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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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蟆子接过玄哈子,观其气息,心里一松,只是耗损甚大而已,没有大碍。
方才能可脱身,也得亏玄哈子昔年乃丹境道者,知晓是丹罡是怎么回事,能短时凝出。
玄哈子苦笑道:“这小子不简单。”
“不简单个屁,看我斩龙术。”玄蟆子气得不行,以二打一,短时内不能拿下,脸不是丢光了?
他伸手如刀,结成印诀,功诀催发,顿时从他周身旋起一阵烟雾,凝于指尖,徐徐绕着,烟光中有一个似人玉蟾,匍匐在地,滢光洁白,三足四眼,下眼为真,上眼为眉,形似秀水狭眼,长相妖异,有别样之美,这就是玉蟾道的直系祖先形貌。
玉蟾道更易至今,形貌有变,但真力却丝毫未改,只是出生时弱了许多而已。
宁舟见状一惊,“原来你修得是玉蟾屠龙诀,难怪道基被伤。”
“哈哈哈哈。”玄蟆子讥讽大笑,“识得此诀,还不速速跪降,引咎受死。”
“笑话。”宁舟轻嗤,元刀一动,齐齐削去。
玄蟆子脸含讥笑,不为所动,任由刀子劈来,他周身烟雾隐隐,包括玄哈子都在笼罩之类,看似一穿就透,实则伤不了分毫。
玄蟆子也不看元刀,片刻后,光影闪烁,双手一拉,拉面似得拉成弧光一道,气机流转下,往前一倾,弧光陡然凌厉起来。
刺骨锋锐,扑面而来,宁舟陡感毛骨悚然,心血俱冷,这门来自玉蟾屠龙诀的道术,支离斩龙术还未出,就有如此威能,妥实可怕。
他之前从悬空山回来后,就曾特意打听及翻阅过昔年妖部的记载,所获不多,只略略知晓一些。
其中玉蟾屠龙诀的描述,令他记忆深刻。
鳞龙道乃妖部共主,玉蟾道居然创法屠龙诀,有何居心?
有此居心,有何实力?
招未出,心已寒,这就是实力。
宁舟脸色一变,扭头就走,这等奇术,不可匹敌。
他遁光一展,往他处飞去,“支离斩龙术,威则威矣,代价当也不小,不然没天理了,我且暂避锋芒,待他此术过去,再与争锋。”
玄蟆子见他要走,也不等蓄力完毕,一声暴喝,“支离斩龙术,杀。”
一声杀字,震天动地。
暗中。
边崖月言语轻视,令陈邰明愠怒不已,正要发作时,似有所觉,转目瞧去。
以此同时,余下两人也闻声望去,一见玄蟆子手中的弧光,纷纷色变,即便不身处战场,也感到一阵心悸。
杀字一落,风云变色,弧刃无声而斩,静谧划空,所过之地,连瓢泼大雨都停滞不动,观去一瞧,天地如被此刃,一劈两半。
这一刃光霸道无双,推进之下,两边雨珠不停弹动,无形气劲推动一股股狂澜,跌涛劲浪,一气飞过千丈,似有劈天裂海之威,唰的一声,等它过去,似是散了余威,云/雨才乍然恢复,极静到极动,就在眨眼之间。
陈邰明远观宁舟在支离斩龙术下遁走,摇头道:“必死之局,何必逃呢。”
他也没料到,蛤蟆小仙二人,居然学的是玉蟾屠龙诀,突地心里升起一丝丝庆幸,“幸好之前不曾力斗,不然……”
他想法一停,有些不寒而栗。
“奇术。”边崖月神情一动,目现异彩,心里此起彼伏,恨不能与蛤蟆小仙斗上一斗。
不过眼下还是免了,他又不傻。
不去看宁舟的下场,回过神来,笑望道:“两位,开始吧!”
单弈宇一摆手,“且慢。”
“你有何话说?”边崖月负手而立,意态从容,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单弈宇一指战场,冷笑道:“宁舟必死,他一死,身上黑玉便要被蛤蟆小仙所得,此玉你可有把握得到?”
“如是全胜之时,崖月自是无此能为。”边崖月徐徐一笑,话锋陡转,意味深长道:“不过眼下嘛,蛤蟆小仙与宁舟相斗一场,必已身疲,崖月纵是杀你二人有损,也可诛此二人。”
“你倒是好自信。”陈邰明冷冷晒笑,“即使如此,我等就送你上路。”
边崖月轻笑,手指轻抬,伸出袖来,手掐印法,捏出一张符箓来,薄如蝉翼,宛如轻纱柔润,随风晃动,如真似幻,难辨真假。
这便是太乙观手段,符箓之道,无需宝材纸笔,就能凝化法力,凭空书箓。
其它门派,纵有涉及,大多数方面,也不及此派精深。
。。。
第291章 :驱门()
边崖月把符箓一拍,自行散去,去得十丈开外,陡然化作百余枚,灵光隐隐,真假难分。
陈邰明逐渐凝重起来,斗法争生死,不可轻忽,对方还是太乙观门生,名列六大玄门之一,自当慎重对待。
他见那符箓飘忽,微微一笑,真幻结合,他的确难以分明,但自己守而待之,以动制静,丝毫不虞那符箓是何门道。
默默念动咒诀,道袍微微鼓荡,有罡烟弥漫,撑开之后,华光一闪,便有一只白皑皑的壮硕龟蛇盘在当中,将他笼罩在内,就听一生呼响,蛇如白浪遨游,绕身而走,陡然把目一凝,看向边崖月,蛇信嘶嘶,眼含阴芒。
边崖月看了一眼,淡笑道:“原来是驱门。”
观元宗法门,列有五门,分作是“化、斗、护、驱,伤”。门门深奥,别有玄机。
这驱门乃是劫夺异种精怪魂魄,炼为己用,法力与魂魄相合,驱策何魄,便有何术施展。
驱门繁杂,边崖月以前曾听观元宗弟子炫耀,说是“驱门有万术,囊括天下法”。
这话固然有夸大之嫌,但其法门,确实非常多,其弟子几乎人人都有一两手与他人不同之处,故驱门虽人人知悉,却不能找到合适克制经验,毕竟驱门万术,谁也无法保证,遇上观元宗弟子,会遇上哪一术。
陈邰明谦虚一笑,“不才小技,献丑了。”
单弈宇含笑道:“边道长,你我两家共列六大玄门,我等也不占你便宜,单某在此坐观,静待输赢。”
边崖月伸手一指,“你啊,不老实。”他心中明白,生死斗法,哪有什么单打独斗,单弈宇话说的漂亮,实则威胁甚大,毕竟他环伺在侧,随时都可插手入局。
与其把敌人放在一旁,提心吊胆,不如真刀实枪斗上一回,他朗声一笑,“单道长,休说戏言。一较生死吧。”
说话间弹指一拨,符箓自生动静,仿佛被风吹拂,一个摇晃,撇开陈邰明,来到单弈宇身边,齐齐一落。
单弈宇未有怠慢,把袖一拂,漫漫铺卷出去,却不料那符箓一收,由虚入真,绕了一圈,顿放耀耀光华,炫熀胧气中,升起一根虚光气柱,撑天压地。
此法名为太乙混元桩,此术一出,连连往内缩去,单弈宇脸色微变。
这太乙混元桩,实无杀伤力,只有一术妙用,以符箓法力为镇锁,圈中之人,只要气息被摄足量,必当与符箓连接,引到柱上,布下一界,使中术者,自困其中。
认出此术后,旋即他又是一笑,此术施展,若未摄到他人气息,只能困人须臾,无有大用,于是把手一拍,一道艳丽霞光冲了出去,往那柱上一撞,他不禁闷哼一声,陡然失色,“你……”
边崖月展颜一笑,轻松道:“忘了告诉你,上回云烟渡时,已摄到你足够气息。”
单弈宇恍然大悟,情理上说得通,对方不是妖法,可同时他又深深警凛,上回一斗,回合不多,没想到短短时间,还是让人涉足气息,心中一震,“此子厉害,怕是在太乙观真传弟子中,也称得上是卓越。”
单弈宇被自困,陈邰明大吃一惊,怎也料不到,一动手自家同门就中招了,这太乙混元桩,他也有所耳闻,受术者自己困自己,要解除此术,必须用自身法力逆推,旁人要解,若无超越边崖月的实力,反会伤了被困之人。
他肃然道:“单师兄,你照顾好自己。”
“嗯。”单弈宇惭愧的点首道:“陈师兄小心。”
说罢,单弈宇就立在光柱之中,反推气机自解。
陈邰明运转法门,神龟不动,白气一颤,白蛇飞跃出去,做出扑击姿态。
边崖月失笑,也不抵挡,身如风柳,随风摇曳,在风中一晃,绕到单弈宇侧边,手指捏下,又是一枚符箓打出,这道符箓金光摇晃,如刀如剑,朝单弈宇打去。
陈邰明急急上前遮拦,他以神鬼挡住大片范围,以白蛇遥击,这白蛇灵动,身躯弹动间,咬东咬西,紧紧追着边崖月,试图将其牵制住,正面一决。
可边崖月经过上次一斗,有了准备,确定了先机,怎会与他缠斗,充分发挥围点打援之意,来去不停,始终不与陈邰明正面相斗,总找单弈宇麻烦。
陈邰明无奈,只好随之奔走,把单弈宇牢牢护住。
边崖月见目的已经达成,便大袖一甩,洒出上千张符箓,其气息,有风有火,有水有雷,琳琅满目,似是一手御出上千法门一般,这些符箓各不相同,把陈邰明二人围在中间。
陈邰明凝目一观,并不相信对方可以御出千术,思定这些法门里面,必然九成九都是虚的。
可猜中事实后,他更难受,这么多符箓怎能分辨过来,要是他单单自家,也无需惧怕,可此刻四面八方来攻,他一个守不好,单弈宇便要坠入险境。
无奈之下,他脚下起了一道青光,南北一展,化出一根翠绿竹节,竹叶幽篁,淡淡清风一送,两人便转挪他处。
他这一动,单弈宇挪位之下,气息一颤,适才好不容易反推的气机,又被打断,太乙混元桩继续禁锢上来。
单弈宇几乎要抓狂了,好在他明白,陈邰明用意是好,故此也无怪罪,只是脑门子已有汗生出了。
这样下去,陈邰明受他拖累,投鼠忌器,施展不开手脚,法力消耗势必极大,而他自身反推气机,也有耗损,如此累积下去,怎能斗败边崖月。
他暗暗一叹,暗恼自家不慎,居然被边崖月截了气息过去,还不自知,导致处处受制。
陈邰明暗忖道:“不可这样下去,否则必败。”
他思量之余,也在观边崖月根基路数,发现对方不冒进,死死压着单弈宇,逼他疲于奔命,把优势一点点扩大。
他注意到,边崖月来去就是符箓佯攻,多是虚招,自身手段罅漏极少,纵有来攻,也是杀之有物,攻他必救,这些手段多是寻常,无有出奇的地方,只是合乎太乙混元桩的路子,围绕这个来打,便令人头疼了。
他目光闪烁,“对方既然藏招,必是短时内无法取胜,才如此施为,我这样随他心意,等于入了他所谋下的战法,大是吃亏,不可,主动由我把握才是。”
这般一想,困塞处豁然贯通,目光陡厉,罡烟飞震,飘出一只鱼形鸭嘴凿,抚手一摸,按上一层法力灵光,脱手而去。
此物去得身外后,便急骤飞逸,眼看一条细线光影,根本看不清本来形貌。
“柯峻集的鱼鸭凿。”边崖月认出来物,左手一翻,从指间飞出一团淡淡青烟,约莫一尺来长,绕指婉转,有细细焰火扑腾,“去!”
此物唤作“流阳青火”,能焚气烧身。
两件宝物抵在一处,没有半丝声响,流阳青火似是不支,顿时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