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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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清了清嗓子,“今日我来这,是麻烦师叔帮点小忙,希望师叔把我的功劳归无。”
曲廉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你想送功劳给别人?”
功劳大小,是有批功殿定下的,而有些弟子急需功劳换取东西,恰好手中功劳又不够时,往往会向交好的师兄弟借一点,但这里却绕不开功明殿,需要功明殿做下手脚。
此举本是门规所不许的,但因为这样确实方便不少,加上大多人如此,人人心照不宣,是以也无人出面阻止,不然就要开罪一帮人,被人所忌恨。
李源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两粒丹药,悄悄塞给曲廉,“劳烦师叔了。”
曲廉眼前一亮,这丹药倒是不差,自家也用得上,他不着痕迹收入袖中,咳嗽一声,“你要送给谁人。”
李源一笑,说了几个人名出来,这几人就是帮他说项的,让他可去江水宴的人。
宁舟踏入殿中,看着李源,“这位师弟,你此举恐怕不妥!”
曲廉见了宁舟却是一愣,脸色微变,他操弄这功劳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常也没见梅竹清管过,可是宁舟是新官上任,是什么脾性,他却是不知晓,正想解释一下,却见宁舟向他眼神示意,曲廉一瞧,心里若有所思,却不在动作了。
“你算什么东西。”李源骂了声,瞧了瞧宁舟,忽然拉长了嗓子嘿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你可是不服我方才吓唬你?嘿,我也不管你如何作想,速速给我滚了开去,打搅了小爷好事,有的你好看。”
宁舟冷笑一声,“好大威风煞气,你是哪家的子弟,胆敢如何狂言?”
李源一仰脖子,气势汹汹道:“我乃良桂岛李氏一族。”顿了顿,似乎自己也觉得这话没份量,又补了一句,“我跟封延修师兄交好,你还不快滚。”
这话一说出口,曲廉暗道这事怕是没法善了,宁舟与李氏的恩怨,他并不知晓,但如今宁舟是汗青令主,背后有梅竹清的权威,哪里是一个李氏可以抗衡的。
曲廉也怕事儿闹大,他勉强一笑,对着李源道:“李师侄,你少说两句,其实这事……”
李源自小心高气傲,这会脾气也冲上来了,哪会听曲廉的废话,他一摆手,“曲师叔无需为他求情,今儿个我要让他知道,往后不要乱管闲事。”
曲廉一副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他暗骂一句,“老夫哪是为人家求情,你小子不知好歹,我也懒得管你。”
他一挥手,喝了声:“围起来,给我抓住了,拖出去晾他三天。”
他带来的人,对视一眼,呼啦啦一下子把宁舟围在当中。
宁舟假作愤怒道:“你们内修就如此猖狂么?好,今日你们势大,我管不了你们,但总有人管得了你们。”
言讫,他往外就走。
李源一看他要走,心里也急了,怕宁舟将这事捅了出去,届时,别的不说,他功劳肯定送不出去了,如此一来,江水宴也没他的份了。
他暗骂一句,起了道剑诀,法剑铮的跃将出来,冷芒森森,朝宁舟斩去。
宁舟本想躲开,可他临到头心中一动,便闪了一下,却好似没躲开的样子,噗嗤一声,飞剑将他胸口刺了个通透,一股血泉飚了出来。
李源呆了呆,他本意是想吓唬宁舟,顶多刺个胳膊刺个腿就算了,却没有想要宁舟性命,刺他的胸口。
他是怎样想众人不知,但众人都以为他要杀了宁舟。
曲廉脸色一变,三两步抢到宁舟面前,“宁令主,你没事吧!”一转身对李源呵斥道:“你个混账东西,闯了大祸了。”
宁舟面色苍白,指着李源,冷声道:“此人无故袭杀真传,戕害同门,按门规论断,当处魂飞魄散之刑,左右执事,给我将他拿下。”
第72章 :阳谋()
“真传?”李源面色大变,真传弟子地位非凡,乃是门中基石,不是一般弟子可以比较的。w w w 。
其他人也慌了神,纷纷看着李源。
附近执事听得号令,齐齐朝这处围了过来,咔咔大踏步而来,极具声势,但实际上动静大,来的却慢。
曲廉心中狐疑,怎么宁舟不叫护岛修士过来,反而唤些微末执事来拿人,而这些执事反应又这般慢,他下意识朝宁舟看去,却是见到一双,冷若幽潭的双眼,他心中一凛,模模糊糊抓住了什么。
宁舟似笑非笑,“曲主事,他们要是狗急跳墙,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曲廉重重点了点头。
像是得了提醒,李源从心慌中恢复过来,叫了声:“不要怕,随我杀了出去,看谁管得了我。”
他一马当先,骈指一点,法剑霎时破空,向曲廉催逼过去,随后也不管结果如何,便向外杀去。
此时,诸多执事也围将上来,个个卖力擒拿,打出一道道术法,但李源乃是灵台修士,神光一扫,便横扫一大片,将诸位执事,一个个打得东倒西歪。
他们有二十来人,这帮执事怎会是他们对手。
不消片刻,功明殿便躺下一大片人,李源盯了宁舟一眼,准备将宁舟擒拿下来,最后想了想,有曲廉在侧,他是无有机会的,暗骂一句晦气,带着人匆匆跑了出去。
曲廉低声道:“不将他们擒下么?”
“不用。”宁舟望着李源等人的离去,心里暗暗嘲弄。
他若想拿住李源,怎会事先将护岛修士支走,只将执事安排在附近?况且,就凭李源的本事,根本伤不了他。
而他甘愿承受一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对付李源一人。
李氏一脉,屡次算计于他,他可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软面团,只是一直不得大好机会罢了。
而今日,李源却是给他送上一个借口,不拿此点大肆开刀,却是对不住自己所受的伤势。
袭杀真传,这罪名谁也扳不过来,而且还是真正伤了他,这事谁也保不住李源。
他故意让李源逃去,也有心中的盘算,如果运作好了,可将给予李氏一脉,致命一击。
他取出梅竹清予他的青蜓,飞快写了一封书信,打了一道神光上去,转瞬化光往还丹峰而去。
李源等人打出汗青庭后,还沾沾自喜,觉得颇为威风,可被大泽上冷风一吹,顿时满腔威风化作一空,人人心忧不已,不知未来将何去何从。
打杀真传,这个罪过他们消受不起。
李源满嘴苦涩,最后一咬牙,“先跟我找个地方躲上几日,待风声过去再说其它。”
其余的人,也是六神无主,听了这话,纷纷忙不迭以点头。
众人一溜烟往前,便在这时,一道烟气垂下,云烟渺渺中,现出一位出水净莲般的女子,她目光环视一圈,“你们谁是李源?”
李源连忙道:“这位前辈,我们当中没有李源。”他倒是机灵,生怕是公开庭派人来抓他,立即编出一句瞎话。
可是旁的人却诧异的看着他,最后醒过味来,纷纷说不认识李源,也没有李源。
净无瑕却是看得分明,对方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她。
她话也不说半句,伸手一抓,一道白白烟气泄了出去,云气飞腾,白虹纵横来去,将李源等人罩在当中。
李源识得厉害,那白烟乃是境罡气。飞烟飘渺,罡气丛生,不是他可以抵挡的了的,他脸上冷汗直冒,还不肯放弃道:“前辈,你为何向我出手?”
净无瑕却不管对方说什么,自己放手施为,罡气来去,将李源等人抓在掌中,掏出一只布袋子将人扔了进去,再把身一绕,整个人被罡烟裹住,便往还丹峰而去了。
很快,一个消息在门中流传开来。
李氏一脉,因不忿宁舟上次将李还真打落真传,由李氏谋算主使,子弟李源亲自带人,前往汗青庭,企图刺杀宁舟。
此事一出,引起轩然大波,多少年了,竟有人胆敢刺杀真传弟子,诸多真传弟子,俱是义愤填膺,扬言要将李源严惩,甚至是李氏也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他们跟宁舟本不相识,但宁舟与他们有个共同的身份,那便是真传弟子。
如今随便一个弟子,就敢刺杀真传,那来日是否也有人会刺杀他们?
如此一来,那还得了?
尤其是外修真传,听闻此事后,最为愤怒,在他们看来,这是内修一脉,对他们的无礼挑衅。
当然,内修一脉也不甘示弱,说是此事乃是编造,根本不可相信。
可后来,又有人道曾亲眼看见,宁舟被李源偷袭,一剑刺穿,险些当场横死。
这般一来,内修也无话可说。
此事众说纷坛,但却无人敢为李元辩驳,盖因此事实乃泼天大祸,一般人也担不住,也不敢担,更犯不着为了李氏跳出来。
梅花小筑。
梅竹清摇头道:“你此举太过冒险,简直是拿命在拼。”
宁舟和李氏的恩怨,他也知道一些,对于宁舟以身犯险,他却是不敢苟同。
宁舟却不在意,休看他被一剑插穿,实则他身具力道修为,浑身成一块,就算被斩了心肺也要不了他的性命,顶多耗费些许元气罢了,不过这个秘密,却是不能说出来。
宁舟认了个错,而后道:“那李氏一脉,咬着我太紧,不还击一把,恐怕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
梅竹清笑骂道:“上次在公开庭,你不是打了李氏一次脸面,怎算无有还击?”
宁舟微微摇头,上次之事,他是被动应战,见招拆招,捏准了脉络,才化险为夷,但战果甚微,只是将李还真踩了下去。
对于李氏而言,只是损了颜面,而立族根本,却是无有撬动。
他想的明白,打蛇打死,要穷追猛打,步步紧逼,将其彻底打灭,即便不能如此,也要撬动其根本。
在以前他还未这般想过,而现今却有了一个机会。
对于李氏而言,他们的根基就是外有交好的同门世家,内有李寿卿在琅宣阁担当副阁主。
这个位置虽不位高权重,却能结好同门。
此阁掌管洞府宝地,往日不知给了世家多少好处,在之前,纵然外修不满,可有内修撑腰,也奈何不得李寿卿。
而现今却是不一样了。
宁舟把心中所思道出,最后言道:“不知此事能成否?”
梅竹清点点头:“短短时间,你能考虑到这一步,却是不差,不过些微细节,却需调整一二。此计虽不能一举拔除李氏,却能最大化给予打击,自此事以后,此族必然一蹶不振,难以翻身。”
也怪李氏一族太小,若是庞然大物,如梁氏,魏氏这等名门巨擘,顶多狠狠出口血,伤些名声罢了,而李氏却承受不了宁舟的算计。
二人商讨一番后,梅竹清言道:“此事你放手施为,无有人会阻拦着你。”
良桂岛。
李氏一族,诸位有头有脸的人,全部齐聚一堂,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却是忧心忡忡,也有人暗骂李寿卿这一脉。
李氏是一个家族,支系,旁系,嫡系等等,并非是一条心,相互之间,也有不为人道的纠葛。
当众人听说,李源是为李还真之事,专门带人刺杀宁舟,均觉的匪夷所思。
李源和李还真,虽都姓个李,但是关系并不融洽,李源怎么会为李还真出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