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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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双冷冷的桃花眼明明在说:你还是不要安慰了。老子知道你那张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凤翎满怀感激地望望她:你知道好,你的绰号太好笑了,你先等等,让朕回过气来,咱们再继续掐。
“只是……”郑小公子并没有放过机会,不等女帝把气喘匀,他已经抓紧出招,“陛下如今也知道了草民的苦处。郑家因为出了我这么个败类,已经把三四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如果草民再不顾脸面抛下海陵王,重新回到宫里,那一定更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草民的祖坟只怕都要被刨了。所以,草民虽深念君恩,也已无缘再回京伴驾了。”
郑小公子泪眼盈盈地望着女帝。
郑季常不是鸿远之,老子已经不稀罕你那宫里的锦衣玉食了,老子要赖在这里吃地皮,你别指望再来演一出入赘抄家。
女帝笑不出来了,她的脸难看地抽了抽。
荀朗说的对,保持冷静并不会有太多收益,但是发花痴一定会付出代价。
荀太师不在,凤翎的花痴控制不住了,所以让人家钻了空子,轻易把她自鸣得意的调虎离山化解于无形。
“这样三贞九烈,难道是想要朕给你立个牌坊吗?”皇帝陛下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她把杯子一摔,几乎要掀桌,“新殿也不要,爵位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郑季常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雅样子,低眉顺眼地拱了拱手“草民只想要苟全性命。”
“我只听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甘泉的地头那么乱,窥伺的人那么多,朕替海陵府散财,正是为了哥哥和凤萱的性命。”女帝终于扯下了温情脉脉的面纱,杏眼露出凶光。
郑季常也收起了柔顺的笑。
很好,诓骗不成,改明抢了。
“陛下明鉴,草民也很想替王驾搜刮民间富户的资财以充盈府库,孝敬朝廷。只愁没有好的由头。海陵府到底也只是个空架子啊。”既然人家已经摆出了土匪的架势,他也没有必要再客气了。
老子没钱,是有也不给,你爱咋办咋办
“哥哥觉得什么由头是好的?”凤翎明白,谈条件的时候到了,狐狸终于要露出它的尾巴了。
“金乌党为患,青帝道又在搅闹。保境安民大概是最好的理由吧?”郑桓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个几乎要被天子摔碎的玉杯,又斟了一杯酒,敬到了凤翎面前,“高将军要忙河南三州的平安。时常照管不到甘泉,如果陛下能赏赐州府募兵之权,组织起民兵剿匪。那些富户该倾囊相助了吧?毕竟,地方平安了,他们才好经营啊。”
募兵权?
凤翎冷冷望着郑桓,她看出了,他那一双美目正燃着灼灼的地狱之火。
甘泉果然是王气汇聚之地。即使是一只成精的狐狸,也会有吞食日月的野心。他已经不满足于狐假虎威了,他想像当年的鸿家家主一样,成为起于甘泉的第二只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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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八十四 真假皇父(上)【今日二更】()
凤翎的脸冷了许久,突然绽开了和煦的笑容。 w w wnbsp;。 。 c o m【首发】她接过郑季常敬的醇酒,饮了一口。放下酒杯,懒懒向几靠去。
“季常哥哥的主意真是太好了。依朕的本心,是很想从善如流的。只可惜将募兵权下放州府,朝廷里没有先例。若是朕准了,那帮老头子又该在朕的耳边叨叨个不停了。你也知道,我最怕麻烦了。”
女帝的脸写满谈判破裂后的遗憾。
郑季常,你开的条件太高了,反乱的野心昭然若揭,莫说我不会答应,朝廷物议也不会轻饶。
“草民本来也想不出这样的主意。只是听说,去岁雍州刺史秦骏达招募了三万铁骑,抗击少昊族的侵扰,雍州因此大治。海陵王曾不止一次问我,侯爷舅舅为何能够把乱糟糟的雍州治理得那样好?我对她说,那是有赖皇帝陛下的……乾纲独断。”
郑季常的语气越发谦卑,强讨饭的劲头却也更加足了。
州府不能募兵?那秦骏达怎么能组织军队了?他难道不是成功范例吗?
不想一年前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竟然在此刻砸到了脚。天子气得只想骂娘。
凤翎挤出一丝尴尬无奈的表情,笑道:“季常哥哥要知道。秦逸是朕的亲舅舅。雍州地处边陲,朝臣们说那里兵荒马乱,只有军政一体方能守住。我想这样危险的事,不好麻烦别人,寻自家人去做,他们总不会再反对了吧?何况……”她的眼珠溜溜一转,歪着嘴角坏笑起来,“秦逸募兵那是摄政裁可的。季常哥哥去与鸿耀之谈讲一番吧,我是不敢与他多话的。”
凤翎有些得意地抖抖脚。
明知一山不容二虎,你偏还要做这第二只老虎,有种
那你去和鸿昭手里的龙舌枪谈判嘛。让它在你的狐狸皮戳俩窟窿,让你想“通”些。
郑季常不以为意,继续笑笑地吹捧:“草民知道陛下是一代英主……”
凤翎连忙摆手,强烈表示自己承受不起:“哥哥扣的帽子太大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脑袋去配。我同哥哥一样,只求苟全性命。希望天下的英杰们不要全都出来积极拼抢,展示才华,争着把朕逼死。”
郑桓听懂了她的嘲讽,忽然直起身,郑重其事地跪到她面前:“陛下的担忧正是草民的心结。草民的心底,一直压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无缘禀告君。今日陛下既然开诚布公,草民也愿冒死进言。”
看着他脸陡然出现的“忠心耿耿”,凤翎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好好的说着募兵吗?这又要扯什么秘密?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那么吓人吗?”
郑季常压低了声音。
“草民的秘密是关于宗先帝的。”
“凤和?”
郑狐狸听到前妻的名字,脸现出了十分合适的悲切表情:“先帝弥留时可曾召见陛下?彼时,草民和其他侍臣一样,被圣谕禁足在后宫,不知她走时……是何形容?”
凤翎想,郑桓的演技真的太出色了。那种沉郁顿挫的语调,苍白凄凉的容色,简直要让人以为他对凤和还怀着炙热的爱意。
女帝眨眨眼,开始回忆继位当晚的情形:“初时只是气息奄奄。后来狂笑了一阵,便喘息不止,抽搐得不行,好像还吐了些白沫。我没有看清,他们怕我被吓到。”
“是吗……”
郑桓脸如死灰,默了许久。
怎么了?
这狐狸怎么突然蔫了?
凤翎有些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
郑桓终于惨笑着叹道:“先帝一向高雅出尘,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啊。”
“我知道季常哥哥长情,可也莫要太难过了。命注定,疾病使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凤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安慰他,大概还是因为他演得太逼真。
郑桓又默了好一阵,猛然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义正辞严道:“陛下陛下的身边伏着一只吃人的饿虎。先帝并非因肺疾而亡,而是死于草乌头之毒。”
“草乌头?”凤翎蹙起了眉。
这个秘密不新鲜,凤藻早讲述过。新鲜的是,这只甘泉狐狸竟然也知道,并且当做个人情来卖给她。
这是第一更,下午五点照例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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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八十五 真假皇父(下)()
“陛下常听荀太师的军论。 {首发}太师可曾提过九天弓矢营里能够见血封喉,克敌制胜的法宝是什么?”
“草乌头……”
“不错。乌头毒的调制,是我朝军医密不外传的绝技。陛下想想,谁能调动有这样手段的军医呢?”
凤翎当然知道他指控的是谁,她想听的,是他指控的理由:“能调来乌头毒的人有很多。我不知道哥哥说的是谁。”
“能调来乌头毒的人的确很多。可先帝临终时,乌头毒的症状已经十分明显。如果有军的行家守在边,一定能够一眼看出根由,为什么那位行家没有说破,而是任由先帝玉碎香消了呢?”
这个理由的确很说得通,凤翎有些受打击,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替那个嫌疑犯辩护:“哥哥说,他为何要那么做?先帝不是对他十分重用吗?他已是位极人臣了啊。”
郑桓看出了女帝的动摇,继续凑近,缓缓道:“草民也是从甘泉的老友那里听到的消息。去岁开年时,先帝曾要招赘他为帝君,并已经派人来甘泉鸿家的发迹之地,欲行纳采之礼。这样一来,他的经天纬地之才可要被锁进后宫了。”
这个秘密倒是有点新鲜,不但新鲜,而且吓人,凤藻没有提过,凤翎也不敢相信。
她举起酒杯遮在唇前:“好好的,先帝为何突然要招赘他?”
微微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她的情绪。
郑季常看到了,用更加亲切的语调又补了关键的一刀:“陛下不知道么?宗死时已经……怀了身孕。”
“什么?”凤翎忘记了遮掩,惊诧地望着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郑桓蹙起眉,满脸疑惑。
凤翎发现了自己的可笑,郑季常是夜夜承欢的枕边人,如果凤和有孕,他能知道也并不怪。
“季常哥哥真是太可怜了,竟然痛失了妻儿。”
“妻儿?”郑季常表情复杂,仿佛被谁重重踩了一脚,“臣进宫三年也不曾让先帝有孕。他会把臣送给先帝,大概是看了这一点,因为臣……臣是个不带种的男宠。”
“你……”凤翎没有想到郑狐狸会同她坦白到这种程度,细想起来,郑桓虽然像只狂蜂浪蝶一样到处采花,却从未听说他曾有后。
这大概是老天要故意惩罚这位“遛鸟刺史”吧?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会是……
这个猜测实在太惊人了,她硬着头皮饮了口酒,故作轻松地笑道:“说到底,死人才是最可怜的,凤和不会替自己辩白,你可以乱编派她。算她真的有孕,你凭什么说那个孩子是……”
郑季常忽然大胆地攥住了天子握杯的手,逼视着她有些恍惚的眼:“陛下,这是全帝国唯有草民才知道的秘密。草民既然被唤作了‘贩鸟刺史’,床榻的功夫自是难逢敌手的。可是……”
他眼闪出杀气,手攥得更紧,捏得凤翎都有些痛了。风流倜傥的郑狐狸突然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痴痴笑着的疯子。
“草民只在一人手下惨败过,这是草民一生之耻,若无人知晓,至死也只好担了专宠后宫的虚名。今日便报与陛下,也让人知道草民的冤屈……”他贴近她已经苍白的笑脸,在她耳边轻轻道,“先帝与草民欢好之时,曾将唤草民错唤做耀之。”
玉杯从凤翎手滑落下来,摔在地敲得粉碎。
凤翎被这一声碎裂声吓得手脚冰凉。
郑狐狸的故事她从来不相信。可是凤和喜欢鸿昭,她却是一早知晓的。凤和弥留之时,与鸿昭的对话,鲜血淋漓,毫不客气,根本不像君臣话别,其的暧昧与怪异,连她这个痴儿也能听出来。
鸿昭杀了凤和?
听了凤藻的指控,凤翎一直只是将信将疑。
可是今夜,郑狐狸却给她描绘了一段让人不寒而栗的过往
扰**常,玷污亲姐,珠胎暗结,无法脱身,最后……杀人灭口。
这个动机实在是太过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