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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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姑姑,你来的正好。”凤翎笑笑地招呼起奉命而来的徐婉贞,“我这要回去睡了。你陪我过去吧。”
她这要走了?
又要一躲几个月?
下次再见到她,又会是什么时候?
鸿煦怔怔望着她,竟又莫名怨愤起来。
凤翎被他灼灼的目光吓了一跳,讪讪道:“哥哥……若是不愿意。全当我,是在……是在放屁。我……我先走了。”她低下头,想快些溜走。
“陛下……”他斯扫地地拉扯住她,红着脸喃喃道,“臣……愿意……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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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 后宫佞臣()
“你笑什么?”凤翎坐在榻,边吃酥酪,边用眼角打量侍立在一旁的徐尚宫。 w w w 。 。 c o m
“臣为陛下驾临后宫而欣喜。”
徐婉贞已经许久没有见着天子了。她明白自己在林苑谋逆案的表现实在是不够好,和赤胆忠心的青阳侯相简直近乎叛徒。可既然皇帝还留着她,她得厚着脸皮尽好本分。她已经在这座天台宫里当了二十多年差,早身经百战,看几张冷脸,听几句训斥算不得什么。
“臣见陛下与帝君琴瑟相和,实在是国家之幸。”徐婉贞依稀看出这对小夫妻之间有了些暧昧的味道,可惜皇帝陛下并没有这样的自觉。
“琴瑟相和?”凤翎蹙起了眉,“姑姑不觉得我把侍君哥哥们全都赶走,是离经叛道,疯病复发吗?”
她故意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无赖的形容。
“臣知道,陛下是圣明天子。陛下遣散侍臣,也是为了后宫和乐。”徐婉贞凑到近前,脸都快笑出了花。
凤翎丢下勺子,冷冷笑起来“尚宫的意思是要朕像真宗皇帝一样,专宠帝君,把旁支庶出全当垃圾丢弃一边?朕可没有忘记,姑姑当年是如何对待朕和故安王的。”
皇帝今夜仿佛是要故意找茬,竟然提前了陈年旧事。
徐婉贞吓得慌忙跪在地,磕头不止“陛下恕罪。陛下赎罪。老奴万死,老奴万死。”
凤翎不屑地瞥她一眼“你起来吧。趋炎附热,拜高踩低本是人之常情。朕可以理解。不过随口说说。”
徐婉贞又狠命磕了几个头,方止住了,小心地抬起头“陛下刚才说真宗皇帝专宠德帝君?”
“难道不是吗?”凤翎恼怒地转头望着她。
徐婉贞吓得赶忙以额触地。
“为了讨他高兴,不是把朕姐妹二人都赶去崖州了吗?”凤翎永远忘不了,离开永宁的那一天,帝君鸿轩满意的笑脸和母亲凤鸾冷淡厌弃的眼神。仿佛她们姐妹是她身的毒瘤,恨不得赶快抛开。
“对了,徐婉贞,你告诉朕……”
凤翎突然想起了一件困扰了她十几年的公案。她俯下身狠狠逼视着老宫人“朕的父君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母亲……”
徐婉贞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她,眼竟然涌起了泪水,她抖抖索索摸凤翎的袍袖“不是,绝对不是真宗皇帝最宠信的是陛下的父君啊。”
“胡说八道。”凤翎甩开她的手,怒道,“你这个佞臣,为了讨好朕口不择言。”
“臣不敢妄言,陛下的父君才是真宗皇帝一生之爱。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随臣去看证据。”徐婉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起腰,抬起头对了天子盛怒的眼,仿佛很是理直气壮。
凤翎见她这样坚决,到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能因为这个老油条几句胡说,把自己信了十几年的事情全部推翻。
可徐尚宫的手段毕竟是高明的,她只用了几句话,抓住了少年天子内心最深的伤痛。并最终把天子引到了她守护了多年的秘密前。
“这……这里是……”凤翎望着眼前的草庐,发了愣。
“陛下难道真的忘记了吗?”徐婉贞小心地提醒,“每年的九月十六……”
“朕记得。每年九月十六,母亲都会罚我们在这里跪着祈福,她也苦着一张脸陪着我一起念那些乱七八糟的经。那一天不是德帝君的生日嘛。所以我们这两个庶出的奴才种子,必需躲到这里来,省得惹他生气,他……”凤翎愤愤地想起童年往事。
“陛下,”徐婉贞拱手回禀,“九月十六,是德帝君的生日,也是您父君的忌日。”
凤翎惊讶地瞪大了眼。
“关于您的父君,陛下知道些什么?”
她冷冷哼了一声。
“朕的父君,出生低贱,别说是名号了,连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因为他帮母亲养着龙骧马,大家只叫他龙骧。真宗皇帝的旨意是不能违抗的。龙骧只是一匹野马,他没有资格为帝国效命,只能终身做一个****。”
凤翎深深吸了一口气,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这是关于他父亲的全部传言。
“这些事情,陛下是亲眼所见的吗?”
凤翎不知道徐婉贞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这样顶撞她。她恼怒地瞪着她。
“既然陛下听人说了许多,可否听臣再说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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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 凉州故事()
嘉平二年,金乌女孩徐婉贞十三岁。 w w wnbsp;。 。 c o m她的家乡凉州已是满目疮痍。
乾王夏伯渊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开进城来,滚滚铁蹄之,夹杂着一辆装饰着凤凰图样的马车,大人们说那里头藏着“天子”。
徐婉贞的爹爹早在几年前被征召了战场。她已经不记得,他是跟哪位刺史的队伍去“平叛”了。只知道,他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母亲的织布技艺是很出色的,她能用五彩棉线织出活灵活现的飞禽和花卉。可是,没有人需要这样好看的布匹。大家更关心的是,今天能不能吃饱。
母亲的技艺赚不到米粮,所以,徐婉贞吃不饱。
乾王来了,母亲终于为全家寻到了一条好出路。
因为天子到此地“北狩”了。天子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所以也需要寻一个女孩子去侍奉。这仿佛是个很好的工作,可是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人愿意去应征。因为徐婉贞家贫,还有弟妹跟着一起饿肚子,母亲才为她应下了这份工作。
徐婉贞并不懂什么叫侍奉天子。她只是听人说,只要跟着那个叫凤鸾的女孩子,时不时磕几个头好了。“只要会磕头,能吃饱饭。”这对饿肚子的徐婉贞来说实在是件天大的好事。她欢天喜地穿了母亲为她裁制的新裙子。
直到进了“行在”,徐婉贞才发现自己了当。
凤鸾是“天子”,这听来是个很了不起的身份,但她住的地方却并不徐家考究。唯一不同的,是她身边多了不少面貌凶恶的男人,严加“保护”。
母亲走了,临走前才无凄凉地告诉她“侍奉天子是陪着坐牢,可我已经收了乾王的米粮。你昨夜已经和弟妹一起把它吃了,我们不能再反悔了。”
徐婉贞没有反悔,她安心留了下来,填饱肚子自由要重要得多。
凤鸾她大四岁。大概她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并不大理睬这个年幼的侍女。
在凉州行在,天子的臣子只有徐婉贞,一匹枣红色的马,和一个十八岁的少昊青年。
马与青年的名字都叫龙骧,徐婉贞一直没有弄明白,是人从了马的名字,还是马跟了人的称呼。
天子的脾气不好,她被牢牢“保护”着,不能每日骑着龙骧骏马驰骋,只好骂着龙骧马夫出气。
龙骧不像徐婉贞,他虽然骂不回嘴,打不还手,却从来不肯对着天子磕头。这让凤鸾更加气恼。
徐婉贞一直以为,在这个三人一马的小小囚笼里,凤鸾是至高无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苦夏夜长。她出来纳凉,在凤鸾的屋外听见了怪的声音。她探头去看,吓得面色惨白。
徐婉贞看到,平日颐指气使的天子竟然被沉默寡言的马夫压在身下,哀哀地哭泣求饶。
这是她最初撞的风月场面,她后来在天台宫里见过的都要骇人。她以为那两人一定是了邪,或者这些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因为第二天,再见时。天子依然骄傲,马夫依旧谦卑。
牢笼里的一切还是照旧进行。
直到一年后,乾王殿下回到凉州,朝见腹部隆起的天子,惊得瞠目结舌。
“朕是天子,宠信一个****,还需要爱卿的许可吗?”
夏伯渊没有反驳的理由,他其实也不在乎这个放浪的小女人究竟和谁睡过。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该不该听军师的话,养活这么个废物。还惹来一大堆的麻烦。
乾王没有再追究,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应付。
甘泉鸿家一直在寻找他们还未过门的儿媳,太傅鸿威已经为幼子鸿轩定好了帝君的位置。却不防天子却在战乱,被金乌飞骑劫走了,这实在是景国的又一次不幸,更是鸿家的耻大辱。
夏伯渊想通了,反正戴绿帽子的也不是自己。他乐得做一次好人,容忍天子生下了****的女儿,也给鸿家再添一次堵。
“我想叫她凤鸣,她不会永远困在这里。终有一日,能够一鸣惊人。”这是产后的凤鸾对马夫说的第一句话。
龙骧没有言语,只是幸福满足地抱着婴儿,仿佛拥有了天下。
半年后,凤鸾真的有机会,去拥有天下。
鸿家勤王的虎豹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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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三 天子起驾()
勤王之师,势如破竹。复制址访问 :领兵的前将军鸿烈少年有为,避实击虚,把夏伯渊围困在凉州城,整整三个月。
城里开始易子而食。
自王师围城,徐婉贞再也没有收到家里的信。天子和臣子们也开始饿肚子了,大人还能受得,不满周岁的皇长女却因没有奶吃而哭闹不止。
徐婉贞饿着肚子,听“保护”天子的男人们说起城里的惨况,痛哭了一场,烧掉了母亲留给她的新裙子。那条裙子,她只在来行在的那一天,欢天喜地地穿了一次。
“婉贞,你快点过来。今天有肉吃。”天子第一次和和气气叫了她的名字,“我让龙骧杀了龙骧。”
后来,做了尚宫的徐婉贞尝遍了山珍海味,却依然觉得世最好吃的还是那一天的马肉。她是哭着吃完自己那一块的。因为吃人家嘴短,自那天起,她决定自己这辈子只认定凤鸾一个主人。
龙骧没有吃。宁愿用那堆发了霉的谷子熬日子。大概他觉得吃马好像在吃他自己。所以只是一言不发地把马肉切开,挂满了整个院子,让它们在带着血腥与烟火味道的空气里风干。
凤鸾坐在屋里,抱着拼命吃奶的女儿,隔着窗看着他,恼怒地骂他是“死脑筋,贱骨头。饿死也活该。”徐婉贞看她咬牙切齿的凶恶样子,吓得大气不敢出。
龙骧照旧没有言语,他握着剑,死死看住那些美味,防止它们被“保护”天子的兵士偷去。事实,他们原本是想明抢的,只是试了几次,发现这个小马夫的厉害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才终于作罢。
美味还没有吃完,围城的危机结束了。
夏伯渊签订了城下之盟。天子是约定需要被交换的第一件商。
前将军鸿烈恭恭敬敬把怀抱皇女的天子送进了车帐,她们要启程回京了。
在前一天晚,凤鸾把龙骧赶走了。
在徐婉贞的印象,这是他们吵得最厉害的一次。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