好宴在泪水中收场,只有小丫头跟韩信两人吃得没心没肺,甚至见韩信食欲不错,陈子妍频频往他碗里夹菜。
离了桌,沈渊潦草的收拾了一番,心头满是明日的事情。
种种迹象表明:齐家,不好相与。
····
翌日,紫霞破晓,更夫报时,荆州城自夜寐中醒来,东城区官员到府,衙役敲锣,小贩吆喝,原本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不到一盏茶工夫,顿时行人络绎不绝。
“公子,这个时候城里的马夫都还尚未起床,我们只能走着去南城了。”陈子媚环顾大街四周,未找到平时代步的马车,遗憾的说道。
“嗯,不碍事,正好领略一番荆州城的风土人情。”沈渊释怀一笑,领步向前。
陈子媚将纱帽又压了压,免得多生事端,随即趋步赶上前头的沈渊韩信,缩小步子为两人指路。
“行行好吧,老身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小哥哥,你有吃的吗?”
········
东城跟南城隔着一条旧街,是荆州城有名的贫民区,三人步入破旧的贫民区,一堆衣衫褴褛、浑身肮脏老人小孩围上前来。
沈渊皱眉取出一些金铢,撒在地面,不管一哄而上的乞讨者,拉着韩信陈子媚快步离开。
“城中为何还有难民?”沈渊不解,疑惑地看向陈子媚。
“公子有所不知,这荆州城里斗争其实很激烈的,那些权贵家属不事生产,一旦权贵失了势,没了权贵的供养,家属们根本没法独立生活,而其中那些不甘心离开荆州城的,便汇集到此乞讨为生。”
陈子媚感激的看了沈渊一眼,她陈家又何尝不是如此,沈渊等个一年半载,待陈子妍被拉去炼药后再出现,陈卫那些官场上的同僚没准瞬间翻脸将他拉下马,讨齐家老祖一个好了。
至于陈子媚,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沦落风尘,浑浑噩噩度过余生。
“是啊,宁愿老死灯下,谁又甘心远离繁华,支身埋到尘埃里呢。”沈渊心底感触颇深。
“公子?”陈子媚晃晃手臂,轻唤沈渊。
“走吧。”沈渊摆头,不再过多神思。
三人不徐不疾的走了一小会儿,南城区遥遥在望,一道护城河隔开的城门吊桥悬落,桥两边站着执戟披甲、头戴金盔,全副武装的武士。
十多位武士各个站如雕塑,目不旁视,护城河急涛拍浪溅起的浪花涤荡吊桥,却丝毫不能撼动守卫的武士,一股无人可挡的气势将武士们凝成一把利剑,叫人远观却心悸。
“来者止步。”吊桥头上的两个金铠武士各伸出一只手,十字交错拦住沈渊。
沈渊旋即释放独属于术士的精神波动,拿出浔水塾蒙学的凭证扔给对方,神色坦然的看向前面。
“请。”
拦路的武士对视一眼,收回手臂,不带丝毫波动的说道。
术士是有资格待人进内城的,即便陈子媚一介凡人,跟着沈渊,桥上亦无人阻拦。
顺道问了下去齐家的路,三人边走边看,试图记住地形,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儿。
齐家因为齐家老祖的缘故,在荆州内城小有名望,从路边的行人得知,齐家老祖名齐云,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老炼金术士,在炼药系颇有心得。
炼金术士分为炼药系跟金石系,沈渊早在记忆中熟知,炼药系以调配出永恒不死的药剂为最终目标;金石系则集附魔、调和、锻造为一体,追求熔炼出传说中的贤者之石,以此掌握世间真理。
两个派系殊途同归,真理即为永恒,故并称为炼金。
言归正传,沈渊三人顺着路人的指导来到一所别院门口。
别院正中上书齐府,红漆釉喷,两个字龙飞凤舞,使人见之一亮,沈渊感受到那两个字的术法波动,心中了然,上面加持了一道醒神戏法。
再看门匾下方,一扇漆黑雕花门板紧闭,雕花处细望可见两边各一只灵动黑猫,不知是木雕得生动,还是并非凡物。
“喵~”
沈渊凝视间,大门上雕刻的两只黑猫突然一跃,跳到石阶上,摇摆着猫尾,轻咩一声。
“下面的二等术士学徒,天方破晓,何故在我齐府前徘徊。”其中一只黑猫吐露人言,吓得陈子媚一颤。
“朽木猫妖……”沈渊盯着黑猫心头微漾,看来齐家挺富裕,竟养得起妖精看门。
同射姑月儿一般,朽木猫妖是妖精中的木妖一族,虽远远比不了月光狐族的妖孽天赋,但胜在灵智。
身是朽木亦可雕,心智熟稔诞猫妖。
朽木猫妖诞生于特殊的木种,汲取木种养分化为朽木,直至聪慧善言才能脱木而出,它们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只因生命悠长且能说会道,成为许多术士钟爱的看门妖精。
“劳烦通禀,沈渊为齐太凡中孤幽斜雨针之毒之事而来。”沈渊拱手道。
“喵~等着。”一只黑猫听闻齐太凡名字,不敢耽搁,迈着猫步跳上门板,化作雕花,片刻后雕花也消失不见。
沈渊知晓,雕花磨平失去棱角是因为黑猫从门的另一边穿过去报信去了,于是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等待起来。
第30章 0030。笑里藏刀()
齐家内院,大堂外一大清早围满了人,堂子里两侧各摆六张楠木金丝椅,一阵喧哗过后,人群中走出十二个中年男女,在一众仆人的护卫下一一落座,随即纷纷看向主位案牍上端坐着的鹤发鹰眉老者。
老者正是齐家顶门横梁齐云,是他一手创下了齐家偌大的基业,使齐家数百号人蒙受遗泽,在荆州城勉勉强强算作一方势力。
“老大,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齐云没把门外的沈渊放在眼中,权当是对自己晚辈的一次校考。
齐云手下方最近的一把交椅上站起来一人,朝齐云拜了拜,又扫了一眼大堂内的所有人,咳嗽一下:“孩儿认为当务之急是将太凡之毒给解了,至于那两个小孩,考虑到他们背后没露头的术士大人,我们没有必要去硬碰。”
说话者是齐太凡之父齐惊涛,言语间儒雅飘逸,似乎此事随手可解。
“大哥说得轻巧,太凡侄儿如今身在别人手上,两个小孩现讨上门来,我们却动都不敢动,这教我们齐家今后有何颜面在荆州城立足。”右侧倒数第三把交椅上站起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语气尖锐的挤兑齐惊涛。
齐家十二把交椅,各有各的利益,齐惊涛作为齐云的嫡长子,没有丝毫术士天赋,仅凭借儿子齐太凡稳坐齐云左手下方,教齐家众人谁看了都眼红,一把木椅背后代表的可是实打实的资源。
“七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派人杀了那两个小家伙,逼对方撕票做掉太凡?”齐惊涛怒视中年美妇:“太凡能通过传音笺告知我们消息,对方难道不能?”
“我们派出营救太凡的人还在路上,此时跟他们翻脸,无异于逼他们鱼死网破。”齐惊涛一心保住齐太凡,至于齐家脸面什么的,排在后面。
原来,齐太凡在沈渊他们来荆州城讨要解药后,悄悄激活炼金传音笺,在沈渊一伙人抵达荆州城的前两天便将消息传递给了齐家。
齐家闻讯派出了营救人员,不过还在路上,需要些时日。
“可是,父亲大人,我们为何不将解药交于对方呢?如此息事宁人也不必大动干戈。”齐云右手第一把交椅上站起一个与齐惊涛长得神似的男子站起,开口轻言轻语。
“老二,你还是太善良。”老者微微摇头,吸了一口气:“且不论两个小家伙伤了太凡,现又讨上门来折我齐家颜面之事,单说他们与陈子媚走近,欲要保下陈子妍,我便饶不得。”
“你们可知老夫准备这么久,将要炼制的那道幸运药剂价值几何?”
齐云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抖了抖:“能买下两个荆州城。”
“嘶~”
大堂内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别说两个荆州城,就连一个荆州城的价值他们都不知道,在座的绝大多数是栖居在齐家大树荫蔽下的普通人,日日夜夜的算计就是想着如何在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