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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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道。
此言一出,场中诸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此人竟然发此毒誓。
赵雍沉默半晌,“好生恶毒的誓言,罢了,本将军暂且信你,来人,松绑。”
此时明月站将出来,冷言讽刺,“胡闹,区区一句誓言而已,岂能轻信?若罪者皆是发下毒誓,那么将军统统都放了吗?”
他兄长死了,如今凶手还未抓到,他也是心里着急冒火,好不容易抓到一批人,可以借此寻到线索,怎会轻易饶恕。
“这……”赵雍闻言一滞,同时心里也有些恼火,觉得明月太过无理取闹。
谁都知道誓言不可轻发,更何况是拿生身父母,儿孙子女来发下这等恶誓。
若有无情无义的孽主枭雄这样发誓,不信还罢了,可那人不过是个未满双十的年轻人,怎会如此发誓呢?
只是明月乃孙伯廷坐下童子,身份尊贵,他也不好反驳,只能肚子里生闷气。
宁舟忽然道:“明月师兄言之有理。”此话一出,那男子如丧考妣,认为自己绝对难逃此劫,可谁知宁舟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这个人。”
明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然提高嗓门,“什么?师弟你再说一遍?”
宁舟不愠不火道:“师兄耳朵不好使?”
这话说得毫无敬意,也是宁舟的真实心意,叫一声师兄是客气,敢于疾言厉色的,那他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好,好!”明月连道两声好字,忽然一指那人,“你要跟我作对?铁了心要保他?”
宁舟这下根本不想理会他了,对那男子招招手,温和一笑,“不用怕,到我这边来。”
“你……”明月大怒,自感颜面损失,喝道:“姓宁的,你……”
此时孙伯廷白眉一耸,脸色沉了下来,“成何体统,不过一个凡人罢了,至于升起争端?此等有损仙家颜面之事,还想进行到何时?”
孙伯廷发话了,明月打了个激灵,瞪了眼宁舟,却是不敢再纠缠了。
那人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家性命终于保住了,连连叩首道:“多谢将军,多谢道长。”
赵雍一笑,“无需谢我,要谢就谢宁道长,宅心仁厚,这是你的福分啊!”
“是,多谢宁道长。”那人再行一礼,爬起来走到宁舟身后,而明月的目光如似要吃人一般,牢牢跟着他,最后回到宁舟身上,重重哼了声。
同时他也很奇怪,宁舟为何要救一个凡人?这一点不光他奇怪,众人都心有疑惑,包括孙伯廷亦是不解。
不过正如孙伯廷所说,那人只是区区一介凡人,众人虽不解,倒也不怎么在意。
赵雍拿眼扫过一众阶下囚,“瞧见了没?只要好好回答,这条性命你们还可捡回去,否则都给我填到土地种庄稼。”
咳嗽一声,“给我说说,你们这帮人子人,怎么到处跑?”
众人哪还敢不招,七嘴八舌说将起来,半晌之后,宁舟等人得到了口供。
原来两日前,马魁城解散了众兄弟,让他们全部下山,各谋生路,除此之外,他们却是不知为什么。
“两日前?”赵雍眉头一拧,“看来这姓马的,不是一时冲动,贪谋财物,而是早有筹谋!”
“不错。”宁舟沉声道:“两日前我们还没来这里,如果那时马魁城便准备行动,可见他掌握了我们的行程。”
孙伯廷道:“我来此时,已给国主去了书信,如果有心人对付我们,可以从此信中,推断我们行程,从而下手。”
赵雍面色一变,“国师是说,王上他……”突然他闭住嘴巴,显然是想到,自己的话太过惊世骇俗,说了出来也对自己没好处。
他虽然只说了半句话,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宁舟断然道:“不会是王上。”再话锋一转,“贫道以为,这消息散出的时间,是在王上让你等接我们这一过程中。”
赵雍缓声道:“王上的诏令,是直接到我手中的。”
“好啊!”明月忽然大笑一声,“大家伙都听清了没?这姓赵的贼子,竟敢谋害性命,其心可诛。”突然他双目一瞪,冷声厉喝,“姓赵的,还我兄长命来。”
他急忙动手,欲要以术法结果了赵雍的性命。
赵雍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分辨,宁舟示以眼色,让赵雍没有把话说出来。
同时宁舟将手一抬,制止明月,“慢来,我有一言。”
“宁舟。”明月体内如焚,怒火大炙,一字一句叫出宁舟的名字,可见他已经愤怒到何种程度,“你又想跟我作对?还想保下这杀人者?好得很,你有一言,我有一拳,来个较量吧,看看你保不保得住。”
宁舟淡淡一晒,“我乃修性养德之士,岂能动粗?”
“你骂我无德?”明月大怒,“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没杀过人?现在装什么好人。”
宁舟不置可否,“赵将军有嫌疑不假,但贫道认为,其中蹊跷甚多,可先将他拿入狱中,再做调查。”
孙伯廷皱眉道:“宁师侄,我等可不是出来游历山水的,还需速速赶往王城。”
宁舟施了个道揖,“还请师叔在此候上几日,待完结此事,再走不迟。”
“哼,如此热衷俗事,还妄言心存大道,我且看你胡闹到几时。”孙伯廷大袖一甩,懒得再关心这里。
与此同时,明月气的狠狠瞪着宁舟,最后还是跟着孙伯廷走了。陆秀平暗叹一声,也要随着孙伯廷离开。
宁舟开口道:“陆师兄留下,我有一事拜托了。”
陆秀平看了看孙伯廷的脸色,后者挥挥手,“跟着他胡闹去吧!”
陆秀平得了允许,凑过来嘿了声,“师弟,何事?”
“附耳过来,如此……这般……”
陆秀平露出讶色,宁舟一笑,“师兄不必多问。”
“真不知道你搞什么。”陆秀平摇摇头,转身走了。
宁舟淡淡一笑,对于孙伯廷的呵斥,他并不放在眼里,若是先前走了就走了,他也不爱搭理这里的事情。
不过当他看到箱中的物事,他便不得不留下来几日了。
赵雍这件事,只是他留在此地的借口罢了。
待孙伯廷等人走掉,宁舟喝了声,“张校尉,给我拿下赵雍。”
张校尉呆了呆,好似没反应过来,看了看赵雍又看看宁舟,最后还是上前去,锁拿赵雍,“将军,你受点累,咱信你是清白的。”
宁舟从他们身边走过,“贫道要在将军府大殿亲自审查此事。”说罢,径直走向将军府。
大殿。
方圆十丈之内,人影皆无,殿中唯有宁舟等三人。
张校尉和赵雍只觉莫名其妙,不知宁舟为何遣散众人,他们看着宁舟这个道人审案,总觉得不伦不类。
宁舟倒是不知道他们想什么,搬了个太师椅坐下,笑道:“好了,四下无人,咱三个好好聊聊。”
张校尉一愣,“聊什么啊?”
“聊一聊赵将军方才欲说之言。”宁舟目视赵雍。
赵雍这时才明白,宁舟之前的眼神示意,到这时他不禁松了口气,起码宁舟没有把他坑了。
他缓缓道:“之前我想说的是,王上给我诏令的事情,有三个人知道。”
张校尉情不自禁搓了搓手指,干咳一声,“不错,这件事情,将军大人和我,还有戚检校,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宁舟点点头,“那现在好办了,既然你都承认了,现在你可认罪,张校尉?”
张校尉一愣,“认什么罪啊!”
“自然是私通匪类,谋害国师一行,残害丰国百姓性命,外加抢劫财物,这四大罪行。”宁舟手抚太师椅,“不知丰国律法中,可有这四种罪行?”
“还有背叛王上。”赵雍补了一句,虽然不知宁舟是如何下的结论,认为是张校尉做的,但他该抱大腿的时候,绝不会慢上半分。
“胡说!”张校尉大声道:“怎么会是我,为何不是赵将军?为何不是戚检校?”
“犯下此等大案,赵将军是第一个该被怀疑的人,若真是他做的,只要他不是蠢辈,早就一走了之,何必还呆在这?”宁舟慢斯条理道:“况且,赵将军是个孝子,冒险作案后,带着老父亡命天涯么?”
赵雍一怔,“宁道长,你怎知晓我是孝子?”
“你求丹时,那股喜悦乃真情流露,该当做不得假。当然,若不是,就当贫道眼拙了。”
这时张校尉冷笑,“谁知道他不是反其道而行?谁说不能带着老父亡命天涯?”话说到这份上,他也豁出去了,“不知道长还记得否,当日赵雍求得一颗仙丹,你可知晓他背后怎么说吗?”
宁舟哦了声,“说了什么?”
张校尉哈哈一笑,“他说,“这丹药沁人心脾,香气撩人,或许可增加功力,真想多弄一些来。”赵雍,你说是也不是?”
赵雍一咬牙,哼道:“是有如何?但赵某绝不会为了丹药杀人。”
张校尉冷笑不已,手指苍天,大声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赵雍可敢发誓?”
第17章 :五指穿颅()
赵雍哈哈大笑,“老子行得正坐得直,有何不敢?休看我只是一介武夫,可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绝非那种为贪墨他物,就谋财害命之人,我发誓……”
宁舟把手一摆,“不必说了,贫道可无有那么多时间。(閱讀最新章節首发。bi。)”
赵雍一呆,“宁道长愿意信我?”
宁舟笑笑没说话,看着张校尉,“那心法你们可弄明白了?”
这句话莫名其妙,但张校尉却如遭雷噬,脸色刷的苍白如纸,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不好,强行守好心神,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长讲话玄之又玄,在下愚钝,听不大明白。
赵雍却是面露茫然之色。
方才话一出口,宁舟就在暗中观察二人表情,此时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赵雍啥都不知道,而张校尉必然有鬼。
宁舟其实先前只是心存怀疑,无法确定是谁干的。
本来是想趁着戚邵光不在,对二人拷问,说不定还能离间对方,最不济也能得到消息。只是那句话如同杀手锏一般,对方根本没料到,一下便露出破绽。
“不明白?”宁舟长身而起,笑了笑,“那贫道就讲给你听,当你知道我们要来时,已经动了心思,并且联合马魁城,我想马魁城此人,只是你事后摆脱嫌疑的一种方法,但这还不够,你还要陷害赵将军……”
张校尉忽然打断,“不,我没有陷害。”
宁舟叹了口气,“那我之前说的心存不轨,联合马魁城,你是承认了。”
“你……”张校尉面色一变再变,他已经被宁舟那句玄之又玄的话镇住了,弄得心神不宁,已经无法再处之泰然,招架宁舟了。
宁舟也不理他,续道:“如我之前所说,发生此事,赵将军第一个有嫌疑,而你若想进一步洗脱嫌疑,只有陷害赵将军。陷害一个有嫌疑的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事情发生太快,你也没有准备,或者是还没决定下手。”
张校尉冷声道:“你凭什么认为是我?”
“倘若我说出那句话之后,你可以镇定些,我就无法确定你了。”宁舟冷声言道:“你可还有同党?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