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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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世冠扫视左右,一咧嘴,讥讽而笑,“诸位来此,孤王未有远迎,却是招待不周。”
妶烽火等人看见宗世冠,无不是龇牙欲裂,目光喷火,胸中杀意盈满,枪如林,刀如海,寒光阵阵,直指宗世冠。
妶烽火持锤一指,“老匹夫,今朝便是你身死之日。”
“哈哈,可笑至极。”宗世冠狂态毕露,目光一寒,眼冒凶光,“你该称我为王,胆敢冒犯,死罪。”
罪字一出,宗世冠脚步一跨,长臂抓拿,劈头盖面,直打妶烽火面门。
这一手如同鬼神,众人直感眼前一花,宗世冠身形就到了妶烽火不远处,俱是心中大寒,如看妖魔。
妶烽火心头一紧,似被猛虎盯上,不由暗吸一口气,暴喝一声,金瓜锤一挥。
宗世冠面露讥讽,指掌一吐,有烟气喷出,此烟淡淡,如同薄雾,一缕一缕,轻飘飘的。
但这烟在妶烽火看来,却似闸刀临头,不禁头皮发炸,“箓境!”
轻烟一撞,金瓜锤咣的一声,瘪成薄饼,妶烽火双臂震颤不休,大起忌惮之心,喝道:“宗老匹夫已经成就箓境,大伙齐上。”
见他吃亏,有几个临近的,赶紧上前帮忙,宗世冠鹰视狼顾,冷笑道:“谁来谁死。”罡烟鼓荡,有崩裂涛海之力,那几人还没到近处,便被罡烟裹住,烟气一揉,身躯爆出断骨声来,骨血乱飞,殷红一片,却是当场惨死。
宁舟在云头看的真切,目光微动,暗忖,“这宗世冠动手时,似有妖气浮动,怪哉。”
他看向宗政延,目光如电,“你兄长有箓境修为,你可知道?”
宗政延脸色惨白,还以为宁舟怪罪,他没有吐出实言,“我真不知啊,宗世冠许久都没出过手了,本以为他受重伤就不行了,谁知道他竟破境登关,踏入箓境。”
箓境与灵台境,有着质一般的变化,盖因一身真元,全数化作罡烟,虽非丹境的丹罡,但也非同小可了,动辄取人性命。
宁舟目视下方,心知这是一场惨烈的厮杀,妶烽火等人如若应对得法,倒也可以灭掉宗世冠。不过要做到此点却是难,妶烽火等人,勇猛有余,却无法号令一统,只会被个个击破。
第170章 :只身入宫擒帝王()
宗世冠威风煞气,动手间取人性命,环视无敌,豪声一笑,罡烟四起,如神风吹动,铺展过去,但凡烟气所过之地,动辄伤筋断骨,要么死伤性命,霎时间,震住场面,尽显国主之威。
在场诸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少人见此情景,已然生出退意。
无他,瀚海大地,箓境修士百年难出,在场中人,只曾耳闻,不曾亲见。
此番见了箓境修士,如何不惧?
宗世冠面露鄙夷之色,嗤笑一声,“跳梁小丑。”
妶烽火心头大急,此回来攻,可说是灵道窟最为鼎盛的一回了,如若退去,人心士气大跌还罢了,或许往后再无这等机会了。
他念头急转,见有人露怯,便大喊一声,“此贼只有一人,怕个什么,随我上前,斩了此獠,告慰先辈们的在天之灵。”
仇恨最是激发人心不过,在场诸人,不是亲近人被害过,就是祖辈有人被杀过,皆与宗世冠有着不可磨灭的深仇大恨,听得此言,暗自惭愧不已,稍后,血气上涌,再起斗志,大叫着向宗世冠冲杀过去。
妶烽火方才与宗世冠对拼过一记,虽感对方甚强,但却与传闻不符,不似传说中那般厉害,他仗着金刚之躯,大跨步持锤冲杀而上。
宗世冠面对十来人围攻,丝毫不惧,把肩一晃,腾起一道罡烟大手,蔽日遮空,横扫而过,抓起七八人来,一力捏下,血骨爆散,凶威可怖。
就在这关头,妶烽火扑到近前,想也不想,立即运化归墟之术,扯得宗世冠身形一晃,旋即虎吼一声,脚下升起金光万道,却是威严霸气的龙虎金桥。
金桥厚重无边,长空一跨,压到宗世冠头顶之上,层层金光,流水泼墨般的镇压而下。
宗世冠嘿然一声,反手一抓,抽出一柄长剑来,指天画地,运力一斩,“给孤王开了这方天地。”
妶烽火厉声大笑,“在我面前,谁也不能称孤道寡。”他精元一转,使出平生最强大力,悍然击下。
轰然一声,金锤震长剑,只听爆响一声,金锤险些被劈开,而长剑却是寸寸断裂,碎片倒折而回,散射宗世冠面门,他张口一吹,狂风骤起,射/来碎剑,统统被震成齑粉。
趁着这个当口,龙虎金桥终于压住宗世冠,大力运转,气机一定,如有一把无形锁链,牵住宗世冠,使他动弹不得,并且还有一股雄奇之力,牢牢压在肩头,如托泰山。
妶烽火眼皮一跳,若是灵台修士被他一压,不死也伤,反观宗世冠,只是动作间略有迟缓,还有一战之力,暗自一叹,“不愧是箓境修士。”
他心知凭借自己,恐镇不住宗世冠,当机立断,大吼一声,“大通贤侄,请上桥来,共诛此獠。”
“正要宣泄杀心。”季大通哈哈大笑,大脚一跺,同样化出龙虎金桥,与妶烽火的金桥连在一处,一南一北,共同镇压。
他们二人同时出手,妶烽火扔开被劈烂的金锤,双手持拿仅剩的一只,舞了个圆花,照着宗世冠脑壳敲去。
季大通不甘落后,摸出一根棍子,此棍长有丈余,有蟒蛇攀附,粗大无边,棍头却是脸盘大的蛇头,毒牙倒刺,双臂一挥,此棍惊起一阵飓风,吹得宗世冠发丝乱舞,如同狂魔。
宗世冠冷然一笑,罡烟转动,形如大磨,往外一扩,如巨浪倒卷,顶住两只神兵,连连反震,妶烽火二人咬牙一喝,再起大力,撞破罡烟,直往里面打去。
但箓境修士,罡烟丝丝缕缕,随破随上,到了最后他二人后继无力,反被震得胸口发闷,难受得紧。
宗世冠看准机会,把指一点,显出一道指风,穿云绝电,噗地一声,刺穿季大通肩头。
也亏得季大通反应的快,要是头颅被刺,纵是力修,也得毙命。
却说妶烽火二人牵住宗世冠,其余人大松一口气,纷纷各施手段,围着宗世冠打。
不过这时候,宫中禁卫在宗淳孝的指挥下,从外向内,包抄杀来。
一时间,里外俱成杀场,四五百人在此,厮杀连连,血气浓郁无比,宫殿屋舍,倒塌无数。
季叔桐与申法良对视一眼,均知战事紧急,往日嫌隙,俱要抛下,方可一战。
申法良千里血线壶被毁,本身斗法又不佳,便拿出一件,少有使用过的利器,“素羽神箭。”
此物了得非常,需用神魂寄托,才可施展,但使用此物,又颇为凶险,盖因神魂乃性命存身所在,素羽神箭护不住神魂,那么必将就地身亡。
但此时此刻,多年夙愿就要实现,申法良哪还管什么危险,寻了个位置,原地盘膝坐下,眼帘一阖,袖中飞出一根三尺羽箭,尾有七彩,箭头黑红,如有智慧似得,当空一顿,便悍然杀出。
季叔桐摸出剩余不多的点烽烟,仅留一点保命,就把全部点烽烟抛出。
这点烽烟烈火食元气,神烟烂肺腑,往宗世冠罡烟上一铺,无数火星子冒起,干柴遇到烈火似的,顿时火光燎人,远照浊空。
诸般攻击,纷沓而来,宗世冠饶是修为更高一筹,也不禁感慨,如若自己性命还长,绝不会这般行险。
他把念一定,拼着法力大损,双手作诀,沉声一喝,“咄。”
一声喝出,自有异芒闪现,听得一声雀鸣,他颅后飞出一只金雀来,此雀其大无匹,光辉灿烂,羽毛赤金,眼神灵动,把翼一展,竟是射/出千百道剑气来。
这剑气四方攒射,无所分别,所过之处,立时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点烽烟被搅了个稀烂,不知被冲到何处去了。素羽神箭还没到近前,便被剑气刺得断折,远处的申法良闷哼一声,头颅歪倒一旁,立时毙命,却是神箭破碎,神魂不存了。
妶烽火便是力修,也抗衡不得,尽管金锤舞成风,也漏了些许剑气进来,臂膀大腿,被刺开十来个大洞,他脸色一白,强运精元,恢复伤势。
宗政延在云头看的激动不已,喃喃自语,“太祖绝学,金雀凌剑箓法。”
所谓箓法,乃是箓境修士基本能为。
箓境修士体内真元化作罡烟,号称法力,这个箓不是在体内结成箓,而是体内法力在脉络的走向,形如勾描神箓。
箓法也就是体内法力运转,依照功诀而发出或攻或守的等等法力转化。
宁舟暗自摇头,到底是小地方,虽是一国之主,但箓法却不怎么样。他深知箓境修士,不光有箓法,还有箓法符书一说。
箓法符书,内外相合,威力倍增。
眼下很明显的是,宗世冠只掌握了箓法,对于符书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宗世冠的法力气息中,隐隐有一丝妖气,迥异非常,他心头一动,有个主意冒起,对宗政延道:“此处无你事了,你先回去。”
起手一点,划出一道神光,把宗政延一裹,往外送去。
这便是重光境修士的能力了,可神光分化,驮人载物,此光一去,至少百里。
他伏在云头,继续观瞧。
宗世冠使出金雀凌剑箓法,脸色微白,显然消耗不小,待剑气一散,季叔桐目眦欲裂,原来他看见自己孙儿季大通,被削去一臂一腿,伤势至此,力修也难恢复。
修士注重躯壳,丁点也缺少不得,力修可以受伤,但若缺胳膊少腿,若无灵药接续断肢,道途必断无疑。
这接续断肢的灵药,便是在崇胜州,寻常宗门也不曾有,何况是瀚海呢。
亏季叔桐机关算尽,到头来见得此景,忍不住悲恸万分,一口气顺不过来,竟是吐了一口血,咬牙切齿地嘶声大喊,“宗世冠,老夫必诛你。”
他把最后些许压箱底的点烽烟祭出,把身一投,与点烽烟化作一处,得了性命献祭,点烽烟顿时火芒啸空,横推过去,烈焰如云,滚滚似涛,宗世冠躲避不得,被扑了个正着。
尽管他罡烟厉害,可斗到此时,法力已损耗甚多,这汹汹烽烟,却是难灭。
罡烟遮挡,反激的愈烧愈烈,宗世冠强提一口气,把法力一运,硬生生往下压去,止住了火势,可这时又有烟气钻入他的鼻窍中,精神一个恍惚,体内如被蚁噬,他不敢大意,牢牢护住身躯,法力恒定,撑了十来息后,喉头一甜,强把鲜血咽下,此时点烽烟的威能终于过去。
到此时刻,在场众人欲杀欲裂,鲜血染红白地,死伤不知多少,灵道窟精锐,近乎全部被灭,至于那张龙等人,早就不知死到哪了,尸体都找不到。
妶烽火见灵道窟死伤惨重,眼中充血,脸色难看至极,心中暗恼,“温长生,尔胆敢害我,吾妶烽火势必诛你。”
若是宁舟知他心里话,必会晒然不语。
宁舟所言,句句属实,妶烽火等人也是认可的,不然也不会来此一战。
可正如实话也会骗人。
宁舟对他讲的实话,多是美好的设想,所谓谋划,也不过是设想而已。
但这些设想走到最后,却会发现,这根本就是一条,没有出路的荆棘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