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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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到觉得,他挖得是很对的。”凤翎一句话把荀朗说得遍体生寒,她转过头,望着他惊讶的脸,轻轻挑眉“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真的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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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洞悉一切的笑()
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下动荡,百废待兴的时候更是如此。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百姓等不起,他们需要一个“英明神武,睿智非凡”的女皇陛下来领导他们化悲痛为力量,克服困难,走出乱世。
这些是鸿昭说的,可鸿昭自己并不相信,凤翎也一样。
百姓等不起,国丧的日子是很难熬的,光哭是哭不出钱来的。店铺再不经营,酒肆再不迎客,门禁再不解除,长安城的工商快饿死了,纨绔快闷死了,兵士快烦死了。本来羲和是个招牌,招牌烂了生意还是要做的,哭也哭过了,埋也埋好了还要怎样?再不换新招牌,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其实,百姓等不等得还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鸿昭等不起了。西北的蚩尤族又在捣乱了,他要快点把长安的事情做定,再去收拾那一个烂摊子。
这些是荀朗说的,到底是荀朗靠谱。
不管谁说的更对,总之,一个月前还披麻戴孝,哭天抢地的长安城,此刻已经花团锦簇,喜气洋洋了。正逢天台宫御苑的桃李开得如云似霞,“英明神武,睿智非凡”的新皇帝陛下登基了,改元景初。
大典过后,荀子清还是穿着他的长史青衫,恭敬地侯在桃李缤纷的亭,等着陛下的召见。
在刚才,他还隐没在武众官的行列里,诚心叩拜着祭天台皇袍加身的女孩子。他知道,这一刻只是漫长旅程的开始,可他还是有些欣慰的,因为他等这个开始,等了整整十年。
荀朗微微笑起来。
“子清,一别十年,风采依旧啊。”荀朗没有等来凤翎,一身紫袍的太傅大司马大将军先到了。虽然这头衔长得足够几个人分,来的确实只是一个人,帝国的实际掌控者鸿昭,字耀之。
“太傅安好。”荀朗恭敬地行了一礼。
“自这次重逢后,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交谈。怎么你我已经这样生分了吗?”鸿昭笑笑地还礼。
“今时不同往日,耀之兄乃朝巨擎,国之栋梁。朗不敢造次。”
“十年没见,你竟变得这样无趣了。看来神官是当不得的,不近女色早晚要把人闷死。”他自顾坐下,取那案的杏干来吃,一尝立刻皱起了眉,“太酸了。”
也不知是在骂杏还是在骂他。
荀朗见他依旧是儿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穿着位极人臣的官服却完全没有人臣的风度,咂吧着嘴,嚼着杏干,竟和装疯卖傻的凤翎有一拼。
“你不尝尝?依我说,这杏子应该再腌一阵子才好。”
荀朗在他对面坐下,也取了一个放进嘴里:“腌渍的时间倒是够了,应该是杏子长成时雨水受多了。”
“的确是的。到底是你会吃。”他搓搓手,笑得更加亲切,“你还记得那回,咱们和凤鸣偷凤和的西狄葡萄吃吗?统共那么两串你给出主意榨汁酿酒吃,结果全糟蹋了,把凤鸣给气得。”
荀朗叹了口气。他们本来全是不得宠的庶出子弟,都不受大人们的待见,所以很有些同仇敌忾的往事。哪知道风水轮流转,十年后,竟是他们这伙人成了棋盘的主角。
“好像只有那个小傻妞说好吃,你那一套鬼主意也属她最喜欢了。”鸿昭大逆不道地讲着新天子的故事。
荀朗没有答话,依然淡淡笑着,望着志得意满的太傅大人。
“子清,”鸿昭脸的轻佻消失了,从来狡黠的眼睛里露出难得的真诚,“是时候了。你的袍子该换换了。司空的紫袍玉带我已备下许久。”
“太傅,”荀朗拱了拱手,“你忘记了,我是方外之人,不理俗务。好好主理祭祀的事宜是我的本职,除了做陛下的长史,为陛下调制灵药,再不能插手更多了。”
“神官变节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再说了,你也想躲进宣政门之后的内宫里吗?”鸿昭站起身搭住他的肩,“我们不是从小说过,那里头的男人们,确是什么?”
他笑得讥讽。
“落了毛的鹦鹉。”荀朗笑得平静,“我在崖州落了十年毛。长不回来了。更要命的是,我已经不知道同聪明人该如何相处了,只好继续伴着傻子吧。”
鸿昭不再劝了,含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阵,忽然又绽开了笑意:“不急,日子长着呢。可我还是有事要求你去同傻子说的。傻子大概也只能听懂你的话吧。”
荀朗知道他要说的是关于新皇帝的婚事。他已经听说了整个朝廷三公九卿的一致建议,三公九卿的建议,其实也是太傅的建议。
“你为何独独挑了鸿远之?你该知道,他自小与我们不睦,更瞧不当今天子。他从来喜欢的是……”
“凤藻嘛。”鸿昭吐出了杏核,扯着嘴角望着荀朗,坏笑不止,“瞧不,不好吗?你是真心要我选一个特别瞧得的?我这里倒是有个这样的人。”
荀朗一愣,不知为何红了脸“太傅大人老成谋国,总有道理。我不过随口胡说。”
“配得天子的,除了靖王的嫡出世子还能有谁呢?荀长史,落毛的鹦鹉,那也要有高贵的血统才更好玩些,不是吗?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
荀朗明白鸿昭的意思,鸿煦确实是在御座更迭稳定后宫的最好人选。
“只是……陛下……”荀朗皱起了眉。
“只要是你替我送这只鹦鹉给陛下,陛下必然是会玩得十分欢快的。”鸿昭诡异地笑起来,“子清,你与陛下处了十年。难道还需要质疑吗?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主公……到底傻得有多可怕。”
荀朗惊讶地望着他,总觉得他的笑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得意。
如果他是洞悉一切的,为什么还会……
他不敢深思,唯有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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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 莫要红杏出墙()
“荀子清,叫我好找。 ”傻子终于出现了,穿着帝王的常服,却没有跟半个随从,疯疯傻傻跑得头冒了汗。
鸿昭瞥了荀朗一眼“荀大人,等您忙完了这里的事,请回朝喝茶,同僚们也想瞻仰您的风采。”说罢便恭恭敬敬地向凤翎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他同你谈的什么?”傻子等太傅离去了,立刻警觉地发现了异常。
荀朗没有答话,只是看着亭外的桃李芳菲。
凤翎狐疑地望着他。
“靖王世子该做帝君。”荀朗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毫无章法地单刀直入。
亭赏花本是美事,荀子清提出的建议却大煞风景。
“荀子清,你在说什么?”凤翎还能保持微笑,因为她根本不相信荀朗刚才的那番话。
“臣说……为天下计,陛下当早日完婚,招赘靖王世子。”荀朗死死低着头,重复了一遍。
凤翎靠在几,看着一本正经坐在眼前的荀朗,目光变得冰凉:“我为什么要招赘鸿煦?他是有运筹帷幄的本事,还是有治理一方的才能?即使他有本事,有才能,难道会乖乖为我所用吗?”她凑近他,“荀子清,你是让猪油蒙了心了?他姓鸿……”
“我知道他姓鸿。”他抬起了头,“正是因为他姓鸿,你才必需与他完婚。景国的帝君只能来自鸿家。陛下一向明察秋毫,怎么连这……也忘了呢。”
凤翎愣住了,望着他那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想起了自己无法躲避的规则。
“国事未稳,政务繁忙……”她努力寻着理由。
“政务?”荀子清蹙了眉,“陛下有什么政务需要操劳?难道太傅大人不能分忧?让天下百姓和太傅大人安心,是陛下此刻最要紧的政务,陛下说……是不是?”
凤翎凝望着他,找不到半句可以回复的话语,只觉得有什么正涌心口,酸痛酸痛的。
“如果现在坐在你眼前的是凤鸣,你也会这样对她说吗”
荀朗的心一紧,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公竟依然活在姐姐的阴影里。即使他用温暖的艳阳照了她三年,她的心却还是冷的。
“陛下。先王故去已久,您缘何……始终难以释怀呢?”
“是我……难以释怀吗?”她咽了口茶,强把心口的酸压下,“你说,若是我们能安安静静留在崖州,该有多好。我跟着你……还有凤鸣。我会好好听你们话的……”她低下头,努力忍耐着。
“陛下,若你此刻不是身穿皇袍,那一定是埋尸在崖州城下了。崖州再安逸,也还敌不过朝廷的王师。我们不能永远在别人的卧榻底下酣眠……”
她依旧低着头,仿佛对他的大实话毫无兴趣。
她离得那么近,近得都能闻见她发间的清香。若是在数月前,他一定会找个无聊的玩笑,打消她此刻的忧伤。
可是此刻,他笑不出来。他的手几乎要失控,去搂那一身朱紫色的皇袍。
静默持续着。
凤翎抬起了头,回复了笑容,眼里藏着盈盈的光:“好了。我会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你……总是对的。”
荀朗望着她,无言以对。
“什么时候去接我的帝君呢?卿会替朕安排好一切的吧?”她扭头望着花海,不理会荀朗的尴尬。
“三日后,林苑的春搜盛宴,在京的宗室王公俱会列席。”
“哦。我还怪鸿昭这样抠门的人,怎么会想起办什么春搜。虚耗钱粮。原来是为我相亲啊。倒是难为太傅了。不过相亲相亲,万物萌发的时节行猎,难道合乎他休养生息的仁政吗?”凤翎冷哼了一声,“怎么这一回只急着做婊子,连牌坊也忘记立了。”
“春搜的主意不是他出的。那是鸿煦本人的意思。”
凤翎疑惑地望了他一阵,醒悟道:“我忘了,凤藻回来了。那位高贵的世子可不会甘心奉承个傻子。谁不知道望舒姬的神射。”她靠回几,执起杯盏:“你说那日与他相会时,我该穿什么颜色的猎装呢?仪凤楼的男倡们,初次见客总是打扮得格外素净,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我也穿得素些吧?”
“陛下,莫要这样说……”荀朗苦笑起来。
“莫要怎样?”凤翎冷冷望着他,“羲和女帝难道不是天台宫里唯一的娼妓吗?子清你很该尽好一个皮条客的本分,将我的价钱再卖得高些。你可以同鸿远之说,这个娼妓虽然脑子不灵光,身子还是新鲜干净的,他可以好好验货……”
“主公。”他故意换了称呼,拉起了她有些凉的手,“恐怕你是卖不掉的。鸿远之不会看得你,更别说什么验货。所以,我才说,他是最适合做帝君的。”
凤翎惊讶地望着他,定了定,终于与他相对而笑。
荀子清,总算没有把早已插在她心的剑刺得更深。
“鸿昭还同你说了什么?”
“不过是念着旧情说要给我出仕的机会。”
“那样,倒是很好的啊。”凤翎蹙了蹙眉,假假笑起来。
荀朗望着她假笑的脸,缓缓道:“你是真要我出仕?”
他们互相看着,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子清,”忽然,她贴近他,故意把气哈到他耳畔,“莫要红杏出墙。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有这一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