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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三界之锋-第149部分

小说: 三界之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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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山腰上,有一千丈石坪,广阔宽平,吴伯涵随意看去,上面有修士正在操练,互相对战。封狼山修士,俱是入了军伍的,他目光扫去,见军气严整,统合如一,单论气势,妥妥的精兵。

    “铁锈衣蛰伏封狼山,却是一条卧虎啊。”吴伯涵暗自点评。

    封狼山军府正衙,铁锈衣腰挎长刀,高居公案之后,他身形均称,不胖不瘦,身着明黄锁子甲,上有狼头,正居胸口,大嘴张开,犬牙暴起,就这么静静坐着,便给人一种沉如山岳雄浑气概。

    吴伯涵如行在自家当中,神情怡然自若,施施然走了进来,歉然一笑,“请恕在下束手,不便见礼。”

    铁锈衣面无表情,挥挥手,“来了,解了大锁。”

    悉悉索索,解下了虎筋白锁,吴伯涵活动了下双手,施礼道:“在下吴伯涵,见过大司马。”

    铁锈衣也不还礼,随口道:“本府听说过你,巧舌如簧,煽动四方,为宗无涯拉到不少奥援,有人言,你有合纵连横,匡扶人君之才。”

    “大司马过誉了。”吴伯涵谦虚一笑,又道:“是游说,却非煽动。”

    铁锈衣也不理他,自顾自道:“当今瀚海,暴乱四起,你却不思谋辅佐正君,却为一己之私,攀附逆贼,视黎民社稷于不顾,在本府观来,你却是助纣为虐,倒行逆施,惑乱天下,而不是什么匡扶人君。”一语言罢,眼神陡然视下,锋芒迸出,滚滚杀气,几欲宣泄。

    吴伯涵心里一紧,面色却是不改,从容道:“当今之世,为帝王失德,迫害朝臣,朝堂之上,尽是奴颜婢膝之徒,行狼心狗肺之事,杀人盈野,血流漂杵,无论修士还是凡人,皆苦不堪言,天下有倒悬之危。我王仁义有德,不忍见黎民受苦,故而兴师,欲弭平祸乱,此举乃天道正义。”

    铁锈衣道:“你是说,西瀚为正义之师了?”

    “然也。”吴伯涵昂首挺胸,慨然言道。

    铁锈衣冷笑连连,大手一挥,锁甲哗哗大响,如是磨刀声,“一派胡言,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是!”

    言出法随,立时就有人上前来,拿住吴伯涵,就有压到外头,一刀铡去项上人头。

    “且慢。”吴伯涵推开左右,大声道:“斩我不难,但在下还有未尽之言。”

    “乱语扰耳,不听也罢。”铁锈衣一口回绝。

    吴伯涵被拖着后退,他连声道:“铁锈衣,你家世受王恩,更得先帝器重,主掌封狼山军府,而今见天下大乱,当真甘愿受限于此,无视黎民苦难,忘恩负义么?”

    “嗯?”铁锈衣眉头一紧,手握腰刀,吴伯涵看的眼皮一跳,当真吓得一颤,生怕铁锈衣一怒之下,拿了他的人头。

    旋即,铁锈衣又松开刀柄,示意军卒将吴伯涵放开。

    吴伯涵这下算是松了一口气,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他身负重任而来,自己死了还罢,万一耽误宗无涯大计,那才是万死莫赎。

    幸好,他把住关键,使得铁锈衣怒气消退,话题可以继续。

    铁锈衣祖上本是奴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那代王上看中,收为执刀禁卫,贴身保护王上,官籍虽不高,却能常伴真龙左右,这恩荣妥妥的硬实,自此摆脱奴籍,子孙后代,托此福也逐渐壮大起来。

    到了铁锈衣这一代,先帝还救过他一回性命,还把封狼山军府,托付给他,这份恩宠,更是沉甸甸的。

    此先帝为宗世冠之父。

    铁锈衣因此关系,虽掌大权,却也从未妄动,对金雀台更是没有进行任何不利之事。

    人情难偿,吴伯涵深知此理,他对铁锈衣做过一番了解,知晓此人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为人守重信诺,重情重义。

    同时又愤世嫉俗,看不惯一些为祸之事,正因为此,铁锈衣对金雀台才听调不听宣,自主一方,既不惹事,也不相帮。

    铁锈衣开口道:“说出你的来意吧!”

    “我主欲与大司马联合,共剿伏牛山。”吴伯涵恢复镇定,侃侃而谈,“伏牛山之主宁舟,此人不是我瀚海人,开得论道府,广纳修士,壮大羽翼,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必然有图谋不轨之举,还请大司马为瀚海大业为重,与我主共诛此獠。”

    吴伯涵也是见得监兵台一日/日壮大,心里担心不已,便将第一大敌金雀台先放置一旁,首先对付宁舟。

    至于他不提,共诛宗淳孝,也是知晓,铁锈衣身受先帝王恩,必不会答应,迫害宗氏子弟之事。

    铁锈衣手指扣桌,发出一声声脆响,“如今伏牛山,人多势众,不好对付啊。”

    吴伯涵心里一喜,瞧铁锈衣语气,就知道有门,“散修入论道府,只是贪图利益,若我等许下重利,必可策反,使其内部生乱。再者,如今散修入府时日尚短,宁舟权威,无法深入人心,只要大战一起,彼辈势必溃逃成风,一战而胜。”

    “虽则纸上谈兵,倒也有几分见解。”铁锈衣微微颔首,随后话锋一转,“但宗无涯乃是反贼,本府若与其联合,纯属同流合污。”

    吴伯涵早有腹稿,脱口道:“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怎能一言反贼,以常理定之。且我主仁义,横扫**后,自会施以仁政,届时瀚海晏河清,天朗气正,岂不比如今乱政,好上百倍不止。大司马有拳拳报国之心,当知安内必先攘外之理,那宁舟可不是瀚海人,再者我主亦是宗氏子孙啊。”

    这却是吴伯涵,试图说服铁锈衣,归于宗无涯麾下。

    “宗氏子孙不假,但宗无涯却非正统。”铁锈衣思绪百转,道:“本府受先帝之恩,宗氏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但报先帝恩荣,本府却愿做前驱。”语声至此,陡然深沉,牙缝里似有锋芒迸出,“本府允了,共剿伏牛山。”

    吴伯涵稍有失望,正欲再言。

    铁锈衣冷声道:“莫要得寸进尺,宗氏的事,本府不会插手,你也不必试探与担心,本府会背后捅宗无涯一刀。”

    吴伯涵听罢,自是没话说了,深深一揖,“大司马信义千金,天下皆知。”

    这话的意思,旨在拿捏住铁锈衣,如若将来铁锈衣自食其言,必将失去信义,成为笑柄。

    人言可畏,届时铁锈衣如有其他心思,他人也不会信服。

    铁锈衣自是看出他这点心思,冷冷一晒,不作理会,他行的正,坐的直,一口唾沫一个钉。

    稍后,两人又相谈数个时辰,对天盟誓,定下攻伐监兵台的事宜,吴伯涵此行,大致圆满,无有歇息,直接打道回府了。

    吴伯涵一走,军府深处走出一人来,此人若是吴伯涵看见了,定会吓出一身冷汗。

    无他,此人是燕重骕,他目视铁锈衣,“谈妥了?”

    铁锈衣冷笑,“你莫非不知道?”

    燕重骕一笑,抱拳道:“大司马高义,此事之后,王上必有重赏,封妻荫子,世代荣华。”

    铁锈衣也不还礼,回了府中,含饴弄孙,目视爱孙白嫩小脸,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与吴伯涵所言点滴不假,唯一没说的是,他征剿监兵台后,就要交出兵权。

    一想到经营多年的封狼山,不久就要易主,他着实觉得有些可惜,眼望白云,“殷氏,嘿,好大的名头,铁某也得俯首啊。”

    本来宗淳孝,还想依着宗世冠安排,先套取监兵台的丹术,然后再对付宁舟。

    但眼下宁舟显露峥嵘,宗世冠又生死不知,他终是坐不住了,甘冒殷氏事后追究之险,抬出殷氏的名头,压得铁锈衣不得不妥协,让权交兵,在此之前,还要坑宗无涯一把。

    铁锈衣对那个殷芷怡却是没有丝毫怀疑。

    就像凡夫俗子,绝不敢乱认皇亲国戚,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174章 :披戎衣,杀气如霜() 
宗淳孝坐在三志斋中,看着房中物事,直感物是人非,心里颇有几分沉重与伤感。uruo。

    宗世冠失踪不见,房中又有打斗痕迹,宗淳孝立时知晓,恐是大事不妙了。于是当机立断,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宗世冠正在闭关参悟。

    眼下他忧虑的是,宗世冠已经成为箓境,竟还被人无声无息拿去,着实骇人听闻,那行凶之人,既然能对付宗世冠,自然也可来对付他。

    他暗想宗世冠虽则法力驳杂,又经历一场大战,实力消耗不少,但到底是箓境修士,寻常人,怎可能让宗世冠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在王位定下了。”宗淳孝又有三分庆幸,若宗世冠早走几天,他要想得这王位,还需要经历一番波折。

    他目视瀚中方向,胸中杀意,如潮流淌,当年朝中一些人,贪图监兵台的丹药外物,竟是答应了丧权辱国的约定,划出伏牛山,予以宁舟自治。

    本以为一个外来人,区区伏牛山方圆几百里地,折腾不出什么名堂,但现今观来,当初决定,大是谬矣。

    此决定为他祖父所定,他也不好评说,但如今自己上位,却是要一举拔除监兵台。

    天色渐晚,有太监伺候道:“王上,该服用晚汤了。”

    宗淳孝收回思绪,“传!”

    “喏!”

    随着太监传唤,外间恭候的宫娥,端着金玉托盘,恭恭敬敬走进来,微福一礼。

    太监上前去,接过托盘,送至宗淳孝身旁。

    宗淳孝看了一眼这晚汤,心里有不少感慨,此汤为宫中秘制,有增补功行的效用。

    乃宫中丹师,从监兵台的丹药中,研制许久,才做出此汤,不过相较于监兵台的原汤,这汤还是差了些。

    “如此好物,却不是瀚海人自己弄出来的。”宗淳孝心里暗自叹息。

    太监见他不动,小声说道:“王上请用吧,汤凉了,味道便不好了。”

    宗淳孝淡淡道:“你先取半匙品了。”

    太监一怔,往常可没有这一遭啊,他看了看手中香气四溢的汤,却是动也不动。

    宗淳孝睨了他一眼,“怎么,听不见孤王的话吗?”

    听了这话,太监浑身一颤,哆哆嗦嗦,跪倒在地,哭嚎道:“王上开恩啊!”

    宗淳孝心觉有异,站起身来,劈面夺过汤碗,一脚踢翻太监,而后将汤碗递给那送汤宫娥,“你来喝。”

    宫娥也不是傻子,看那太监的模样,就知道这汤不是好喝的,但面对王威,她也不敢抗衡,一咬牙一跺脚,双手托举,接过汤碗,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三息过后,她面色一红,嘴巴大张,倒退数步,靠着书架上,立时就有呕吐声响起,嘴里有血水缓缓流出,同时,眼耳口鼻,一起流血,又过数息,浑身孔窍,血流不止。

    她神色极为恐惧,一手前伸,似要说些什么,但哧哧半晌,也言语不出来,脖子陡然一歪,竟是齐颈而断。

    “噗呲!”一股血泉,飚射而起,直直冲到屋顶上,待落下来时,溅起一地鲜血,那宫娥却是尸骨无存,浑身融化。

    宗淳孝脸色一变,杀气奔腾,“说,谁指使你干的?”

    “吴…伯伯…伯涵。”太监磕磕巴巴,浑身颤抖的说出这个名字。

    宗淳孝闻言,眼底怒意一闪,继而又笑道:“祖王叔啊,你我真是像呢,同时动手,皆是杀招,哈,不过孤王的手段,可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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