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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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光辉互助会（）
黑水大教堂，地下一层的牧师休息区。
一群虔诚的光辉信徒正聚集在休息区的一间餐食室，长条形的木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餐点，有黄油面包、长条面包、大葱面包、大马哈鱼肉块、洒满细碎蜜饯的苹果派、雪浆果煎饼。
这毫无疑问是一顿极为丰盛的晚餐，坐在长条桌上的不仅仅有虔诚的信徒还有光辉牧师，在主位上一位年轻的见习教士如贵族般享用着面前的餐点，他不时的与周围的信徒和牧师攀谈着，任何人都不觉得自己被冷落，和蔼的见习教士总会恰到好处的照顾到每一个人。
座位上的信徒有的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有的是雪鼠镇的官员，也有的只是窘迫的平民甚至跳蚤窝里的灰色人员。不过有一点都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光辉与正义之主的虔诚信徒，甚至于狂热信徒。
在波曼的视界中，这些信徒或多或少的笼罩着细微的灵光，这是光辉之力外显的标志，也是他们虔诚信仰的见证。
波曼可以记住在桌上每一个人的名字和他的故事，波曼定时召开这个聚会的目的也是为了可以更好的帮助这些信徒，他将其叫光辉互助会。
牧师之间有差异吗？这是每一个虔诚信徒在长期的信仰生活中必定会产生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有的是私下里调查，也有的当年询问。而教会对于这些虔诚信徒除非是教会中隐秘的事情，其它的都会有问必答，毕竟他们有责任解答信徒的困惑。
所有的牧师都会诚实的回答他：“是的，牧师之间的确存在差异。”
这种差异存在于哪里，如果他们所处在那些城市之中，他们便会发现有的牧师可以实现治愈伤势的神术，这种牧师往往都有着前缀，信徒们称之为光辉牧师。
当然作为雪鼠镇中的牧师只会回答他们是否，但不会为他们具体解答这种差异存在于哪里。
以往他们会把这个问题放在心里，但是自从波曼教士出现，并且他以一个见习教士的身份在黑水大教堂中的地位几乎只在威廉姆斯神父之下，关键还被神父收为教子。
他们心里知道波曼教士成为牧师的话，必然不会成为普通牧师，一些消息灵通的虔诚信徒心中已有答案，看向波曼的目光也隐含热切。
波曼见众人吃差不多的时候慢慢举起酒杯，一旁的牧师也极为有眼色的轻轻敲击杯口，众人的目光也纷纷投注到波曼身上。
“在这里我需要感谢我们之中的特纳和伊利两位教友，他们为互助会捐献了五百多百金塔曼作为帮助他人的基金，并且还有大量的物资。让我们一起敬二位教友一杯！”波曼高举手中银杯对着二位有些拘谨的富商敬了一杯。
雪浆果酿造的果酒带着微微的涩意，接着一股透心的冰甜味涌了上来，波曼已经有些醉意。
他朝着身旁的牧师点了点，这里坐着的牧师都是波曼三年来结交的朋友。这些牧师都曾在三年教会服务中给与他帮助，现在波曼成为威廉姆斯神父的教子，在教会中的前景可期，这一批牧师率先投到他的麾下，为他摇旗呐喊。
这些牧师或许不是最虔诚和品德高尚的，但无疑是波曼最为需要的。
一个精致的橡木箱子被身旁的牧师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盒子一打开其中的紫色天鹅绒软垫上放置着三管液体，一支幽蓝、一支深红，还有一支是浓稠的乳白。
“各位不用我多说什么吧！”波曼伸出手展示着三管在烛光下散发迷幻光泽的试剂。
“当然！当然！现在雪鼠镇谁不知道光辉药师的特效药剂，只是不知道这支红色的药剂是？”富商特纳热切的说道。
“这只深红色的试剂管中存放的是浓缩火油，其爆炸可以摧毁一间小屋。这两支药剂和一支炼金试剂可以产生的利益不用我多说，其中六成的利益充当互助会的基金，用来帮助那些处于困境中的信徒。”
特纳和伊利一个是雪鼠镇最大的毛皮商人，一个是雪鼠镇上最大的药材商。他们二人之中特纳的资产和影响力要强于伊利，作为北地的特有产品皮毛，他的产品可以远销外地，而伊利只能在雪鼠镇上勉强维持。
伊利的药材虽然质量不错，但是极度缺乏医疗手段的年代里，药剂师和医师都是极其缺乏的职业，他的药材无法转化为有效的治疗物品，只能勉勉强强的生存着。
“这两只药剂我会教给伊利教友负责售卖，两只药剂的配方稍后我也会交给你，上面有详细的操作流程。”
伊利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子向波曼致礼，“您的恩典，波曼阁下！”
“同样浓缩火油我也会教给特纳先生负责，我相信他会找到一个好买家。”波曼笑着说道。
“当然！阁下。”特纳站起身子严肃道。
波曼压了压手掌示意二人坐下，“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希望在这两个生意中由互助会的成员负责主要工作。”
伊利的面色有些迟疑，但是特纳已经连忙再次起身，他谦卑的底下头颅不敢直视波曼的双眼，“遵循您的意志，波曼阁下。”
伊利有些惊慌的看着特纳，他不明白为何雪鼠镇上极为有名的富商如此的听话，当他看到波曼的双眼，那双微白泛着奇异微芒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波…曼！波曼阁下，我同样遵循您的意志。”伊利声音已经带着略微的颤音。
“好了，不用紧张。”波曼轻笑道。
“波曼阁下，我为了更好的为互助会出一份力，我想邀请马可先生担任猎人队的首领。”特纳真诚的说道。
波曼点了点头，眼光看向坐在左侧第三的一位面色朴素的男子，典型的南方地带的瓦多拉斯人种，他拥有着瓦多拉斯人种的特有品质忠诚于家庭和信仰。
“马克，你愿意接下这份工作吗？”波曼直接呼唤他的名字，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
朴素而坚毅的面庞让人心生好感，无论何时都挺拔的身躯让人敬佩，马克作为帝国退役军人其实力毋庸置疑。
“波曼教士，我会和猎人队头领杰诺进行一次雪地狩猎，遵循古老的狩猎传统，胜者担任猎人头领。”马克庄重的说道。
“好！”波曼为马克的精神鼓掌喝彩，而后拿起酒杯带着众人敬了马克一杯。
这时一位牧师拿出几张契约书放在两位富商面前，特纳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契约书，而伊利则犹豫了片刻。
波曼眼神中已经有些冷色，待二人签下契约，波曼开口说道：“一个月后，来自霜流教区的圣典骑士和光辉牧师会光临雪鼠镇，我希望能够举行一场宴会来为他们洗除疲劳，到时会邀请诸多的贵族富商，在宴会上会有一次捐献活动，希望到时两位能够帮助。”
第二十五章 圣白水（）
送走了诸多虔诚信徒，波曼坐在独立的牧师休息室中。看着面前四位全身笼罩在黄色牧师服的牧师，波曼心中酝酿着语言。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上的厚书背，空气中的气氛有些许凝滞，波曼知道要让这些牧师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是该给他们一些实际的东西了，毕竟牧师也是人，他们需要生活甚至享乐。
对于无法接触到光辉之力，只能作为一名基础的神职人员为教会服务一生，他们不需要时常守住光辉教条，因此对于凡俗事情的追求自然热切起来。
“六成的利润其中两层成可以由你们支配，还有有两层需要用来互助会上，互助会基金的管理我会交由互助会的成员管理，毕竟你们的身份有些敏感。”波曼一句话便分配好这一笔源源不断的宝藏，至于最后的两层用来干什么，没有人会询问。
“好了，这段时间你们稍微注意一下韦尔斯和拿多两位牧师！”对于和波曼一起学习古乌魔曼语言的两位牧师，他一直存有一定的好奇心。
四位牧师依次躬身致礼而后才慢慢离去，一位身穿软皮甲的身影从内室中走了出来。
“小杰克，刚才话听清楚了吗！”波曼微微抿了一口雪浆果酒说道。
“明白！”这身影正是小杰克，作为波曼不多的心腹，小杰克自然要被他安排到互助会中。
“这笔钱财的所有账目务必要明确，以后我不在雪鼠镇的日子就由你负责互助会的运行。账目上你每个月可以随意提取一百以内的金塔曼。”
波曼仔细交代着互助会的具体事务，小杰克一一记载下来。
“对了！那些受到互助会帮助的信徒给我一份名单和一笔银德勒，稍后我亲自去拜访一下他们。”虽然互助会的种种帮助都是以波曼的名义进行捐赠的，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没有亲自见过波曼，导致流入到波曼体内的光辉之力有些浅薄。
波曼感受着无时无刻从虚空中流入他体内的光辉之力，心中微微叹息，“远远不够啊！”
眉心的异物好似一头饥饿的怪物不断吞吸着光辉之力，以往波曼还能够截取一些光辉之力，但是现在是一点也无法调用。
“还是得想办法获得更多的光辉之力！”波曼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问题只能去询问威廉姆斯教父了，波曼起身前往教父所在的休息区。黑水大教堂地下一层空间极大，神父所在的休息区与牧师的合居区不一样，它拥有独立的祷告室、储藏室和房间。
在地下大厅中，三三两两的牧师聚集在这里讨论着什么，在波曼进来的瞬间，所有人的余光都放在波曼身上，对于这个最有前途并且极为富有的见习教士，每个牧师心中都有一些想法。
波曼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他径直走向那扇半圆镶铁大门，而后猛得推开。
“他可真是无礼！”作为和波曼一起学习古乌魔曼语言的韦尔斯牧师有些气愤的说道。
“嘿！他可是威廉姆斯神父的教子，未来的光辉牧师，可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拿多看着波曼消失的门内的身影，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说道。
走过长长的通道，波曼看到了威廉姆斯教父正在一个石质长条祭坛上布置着仪式。
“教父！”波曼轻轻呼唤道。
威廉姆斯神父放下手中的那只黑蝙蝠尸体，古老的仪式总是需要莫名奇妙的仪式材料，“是波曼啊！怎么了？”
“教父，我来寻求更多的光辉之力！”波曼带着一起迫切的语气说道。他好似一位急于求成的年轻人一般。
神父好似一位尊敬的长者教导他的教子，“波曼，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人类花了一个纪元的时间才从混沌无智的状态进化到更高级的种族形态。而你的神化器官想要完成发育健全，需要的不仅仅是光辉之力，还有足够的耐心。”
波曼点头称是并且为自己的愚蠢想法而感到羞愧一般低下了头颅。
“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我倒是知道几个可以获得大量光辉之力的方法。”神父意味深长的看着波曼。
“光辉之力自光辉之主阿曼托斯中散发而出，游离在每个信徒的心灵之中，这种力量特质显现一种平和偏于正面。教会中创造了不少用于直接承载这种力量的方法，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圣白水。
圣白水的本质平凡无奇，却是与光辉与正义之主有着某种联系。它取自被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