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辰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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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踪泽辰。”
“你去跟踪泽辰干嘛?”朴知旻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嘘,你小声点。”金泰涥一把捂住朴知旻的嘴,“我跟你说,泽辰有情况了。”
“他可能谈恋爱了。”
说出这话的金泰涥双眼闪动着两簇小火苗,恶狠狠地磨牙。
负心汉宋泽辰说的有事不跟我去旅游就是为了见女朋友吗?我要和你绝交一天!
*
金泰涥和朴知旻两个人在咖啡店的门口徘徊不前担心进门就会被宋泽辰发现,朴知旻一咬牙竖起衣领匆忙和问好的服务员鞠躬找到一个位子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保养得当、衣着得体的中年女人踩着高跟鞋,全身奢侈品,一看就知身份不凡。她走到宋泽辰那里在他的对面坐下,宋泽辰没有制止。
“泽辰不会被包养了吧!”金泰涥开玩笑道,心里放心了不少。
“你给我闭嘴!”
“泽辰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朴知旻严肃起来,没头没尾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若有所思。
另一边的两人的气氛从初始便是冰点,空气中都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意味。那个贵妇脸上的微笑一看就是流水线中生产出来的千篇一律的微笑,隐约透露着上层人士的傲慢,宋泽辰也已经换上了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脸。
“我听说你考上了首尔大学,很不错。”女人端起咖啡打量眼前许久未见的人,一瞬的恍惚后又重归原有的姿态。
“谢谢。”宋泽辰颔首,只当夸奖收下了。
“你可以在首尔大学念完一年后申请美国大学的offer和我到美国去。”
宋泽辰搅拌咖啡的手一顿,忽然有种恶心感油然而生,如蛆附骨,密密麻麻地在心脏爆炸,再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时,他又是平静的样子,讥诮的语气:
“罗女士不愧是商人,真的很会做生意。”
“零成本投入,在二十年后就能拥有一个首尔大学的儿子。这样的买卖我真是叹为观止。”
宋泽辰说到“儿子”这个词的时候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讽刺,任谁都能听懂其中包裹的冰渣。
女人妆容精致的脸细细观察其实有脂粉难掩盖的岁月的痕迹,宋泽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勾起了嘴角,恶毒地生出了幸灾乐祸的想法:你疯了一样追求年轻,最后还是不能如愿以偿。
“你笑得真假。”罗兰英面对面前清俊的少年心中还是陌生的,哪怕他们之前留着相同的血液。
“不是你叫我这么笑的吗?小时候觉得我不笑的时候一脸苦相影响了你的财路吗?”
宋泽辰今天来不如说是来做个了断的,这些年偶尔缠绕他的梦魇不如说是年少时的执念,人总是这样的,嘴里说着没有感情,还是要有个仪式才能真正在心里做完了断。比如现在,他真正见到名存实亡的母亲后,眼角眉梢再没有之前的暴躁,像卸下了些什么。
“那个和我一个姓的男人至少知道没有脸来打扰我的生活,罗女士的脸皮果然比他厚多了。”
“我只有一个爷爷,我希望你能清楚。”
“我们国家爱豆是最下层你又不是不懂,你放着大好的前途不去选择做了个这么蠢的决定。”
女人焦躁地抠着精心制作的美甲。
“你说话之前最好过过脑子,我愿意当爱豆是我的事,你既然瞧不起又何必来找我。”
宋泽辰失去耐心直接打断:“我今天来和你见面是尊重你和我仅存的那点可笑的血缘关系,你自己在美国家庭幸福何必来插手我的事,我的生活轨迹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宋泽辰站起,居高临下俯视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说话的对面:“我警告你,不许去找我爷爷,也不要自作聪明给我身边人造成什么困扰,你尽管试一试我还是不是十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可怜小孩。”
他穿上羽绒服走到前台买单完又返回就餐处,去的不是自己之前呆的位子。知道自己被发现的朴知旻和金泰涥尴尬地抬头,嘴巴还保持着震惊的口型,见鬼一样结结巴巴:“泽泽辰,我们不是故意要跟踪的。”
“我已经帮你们付完款了,暂时不会回家,最近也可能不会回家。”
说完转身推门走,玻璃门撞响前方的风铃,丁零当啷清脆无比,但如同招魂铃敲得金泰涥和朴知旻的魂都快跑没了。他们失魂落魄地面面相觑,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
*
外头渐渐飘起了雪,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步伐,很快道路上便只剩零星几人行色匆匆。宋泽辰慢悠悠地成为异类,懒得戴帽子,任由雪花落在头顶迅速化成水珠沾湿头发。
他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但潜意识指引着方向,他索性就放纵着走走停停。
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地奔跑,溅起了泥水沾到宋泽辰的裤腿,她慌忙道歉。
宋泽辰笑了笑,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保持着笑容遇见玻璃映照出的自己,渐渐收敛笑意。
其实他最早不是这么爱笑的。
像许多剧本里豪门主人公拥有的悲惨童年一般,宋泽辰拥有的是一个不和睦的家庭。一个忙于事业,几乎不着家的父亲和一个恨自己的出生夺走了她向上晋升的机会和引以为豪的容貌的母亲,他的童年是在两个人的争吵中度过的,他早早练就了冷着一张脸一脸平静地在他们冷战时事不关己专心读书。
和他相处最多的母亲曾死死地掐着他的手腕指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怀孕时留下的斑,用尽最恶毒的词语诅咒他的出生,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生日有什么重要之处,能不点燃那个女人的怒火已是万幸。
后来她的态度慢慢软化,偶尔的嘘寒问暖令年幼的他惊喜不已,认为终于拥有母爱。
可笑的是,他十岁那年,父母的生意失败使两人再度在吵架的泥潭中深陷,彼此把责任推卸到对方的身上。像往常一样淡定到冷漠的宋泽辰终于被殃及池鱼,吵完架后父亲夺门而出,母亲掐着他的脸歇斯底里:“你天天苦着一张脸给谁看,这张脸看了就让我恶心,就是你影响了我的财运,我现在赔得血本无归你满意了吗?”
那好像是他第一次掉眼泪,是不是笑得妈妈就会喜欢我呢,年幼的他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他搬来一张镜子反复练习最好看的笑容,像偏执症一般形成条件反射。等他练成了,他的父母这张漫长的折磨终于也结束了。两个人宣布离婚时都有解脱的快感,至于早就是不是所谓的爱情结晶自然无人问津,踢皮球一般无人肯要。
有风灌进他的嘴里,似乎顺着喉咙进入心里,空荡荡地肆虐,席卷得一片狼藉。
没有必要,早就没有期待了,没有必要浪费感情。
他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坚不可摧,但还是差了点火候,暂时没有力气去接受队友的追究和盘问,所以他选择逃避。
宋泽辰埋头只顾前进,停下后环顾四周发现建筑物有些眼熟,他用迟钝的脑袋思考了半天才明白了自己走到了爷爷的住处。
他走近门轻敲,开门的老人似乎诧异于他此刻的到来。
他轻轻弯弯眼,像长途跋涉过黑暗的旅人,微动嘴唇,声音沙哑:“爷爷,我想睡觉了。”
第99章 瑞士()
“醒了?”老人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 放下手中正在阅读的杂志询问。
“嗯。”宋泽辰拉上飞机的舷窗,云层之上霞光晕染开来,陆上是大片大片连绵的山脊,也被夕阳覆上了瑰丽的金黄色; 照得他的脸也投出了立体的阴影。
“快到了,你醒得倒是及时。”老人戴上老花镜继续拿起杂志,播报了一下当下的进程。
宋泽辰接过细心的空姐递过来的水杯; 微笑道谢,抿了一小口,盯着窗外陆地上变换的景色。
那天他回到爷爷家后,发起了低烧,索性便就此住下; 断断续续了好几天才好完全。老人似是担忧他无法排解,在他病愈后提出兑现之前去旅行承诺的建议,他思考了一会儿便答应了。发信息和方石赫请了个假,托别人去公司制作室取了些东西,在团队的群聊里留言后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立马退出。
瑞士,欧洲的阳台。
宋泽辰从随处晃进的博物馆出来后,沿着道路无目的地前进,说是和爷爷出来玩,但老人其实给了他足够的自由度,两个人只约定到某个时间某处碰头; 之前的时间都是自主支配的。
停留在甜品屋买了杯咖啡转身; 在广场的长椅上坐下; 冬日的午后难得的阳光令这里增加了许多人,小孩穿得像只北极熊,笨手笨脚地极为可爱。还有无数向他一般懒散的人或倚或靠。
宋泽辰歪头目睹这一切,眼睛里也散发出细细碎碎的光,阳光洒落在他的眼皮上,令他看事物都笼上浪漫的橙红。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细雪沾上了眉眼,嘴唇由于刚喝了热饮比正常时还嫣红。
一个摄影师偷偷记录下了这个画面。
等喝完咖啡,宋泽辰继续闲逛,无意间遇到一个站点,他又跳上了一趟列车。
穿过漫长的隧道,是空茫的雪白,隐隐透出积雪覆盖下杉树的一点绿意,再往前是雪山同草原的结合,明亮到饱和。
宋泽辰灵光一现但又并未抓住,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匆忙记下了一个词——“雪国列车”。
到了晚饭时间,他才跑去和老人汇合。
“玩得怎么样?”
“我今天跑了好多地方。”
“年轻人就是有力气,我就和朋友聊天就耗了一整个下午。”
宋泽辰揽过老人的胳膊,搀着他行走。
“你要的东西,给你拿来了。”老人递给他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袋。
“谢谢爷爷。”宋泽辰高兴地接过。
袋子里是宋泽辰委托他爷爷帮忙找人定做的私人订制怀表,他们很早就把瑞士作为旅行地的考虑,宋泽辰正好发愁郑浩锡生日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便决定用瑞士的特色了。
“给我的礼物怎么都没这么上心。”老人佯装不满。
宋泽辰赶忙讨好:“爷爷你缺这些吗?”
“你上次生日我送你了那么大一幅画花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还不够有诚意吗?”
“还行,继续保持。”
“行行行。”
第三天的一大早,宋泽辰起床按着地图找到了邮局,英语不是这里的官方语言,工作人员的英语有很浓重的口音,宋泽辰尽量用简单的词汇和他交流。
“请问最快几天可以寄到呢?”
“最快三天。”
“那麻烦了。”
宋泽辰把手中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桌上,填写完信息交给工作人员。
他走出邮局,双手插兜,右手握紧口袋里的黑色u盘,剩下的就是这个任务了,他临行前特意拜托工作人员帮他跑一趟腿将这个东西带出来。希望这两天可以把收尾工作完全,呈现出最好的结果。
*
“浩锡啊生日快乐!”
韩国时间2月18日,郑号锡从舞蹈练习室回来后便被推到餐桌前,朴知旻端着生日蛋糕出来。
“许愿许愿!”
闵允其催促郑浩锡。
“啊,你们也太不会挑时候了吧,哪有寿星一身臭汗的。”
郑浩锡闭眼许愿