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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引凰为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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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并不影响她的专注。

    曲谱如同父王留下的每一样东西,深深地镌刻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想忘也忘不了。

    箜篌的演奏技法于她而言也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所欠缺的不过是练习。

    用“凤灵”奏一曲《秋风》,曾经是她最大也是最奢侈的愿望,今日竟能成真。

    她的父王,风华绝代,冠盖满京华的大燕昭惠太子慕容亓炎。

    曾被满朝文武和全天下的百姓视为大燕中兴的希望,最终却被他的父皇算计得尸骨无存。

    他再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甚至来不及等到他的凤凰儿……

    一声声,一段段,凤凰儿把对父王的思念全然倾注于指下。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本来怀着激动心情打算一睹古代箜篌“芳容”的阮棉棉,见此情形顿住了脚步。

    她甚至把那架心心念念的凤首箜篌都抛到了脑后,满眼只剩下了这个充满着孺慕之情,却又哀伤至极的小姑娘。

    箜篌曲阮棉棉听过的太多。

    自己弹的,同学弹的,老师弹的,演奏家的录音、视频。

    甚至于国内最著名的几位箜篌演奏家的演奏会她也去看过。

    然而她却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感触。

    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小凤凰弹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糟糕,连入门级都达不到。

    可就是这么糟糕的演奏技法,却让她听懂了演奏者心底最深处的伤痛。

    阮棉棉强忍住眼泪,生怕弄出声响惊扰了对方。

    终于,那断断续续的乐声停下了。

    凤凰儿调整好情绪,抬眼却看见了门口的高挑女子。

    她忙站起身道:“棉棉姐你回来了。”

    阮棉棉浅笑着走进耳房,温声道:“你很喜欢箜篌?”

    凤凰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确很喜欢,只是弹不好。”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阮棉棉自然也不能免俗,要说她对凤凰儿的前世一点也不感兴趣那是假话。

    只不过她不想去触碰对方的痛处,两人相处的时日毕竟还太短,有些事情急不来。

    她伸手拍了拍凤凰儿的肩膀:“你这么聪明,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嗯。”凤凰儿点头应了一声,她的想法也一样,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对棉棉姐说,但不是现在。

    阮棉棉做事不喜欢拖拉,遂把自己刚才在府门口遇见刘大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凤凰儿大吃了一惊。

    成国公府?燕军?

    她一把扯住阮棉棉的衣袖:“成国公姓什么?”

    阮棉棉摇摇头:“不好打听。”

    凤凰儿松开她的衣袖,这个问题的确不好打听。

    身为成国公府的三夫人,要是去向一名府中养马的下人打听成国公姓什么,那不成有病了么!

    不过……

    燕军、成国公府、凤灵。

    这一切看似没有太多的瓜葛,仔细一想却都和一个人有关联。

    那就是她的馥姨,大燕成国公府的嫡女司徒兰馥。

    莫非馥姨逃出皇宫之后另有际遇?

    莫非她那几位被皇祖父弄得灰头土脸,根本扶不起来的皇叔中竟还有人有那个本事撑得起大燕朝支离破碎的江山?

    凤凰儿苦笑着摇了摇头。

    凤灵都已经变得老旧,想来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那些人大概都已经化为灰烬了,还有什么值得想的。

    她抬起头看着阮棉棉:“你真不打算离开这里?”

    阮棉棉叹了口气道:“那也就是赌气的话,谁会不怕死啊?可我仔细琢磨过了,咱俩人生地不熟的,留下来未必会死,离开了却未必能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所以想来同你商量一下。”

    她的话不难理解。

    不管所谓的“燕军”能不能破城,她们留在这里还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一旦离开了就真成了无依无靠的孤身女子,会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根本无法估计,说不定想死都死不了。

    都是好不容易才重新活一回的人,真不想去过那种根本无法掌控的生活。

    “我赞成你的想法,咱们不走。”凤凰儿十分肯定道。

    阮棉棉道:“就算是不走咱们也不能干等着,该做的准备一样都不能落下。”

    听她说“准备”,凤凰儿心念一动:“棉棉姐你跟我来。”

    “去哪里?”阮棉棉有些搞不懂她想干嘛。

    凤凰儿拉着她的胳膊走出了耳房,一直把她拉到了方才那道上了锁的门前。

    从袖中取出方才那把铜钥匙,她重复了一遍开锁的动作。

    又是“咔嚓”一声,第一道机括开了。

    “棉棉姐,你用力在这锁的旁边拍三下。”凤凰儿转头看着阮棉棉道。

    阮棉棉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凤凰这是在闹哪样?

    难不成是像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古装电视剧,一道破门还有什么机关?

    凤凰儿见她在发呆,忙催促道:“快呀,就是试一试而已。”

    阮棉棉百无聊赖地抬起手,在那门锁的上方重重拍了三下。

    啪、啪、啪!

    她的力气比凤凰儿大得多,拍门的声音自然也大得多。

    凤凰儿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也跟着重重跳了三下。

    只听又是“咔嚓”一声,锁竟然真的开了。

    凤凰儿欢呼道:“果然是三巴掌锁,棉棉姐你真厉害!”

    阮棉棉懵了。

    搞什么飞机!

    三、巴、掌——锁?

    凤凰儿笑着解释了一遍三巴掌锁的掌故,又道:“之前我试过没打开,还以为这个不是,原来是我力气太小了,看来这锁也是认主的,只有棉棉姐能拍得开!”

    这一记马屁拍得阮棉棉都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古人的智慧她从来不敢小看,好些东西即便是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她也笑道:“赶紧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惊喜哦。”

    凤凰儿依言把那门锁一拉,手上一用力就推开了房门。

    “我的天——”两人齐齐惊呼了一声。

    放眼望去竟是一片金光闪闪。

    这间不大的耳房中摆放的器物居然全都是金的。

    即便以凤凰儿上辈子那般尊贵的身份,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纯金器物堆放在一起。

第十章 矜豪纵() 
一声惊呼后,凤凰儿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并不是她真的清高到视金钱如粪土。

    而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她这个从来没有主动花过半文钱的人对这些黄白之物实在没有多少概念。

    感叹过了也就罢了。

    只是她对阮棉棉的前身越发好奇。

    随便想一想也知道这间耳房里堆放的一定是她的嫁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为自家姑娘准备的嫁妆居然全都是纯金器物。

    虽然这些“嫁妆”从价值上来看不输给任何一名高门贵女,但他们就不怕她被国公府中的婆家人取笑么?

    尤其是成国公府。

    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个成国公府也姓司徒。

    阮棉棉则不一样,惊呼过后她依旧大张着嘴迟迟合不拢,整个人像做梦一样晕晕乎乎。

    这家人也太……太土豪了吧!

    上辈子她富过,后来也穷过。

    但即使是在她们家里经济条件最好的时候,也从没敢想过拥有这么多的财富。

    更别提后来穷到只能用泡面充饥的那段日子了。

    一克黄金三百多块,就算古代的黄金不及现代的纯,眼前这些加起来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最重要的是,如今这个天文数字已经归到了她的名下!

    “棉棉姐——”凤凰儿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

    阮棉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扭头看着只及自己肩膀高的女孩子:“小凤凰,这……”

    凤凰儿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屋子最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几口樟木箱子:“咱们过去瞧瞧。”

    除却堆放得比较凌乱的金器,屋子里另有几口樟木箱子,想来也一定装着好东西。

    阮棉棉只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一夜暴富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这个倒霉蛋身上,虽然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不习惯却是真的。

    樟木箱子并没有上锁,两人一起动手掀开了最上面的一口。

    “卧槽——”自从穿到这个鬼地方,阮棉棉觉得自己骂人的话真是张口就来。

    因为除了这两个字,她真是寻不到更应景的话了。

    这家人就不能有点创意么!

    刚打开的大樟木箱子里居然又是一箱子金元宝。

    凤凰儿也忍不住道:“他们家除了金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阮棉棉无奈道:“大约家里是开金矿的,金子就跟大白菜一样,根本不稀罕了。”

    说笑归说笑,两人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很快几口樟木箱子都打开了。

    果然不出她们所料,依旧是金子。

    只不过有的是金元宝,有的是金条,最小的一口箱子里竟是一箱金瓜子。

    阮棉棉伸手抓了一小把金瓜子掂了掂,啧啧道:“就这么一小把大概也有半斤,好几万块钱呢!”

    凤凰儿听不太懂这些半斤几万块的话,只是叹道:“太平古董乱世黄金,也难怪有人打这些金子的主意。”

    这次换成阮棉棉听不懂了,她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成国公府的人想要谋财害命,所以……”

    凤凰儿把自己之前发现门锁被人砸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有这些金器,尤其是这些金碗金杯,想来之前并不全是放在这屋子里的。因为是临时收拢的,所以堆放得比较凌乱。”

    阮棉棉听罢一松手,金瓜子哗啦一声落回了小箱子中。

    她冷笑道:“难怪我的后脑勺疼得很,肯定是他们下的黑手!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开锁的关窍,所以才没能得手。”

    凤凰儿道:“想来这间耳房也是专门请人建的,看起来虽然普通,其实非常不容易破坏,所以他们只能使暗招。”

    “不管他们。”虽然人家对付的是原主不是自己,阮棉棉难免还是有些烦闷。

    她想了想又道:“咱们既然不打算走了,也得好好规划一下将来的生活,一旦燕军破了城该怎么办?万一破不了又该怎么办?”

    凤凰儿道:“狡兔三窟,咱们不能在一个地方憋死,得提前准备好出路。”

    阮棉棉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拿出些钱来再买几处房子?”

    凤凰儿道:“城里的宅子倒是不一定要再买,去郊外买几个庄子更实在。毕竟燕军即将攻城的消息已经散播开了,大部分的人肯定都想逃离是非之地,但不是每个人手头都有足够的银钱,尤其是金子,所以……”

    阮棉棉接过话头道:“所以那些以为燕军一定能破城的人,八成会想把手里的庄子和田地都卖掉换成现钱,反正这一辈子他们也都不打算回来了。”

    凤凰儿点头道:“如今卖庄子卖田地的人一定很多,而咱们手头有他们最想要的金子,想来寻到合适的庄子不难。”

    阮棉棉道:“这种事情要赶早,明天一早我就让那刘大赶着车陪我出城一趟。”

    说罢她把自己的裙摆撕下一大块,又伸手从小箱子里捧了几把金瓜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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