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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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唐的,有说人老的么?”琴一品脸色一黑,小脚一提,有石块飞起打向来人,只是软弱无力,这一脚看起来娇憨无比,唐正安一把抓住脚踝,轻嗅一口,大为赞叹,“美脚美脚,美不胜收。”
他表现好色,实则冷静万分,眼中无有半点情意,轻轻抖手,将脚放开。
琴一品暗骂,这唐正安比马承志还难对付,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唐正安为赤血府府主,为人酷厉,杀人无算,琴一品深明此点,也就不做试探,启唇道:“唐府主你将咱唤来此处,不知有何说法?”
唐正安悠悠道:“咱们小门小户,拼到今日折损不小,这一身家业,却不可全败在西瀚了。”
琴一品神色鄙夷,“你想逃?”
“那叫走。”唐正安神色不改,“你就没想过这事?”
琴一品笑道:“我是女子,力有不逮,不比你们男子身强力壮,可报国捐躯。”
唐正安懒得跟她理论,只是冷笑,“我以身报国,国以何报我?尚清虚话说得好听,我等打个先锋,后有金雀台修士跟赴,眼下如何?尚清虚这是要咱的命啊!”
马承志眉宇间浮现一缕忧色,同时心中暗笑,你唐正安前来,还不是看中了尚清虚的许诺,如今见事不可期,便生退缩,偏偏话还说的这么好听。
不过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他马承志,也有退缩之心,不想在西瀚继续耗下去了。
如今宗无涯和妶烽火,就是前狼后虎,猫戏老鼠,磨其意志,断己心念。
马承志自感,如今人人不愿战,毫无斗志,自己等人,覆灭之日恐是不远了。
唐正安继续道:“我也不与你二位打马虎眼,我赤血府是不会跟尚清虚一条道走到黑的。”说话间,他目光牢牢盯着马承志,眼中似有杀机蕴藏。
唐正安这话传了出去,就是蛊惑军心,心生异变,这可是重罪。被人拿住话柄,少不得要被尚清虚抓了去,斩了头震慑军心。
他心知琴一品也不欲再斗下去,故而才敢一说。
不过就此离去,肯定要被尚清虚知道,届时免不了一番争执,说不得还要动刀兵,在此时刻,他必须要知道,马承志此人态度如何。
马承志心中一凛,感受到浓浓杀机,他知晓自己若是说错半句,接下来恐就要动手了。
他也不露怯,冷冷道:“唐府主认为老道会走到黑?”
唐正安听了这话,放松下来,“那咱三位要说好了,就此离去,须得守望相助,回到瀚中,合为一门,壮大实力。”
马承志语含讥讽,“唐府主想的真周到。”
他哪里不明白的唐正安的意思。
合为一门,壮大实力是真,不过更深处目的,是让宗世冠忌惮,不敢追究临阵潜逃之事。
但这事有一桩碍难之处,一门无有三主,这合成一个门派,谁来做主就很值得商榷了。
唐正安提出此事,肯定不是临时起意,如此一来,他的心意,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唐正安被看破心思,心中含怒,表上面他却毫无表情,“合为一门,势在必行,不然还请两位教我,如何摆脱困境?”
马、琴二人面面相觑,走到这一步,合成一门,的确是最佳解决之道,可以避免宗世冠追究临阵脱逃之事。
他三人在这商议,尚清虚的帐中,也是灯火通明。
冷无疆道:“辅君,马承志三人鬼鬼祟祟,聚在一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尚清虚看上了很是疲惫,老了许多,闻言很是愤怒,“还不是商议抗命,不遵王令之事,哼,这几日对我的话阳奉阴违,看来是反骨已生,不可留了。”
坐下诸人不由一惊,尚清虚无论遭遇何事,从不把愤怒显于脸上,而今尚清虚情绪外露,却是心境失守。
有人暗想,“看来辅君也无法解决困局啊!”
冷无疆提剑而立,语言杀气,“请辅君下令,我立即摘了那三人头颅来。”
底下人暗暗失笑,冷无疆斗法虽强,但做事不过脑子。
马承志等人的头颅是能摘得?便是动手也不能,否则焚尸岭众修,立即刀剑相对,四分五裂,无需宗无涯来攻,他们自己人内讧,就要死去不少人。
尚清虚暗暗叹息,冷无疆虽则是他门生,但却没有继承他的丁点才学,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无疆稍安,此事不急,只要我不死,他们还不敢做什么,纵是有些小心思,也谈不拢的。”语声稍顿,又道:“当务之急,是如何离开西瀚,诸君可有教我?”
众人心里松了口气,尚清虚终于松口要离开了,同时又暗自头痛,宗无涯,灵道窟都不是好相与的,自己哪有什么办法。
尚清虚也知晓,指望不上这些人,正欲说出心中打算,忽有人入账惶急道:“大事不妙,反贼宗无涯入山了。”
尚清虚披挂在身,语含锋芒,“传令下去,伺机而退,莫要缠斗。”
书友们相互通告下
第168章 ,趋利避害,内斗不休()
自从灵道窟入西瀚后,尚清虚便左右支拙,不敢硬战,多是且战且退,但求不溃。{奇中文小說w。b。}
时至今日,人手折损甚多,心气以泄,尚清虚心知,此时不可正面迎敌,需想法子退走。
好在焚尸岭有百里宽广,夜色幽暗,便于逃走。
望着诸人出去准备,尚清虚眼神一暗,“此夜过后,不知还能收拢多少部众。”
来西瀚后连番失利,又有尸仙派等三家山门被灭,唐正安等人早有不满,尚清虚也是知晓的。
他事先对冷无疆所言,虽有道理,不过大多是安定人心之言,对于唐正安等人抉择,他还真无有把握。
却说唐正安三人商议,忽闻脚步声,均循声一看,隐约见得一位持扇书生模样的人,缓步而来,夜色幽暗,看不真切,人看不清,却有声来,“不才律香主,见过三位当家的。”
“律香主?”三人诧异,唐正安冷声道:“不曾听闻。”
“六无道人呢!”
“嗯?”三人俱是惊异莫名,六无道人手段颇为高明,在瀚海闻名遐迩,却又神秘无比,三人只知名号,却不曾想,今日竟是见了真姓名。
六无道人,为世人编排,非是律香主自号。
前两无为无父无母,说的是无人知晓律香主的来历,神秘莫测。中两无乃无亲无仇,讲的是律香主交游广阔,却轻易不结好友,没有亲近之人,因从无失手,故而与人无冤仇,最后两无是无情无义,律香主虽交游广阔,但不念丝毫情谊,只是拿钱办事。
“这六无道人素来不轻出阅悉庐,此番来此自报家门,也不知为何?”唐正安心中不解,眼神一动,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律道长,贫道素知道长不轻易出山,此番莫是受了宗无涯差遣?”
此话一出,马承志、琴一品二人纷纷凛然站起,看向律香主时,目中已现杀机,暗中戒备,目光巡弋林中,似乎藏有敌人似的。
律香主神情闲适,淡淡道:“贫道来此,却是见尔等性命不保,将有死劫,特来助尔等一臂之力,脱节而生,诸位何故面露杀机?”
唐正安冷笑驳斥,“荒谬,死劫何来?”
律香主智珠在握,“宗无涯率众入山,士气如虹,此次兵马尽出,尔等可能保得性命否?”
“什么?”唐正安三人心头一跳。
宗无涯与尚清虚除了初次对上,正面大打过一次,在后来妶烽火来后,宗无涯便少有正面出手,而是多有骚扰,伺机破坏,磨掉众修心志。
没想到今夜宗无涯举兵相攻,唐正安自家人知自家事,凭借尚清虚的人手,绝难抵挡,说不得要一败涂地了。
虽说他可凭借自身手段逃离,但手下人被一通掩杀,又能有几个生还?
想到这里,他们三人心沉到谷底,胸间如压重石,均是压力不小。
“未曾想我方有退缩之念,宗无涯便寻机而攻,此人了得,揣摩人心,把握时机,尚清虚必会大败亏输,说不得,今日一战,将是我等在西瀚最后一战了。”唐正安冥思苦想,也难解如今困局。
琴一品眼中灵动,秋波轻送,大有勾魂摄魄之态,语声清冷如珠,脆响悦耳,“律道长大才,还请搭救奴家,届时奴家必有报偿。”
律香主挥扇一笑,“琴道长的报偿,贫道代收了。”
“代收?”琴一品听出话外之意,笑眯眯道:“敢问律道长一句,背后可有主事之人。”
“瀚中群修共主,监兵台道令宁舟宁道长。”
宁舟之名,他们有所耳闻,但不甚详解,此番听得瀚中群修共主六字,俱是震惊诧异万分。
律香主话中之意很明显了,如今瀚中大地,群修皆尊宁舟,那么此辈势力,又有多么庞大?
唐正安暗里苦笑,他本想拉拢尸仙派、华音馆回到瀚中,合为一门,成为瀚中第一势力,没想到竟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琴一品心头微动,启唇道:“如此,便要多谢宁道长了,奴家尚有一事不解,未知道长一人,怎能相救我等?”
律香主笑而不语,一指旁边山崖。
琴一品心生好奇,款款落步,到了崖壁边侧,美目朝下一望,只见下方暗沉崖谷陡然大放光明,晃得她眼晕目眩,使了一法,挥去不适之感,再看时,心神大震,“这飞舟……”
下方悬有一艘龙牙白浪飞舟,禁制全开,灯火通明,长有数十丈,高有五层,雕龙刻凤,舟首立有一杆蟠龙大旗,上书三字“论道府”,黑底红字,威严深沉。
此时舟面上,立有七十来人,个个提刀按剑,法度森严,却是被律香主调教,这帮散修如今也颇有几分沉凝气概。
琴一品目光大致一扫,在散修中也认出几人来,颇有名声。
她暗自一凛,律香主所言虽有夸大,但见这幅声势,瀚中势力,监兵台无出其右。
再说那飞舟,也是宁舟私财,为梅竹清所赠,虽则在无量圣宗不算什么,但在这瀚海却是稀罕物件,数遍瀚海数百载历史,也只有耳闻,不曾亲见。
宁舟拿出此物,派遣论道府大半数人,正是为了震慑不服。
琴一品见多识广,门路众多,但看此舟,便知这监兵台底蕴非同小可,纵是金雀台,也比不得,无有不震撼之理。
马承志二人也凑上来一看,心头大定,有此飞舟,他们就可乘舟而走。宗无涯麾下虽有几个灵台二重,可飞渡虚空,可也绝不敢追摄上来,以寡敌众。
马承志话语虽少,却是知晓,监兵台搭救他们,绝非心善,其中必有目的,他沉声道,“贫道欲乘此舟,不知该拿何物报偿?”
“不难,只消马掌门一句话,入我论道府。”
马承志立即回绝,冷着老脸,“我尸仙派道统虽小,却也是个门派,绝不会改换门庭,做出欺师灭祖之举,恕贫道不能答应了。”
唐正安二人也附声称是,他们纵是死了,也不敢做下,叫祖宗颜面无存的事情。
律香主哈哈一笑,折扇一收,悠悠道:“三位误会了,尔等派门无需解散,只需入我论道府为下宗,受本台调遣即可。”
唐正安心怀雄心,自是不甘愿如此,“这是要我等自矮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