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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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冷冷一笑:“我当然知道,必需襄助太师守住长安。所以……”她从袖掏出一张花笺,“这个请您拿去参考。”
荀朗接过她递来的纸片,疑惑地望着她。
白芍一脸认真道:“劳累会加快毒发,你要想撑到她回来,最好试试这个。这是我在河南琢磨出来的,曾经在民间的毒者身试验过,馥露更加有效,只要能够停止服用忘忧,这个方子几乎可以……”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竟已经准备撕掉药方,白芍慌忙抢了回去:“你做什么?”
“真是麻烦。”荀朗整整衣袖,冷冷道,“‘重瞳’不是从一而终的吗?你照管好主公是了,管这些闲事做什么?”
“那你是预备这么毒死吗?”白芍立起了眉,忖了一忖,用有些幸灾乐祸的语调悠悠道,“据说她在甘泉,看到忘忧死者时,被吓得呕吐不止,几乎昏厥呢。”
荀朗的脸色瞬间苍白。
做了一整夜的梦,被打破了。
只怕他会有命耕耘,无命收获吧?
他故意做出一副无赖的嘴脸,笑笑道:“放心,我会寻个不吓到她的地方……”
“不可以你不可以死”白芍突然爆发,到让荀朗吓了一跳。
“真好笑,姑娘算是什么人,管我是死是……”
他话未说完,被白芍一把揪住了衣领:“你若死掉,她会伤心”
荀朗愣住了,呆呆望着女子的凶恶眼神。
“我才不管你们这些男人的死活。你们自以为聪明,拿着她当筹码,争权逐利,矫情自饰,实在是恶心极了。”
白芍厌恶地推开他。
“早在崖州时,我想宰了你。”
荀朗轻轻扯起嘴角,想这么个小姑娘竟有偌大口气,倒是和天子有几分相像。
白芍不屑地冷哼一声:“你的落尘剑法虚弱无根,只能唬唬那些没有见识过真正高手的腐儒,在列国时代的剑客们看来简直如同儿戏。”
荀朗愣了愣,终于也回复了严肃:“白姑娘说得不错,可是列国时代已经结束了,‘重瞳’过时了……何况,即使是在列国,你以为只凭暗杀,可以成主公的霸业了吗?”
白芍不甘地瞪了他一阵,咬牙道:“我当然知道我的智谋才能远不及你。可我却有一样长处,是你永远赶不的。”
荀朗一脸疑惑,望着白芍。
白芍笑了,笑得一派傲然:“‘重瞳’不会过时。在这个表面歌舞升平,内里尔虞我诈的王朝,‘重瞳’更加难得,因为‘重瞳’是‘赤子之心’。”
她逼视着荀朗,缓缓道:“毫无遮掩,忠心耿耿,哪怕因此触怒主公,身首异处,也绝对不去耍任何小聪明,你敢做到吗?荀太师。”
荀朗被问住了,无言以对。
“你这个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自私自利,不死不活地吊着她,耍得她跟着你团团转。你知不知道,这十年里,已经惹她偷偷流了多少眼泪?”
“白芍……”
荀朗的眼失了神。
白芍苦笑着叹了口气。
“可是……她是个真正的花痴,她在乎你,更重于自己的性命,甚至还想送你……”她猛地咬紧唇,收住了话,“那个笨蛋……你们谁都配不她……”
荀朗今天算是真正见识了“重瞳”风采。
他曾听说列国时代,“重瞳”与主公如影随形,其亲密程度甚至连正牌的妻妾都不。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久远的传说,今日才知道,在这世,确实是有个人他更加忠纯执着。
荀子清不白芍。
他,自惭形秽。
“把这个拿去,为她留住性命。你要是敢再惹她伤心。我把你剁成肉酱。”
白芍把药方塞回荀朗的手里,转身要离去。迎面却撞了前来寻太师的廷尉陈凌。
“白……白芍?你怎么出来了?”
见着白芍难得打扮得这样柔弱娇媚,陈廷尉不争气地红了脸。
“你死过来做什么?怎么不好好让你的密探去护驾?”白芍没有好气,“还嫌在甘泉丢的人不够大吗?”
“正是为了护驾的事。凉州传来消息说要兵分两路……”
“廷尉大人,你刚才说凉州什么消息?”
荀朗见到陈凌,也已经走了过来。
“哦,回禀太师。凉州那里说,军情诡谲,为了防止金乌人再次劫驾。让金吾卫先护送一行车马归京,摄政再送另一行归来。”
“做什么这样复杂?难道还要把主公一劈两半地送回来吗?”
白芍蹙起眉。
“哦。说是疑兵之计。这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这一回,到底事关重大。”陈廷尉望着荀朗拧眉道,“所以,我想来问太师,该如何处置。”
“疑兵之计……兵分两路……”荀朗沉吟了一阵,猛然抬起头惊呼一声,“糟糕”
陈、白二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荀朗拉住陈凌的手急忙道:“廷尉大人务必加派人手,死死盯住后回来的那一拨人马,赶快,赶快”
“怎么?”陈凌一脸茫然。
“陈廷尉,如果你不想重演青丘山失落圣驾的那一出,最好听我的安排。她这一回如果再次计,被人拐跑,只怕不会……不会再回来了……”
荀朗说得十分痛切。陈、白二人便都有些惊慌。
“拐跑”?
又有谁要将圣驾“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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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一二五 牛女相会(上)()
七月的北疆,已是夜凉如水。 天际群星璀璨,犹如好的眼睛,观望底下的人间百态。
凉州城外,素水河,一叶小舟正载着一对斗嘴的青年男女。
在七夕之夜,这种情形实在是不算少见。北地风俗开化,姑娘们在拜月乞巧后,难免会趁着星光月色,也学着织女星,出来与情郎幽会。
可是这一个“织女”,却有些与众不同,她是被“牛郎”诓骗出来的。
“慕容到底在哪里?已经过了三个山口了,怎么还没到你说的接应的码头?”女天子一身窄袖秀襦,活像个寻常村妇,她渐渐发现当,便恢复了皇帝的威仪,一把揪住摄政王,要找回自己的銮驾。
做成猎户打扮的摄政殿下,笑嘻嘻靠在船舷边,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露出了无赖的真面目。
“哦,他先走了。走的陆路。我让他护送仪仗车马,做疑兵,引掉金乌人有可能派出的刺客,因为这任务十分光荣,慕容小四便悲壮地答应了。”
鸿昭说着忍不住为奸计得逞而窃笑。
“什么?”天子又惊又怒,“鸿昭,你是不是要讨揍?”
天子的龙颜大怒吓到了一旁乔装船夫的兵士,他好地往这边偷瞄,想要欣赏一下,这个女娃要怎么修理“景耀战神”。
天子发现了自己的暴行会被见证,尴尬地收住拳头,气鼓鼓坐端正。
鸿昭挤出一脸可怜相:“陛下尽可以由着性子,使劲地残害忠良。那位船家是又瞎又聋的。”说着往兵士望了望,笑笑道,“船家,我说的……是不是?”
兵士看到杀星“和蔼”的笑容,吓得鸡啄米一般地点头,慌忙背过身,全神贯注地欣赏起黢黑的山影。
他是东皇豢养的死士,自然知道严守秘密的道理。
凤翎翻了个白眼,摇摇晃晃站起身,因起得急,差点在甲板滑跤。
“你要做什么?”
鸿昭十分惊慌,一把抱住她。
凤翎有些莫名其妙,诧异地望着他。
她回到凉州,大睡了一天一夜,一觉醒来,鸿摄政像吃错了药,格外小心地“服侍”自己。大概是被她的轻率冒失给吓怕了。
鸿昭眉头紧皱,硬把她扯回重新坐好。
“我跟你说过,从现在开始,你不许乱说乱动,跑跑跳跳,更不许骑马。”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天子陛下十分气恼,一把推开他,“我要快点回京,不能在这里跟你胡闹。”
“回京……”鸿昭的唇浮现出诡异的笑,“在回京前,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什……什么?”凤翎有些心虚,结结巴巴望着他,“没有。”
“没有?”鸿昭摸着她的脸,用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我……”天子的脸红了,她想起自己昏沉沉的时候,仿佛有人来给她号过脉。可她因为太累了,竟也没有深究。现在想来,那人大概是鸿昭叫来的凉州医官。
“已经三个月了。你准备瞒我到几时?”鸿昭的口气有些恼怒,轻轻一刮她的鼻子,“怪不得在摩云岭,会说对不起我。你有什么权利拖着我儿子一起送死?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都知……”凤翎低头小声自语,忽然发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
“儿子?”
凤翎蹙眉,完全不能理解。
“嗯,儿子”
“哪个神医说的?”
“鸿神医。”
“鸿神医?”
鸿昭点头,一脸不容置疑。
天子明白过来,气得柳眉倒竖:“瞧你这个德性,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鸿摄政翻翻眼,算是思考了一下。忽然伸出一只“咸猪手”,忘记了继续板脸,猥琐地笑着往女帝的肚子摸。
“那让神医再摸摸吧,摸摸咱的宝贝。”
“你……”凤翎吓了一跳,努力阻止他的爪子触碰她肚子的肥膘。
“乖,别乱动。伤着了怎么办?”
“鸿神医”很具有专业精神,丝毫不管病患的反对,坚持在天子的小腹磨挲了一阵,方一本正经道,“嗯,准没错。是儿子。儿子好,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凤翎气得直瞪眼。
“呸真恶心。跟村汉的见识一样浅。儿子有什么好?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女儿怎么不好啦?再说,你不是一直吵着要有个少当家出来接……”
她猛然收住话,惊觉得自己已经跟他一起,朝着这种怪的“夫妻日常”越走越远。
鸿昭笑得越发愉悦。
“我想通了。我有你一个老怪物伺候着也够了。何必再多养个小怪物来。”
“你什么意思?女儿怎么是怪物了?”凤翎颇为不忿,觉得他这种重男轻女的丑恶观念很需要被纠正。
鸿昭出一口气,笑笑道:“女儿嘛自然也很好,可你的买卖太大,太累人了。只怕她要跟你一样去做天子。我好不容易养个孩子,却要给天下人去使唤?不划算,更不舍得……”
“你好不容易养个孩子……”皇帝咬牙切齿。
“哦,不对,是我好不容易让陛下养个孩子。”摄政忍不住暗爽,又在天子气鼓鼓的脸亲了一口,“陛下辛苦了。”
凤翎恼羞成怒,轻轻斥骂。
“臭东西……满嘴胡吣。”
鸿摄政不顾天子恼怒,继续狂想。
“还是儿子好,不用进帝王宗族。我带着他走遍壮丽河山,千万不要把他困在那个女里女气的后宫里,会变傻的。”
“鸿昭……”凤翎想要让他清醒。
“还要教他骑射功夫。”他自顾眉飞色舞,“我有一把家传古剑,以后给他了,还有……”
“鸿昭……”
“斗鸡走狗……不对,斗鸡走狗,打架喝酒这一类的东西肯定不用教,天生会的,像我小时候……”他继续神采奕奕。
“鸿昭”
天子终于彻底抓狂,一拳揍他的胸口。
摄政十分委屈地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