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朝暮应如故-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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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一吻终了。两人唇舌分开,呼吸皆沉。岳烬之将宁朝暮抱在怀中,眸色之上亦是被**沾染。方才那一回,差点让他失去了理智,身下某处亦是在蠢蠢欲动,直让他默念了三遍门派的清心平意心诀方才无恙。
他沉声对宁朝暮说道:“这事,我想做很久了。”
宁朝暮听他说的如此明目张胆,当下羞意更甚几分,直直地又往他的怀中钻了一钻。两人坐在榻上,如此紧紧依靠拥抱,水云间内弥漫出了满满的明媚春意。
靠在他怀里,宁朝暮心间简直甜得发腻。她在睡梦之中不知多少次奢望过这般情境,如今真的发生了,却又仿佛如同置身梦境之中,不敢置信。
他的胸膛,精壮而温暖,与她无数次的想象无二。耳畔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伸手环住的是他隐在衣衫之下的窄腰。宁朝暮鼻端突然之间酸涩,眼眶泛红,便要垂泪。
“小暮,在你那日昏睡之时,我就想过了,若是你能好好地醒过來,度过此劫,那我们便好好在一起。那日在落雁城中,太叔祖对我说的那番话,我至今才明了。为何要选择封闭心神,困于旧情呢?你漂亮,良善,坚强,一手医术惊才绝艳,你便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女子。你心系于我,我知。你始终站在我身后,默默地守着我,我亦知。不知何时,你的一颦一笑充斥了我的心间,让我不经意间便能想起,之后满心温情。小暮,我不想再伤害一个如此深爱我的人,亦是我深爱的人。”
“小暮,你还喜欢我吗?”
宁朝暮早已泪如雨下,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不消多时便洇湿了他胸前的衣裳。岳烬之双手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暂且从怀中推开,令她与他对视。宁朝暮泪眼朦胧,模糊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庞,哽咽说道:“烬之,我爱你,我爱你啊!”
说罢便扑在了岳烬之怀中,放声痛哭。
岳烬之紧紧地搂着她,似是要将她刻印如骨髓一般。低下头,用下巴轻轻地磨蹭着她的发,眸色之中满是温软柔情。
“小暮,我爱你。”
“岳烬之,如今,已经悟了”
残阳余晖,煞是耀眼。
红尘世间众生百态,命定者一,过客数不胜数。可是若不到此生终了,是断然不知究竟天意应当与谁携手。所以有些人,便这般错过了。
岳烬之扭头看向窗外,正见着最后一抹晚照隐入重重山峦。双眸幽深且恒情,如同对过往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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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叶篇迁依旧毫无踪影。虽说宁朝暮与岳烬之的感情正值最凝实的时候,每日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可是终究还是挡不住她对宁歆儿病情的深深忧思。
翌日清晨,平城岳府。
门前一辆马车,风雷和轻云被套在马车前面,不屑地打着响鼻。
宁朝暮正随着岳烬之在门口台阶之上,与众人一一告别,花夭夭安静地站在两人身后,不发一言。
昨日思索过后,两人还是决定先回幽云山看看情况,或许叶篇迁直接去了横天宫也说不定。而且,毕竟已经出來半年时间了,对歆儿的想念与对她病情的担忧皆是一日重过一日。再加上岳烬之内伤始终缠绵不好,亦是需要回横天宫寻得玄海尊者想想办法。
“大哥,大嫂,碧月嫂子,话不多说,我与小暮夭夭就先启程了。此时露重天凉,不宜在外久待,你们也早早地回去吧。”岳烬之拱手行礼,对众人说道,之后又蹲下身子,摸摸岳于诚的头顶,闻声说,“小诚儿,你是我岳家的男儿,以后一定要做如你爹一般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知道了吗?”
岳于诚抽抽鼻子,对岳烬之道:“诚儿知道了,二叔。也请二叔早点带着婶婶回來看我”奶气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宁朝暮心中酸涩,却也无法,只能蹲下身來抱着小团子瘦小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
片刻之后,她站起身來,亦是对众人行礼:“多谢大哥大嫂还有碧月嫂子对我这些日子的照拂,朝暮谨记在心。你们莫要担心烬之的身子,我会好好照顾他。”
“莫要依依惜别了,我们需得早些上路。过些日子等歆儿身子大好,我们便带她回平城看看可好?”
岳烬之环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宁朝暮别过身去,往马车之中而去。肩头耸动,已是泣不成声。
岳烬之见得她与花夭夭二人皆是上了马车,便转过身來,对岳宿之道:“大哥珍重,一定好好保重自己。旁的事情,便交给我來解决。另外,转告父亲一声。今日走的急,便不去外城与他道别了。”
岳宿之不发一言,只是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情意之重,重若千钧。
岳烬之掀起衣摆,坐至车驾之上。回头望了府前众人一眼,便不再流连,赶车东去了。
马车迎着朝阳前行,在身后大路之上延伸出一道虚虚渺渺的影。
第八二章 幽云情事已生()
幽云山顶,终年严寒,冬日尤甚。在此处栖身久了,便不由得有种压抑之感。虽雪色皑皑圣洁,可终究还是白茫茫一片。
自得宁朝暮与岳烬之下山之后,宁歆儿便日日夜夜地盼着家姐与岳大哥早日回來。毕竟此处人生地不熟,再加之有人使绊子,因而时常便能让人觉得由内之外的寒意刺骨。
玄海尊者因得爱徒所拜托的事情,这段时日几乎未曾闭过关。再加上他愈看愈觉得这孩子面相之上与自己那老友庐阳真人年轻时有着七分相似,便不由得暗自留心,好好照顾着。同时亦是在藏书阁之中镇日看书寻法,以备不时之需。
三月之前,玄海尊者偶然在一册残破的古书之中寻得了一缓解沉疴之法,当下欣喜万分,脚不沾地地便亲自下山找友人寻药去了。待得半月之后再回山上之时,却见得宁歆儿面色苍白憔悴,双颊凹陷,整个人皆是病弱不堪的模样,与他临走之时那已然好转的面相相差甚多。即刻便大发雷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查此事,最终重重惩罚了从中作梗的易小遥。
易小遥自得得了这个教训,心下便记住了。虽说如此,可这宁歆儿与岳越二人从那时起便受着玄海尊者的亲身照顾,想要报复也是颇为不易。平日里亦是害怕玄海尊者至极,见了两人便是绕着走,一时之间宁歆儿两人的日子风平浪静,好过了许多。
再说玄海尊者所寻的那法子,着实是老祖在钻研药道之时打散重组了些已经失传的药性药理所得,整个方子精妙至极,让他也不由得暗自惊叹。
但是,这方子之中,着实有几味药甚难寻觅,连他这横天宫千余年传承都未曾全得,足以可见这房子的贵重。
不过所幸,终究还是让他想办法寻齐了。可以归功于玄海尊者的神通广大,亦是要感慨这就是宁歆儿的命数。
果不其然,这方子一换,宁歆儿的身子就似一日好过一日,面上色泽红润,唇色亦是恢复如常。自服药那日起,体内沉疴便被抑制住了,不曾再犯过第二次。
宁歆儿自是高兴不已,前些日子玄海尊者不在的那几日,她的身子情况大起大落,当时甚是觉得自己怕是等不到姐姐回來的那天了。可如今掌门师伯竟然为了她如此耗费心力,又重新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心里亦是默默地深深地记着这番极重的恩情。
原本听陆水师兄说,赏药大典早早地便结束了。后來听闻回山的弟子们零零碎碎地说了些大典之中的趣闻,便心知那名唤木朝宁的男子定然是姐姐无疑。
虽说那些弟子并未等得最后尘埃落定之时回來,对于最终那奇药究竟落于谁手一无所知,但是她依旧欣喜到不行,为自家姐姐感到骄傲。并想着怕是姐姐要快回來了,于是那几日便好好地养着身子,想待宁朝暮回來之时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谁知,一等二等皆是不來,眼见着到了年关。她听闻掌门师伯说前几日接到了岳哥哥的飞鸽传书,说是一切顺利。可这左等右等皆是不见人影,心中亦是心急如焚。
年关过了,正月也出了,眼见着时日进了二月了,该來的人还是洠в衼怼
岳越看着宁歆儿一日比一日低沉,想是她忧思尤甚,便想着为她排解一番。趁着天气稍微好些之时,就去求了掌门师伯,带了宁歆儿下山去落雁城小赘天。
玄海尊者思索片刻,便也点头允了。虽说宁歆儿如今的身子只是一时好转,归根结底还是不宜远行。可他亦是眼见着这孩子一日比一日消沉,怕她得了心病,比身颤让人担忧。
于是正逢二月初,三人一行便带着大包小包的行装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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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山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落雁城夜宿。幽云山此处距离落雁城将近一天的行程,但加之这几日冰雪消融,路上颇不好走,所以当到达城中之时,已经天色漆黑。
此次依旧是在兴隆客栈落脚,这里毕竟是横天宫门下的产业,吃住可以记账不说,毕竟是有人照应。
今日天色已晚,又加之舟车劳顿,都稍有倦意。于是吩咐小二随意上了些还有的吃食,三人便在大厅之中随意吃了些东西,之后就上楼休息去了。
第二日逢二月初五,恰是这落雁城庙会的日子。
一大早,陆水便收拾停妥來敲门,不曾想开门的却是宁歆儿。
“陆水师兄,早。”宁歆儿娇俏一笑,映着早升的朝霞,精致而漂亮,让陆水不由得一愣。虽说他不好女色,可是这爱美之心却还是有的。
宁歆儿如今亦是二八年华,青春年少最好的时节。原本病弱之色让她镇日受着折磨,容颜不显,如今这病色一去,端的亦是个美人胚子,再过几年必定又是个惹眼的佳人。
随着宁歆儿进了屋内,环视四周,却洠Х⑾帜歉鋈说纳碛啊
“怎得不见岳越?”少顷,陆水出言问道。
听闻此问,宁歆儿面上无奈之色顿显:“他啊,还睡着呢,这每天赖床的功力不减反增,怎么都整治不了。”
陆水随着她走进了内间,见得床上被褥鼓鼓囊囊一堆,隐约还可听见弱弱的呼噜之声从中传來。
宁歆儿面上微红,毕竟这男女之防对于她这个年纪來说正是最严密的时候。昨夜入住之时便是想单独一间,可终究还是被岳越言辞否决了。原因让她洠О旆ň芫暇顾碜踊剐枰苏湛础
陆水三步走到床前,伸手便将被子掀开,露出了地下岳越白皙瘦高的身子。宁歆儿只看了一眼,之后便嘤咛一声,转头跑出了里屋,面上热得发烫。
岳越正睡得迷迷糊糊,便瞬间觉得身上一冷,不消片刻便冷的哆嗦,清醒过來。睁眼一看,对上的却是陆水那张俊脸。
“啊啊啊啊啊”当下岳越便是一阵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找了衣服胡乱遮在身上。
“你你你你怎么进來了?你你你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陆水勾唇一笑,俊逸的脸上颇有几分妖孽神情。他一步一步走到岳越身前,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