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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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如果这时医务人员连通心电仪,也许会拉出一张心率不齐的病态图纸来也说不定。
窸窸窣窣的抽条声音再度从储物盒中响起。
“咕咚……”吞咽的唾液湿润了喉咙,靳雨青压定心神,一把松开攥紧的拳头,霍然抽|出了紧闭着的储物盒。
突然地眼前一花!
敞开的储物盒盖被里面疯狂抽长的生物顶出一个裂口,金属片扭曲的动静在车厢中隐隐放大,大团大团深浅不一的绿色藤蔓从盒中攀出,几秒内迅速覆盖了整个车厢,悬浮车不断爆裂出微小的电子火花,每一个可以逃生的按钮都被它堵死破坏。
他似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释放了魔盒里的邪恶,也将自己陷在其中,成为因为好奇心而招致致命灾祸的后觉者。
藤蔓形如巨大蛛网,盘绕在车中。一条手指粗的细藤缠上靳雨青用力推拒车门的手腕,他惊慌地挣扯开,双手立刻就被粗上几倍的藤蔓缚住,拉扯到头顶,一汩黏腻汁液在植物与手腕的摩|擦间挤压出来,顺着手臂流下。
数条分支从盘踞在储物盒中的藤蔓根部伸出,似无数灵活的双手,争先恐后地捆上靳雨青的身体,将他牢牢绑在车座上,颈部缠|绕的枝条迫使他仰起头颅,大口攫取着空气。植物的触须高高挑起,居高临下似男人审视的目光,尖端擦着他柔|软浅淡的唇|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顶进牙关,大肆搅动。
他尝到了那植物微甜的味道,汁液里仿佛带着一种神经毒素,麻痹了他的舌根和肌肉,只能大张着下颌任由那玩意进进出出,形态旖靡。
衬衫衣裤被钻进来的触须撕扯成破烂布条,双脚被藤蔓缠住,与大|腿根部绑在一起,完全无法遮蔽的躯体以一种极端羞耻的姿势敞在驾驶座上。此时若有人来海滩上散步,定然会将车内这幅不堪景象看个透彻。
靳雨青一边企盼着能有人路过将他从植物的猥|亵下救出,而自尊却在负隅抵抗。他不得不拧紧眉头,寻找独自逃脱的机会。
近乎深入到喉咙的藤蔓让他无法闭阖唇齿,剧烈颤抖的睫毛濒死般垂落下去,落在一支从车座底部悄悄钻出的绿植上。他禁不住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盯着那条粗若几指的褐绿色触须泌出半透明的树汁,微细的头部在他大腿内侧细细刮着,白皙的肤色瞬时漫起红潮。
“唔——!”
突然毫无防备的,触条顶着那处严丝合缝的狭窄小口钻了进去,几厘米几厘米地慢慢深入。黏滑的植物汁液洇满了整个车座,臀尖泡在不吸水的皮质底座中,战战兢兢地收缩着肌肉。
啪!多余的细藤从旁处伸出,柔|软皮鞭般有力度地抽打在胸口,藤的尖端垂须着细长的气根,每一次抽罢都软软地拂过被抽打的部位,款款如一只温柔以待的手掌,打一下换一颗蜜枣。
身体所有暴露的部位都被植藤照顾着,明明是没有思想的玩意,却好似久游情场的老手,将新捕获的雏子猎物调弄得不能自已。
靳雨青发誓自己绝无这种被凌|虐的特殊爱好,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样过度紧张恐慌几乎令人窒息的情景下,体内却的确缓缓生出了细密的瘙|痒。更令人绝望的是,他从未“使用”过的器|具高高地挺立起来,头端渗出的液体濡|湿了柱|体上盘绕着的绯红的属种印迹。
绮丽,滟美,如雪中开出的红色荆棘,漫无目的地盘旋生长,榨出他心底不可被人窥视的隐秘欲|望。
烟嗓歌手重复地在音响中嘶吼,泣血一般歌颂着对自由乌托邦世界的向往,猛烈敲击的鼓点渐渐与藤蔓在体内抽拔的频率合在一起。他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一股一股无法排遣的植物汁液从缝隙中涌出,失|禁般的巨大羞耻让眼角集聚的汗液咸泪夺眶而出。
发丝纠结着藤枝,在缠|绵至死中不亡不休。
尽管潮水般的快感将靳雨青彻底淹没,但他仍然不知欣快为何物,哪怕身体攀上了所能承受的极致巅|峰,那对他来讲更是一种另样的辛苦。
他恍惚又来到了银海会馆的大厅,听到一声清脆的电梯抵达的声音。
电梯厢门缓缓打开,在一片强烈白光中现身的不是气质轩昂、身材修长的男人,而是一条条手臂似的狰狞触须,似盘生着摇晃捕食的活珊瑚。他转身就逃,却被突然刺出的七八条藤枝卷住腰身,被拖进古怪生物的食口中。
然后被蚕食殆尽。
……
一辆银色悬浮车从海边观景道上飞驰而来,若一道闪电亮影划破阴暗夜色。一路的超速摄像探头闪个不停,车中男人的通讯手环上一刻不停地接收着罚款的警告,然而他却毫不在意,依旧猛提车速。
海边沙滩上烁着星星点点的黄绿荧光,那是被冲刷上来的蜉蝣生物,嵌在砂砾中仿佛一块从星空剥离而出的地毯。而这块绝美地毯中央,安静停着一辆黑色悬浮车,像颗被太阳遗忘而失去光彩了的星子。
银车刹在被撞坏的路障处。
男人打开车门,快步踏进柔软沙滓中,接近那辆漆黑一片的抛锚车辆。
隔光玻璃断绝了男人窥视车厢内部的视线,里面昏暗地看不清,只朦朦胧胧瞧见一个人形垂首昏倒在驾驶座上。他抬起手腕,一条极细的藤蔓从袖中伸出,沿着悬浮车门的缝隙钻进去,扣动了里面的逃生钮。
“呲——”的电流声划过,车门自动弹出。
男人匆忙弯腰探进车厢,查看驾驶员的状况,紧皱的眉峰加重了他脸上的戾气。
“雨青、雨青?”
“不……不要……不要……”驾驶座上的男人急|促的呼吸着,眼珠在薄薄皮肤组织下快速滚动着,汗水淋漓浇湿了他纤长的白色长发,摆放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绷出手背青绿的血管和筋脉。
车内的空气里弥漫着极淡的难以捉摸的玫瑰香气。
周蔚将视线移到他的下半身,看到穿戴完好的长裤裤链处,洇出深色的湿腻水迹。以车中的整洁和车内人优秀的格斗技巧来看,他绝不至于是被人偷袭。
可之前靳雨青的确经历了巨大的惊恐,否则他也不会隐隐感觉到那种无法言喻的心理波动,从而调动了市内所有道路监控,这般惊慌地沿路寻来。
那么眼下的状况只能解释为……靳雨青做了一个噩梦?激烈到让一个从未有过花期的植人遗|精泄身的梦,会是怎样一个靡靡梦境。
总之周蔚是无从探索这件无头之案了。
他伸手解开靳雨青紧束着的衬衫领口,好让他在经受春|色旖梦后能够痛快呼吸,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缓释植用冷却片,将一粒黄|色小药片压|在靳雨青的舌下,然后才躬身将人从车中抱出来。
对方的白发绕在周蔚的手臂上,覆着薄汗的脑袋偎进男人的胸膛,嘴里呢喃着无意义的梦话。被他抱进银色悬浮车后座时,突然伸手擒住了男人的领带。
周蔚差点被他带倒,两手撑在靳雨青身侧,温和地看着他,手指挑起粘在脸颊的发丝勾到他的耳后。凝视了片刻仍然抵不住心底蓬发的想要拥抱他的欲|望,低下头,嘴唇贴碰上他的。
禁不住沉醉其中,鼻息之间用力汲取着对方身上所散发着的玫瑰花香。
这一世他等了靳雨青两年。虽然早就派人暗中接触过当时刚刚即位的顾允清,却也遗憾的发现那并不是自己的爱人。期间他也将目光锁定了其他几个植人国家的王,也都寻不到靳雨青的踪影。
直到顾允清病重,这个一度被医疗小组宣告死亡的男人突然一|夜之间奇迹般的恢复了气息。
周蔚就知道——
他终于来了。
第103章 枪与玫瑰4()
第103章
藤蔓将他折磨得精疲力尽,柔韧的枝条仿佛化成银亮的丝线,寄生般游走进他的四肢孔窍,汲干了仅剩的最后一点意识,将他抛向黑暗的深渊。
哗啦哗啦地在一片泥泞中蹚踏而过,两条腿沉重地似灌了铅。他低头看向泥水中映出的倒影,而那倒影中的人也透过水面凝望着他——那是一个银发短至耳鬓的青年,左侧耳垂上嵌着一颗造型新颖的独钻耳钉。他没有自己那么神色低恹,眉梢嘴角蕴着舒缓的笑意。
靳雨青摸向自己的耳垂,那里轻微发凉,一个穿扎的耳洞也没有,更没有一只精致的耳钉。
他觉得奇怪,待想仔细再看,却见水中的自己忽而脸色一变,银色瞳子里的眸孔缩成针尖般大小。他猛一抬腿,竟是脱离了靳雨青的足尖,逃也似的背身潜入沼泽深处,若一条被水波涟漪惊醒的白色锦鲤。
无星无光的头顶飘落下银碎的丝状物,落在手心才发现那是一截被人为裁断的白发。
靳雨青茫然盯着自己湮在水中的赤|足,他动也没动,涟漪却兀自以双脚为中心渐渐四散开来,在虚空里发出空旷的水波回音,他看上去仿佛一个无法投射出影子的孤魂野魄。
“我宁愿死——宁愿死也绝不会向你妥协!”
凄厉的喊叫撕扯回他的意识,靳雨青霍然睁开双眼,干哑的喉咙让他意识到这尖锐刺耳的嘶吼是发自于自己的嗓门。一低头,撞见正缘足而上的褐色绞蔓,粗糙干瘪的表皮将所经过的皮肤擦出明显的伤痕。与那车中肆意侵犯他却还留有余地的青色藤蔓不同,现在的深褐绞蔓缠得死紧,他几乎听见自己的腿骨一寸寸迸裂炸碎的声音。
血液从疼痛蜷缩的趾尖“嘀、嗒”地晶莹落下。
雾气一瞬间从血珠融化的地方蒸腾而起!一道人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刹那间心底的恐惧如一张弥天大网,将他缠勒得透不过气。绞藤从脚下破土而出,化成一座木质的牢笼。而靳雨青却连那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就条件反射似的开始浑身发抖。
脑内骤然蓄起的嘈杂令他眼前一黑。
“顾允清、顾允清、顾允清!”催命符似的叫喊在耳畔响起,震慑着靳雨青的耳膜。但他恍惚又觉得这并不是真实,只是有别的灵魂占据了他的躯壳,操控着他的记忆,让他不得不陪着这只魂魄演完这场戏。
看不清面孔的人影咬牙切齿地说道:“……顾允清,你逃不了的。”
“砰——!”
枪声响起。
靳雨青脑仁似被子弹击中,剧烈欲炸的头痛将他从睡梦中逼醒。梦中被绞藤困缚的恐惧浪潮随着渐渐清醒的意识退回苍茫的识海,和大多数梦境一样,那些片段很快就散落成碎片,哪怕他想刻意抓住些蛛丝马迹,它们也毫不留情地化作星尘消失而去。
唯有一道枪声,还在颅腔里微弱共鸣着。
他镇定地喘息几口,迷蒙不知身在何处地愣着神,手掌下意识抚上自己砰砰快跳的胸口——却意外地摸到一条温热得不属于自己的手臂,横揽在自己的胸前。
“还好吧,需要再来一粒冷却片吗?”温润的嗓音在耳廓边缘振动着,气流如昆虫轻微煽动的翅膀,挠着他透明得可见青细血管的耳背。
靳雨青肌肉紧绷,这股浓腻如雨后踩榨而出的植物淡香对他来讲并不是完全陌生的,就在一|夜之前,他们还在银海会馆的电梯口遇见过——那个用半截青蔓调|戏他的西装男人。
余光瞥到床头的金属柜上摆着一只笔。他试了试手心的力量,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