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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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鸿耀之脑袋一拍,想出了利用蛮族间派系纷争,挑拨离间的缺德办法,又避实击虚烧了蚩尤的十万担粮草。蛮王心疼钱粮,又怕后方反乱,不肯听人劝说放弃本阵,直接拿下青州府,终于失了时机,乱了阵脚。鸿昭才在公孙傲的配合,扭转危局,获得全胜。
这一仗,蚩尤有两次歼灭景军的机会。而给予蛮王这两次机会的人,现在都在凤翎面前。劝蛮王破釜沉舟,攻下青州的正是那个吃货少年,蚩尤四王子慕容彻。而布下八门金锁阵的,则是跟荀朗同来的女子。
她名唤流云,本是东夷人士,父亲是前朝名将流波。流波死后唯此一女,家系断绝。流云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手一杆亮银枪足叫千军胆寒,更难得的是,她还能摆许多失传已久的古老阵法。虽是一介女流,却堪称一员智勇双全的将。可她辗转东夷各州,都没有获得赏识,因为没人相信一介女流能领兵打仗。到还是蚩尤王不讲究男女分工,收她入营,差点建立了功。
凤翎早已耳闻会摆八门金锁阵的红颜将军和能够审时度势的蚩尤王子,今日来此的目的之一是看这两个国宝。
可是流云的长相真的把天子惊到了。简直是凤鸣转世。
定睛仔细去看,其实也不完全一样。流云的眉眼要凤鸣的更温柔些,脸盘也更圆润。只是因为凤翎猛一抬头,见她与荀朗并肩而立,便勾起了凤翎久远的记忆,才会看岔,吓了自己一跳。
荀朗也被吓了一跳。自己的这个吃货祖宗,竟然这样挤坐在慕容彻边,夺食打闹,摸头拉手,全然不顾男女大防。这种半疯的状态虽然是她在仪凤楼的常态,可慕容彻毕竟不是男倡。原来,没有自觉的主公,拿谁都当做调笑的对象?可是为何,这个高傲的蛮族王子还能和她像模像样地搭讪起来?
待荀朗回过神,把流云和慕容彻介绍了一遍。凤翎却不置可否,仿佛忘记了收揽人才的事,只是拉着少年,嘻笑道:“我是来学跳蚩尤舞的倡优,王子殿下可以做我的老师吗?”
三日后,天台宫含元殿内,一场欢庆胜利的盛宴正在举行。乐舞动人,佳肴精致,美酒飘香,可这一切都不及今日的主菜有趣。
面如死灰坐在客人席的慕容信和他的部将们,才是真正的大菜。今日天朝要吃的,是他们的懊丧和屈辱。
可惜最大的那个吃货竟然没有来,御座空空如也。只有帝君和望舒姬一左一右,陪坐着,也都出地没有好脸色。
朝臣们都有些诧异,纷纷打量坐在那里装聋作哑的荀朗,蛮族敬献的歌舞却已开始了。
一双少年相对而舞,都穿着蚩尤的左衽袍子,脸各戴了一个象征伏羲女娲的面具。
举手投足间,少了东夷软舞的婉约多情,多了蛮族健舞的俏丽明快。配合着台下乐工们的吟唱:“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轲长苦辛。”
这词写得颇为有趣。在胜利欢宴,感叹人生无常,及时努力。既不伤失败者的面子,又体现了胜利者的深沉。写下这首歌词的正是当朝的帝君,长安第一贵公子鸿远之。这是他送给妻子的,胜利的礼物。
两个少年和着节拍越舞越美,宛如游龙惊鸿。席众人不由赞叹。
随着最后一声鼓点的结束,伏羲女娲的共舞结束了。
伏羲摘下面具,原来是王子慕容彻。
众人便转头去看女娲。
怪的是她却并不急着亮相,而是缓缓走到了御阶之。
众侍卫要拦阻,却被荀朗制止了。
女娲站定在御座前,望着底下惊讶的来宾,缓缓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里头美丽的脸庞。桃腮红云满布,额角犹有汗水。
与蛮族一起愉悦大家的竟然是皇帝陛下本人。
“陛下”群臣惊讶地望着香汗淋漓的天子,吓得纷纷倒伏在地,磕头行礼。
慕容彻愣住了,原来他,不,她是女帝?三天来,她认真学舞,与自己笑笑闹闹,原来一直在耍弄他?慕容彻虽然也跪下了,心却有着莫名的气恼和不甘。
底下的蛮王慕容信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青春美貌的倡优是傻天子?本以为献舞是羞辱自己的方式,现在皇帝亲自参与,立刻成了对自己最高的赏赐。
慕容信还没有回过神,怔怔坐在席。哪有胜利者给俘虏跳舞的道理?
凤翎笑笑地走了下来:“爱卿,朕新学的蚩尤舞蹈。跳得可还能看吗?”
慕容信醒悟过来,立刻叩首道:“罪臣领受陛下天恩,不胜惶恐,臣有罪,臣有罪……”
“众卿平身,原本是和乐欢快的事,你们这样客套到叫朕不好意思了。”她微笑着搀起蛮王。
众人也赶紧陪笑,称谢起身。
凤翎让大家各自归席,自己也回那空着的宝座坐下。
发现鸿煦正打量着她,便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笑道:“帝君哥哥的词写得真好,可惜我跳得太糟糕。”
“不……好……很好的……”鸿煦的脸红了,低下头灌了口酒。
看见荀朗在那边笃定地吃酒,微微笑着表示赞赏,凤翎确信自己的这步棋没有走错,便举起杯向慕容信道:“爱卿,前几日我去你那里偷了些白葡萄酒,回来一直嘴馋。你也我们长安人的清酒,虽不如你们的醇厚,却也有不同的风味。”
慕容信直起身小心了口,拱手道:“禀陛下,罪臣尝了,果然苦尽甘来,回味无穷。”
“说得真好,万事都是如此。只盼爱卿与朕也能苦尽甘来。”
“罪臣惶恐,蚩尤是贱族,不知天朝威严才斗胆冒犯……”
“卿此言差矣。”凤翎拉起身边望舒姬的手笑道,“皇姐,请您告诉慕容爱卿,朕的父亲是什么人。”
凤藻一惊,只能白着脸支支吾吾:“陛下……陛下的父君是……来自少昊的君子。”
“皇姐,你说得太客气了。”凤翎笑得更加欢快,“朕的父君是为少昊饲喂战马的西狄马夫。他甚至不属于我东夷族人,而是个最为贵人不耻的外族奴隶。慕容爱卿若是蛮族,那朕的身流着的,是蛮族更加低贱的血液。”
朝众人不知她今日会翻自己的旧账,便都有些尴尬。可慕容一族听了这话却是很受用的。
她继续说起那套准备已久的说媒台词:“我东夷大陆从来不是一族的天下,只要是在此地生长繁衍的人口,便是羲和的臣民。太阳是不会选择,照到哪一块,不照哪一块的。朕也一样,先帝用朕的出生告诉世人,自古贵东夷而贱蚩尤是毫无道理的,无论是何族,只要来到景朝,朕当爱之如一。朕不用偏见的眼光看待臣民,但愿朕的臣民也能不用偏见的眼光来看待朕。”
“陛下天恩。罪臣惭愧。”慕容信伏在地真心叩首。
“若是慕容爱卿能成为我的家人,更好了。咱们两家的血能真正融到一起去了。”
凤翎笑笑地望向凤藻。
该你场了。
凤藻木然站起来,挤出一丝笑意:“臣感念陛下圣德,欲见贤思齐。自请嫁与蚩尤王,结两家之好。”
所有人都震惊了,整个含元殿充斥着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连荀朗也没有想到,凤翎留着这个叛逆是为了今日的废物利用。
只有帝君鸿煦,依旧死死低着头,吃菜灌酒,仿佛没有听到。
凤翎想,大概是他刺激受得太大。估计回于飞殿该宰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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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 三年与十年()
在凤翎一口一声叫着“姐夫”的欢快宴会,蚩尤族被用软刀子“杀死”了。 【首发】
荀朗说,堵不如疏。平叛最好的方法,是把叛贼变成自己人。人是不会戕害自己的。
荀朗说的很对。
凤翎做得很好。
慕容王族全都迁入长安,成为没有封地的皇亲,和长安其他纨绔一样吃喝玩乐。蚩尤族不再是只能从工商的贱族,朝里开始增添大量蚩尤面孔。臣武将各尽其用。
朝臣们知道凤翎是半疯的,才会离经叛道,改祖制,用蛮族。都等着太傅回来收拾她。
但是,并不是每个蛮族都得到了任用。
在面对“国宝”时,皇帝说了这样的话。
“流云姑娘,我听说你本是少昊部邕州人士,朕赐你千金,归还本乡。期待你能过幸福和美的日子,一生顺遂。”
这个判决实在是惊人的。天子竟然要把宝贝扔还给少昊?
踌躇满志的流云和荀朗都愣住了。为什么女帝刚刚证明了她不世出的英明睿智,便在流云一事犯起了识人不明的糊涂?
大概是初夏的暑气容易熏坏人的头脑,天子犯了混,这是一件很要命的事。荀长史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完成这么漂亮的一仗后添一个败笔。
所以,尽管皇帝接连几日闭门不出。君臣间亲切友好的对话还是不可避免的。
“陛下为何要这样做?”荀朗在她对面坐下,开始兴师问罪。
凤翎只穿着件白绢深衣,连头都没有梳,青丝随意披散,自顾吃着冰酪。她今日根本不想召见荀朗,是他硬闯进来寻麻烦:“你现在都不肯帮我做吃的了。这个冰酪一股子药菊味道,难吃死了。”
这傻妞嫌热,竟连袜都没有穿,一双玉足勾勾的。也不肯好好坐着,歪靠在几,连同半截洁白的小腿都露了出来,摇来晃去,在荀朗青色的袖摆肆意撩动。唇间衔着冰片,诱惑地蠕动着,和带露的玫瑰一样娇艳欲滴。
她大概根本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做出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有多危险。
荀子清看得喉口发干,小心拖出被她压住的袖子,蹙眉正色道:“陛下,流云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该……”
“你说,要是我把那个酸奶酥伴进冰里一定会更好吃吧?”她根本不接话茬。
“陛下,您若是喜欢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我们为什么又要苦熬这么多年?崖州府的各位……”
她终于翻脸,恼怒地摔下冰碗:“不要跟我提崖州府。崖州是你和凤鸣的,你若一直忘不了凤鸣,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只是因为她临终的嘱咐吗?”
荀朗惊讶地望着她:”“陛下……”
“我不稀罕。你可以不用管我,让我自生自灭,我乐意被奸贼杀死,不用你来可怜。还有……我告诉你,荀子清,你喜欢的那个女将军,我这辈子都不会任用。你要心疼,带她滚回崖州。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随便你们怎么风流快活。”她的脸写满鄙弃。
“凤翎你在说什么?”荀朗的眉拧到了一起,薄唇轻轻发颤。
凤翎哼了一声,故意夸张地笑起来:“怎么,难道要我把她放在朝里,看你们两个成日亲来摸去?”
荀子清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从小是个道貌岸然的下流胚,你勾引姐姐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傻子碍眼吧?每次你们都要躲开我,很麻烦吧?还装模作样在我面前摆清高,凤鸣死了,没得可玩了?想借我的手再帮你寻个替身?你这个伪君子,大淫棍,全天下最讨厌的男人,我看到你恶心……”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左脸被他重重扇了一记。
凤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