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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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道粗如圆桶,灰蒙蒙,绵软如絮的神光往上一冲,正好与金锤撞在一起。
此光看似软弱无力,实则颇为坚韧,金锤压下似砸中绵软,深陷其中,但不能将其彻底击破。
神光连连倒退,每退一步,神光倒折一分,寸寸累积,到了最后粗有一人环抱,神光隐有裂痕,但到此关头,终是抵住了金锤大力,卫东城不禁松了口气。
此时卫东城满面通红,显然这一回中耗力不小。
妶烽火往日对敌,只消金锤一出,大多将敌人锤成肉糜,纵然有能与他比肩者,也是斗得火热,从不似今日,竟是毫无烟火气,他诧然问道:“你这道人,此神光何名?”
“化仙真光!”此光有以柔化力的神妙作用,卫东城反手把剑一炒,喝了声,“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瞧我一招。”话语一落,赤渊剑飞驰电闪,尾拖赤焰长虹,杀向妶烽火。
妶烽火之前吃了一剑,晓得那剑不是凡物,自家力道躯壳,也不能硬生生的抗衡,他嘿了声,把手一招,将金锤重新拿在手中。
不料剑中藏法,赤渊剑当空火芒一腾,烈烈大火中飞出十二剑光,游鱼一般的包抄前后,往中间合力斩杀,倘若寻常人在此,这肉身定然是保不住的,难逃神形俱灭的下场。
可妶烽火执掌不息窟多年,手底下岂能没点本事?他把金瓜锤高高举起,往下一挥,自有一股气浪卷起,滚滚向前,将剑光全数卷中,一起冲撞过去,听得连声大响,剑光纷纷崩散无形。
卫东城作诀再斩,又化出二十四剑,剑光交织如梭,密密麻麻,来回攒射。
妶烽火闪过一念,对方化剑之术好似连绵不绝,打灭之后,复生更多,倘若就此纠缠下去,自身恐无法抽出闲来,灭杀卫东城。
此时他方知道,对方不是易与之辈,虽则修为比他逊色,但对方手持上好法剑,持此利器,对他威胁甚大,同时对方又有化剑之法,手段频出,法度森严,不显乱象,要想短时内奠定胜算,却是难以做到。
不过他也不急,看了一眼脚下,脸上浮过一丝嘲弄之色,脚步一跨,并不与之硬拼,而是闪过剑光,立在一旁,冷眼相待。
卫东城见妶烽火举动奇怪,一时心中未明何解,可脱身机会在前,他不敢犹疑,立时起了遁光,与妶烽火远远相对,却是不敢近处硬碰了。
此前他心存小觊,杀入妶烽火内圈,此刻吃了小亏,险些遭折。唯有经历过,方能彻底明白与力道对阵,不管是哪里的修士,何等力修,均不可太过相近,否则就是命悬一线,一个不慎,便会落得个殒命的下场。
两人对峙,卫东城瞧向对方,却发现妶烽火也正好望着他,似笑非笑,含有讽刺,他只觉莫名其妙,忽而转念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朝下看去。
妶烽火把锤子甩了个飞花,悠悠道:“此时明白,也太晚了些吧!欲征我者,必要带上损失性命的觉悟。”
“诡谲伎俩,终究不是正道,魔,永不胜正。”卫东城哼道,旋即持剑在手,反手一划,蒙蒙剑气穿云绝电,把怒意寄托在此剑中,杀了出去。
“魔?”妶烽火呵呵一笑,双锤一碰,金光四闪,迎将上去,寻机逼近好做斩杀。
无量弟子除卫东城外,全部落入下方,在半空之时,刘同宇摆脱初时不适,恢复镇定道:“诸位警惕了。”
诸人应声称是,各自取法器在手,心中戒备。
脚下大地,入目尽是黄沙,烈风吹过,犹如簸箕颠洒,沙粒浮尘飘起,结成一层天然沙幔,将众人的视线都给遮住了。
眼看就要落地,刘同宇忽起警兆,没有半分犹豫,把腰间法锥一拍,立时飞出一道厉芒,刺入迷离沙尘中,一瞬之后,传来一声惨呼,隐隐可见,迷蒙黄沙中有一道红色闪过。
脚踏大地,又觉地面颤动,却是不息窟修士以沙尘覆体,偷袭杀来,这暗藏杀机,端的是意想不到,谁人会想到,以修士之尊贵,会委屈己身藏于沙尘中呢。
见面就是杀机,沙尘遮掩,看不太真切,双方凭借感觉和经验,连环出手,不到十息,个个都杀红了眼,惨叫声此起彼伏,沙色被披上一层红霞,如是丹青妙手,瑰丽血光片片,艳若桃花,朵朵溅在地上。
刘同宇心中一沉,“此战大意了。”他万万没料到,不息窟会有这一招,打一个埋伏,杀的无量弟子措手不及,他虽不能尽数看遍全场,但从惨呼嘶吼声中分辨,也知晓己方被袭,暂时略有不利……
脚下鲜血斑斑,在此激战中,无人注意的地方,有一条红色细线,在血液中快速窜动。靠近刘同宇时,血线停了停,稍后如蛇一般,一头立起,倾吐血丝,然后从人之缝隙,无人察觉的僻静方位,叮向刘同宇后脑。
书友们相互通告下
第132章 :驾光而来()
申法良藏于山腹之中,他面前有一只金盆,盛水约莫半指深,此刻他神色严肃,双目牢牢盯着盆中水。。
这盆这水都不是凡物,而是他偶得的一桩异宝,此宝说来玄妙,有纳气显形之效,可将附近事物一切收摄到盆中,他盘膝坐在盆前,盯着盆中景象。
忽然他发现一位三旬道人,面相老成,似是领头人物,当下起念,抓起手边一只红壶,此壶卖相怪异,有肚无口,大腹便便,不过腹中周边,开有数百细小孔窍,约莫纤发粗细。
此壶神妙,名为‘万窍血线壶’,在不息窟有瞬息千里,斩魂夺魄的美誉,虽则此言有夸赞之嫌,但其本领还是有的。
他用指甲把自己手腕一划,顿时放出一股鲜血,浇灌到万窍血线壶上,作法拿诀,血线壶孔窍齐动,涓涓吸食,壶内竟发出咕嘟咕嘟的动静,好似里间有人在吞咽一般。
片刻之后,此壶如是吸饱了,喷出一缕红烟,此烟玄妙,在空中顿了顿,化作一条血线,然后自个儿往外飞去,奔赴杀场,然后潜伏与鲜血中,迅速游离靠近刘同宇,往后往后脑叮去。
这么个偷袭法,极难察觉,刘同宇此时虽是满心警惕,但他只注意周边的人和物,怎能料想到,脚下血水会钻出一个夺命的东西来。
血线飞空,动作间无声无息,轻若飘羽,慢慢叮去,当落到刘同宇头顶上时,忽起异变。
刘同宇顶上发簪射出一指虹光,如滚汤泼雪,血线蒸发成烟,消失了大半截,但却并无完全消失,而是留有白丝,不知何物。
“竟有这般宝物护身。”申法良通过金盆看得清楚,冷哼一声,见其惊动了对方,索性不再遮掩。余下血线雪光一涨,又复旧观,猛然窜起,虽是细小的一条血线,但此刻却有势如疯虎之势,专门叮咬刘同宇的眼耳窍关。
得了发簪预警,刘同宇终于醒觉,回身一看,脊背立时淌起一股冷汗来,若无宝簪,他此刻定是着了道了,不过此簪妙用,仅此一回,虹光喷出之后,立时化作凡物,却是不可作为依仗。
他还没看明白这血线具体为何物时,那血线凶横的钻来,这等来历不明之物,刘同宇当然不敢让它靠近,连连起了神光回护,意图抵挡一二,再做计较。
可那血线不同寻常,从神光中穿过,丝毫无损,继续叮咬,二者本就相距极尽,此刻刘同宇纵有手段,也来不及施展,被血线从耳窍钻入,直奔灵台。
申法良见得了手,不禁心中大悦,此法到此虽则不能算全功,但这一步即成,后面料想也不太难了,当即凝神运法,意图彻底将刘同宇击杀。
可怜刘同宇身为无量真传弟子,心中满怀抱负,欲要在东宿州大展宏图,成就一番功与名,奈何出身未捷,身已中招,是死是活,倒要看命数如何了。
金忠台此回是随同宇等人一起来的,本来照卫东城的意思,是让他来看无量弟子是如何大败不息窟的。
可是由于不息窟手段缜密,环环相扣,还没真正照面,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金忠台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是力修,对于平常偷袭根本不放在眼内,有几道法器撞到他身上,激起片片星火,但力修金刚,铁躯坚凝,根本是丝毫未损。
金忠台骂咧了一句,手持单锤,一把抓住偷袭自己的修士,二话不说,见面就打,一锤子下去,敲得那人筋骨分离,半边身子都砸烂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归墟运化,将附近修士吸到近前,咣咣几锤子下去,个个都死相凄惨。
不过他的威风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此大肆杀戮,引起了吴道南的注意。
吴道南见麾下修士如死狗般被屠戮,眉宇间腾起浓浓杀机,大喝一声,“金忠台。”
金忠台闻听喝声,回身一看,不由一惊,谨慎道:“灵山三修吴道南。”
“手下败将还识得我,好得很,此回你的性命要交代在这了。”吴道南大袖一扬,飞出一只小巧编钟,也不见如何作势,编钟咚咚炸响,发出阵阵催魂魔音。
金忠台一见编钟就晓得不妙,当年他曾与吴道南有过一会,那次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险死还生,最后还是澹台逐英与澹台观涛共同出手,将他救下。
此战之后,金忠台单单疗养生息,就耗费去十载苦功。此时他明知不敌,可如今境况又无脱身机会,兼之卫东城等人都在卖力厮杀,他也没那个老脸,可以置身事外。
却说那编钟发动,发出妙音来,此音奇妙,唯有金忠台一人可以听去,这声音无视阻隔,透人肺腑,催逼着他浑身暖洋洋的,神魂欲醉,似要就此沉眠一般。
金忠台知那编钟为暖神编钟,一经发动,若无破法,将一直维系下去,直到受招身死为止。
这暖神编钟,为攻魂之法,而他身为力修,只顾着打熬筋骨,养炼力气,根本不通此道,当下就落入下风,虽则凝神抵御,可那魔音绵绵无尽,贯脑而入,不停的消融神魂,使得他有苦说不出,只好咬牙苦撑。
其他灵修又有妙招,与无量弟子杀在一处,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随时有人支撑不住,中招倒地身亡。
幸好无量弟子功底深厚,最初吃了偷袭的亏,损伤了部分人,但打着打着,渐渐站稳的脚跟,步步为营,不贪功冒进,顿时遏止住了不息窟的凶狂气焰。
不过要想取得胜机,还是十分艰难,他们大多未经历过大阵仗,少有厮杀经验。反观不息窟一方,杀伐起来,极度凶横,有甚者杀红了眼,甚至不顾惜己身性命,也要杀伤敌人,气势远在无量弟子之上。
卫东城与妶烽火互相斗法之余,也在留心地面情况,一望之下,心中不免有心,如若就此相斗下去怕要纠缠许久,其中死伤,却是难料。
斗法分心为大忌,妶烽火见卫东城频频关注下方战局,心中微微得意。
他方才之所以让卫东城脱出内圈,就是为等到此刻,看准机会,躯内精元一转,横空大跨步,霎时撕云裂风,搅起漫天风涛,人影一闪,迫近卫东城,一拳捣出,狂风骤起。
“好胆!”卫东城冷喝一声,把剑一横,弹指一扣,弹琴似的敲击数下,放出道道剑光,阵阵毫芒。
妶烽火冷晒,只要不是卫东城用赤渊剑斩他,根本不惧怕,顶多耗费些许精元罢了,他不闪不避,拳头落下,砸的剑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