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惑群体之征战二十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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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和小飞。《八月未央》就像西贝。这时的我，已经呈现了两个极端的趋势，已经有了成为一名神经病的潜质。

　　　　《八月未央》里有一句话写到，生命是一场幻觉，但是我需要它在。这让我想到了西贝，初二期末考试前班里重新划分了座位，这次划分座位完全为了初三的冲刺打基础，按照以往的综合成绩区分位置。我当然坐到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严召焕坐在了第三排，西贝坐到了第六排，大亮子和小飞李未，全被分到了最后的一排的角落里，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小飞李未和大亮子三个人分到了一起，李未坐中间，小飞和大亮子分别坐在他的两边。这时的小飞转学到一中也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小飞和我一样也是大亮子的人，但因为这时的大亮子和严召焕一直处于均衡状态，所以小飞的状态就一直被大亮子压着没有爆发出来，虽然小飞从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就做好了和严召焕拼一把的打算，但大亮子一直觉得时机未到，所以这个时候小飞，除了学习非常差比大亮子还差之外，还没有更让人关注的地方。但即便是这样，李未对于自己的座位也是充满了危机感。

　　　　当然，这些并不是我所关注的，我关注的主要是坐到第六排的西贝，她的成绩已经越来越差，而且是跟敖杰成为男女朋友之后开始越来越差，我很为她惋惜，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像敖杰和她是男女朋友一样，让我没有丝毫办法，我只是觉得疼，也说不清楚哪疼，就像牙痒痒使劲咬最后终于不再痒痒开始疼一样的疼。

　　　　自从敖杰跟我说，马壹壹，你往后离西贝远一点，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之后，我就再没有跟西贝说过一句话，而且我离西贝也已经足够远，除了上学期间，再无相见。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我怕敖杰，只是因为西贝给了我一种背叛感，在2000年寒假结束的时候，她说过她很想我，她说的很认真，至少我这么觉得。在我为了她冲向葫芦兄弟的时候，西贝说过，她对我很有感觉。她说的很认真，至少我这么觉得。所以我一直觉得，西贝离我是最近的，在某个瞬间，甚至比大亮子还要近，即便我还没有做好交男女朋友的准备，甚至我都没有这种想法和勇气，但我仍旧觉得这种近，是别人无法取代的。但没过多久，这种近还是被敖杰所取代，这意味着关于大亮子对西贝的评价基本上都是正确的，对此，我只能沉默，虽然我也有过少年的撕心裂肺，也有过少年的死去活来，但我所表现的，只有沉默，无可奈何的沉默，也是从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内心，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沉默，就沉默了整整一年。而且我对西贝沉默的时候，妈的，她竟然也对我沉默，连他妈个话都没有，而且她确实成为敖杰的女朋友，每天和敖杰如影相随，这真他妈的让我沉默。

　　　　想到这里，我有些恨恨的，隐隐觉得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早晚会发生什么目前还是个问题，这时我妈喊道，壹壹，时间不早了，快上学吧，说了句妈妈再见，走出家门。外面阳光明媚，不远处是大亮子，小飞和王小龙。

贰：崭露头角的王小龙。（）　
一出门就看到大亮子小飞和王小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虽然此时的大亮子和小飞已经沦落为全年级的倒数一二，每次的考试分数基本上都是我的个位数。但我仍旧很愿意和他们在一起，因为和他们在一起很真实，起码比书本里告诉我的那些东西要真实。而且这天早晨大亮子和小上学也让我非常开心。因为这个时候的大亮子已经萌生了退学的想法，尤其是在大亮子的父亲被枪毙之后，大亮子辍学赚钱的想法尤为急切。大亮子想要挣钱，挣很多钱，然后给他已经有些神经质的母亲治病，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励志故事，但当我问道大亮子辍学后靠什么挣钱的时候大亮子并没有答案，按照他这个年龄，想要马上挣钱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加入黑社会，去当别人的小弟，活在刀刃上，用每一次的命去换十块八块的。这种难度，和魂斗罗三条命通关一样难。而且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就不再是一个励志的故事，而是一个黑道的故事，就是现在所描述的这个故事。

　　　　在得知大亮子萌生退学的想法之后，小飞也是积极响应，因为小飞转学到一中来就是为了帮大亮子决战严召焕的，结果大亮子和严召焕一直坚持着和平共处的原则，井水不犯河水。这让小飞觉得十分无聊，并且自从小飞到来之后强力霸占了全年级倒数第一的位置，成为老师们尤其是郭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上课的时候没事就要刺激他几句。并且只要是郭老师的课，必定让小飞回答问题，小飞当然回答不上来，但就是因为他回答不上来，郭老师才会问他问题，否则就失去了问他问题的意义。这种生活让之前在寄宿学校自由惯了的小飞很不适应，再加上一中浓厚的学习氛围，更让小飞不能适应。所以小飞一直想着和大亮子一起出去闯荡江湖，对于他俩的的这些个想法，我一直坚持反对意见，担心他们进入社会活不下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他们两个人走了，那么就只剩下我和王小龙两个人，从小飞转学到一中再到王小龙毕业考进一中，这时的我已经习惯了四个人的生活，习惯了四个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去铁轨边抽烟的生活，这是一种比学习更让人快乐的生活，也是我自认为充实的生活，所以一旦大亮子和小飞走了之后，只留下我和王小龙，这会让我很孤独，在西贝成为敖杰的女朋友之后，我很害怕孤独，并且也很痛恨孤独，而且在我回忆起当时和大亮子两个人每天穿梭在学校和家之间偶尔唱歌偶尔沉默的时候，我尤其觉得孤独，我不想再要这样的孤独，只想着每天热热闹闹乱乱哄哄的，这会让我忘记很多东西，也会让我不去想很多东西，于是我总是劝他们，你们两个人不能走，你们两个人要是走了，每天上下学就只有我和王小龙两个人在走。我不想两个人走，所以不想你俩走。

　　　　当然我的这个理由完全没有说服力，就在大亮子和小飞犹豫不决的时候，刚进入初一没多久的王小龙强力爆发了。这个时候并没有人知道王小龙是铁西虎头帮帮主大虎的亲弟弟，再加上王小龙白白净净还带些腼腆，所以在其他人眼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新生，而且还是普通的有些弱势的新生。这一年新进的初一年级和我和大亮子阶段的初一年级并没有两样，都是以一中附近的片内生和扩招生组成，片内生要多于扩招生。所以片内生要牛逼于扩招生。

　　　　王小龙在初一下半学期被一个片内生抽了两个耳光，原因是王小龙体育课打篮球时不小心撞倒了这个男生，然后这个男生属于本地选手，和其他本地选手一样脾气都很大。二话没说起来就抽了小龙两个耳光，这是小龙爆发前的开始。

　　　　而后小龙回敬了这个男生两个耳光，很快两个人打在了一起，小龙没有打过人家，于是邀请对方下学后校门口定点。这是小龙爆发前的经过。在打完架到下学期间，王小龙找到我，但并没有对我说定点这件事，只是让我通知大亮子和小飞说下学各走各的不一起回家，这天恰好初二年级测验，推迟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放学时间，等我和大亮子小飞走出校门的时候，小龙正好在车棚推车子，看样子气喘吁吁的，我问小龙这是去哪了，小龙说出去办了点事。我说哦，正好我们下学晚，正好又能一起回家。小龙说好啊。然后四个人便一起骑车回家，路上小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大家有说有笑。然后第二天上午，全校都在传，初一年级六班的王小龙昨天放学掂着刀捅了初一六班的张峰。

　　　　这并不是另人惊讶的地方，另人惊讶的是，王小龙在张峰已经跑掉的前提下，在后面追了整整四十分钟，一直追到张峰精神和*一起崩溃摔倒在地上，王小龙才一刀扎了上去。据传说，王小龙这一刀是奔着心窝去的，但张峰拼命躲避，这一刀才只扎到了张峰的胳膊上。而王小龙似乎只想着扎上一刀，所以只扎了一刀，而后得到满足，扔了刀，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学校骑自行车。以上讲述，是王小龙爆发的*。至此王小龙全校出名，而这一切，同时也被严召焕看在了眼里。

　　　　当然，传说总是有夸张的成分，为此我也专访过王小龙，我问他，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精神支持着你能够用四十分钟去追一个人并且追上还给人家一刀的。王小龙说，没什么精神，我就是想扎他，为了考上一中，我一直努力学习，从上次在铁路大院门口打完架之后，我再没有打过架，正憋的难受，正好碰到这个张峰，他还叫了一群人堵我，还威胁我说要每天堵我，干脆我先捅了他，这样他每天就得在医院躺，就不能堵我。

　　　　小龙说这些话的时候云淡风轻漫不经心，我说，小龙，上次去铁路大院打架的时候你还整天被人欺负呢，怎么你突然就这么猛。难道这是遗传基因在作祟么？小龙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什么也不怕了，而且一说打架的事我就兴奋。即便他人比多，即便我打不过他，我也兴奋。我说，这是为什么呢？大亮子幽幽的说，因为打架是上瘾的，尤其是见了血，更上瘾，当初咱们带着小龙去铁路大院打架，给他的起点太高了，他连杨勇都敢捅，他还能怕谁？大亮子的这句话为我解释了很多的困惑，因为我也有着和小龙一样的习惯，比如一打架就兴奋，原因就是起点比较高，一开始就跟大亮子打，后来又跟严召焕大毛打，再往后又打进了虎头帮，这些都是硬邦邦的对手，都是很高的起点，经历过他们，再经历别人就不再害怕，不害怕了，那就只剩下兴奋。

　　　　这时小龙说，也活该张峰被捅，他们十几个人要打我，结果我一亮刀子就全跑了，我那刀子是刚花两块钱从学校旁边的地摊上买的，刃都没开，估计刮铅笔都够呛，没想到刮张峰竟然够了。他们当时要是没跑，我一准躺那了。

　　　　小飞说，小龙，他们在门口堵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你要是告诉了我，我帮你一起削他，到一中这么久了，一次架没打过，我也要憋坏了。

　　　　小龙摇摇头，说，如果连张峰那样的小角色都要让你们帮我处理，那我还有什么用。等有一天我去打严召焕的时候，再通知你们。

　　　　小龙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就像在说一句废话，但我和大亮子包括小飞却觉得如雷贯耳。因为当时初三正马上面临中考，大海已经很久没有在打架的场合露过面。初一年级新生又刚刚入学，而且初一年级年级稍微调皮点的男生都以严召焕为偶像。所以这时的严召焕在一中彻底无敌，是名副其实的扛把子，是全校的扛把子，而且是不同于已经沉默了很久的大海扛把子，严召焕这个扛把子，是一步一步打上来的扛把子，是绝对实力派的扛把子，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能撼动的扛把子。这时的严召焕，初步的小团体已经彻底形成，每次在学校里露面，身边永远是李未，身后永远是敖杰和徐旭，有时附近还会有西贝的身影。这几个人的组合，完全可以拍一部偶像暴力剧。这一年有一部偶像剧叫《流星花园》，当时多少少男少女为之痴迷，但我看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