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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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刚抬起脚的时候,一阵冷风卷来,他突然想到了靳雨青托付给他的那些人,想到他心心念念始终放心不下的母亲,想到他笑着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楚亦扬又向后退了一步。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狡猾,自己说走就走了,却留下一大堆牵绊扔给他,让他想追也追不得?
楚亦扬低头看向怀中安然如眠的面孔,才想骂他两句,猛然发现了他胸膛隐隐浮现的金芒,似一颗金色的圆球,慢慢地涣散开来。
他猝然惊醒,立即将靳雨青的身体放在地上,扒开他的衣襟将手掌覆上去。
金芒涌现的地方贴合掌心,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出,将楚亦扬心里的沉寂已久的某根弦“咔”地对接上了。骤然间他仿佛已远离了虹山山巅,顷刻进入了一个飘渺的世界,摊开的手心里攥着那颗埋藏在靳雨青心脏中的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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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雨青自觉身体已经渐渐冷透,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已经近乎涣散的思想突然凝合起来。似一双无形的造物之手,轻轻拢着他沉睡的躯体,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梢。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
缓缓凝聚的视线被刺眼的强光耀得一痛,他猛地闭上了,适应了一会儿才又慢慢张开。头顶天花板上的灯和牵拉的电线愈加清晰,他转动着视线,去打量这个地方。
他不是死了吗,死在楚亦扬的怀里,死在末日结束的最后一天。
那这是哪里?
是楚亦扬将他救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令他头昏脑涨,他抬了抬僵麻的手臂,赫然发现手背皮肤下埋着针头,手臂上贴着几只电极片。远处的墙角挂着一台电视机,附近的墙面上是显示屏,密密麻麻的按钮排列在屏幕下方。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护人员伫立在电视机下,仰头看着里面靓丽的女主持播报的天气节目。
靳雨青的脑袋猛地疼了一下。
这场景似曾相识——不,这与末世开始前简直一模一样!好像一切倒带,都要重新来过一遍!
他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扯掉了针头,拔掉了线管。那两名医护人员注意到屏幕上的数据波动,大呼小叫着朝他跑来,其中一个从冷柜中取出了麻醉剂。
就在两人即将把靳雨青制服的时候,门外的警报蓦地响起。这两人惊了一下,第一针没能成功刺进靳雨青的血管,他咒骂着退出针头,又将第二针快速推入——
麻醉剂才推了一半,实验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随即黑压压一群人闯了进来,连呼带喝的将两人扑倒在地,枪械上膛的声音清晰在耳。
然而注射进来的少量麻醉剂已经开始生效,靳雨青晕晕沉沉地望着来人,觉得他亲切至极却又看不清楚,整个视线朦胧成一片,对不上焦距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人的方向。他尝试着从床上下来,却架不住身体已经遭到麻醉药物侵袭,手脚都软得不像话。视野中那个身影疾步跑来,一把拖住了他栽倒后仰的身躯。
“好了,没事了。睡吧……”
然后在耳边这个温柔眷恋的声音中,他再次昏睡过去。
…
翌日,麻醉药效散去,靳雨青终于睡醒。
他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半晌后才知觉这不过是间再普通不过的医院,一瓶点滴挂在床头,噗嗒噗嗒地落下药液,顺着透明的管道输送进他的血管。
心脏在跳动,呼吸很顺畅,没有任何怪异的非人感觉。
——还好,他不再是丧尸了。
靳雨青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用力地握着,他慢慢垂下视线,看到床边趴睡着一个男人,肩膀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着,似乎是累极了。
一只苍白的手偷偷地伸了过去,将摸到男人的发丝就触电般的退了回来。过了会,他又伸过去,反反复复,始终不敢真的触碰上去。
万一是个梦呢?万一这只是个幻象,他一碰,这泡沫就碎了,该怎么办呢?
正当他独自纠结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骤然动了一下。靳雨青倏忽一惊,就好像看到一只漂亮玩具突然活了一般,睁大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
片刻之后,那个漂亮玩具坐起来了,视线正对上惊慌失措的自己。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只余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骨碌碌地望着他。
“你、你……”一开口,惊觉自己嗓音因喉咙干渴而沙哑难听。
床边的人笑了,抬手拂过他被碎发遮住的额头,一手将他掩到眼睛的被子扯了扯,慢慢地俯身,在靳雨青燥裂爆皮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
随后男人抬起头,深深凝望着他,仿佛世间万千美景已尽收眼前。
他说:“欢迎回家,我们又见面了。”
【——end】
第142章 真实1()
第142章番外1
靳雨青做完紧急检查后,就被楚亦扬通关系给转进了单人病房,全身心的放松休养了一周。起先他整晚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接连不断的噩梦,穿越世界里发生过的种种事件穿插在梦境里,让人不得安宁。
他经常半夜皱着眉头翻来覆去,被叫醒时后背都湿透了冷汗,楚亦扬一遍遍温柔耐心地告诉他: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但靳雨青仍然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有些过分的战战兢兢和小心翼翼,仿佛把每一天都当做是世界末日来过。
可世界末日毕竟只是场漫长而虚假的梦。
楚亦扬也尝试跟他解释过,那场末日都是系统搞的鬼。他没有想到世界系统会自我完善得这么快,不仅将潜伏其中寻找系统弱点的共享系统捕获,竟然还通过反提取靳雨青的大脑记忆模拟出一个现实世界。
超拟真的社会动态和人际关系让两人深陷其中,都没能识破这个惊天骗局。
若不是最后靳雨青灵魂数据将被系统吸附时,他残存的强烈的求生意识所产生的能量波动,让共享系统挣脱了世界系统的束缚。并搜索到了对方的弱点区域,快速将储存好的毁灭代码导入,使世界系统的核心程序产生了bug。
否则,他俩很可能都要沦陷在那个虚假的世界里,直到双方意识都被吞噬。
只是楚亦扬说这些的时候,靳雨青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神态迷茫地痴痴盯着他看,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握着他的手乱七八糟地念叨着什么。
……
楚亦扬问过医生,医生说这可能是大脑长时间接受实验系统的电刺激,而遗留下来的应激状态。院方已经给他用上了营养神经的药物,以及一些舒缓精神的镇静剂,除此之外也没有特别好的药物治疗办法,还是需要在家属的陪同下慢慢恢复。
一听这话,楚亦扬就理所当然的默认自己就是家属,直接把病房当家了。除了回家做饭煲汤、取必须用品的时间以外,无时无刻都跟靳雨青呆在一起。他是个大学教授,高大帅气风度翩翩,本就引人注意,这一来二去的,两人腻歪到被一群小|护|士扒着门框偷看。
靳雨青推开喂到嘴边的勺子,小声说:“外头有人看呢,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能喝。”
他颤着酸软无力的手要去拿勺子,却听楚亦扬低低笑了一声:“怕什么,她们看她们的,我眼里只有你不是吗?”
靳雨青一扬下巴:“楚老师,注意为人——”
“注意为人师表,”楚亦扬接过他的话,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那靳同学,张嘴,不然我用别的工具喂你了。”
“你用什么工具?”刚问完他就后悔了,因为靳雨青瞧见这老流氓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唇,他用余光瞥了眼门缝外的等着看八卦的小护士们,立马就怂了,乖乖地张开嘴去含男人伸过来的勺子。
“啊……真乖”楚亦扬揩了揩他的嘴角。
靳雨青翻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嘴巴却无法抗拒对方换着花样做的饭菜,直吃得肚子滚滚圆才心满意足地斜靠着枕头,望着男人在水池边洗碗的背影,渐渐地困了。
……
其实他的各项身体指标已经慢慢恢复,唯有贫血暂时还没有矫正过来。精神虽然好了很多,不过身材消瘦,脸色依旧稍显苍白。整年的卧床让靳雨青肌肉疲软浑身无力,就连下床走动都需要人搀扶,独立洗澡更是别想。
——用楚亦扬的话说,就是娇花一朵、我见犹怜。
不过靳雨青觉得,他似乎对此挺沉醉的,而且为师不尊,还趁机揩油。就连上厕所都恨不得亲手抱着他去。
…
为了能早日出院,医生建议他开始进行复健,否则肌肉严重萎缩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打那起楚亦扬就从贴心大棉袄变成了魔鬼训练师,只要靳雨青不做好医生规定的每天一套动作,就不给他饭吃,还把饭盒放在很远的桌上,让靳雨青自己走过去。
“讲道理!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男朋友!”短短十几步路,靳雨青跌倒好几次,他索性赖在地上不起了,眼巴巴地望着饭盒,义愤填膺地谴责楚亦扬。
楚亦扬坐在那里无动于衷,抱着双臂凝视着他:“叫老公。叫老公就扶你过来吃饭。”
“……???”靳雨青别过头去,拗道,“哼,不吃了。”
“不吃算咯,”楚亦扬掀开饭盒的盖子,顿时热乎乎的香味就飘了出来,“今天有肉末茄子,腰果虾仁,糖醋排骨。还有鸡汤小馄饨……啧啧,真香……”
“咕噜噜!”青年的肚子开始唱反调。
靳雨青立马按住肚皮,重重咽了声口水,仰着脖子偷看饭盒里面的菜。等楚亦扬起身去洗手的时候,自己暗戳戳地从地上爬起来,像只刚破壳的小鸭子似的,一摇一晃两腿虚软,咬着牙往桌子那儿走去。
十几步路就像几十米那样远,他颤颤巍巍地好容易靠近了饭盒,却不留心被桌角绊了一脚,眼看要一头磕到墙上……只见一道箭影从洗手间门口冲过来,牢牢锁住了他的身躯。
靳雨青“呼”地吐出一口气:“差点把脑袋磕个坑!”
“有我在呢,不会叫你脑门上留个坑的。”楚亦扬揽着他坐下来,用湿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汗,道:“你看,你走的不是很好吗?明天我们试试走到病房外面。”
一听这,靳雨青还没走,腿就开始打软了。
他就着男人的勺子吞了一碗小馄饨,琢磨着怎么跟楚亦扬讨价还价一下。那双清澈黑亮的眸子映入楚亦扬的眼底引起了暗涌的波澜,青年再张嘴要吃馄饨的时候,楚亦扬一个没忍住,勺子到他嘴边却撤了回来,转而吻住了对方半张的嘴唇。
靳雨青眯了眯眼,也没有抗拒,把男人的嘴唇当做馄饨一样轻轻的吸吮着。楚亦扬沉醉于这真实美|妙的触感,手掌情不自禁地抚上青年的腰。
就在此时——咚咚几声——有人轻咳两下,敲开了病房的门。
靳雨青被吓了一跳,立即推开楚亦扬闷下头专心吃菜,想到刚才与楚亦扬接吻时很可能被外人看到了,耳根就慢慢地晕红了一片。
楚亦扬笑笑的站起来,迎接推门而入的两人。
其中一人与楚亦扬握了握手,便低头看向靳雨青,道:“打扰了。靳先生,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