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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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没有听懂他的话,疑惑地蹙了眉。
他笑得云淡风轻。
“兄长今日也要赴宴。陛下若想见,可以……”
她气急败坏。
“不见,我看到他就烦。”
“臣明白了……那婚礼的事宜……”
凤翎愣了愣,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自嘲:“我还在哥哥宫里挺尸呢。特特诈尸去给他们主持婚礼吗?只好又麻烦哥哥吧。”
“仍是不回来吗?”
她摇摇头。
“乡下……挺好的……”
……
凤翎与鸿煦谈论联姻事宜时,准新娘夏攸宁也正与她的蓝眼睛小朋友进行着一场亲切友好的对话。
她一身锦绣,十分端庄,娇娇坐在廊下,等着宴会开始,向帝君贺寿。那绝艳姿容,引得羽林郎纷纷瞩目,俨然就是今夜天台宫最美的一道风景。
“时辰已到,请郡主入内参见。”
羽林校尉慕容彻在廊外拱手传召。
天子被劫后,他就因失职而被贬回禁宫。荀朗大义凛然,毫不包庇学生,干脆地收回了他的京幾军权。就连龙门堡的战役都没让他参与。他就这样坐望天子失踪,后悔莫及,惭愧自责。
夏攸宁瞥了瞥慕容彻,道声“有劳”。
慕容彻沉着脸为她引路。
月影幽幽,回廊曲曲,他们踩着斑驳光影,一前一后行在廊中,远远只见王女与郎官俱是步履平稳,态度庄静。
“下个月开始,你不要到寒烟翠去了。我也不去了。”
背后悠悠飘来这一句。
慕容彻一愣,停了脚步,扭过头,拧眉望向她。
攸宁嫣然一笑。
“好好走,那么些人看着呢。”
慕容彻无法,只能扭回头,继续前行。
“难过了吧?其实……你若跪下来求我,我到可以考虑再推迟一些的。”
碧眼儿咬了牙:“该死的贼婆娘。”
攸宁并不恼,笑眯眯,步态更加风雅。
“下作的小淫贼。你前日可是腿都打飘了,今日到嘴硬了吗?”
慕容彻满脸通红,不再言语。
“一夜夫妻百夜恩,我若有麻烦,你还是会关照我的吧?”
慕容彻不理会。
她凑近了些,哑着嗓子道:“你不关照,也不打紧。那一天是谁色迷心窍,把郝连渤放进了天子的车驾,你家父王又与逆贼凤藻计划过什么。这些故事曲折离奇,很吸引人。比如……我的好夫婿,就一定很想听听。”
慕容彻气得握住了刀柄。
攸宁斜斜一瞥,声调越发风流婉转。
“莫恼。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被你弄丢的宝贝,最近……自己找回来了。”
慕容彻闻言,碧眼圆睁,茫然松掉了手中的七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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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第220章 第 220 章 奉子成婚(三)()
慕容彻正想问她此言何意,夏攸宁却突然站定了。
“呀,我的夫婿来了。”
慕容彻自幽暗廊下看到了丹陛上那位金冠玉带的大人物,一双碧眼顿时阴郁。
两年前一时昏头,慕容彻仕宦路断,打回原形。营里的同袍都偷偷笑话,“萤火虫的屁股没多大亮”、“蛮子就是蛮子,难堪大任”……
父王因凤藻的神秘失踪终日惶恐,郁郁而亡。京幾兵权还没在手里捂热就被夺走了。“挺尸”的主公一直没有醒来。圣人老师也离他而去。他在这座孤城里沉沦,只能从妖女攸宁的怀抱里寻找一点慰藉。
慕容彻若还是当年那个反贼王子,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劲头。大概也不会像今日这样痛苦。可是皇帝没有剐他,还让他尝过了“拥有”的滋味,所以“失去”才变得格外难熬。
慕容彻想,或许只有寻回凤翎,才能把被自己丢失的一切都找回来,荣誉、地位、权力……还有已然支离破碎的少年春梦。
慕容彻自顾愤懑,没有看到,身边夏攸宁的眼神比他更加阴郁,阴郁间更透出一线杀机。
“靖王妃的丧期将满,羌州又不太平。我要和东皇完婚了。以后再见我时,可要恭恭敬敬喊一声王妃殿下啊。”
……
麟德殿的帘子没有放下。
与帝君面南并坐的不是楚楚可人的“女宠”而是威风凛凛的东皇。
鸿煦将那副难看的水草刀窝在怀里,自顾吃着冷酒。
群臣争相对兄弟二人歌功颂德。
所谓权倾天下,不过如此吧?
就连清流旧臣们也都赶来贺寿,只是难免面有菜色,怏怏不乐。
鸿昭扭头望了一眼,宫人们便识相地退到了远处,唯留绮罗娘子替鸿家兄弟把盏。
三人的眼睛全都有意无意落在东面座上。徐婉贞搂着云中君,看台上热热闹闹的《斗天门》。身边笑眯眯逗弄娃娃的美人,正是宁狄郡主夏攸宁。
她的仪容体态,面貌气度实在无处不美。美得鸿昭蹙了眉。
“走了?”
“谁?”鸿煦疑惑地望了望兄长,看见他郁郁的神情,方才明白,悠悠道,“走了。”
鸿昭猛灌了一口酒,便不言语。
“关于那位美人,兄长让我询问圣意……”
“怎么说?”
“三利之外,又加弹压羌州的第四个好处。兄长认为她会怎么说。”
“她现在拿我当个鬼似地躲。我怎么能知道。这不是问你吗?”
鸿昭的口气竟有些凶恶,绮罗蹙眉望了望主公,鸿煦也不介怀,仍是从容:“原话是——‘充什么节妇烈女,滚去和亲才是正事’。”
绮罗差点破功笑出声,忍得十分难受,才维持了恭顺。
“娘的,我就知道……”鸿昭苦笑着摇了摇头,又仰头灌了一口,“这个黑心的婆娘。”
鸿煦与绮罗看他眉眼间漏出丧魂落魄,竟都有一瞬间的幸灾乐祸。
“兄长,她虽是这样说,小弟还要提醒。即使是娶了那位郡主,也不要真的……”
鸿煦的脸红了红,截住了话头。
“真的睡她是吧?”摄政依然豪放本色不改,“这是自然,我可不想寻死。”
鸿煦举起杯,搁在唇边,悠悠道:“朝廷早晚要收拾北边。不可让她有兄长的子嗣,增添后患。这是为了国家。”
鸿昭点点头。
“也是为了鸿家。”
“恩。”
“更是为了……云中君与她。”
绮罗的手停住了。鸿昭却没立刻反应过来。他夹了块鲜羊扔到嘴里气鼓鼓嚼了好几下,才听出了异样。
“恩?”摄政停了筷,含着一嘴油肉,慌张地望向兄弟。
鸿煦坦然的脸仿若皎月,到让土匪十分尴尬。
“你……是从何而知?”
鸿煦扭回头,仍是去看台上的杂耍,笑意缱绻,云淡风轻。
“就从两年前失落圣驾开始。荀子清这样周全精明的人,怎会将子嗣落在你我手里。兄长这样不留情面的人,怎能装模作样对政敌之子爱如珍宝?”
“我……”鸿昭愣了片刻,回复了笑容,叹道,“唉。对不住。一直没好意思说破。若在那时就告之,让你娶的傻妞,我要亲自收拾,并不会来纠缠你。你也不会吓成那样了吧?我还记得母亲大人同你说要入赘天子时,你的脸都绿了。”
鸿煦的眉头一颤,仍是微微笑着。
“是啊……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天子此刻能够顾念鸿家,不止因为我这挂名帝君,更是因为有了云中君。我不能做到的事,兄长做到了,这也……很好。兄长是个好家主。”
鸿煦再笑不出来,垂首咽了口酒,方把心口的怅然压下。
鸿昭咬牙望了他一阵,笑道:“你可别把我说那么本事,我到不全是为了鸿家。那个痴儿虽打小就脏脏傻傻招你讨厌,我却是为她……那个文词儿怎么说……哦,‘寤寐思服’了十多年呢。”
他边说这话,边捂嘴掩饰甜蜜的笑,仿佛犹在回味那些“仗势欺人,强抢妇女”的美好时光。这张杀星脸配上这种笑实在猥琐不堪,和街头地痞毫无二致。
“我只道兄长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原来在风月一事上,也能有这样绵长的柔情。当真是叫人……大开了眼界。”
“贤弟见笑。”
鸿煦默默无语。
鸿昭见他愣神,忖了忖,笑道:“说到风月。你上次同我说的那位姑娘……”
“哦……已经……出宫了。”
“出宫?任职期满?”
鸿煦点点头。
“办好了吧?”鸿昭一脸坏笑。
“什么?”
“睡过了吧?怎么样?舒不舒服?”
摄政大人拿出了流mang嘴脸。
鸿煦咬了牙,瞪着他,没有好气:“不曾。”
“哎呀。”鸿昭气得摔了筷子,“你这笨蛋。女史出宫就是要嫁人了,竟然还不曾睡到,这……这不定要便宜哪个混账东西了。”
鸿煦与绮罗闻言,全都饶有兴味地望向了她。
“那依兄长之见,我该如何?”
“在宫里就把她办踏实了啊。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狠狠办,一直办到她服帖,让她再也忘不掉,看她还能嫁给谁。”
绮罗一脸不屑,第一次觉得自己跟这样的主公混了这些年实在是丢人现眼。
鸿煦早已听得瞠目结舌。
“这……这不是与土匪恶霸一般了吗?”
“哎呀,这不叫土匪恶霸,这叫战略强攻。你不懂……喜欢的婆娘就是要干,苦干加巧干,畏畏缩缩的做什么?你又不是个娘们儿。”
鸿煦努力忍住了,总算没有当着满朝文武,把自己的酒杯扔到这个无赖脸上。
“哦……兄长军论果然高妙,小弟佩服。”
“无妨。就是出宫了,也无妨。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去与你办妥。”
“你去?兄长意欲何为?亲自去替小弟……”他秀眉一挑,脸带讥讽,“干?”
“哎呀远之哪里话来。我虽是粗人,可哪能禽兽不如,抢你的意中人?”
绮罗快抓狂了,便是鸿煦不扔酒杯,她也快把盏扔土匪头上,除暴安良了。
鸿煦灌下一口酒,沉着脸不说话。鸿昭却更加来劲。
“看她是与哪家定亲,我下教令,让他们退婚。仍叫那姑娘回宫。反正恶人也不是做了一两天了,我不怕挨这个骂。哎你听见了没?”
他边说,边捅捅兄弟的肩头。
“听见了。”鸿煦放下酒杯,冷冷道,“不麻烦兄长了。木已成舟,他们已然成婚,两情相悦。”
“那也不怕。可以让他们……”鸿昭眼珠一转道,“哦,和离。廷尉的好词儿。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嘛。哥哥帮你弄,敢与我兄弟抢女人,反了他了。兔崽子要是不识相,老子阉了他,看他还拿什么讨老婆,抢女人。”
绮罗冷眼望了望土匪裆下,觉得这主意到还不算坏。
鸿煦摇头笑起来。
“你笑什么?”
“兄长,少做些孽吧。天下人已经恨死了鸿家。”
“不用怕,不脏你的手,我去办。”
“也好啊。”鸿煦放下酒杯,笑眯眯瞪着兄长,“我有时候真想阉了他。他误得我……好苦……”
“恩。”土匪咬牙点点头,“没问题,包在哥哥身上。”
鸿煦不屑地冷笑一声:“还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